唐吉柯此時正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他的老***導師阿梅麗婭的一記刁鑽的上撩被他轉身避開。下一刻,他的長劍就壓下了導師的長劍,隨後他一翻手腕,寬大的劍身牢牢按住女導師的利刃,接著一甩手,長劍摩擦著阿梅麗婭的劍身快速滑過,激烈的火花迸起,長劍劃了個圓弧卻落了空。


    關鍵的時刻,女導師豐富的對陣經驗得以化解,她後退抽身,同時奮力拉高劍柄,硬生生把唐某人長劍揮過的軌跡上抬,從而化解了這一下進攻。


    長劍滑過,沉聲敲在了唐某人的胸甲之上。盡管練習的長劍不會開封,但厚重的劍體敲在胸膛上,即便是唐吉柯也被砸得胸口沉痛,整個人重重的後腿了三步。


    “想法不錯!”女導師拿掉厚實的頭盔,那紅色的長發渲泄而下,“粘勁用得很漂亮,在麵對力量遜於你的對手的時候,這一下是打個開局麵的好方法。”


    唐吉柯拿掉了頭盔,此時的他滿頭的汗水,皺著眉頭,他還是不太滿意。一個下午的對練,這位女導師在長劍上的造詣的確不負盛名。雖然自己逐漸的跟上了她的節奏,但下一次,似乎她又出現在了更遠的地方。如果沒有白刃武器的條件限製,單純的近身肉搏,他倒是會有把握壓製住她。


    “但我總不可能老是去找小蝦米做對手,敗給像老師您這樣的高手,總是會令人沮喪的。”


    阿梅麗婭把劍拋給了唐某人,然後動手去解自己的護甲,“今天的練習就到這裏,輸給任何人都不該沮喪,因為戰場上要麽贏,要麽死,你現在應該是慶幸隻是輸了,而不是丟掉了小命。”


    唐吉柯換上了笑容,他把長劍遞給了守在一旁的輔導員,也開始脫護甲,“是啦,是啦,我倒是好奇,死在您手上的倒黴蛋有多少。”說話著,他的眼睛毫不客氣的打量著正在脫護甲的女導師。至少今天他依然在那護甲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這一點還是很欣慰的。


    三十多的女導師此時一身的作訓服,健美的身材在作訓服下體現出了女性特有的力量與美感,她一撩紅色長發,掃了一眼旁邊有些神情恍惚的薩莉珊:“我是個很少上戰場的蝸居騎士,至於說數量,我想絕對比在你手上栽了貞操的女孩數目要多。不要挑戰我的容忍極限,否則我不介意在下次對練的時候,踢爆你的寶貝。”


    說完女導師轉身就走,剛剛高聲的話語引得場上其他人紛紛側目,也包括那位來自科西嘉島的薩莉珊。


    在跟她的姐姐雪莉產生誤會的時候,這個女孩兒受到了打擊,為此又消失了一陣,搞得那陣子阿梅麗婭天天抓唐某人來虐待,可偏偏在劍術上的功力無法抵擋這位女導師全力的教訓。令得唐某人每天都是傷痕累累,不過也正是那幾天下來,使得唐吉柯對手中長劍越發的熟悉起來。而最近幾天她倒是回來了,碰上唐吉柯也裝作視而不見。


    不過今天,薩莉珊在結束了練習課之後,朝他走了過來:“薩拉丁先生,對於前一陣您慷慨的為我姐姐讓出金幣,我代表我姐姐向您表示誠摯的感謝。”說話著她鞠了一躬,“同時也為那天我的誤解和魯莽以及言語失禮……向您……表示歉意。”


    唐吉柯感受著薩莉珊言語之中的冰冷以及客套,不由得搖了搖頭,算了,反正對於這個小***他本來就不抱什麽打算,“好了,我知道了。希望你們姐妹能夠更互相信賴一些,這樣的話……”他還沒有說完,薩莉珊惡狠狠的話就打斷了他:“我們姐妹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教訓。”


    由愛變恨?唐吉柯一笑,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於是一聳肩:“那就好,算我多事。”說著轉身拿起輔導員遞給他的毛巾,就往外走去。距離出發的日子不遠了,他也需要收斂精神,接下來可有一番熱鬧要湊,再說,跟那位四級天力騎士比起來,眼前這個黃毛丫頭可太缺乏征服的**了。


    料不到唐某人對自己冰冷態度的輕描淡寫,薩莉珊為了今天的道歉可準備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盡可能的讓自己顯得更恨他,想不到對方卻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反擊。望著他擦著汗水往外走去,薩莉珊緊緊的抿著嘴唇,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湯姆……你就真的那名狠心?”薩莉珊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中的痛苦如天邊的晚光潮一般翻滾而過,令她的世界瞬間進入了無邊的黑暗。


    唐吉柯當然不在乎,做為一個在生死較量之外的休閑樂趣,這種男女**遊戲對他來說,就跟時不時被人拖去釣魚一樣可有可無。否則他的搭檔也不會給他一個人渣的稱號了,不過來到了這裏,似乎有了一些不同,行走中的他心底之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個名字。習慣性的往腰間摸去,卻發現食物皮囊裏除了蘋果就是一塊糖塊。


    珍妮,那個女孩為他親手做的糖果已經被他丟到了某個角落裏,糖果又不是隻有一種,總有可疑替代的。不過當糖塊丟進嘴裏,那種甜膩又渾濁的口感令他皺眉,他一口吐掉了糖塊,“切,還是太難吃啊。”


    邁克等一幹凡人騎士學員被他們的導師帶去外頭拉練,所以唐某人是難得獨自一人閑逛。當他經過學院花園的一角的時候,見到在樹蔭底下一個約莫十二歲上下的少年在立起來的畫板前畫著風景。


    走到正麵的時候,這個膚色白皙得過分的男孩的俊俏麵容令得唐吉柯產生了興趣。於是他掏出蘋果咬了一口走了上去,畫板上描繪的正是眼前的景色,隻有白茫茫的天空的位置是空白一片。畫畫的男孩非常專著,以至於唐某人叼著蘋果站在旁邊都沒有察覺。


    唐某人對所謂的藝術沒什麽感覺,雖然以前曾經幹過到某些著名或者隱秘的地方“借東西”的買賣,可那些價值多少多少的名畫,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符號,唯一體現的價值的就是雇主提供的報酬。


    眼下這名少年畫的水彩畫就是如此,他湊到一邊左看看右看看,愣是看不出這是好還是很差的感覺來。


    唐某人對比著前頭的景色,再看看畫板上的構圖,無奈的撇了撇嘴,接著就一口咬蘋果。這時候發出的脆響驚動了少年,少年嚇了一跳,連帶著畫筆在畫板上一抖,一條長長又蜿蜒的線從草地攀上了天空。少年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家夥,又憤怒的看著那條長長的線,心中升起一股火光。


    不過惱火在他心中冒了一圈,隨後又長歎了一口氣,隨後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失禮而冒昧的人,出現在我身邊的你是在何時?”康尼克貴族語?唐吉柯打量著這個白皙的少年,“這個臭小子是哪裏來的貴族子弟?口音聽起來,有些特別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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