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原本逃離的學生又走了回來,其中一位架著身旁那個像是喝醉了一樣手舞足蹈的男生顯得有些吃力。


    “能幫個忙嗎?”那個學生苦笑了一下努力禁錮住那個掙紮著的同伴。他身旁的同伴正神情瘋癲地唱著歌,他揮舞著雙手想要掙脫對方的桎梏。他要跳舞,歌唱!


    “派恩不要這樣!”那個不停掙紮的同伴最終還是掙脫了,他開始肆意地唱歌,跳著怪異的舞蹈。


    “抱歉,我不知道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帕斯苦笑了一下想要製止那個想要拉著其他人一起舞蹈的同伴。


    艾德蒙看了看這像醉鬼一樣發著瘋的學生,顯然,這是他新製藥物的副作用。他淡定地從包裏取出一支羽毛筆和一本筆記本在上麵記錄下副作用的症狀。


    “上藥多久後出現這種症狀?”他抬眼看了看那個手足無措的派恩。


    “呃,大概五分鍾。在我和他爭吵的時候他突然開始放聲唱歌。”帕斯看著朋友皺了皺眉。


    “傷藥的效果怎麽樣,多久起效。”艾德蒙挑了挑眉在前麵的成份一欄寫上‘顛茄過多’。


    “很神奇。”聽到這個問題後帕斯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這種藥居然敷上後就立馬治愈了,那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他讚歎地看著對方的雙眼,不知道對方怎麽會擁有這麽神奇的膏藥。隻不過,要是不會發瘋就好了。


    艾德蒙沒有理會對方探究的目光繼續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效果顯著。若減少顛茄劑量不知是否降低效果。當他記錄完一切後終於肯留給那個正在高歌的同學一個眼神,“大概過一會就會好了,顛茄和鷹怪口水應該有興奮和醉酒效果。”


    帕斯看著還在發瘋的派恩無奈地摸了摸脖子,然後詢問起之前那些發狂的幻獸的情況,“呃……我們的幻獸怎麽樣了?”


    聞言,大家給他讓了讓道,露出中間的那塊麵目全非的空地。兩隻幻獸都暈在地上,那隻柏輝鷹依舊渾身濕漉漉的,比奇熊尾巴上燃燒著的火焰也熄滅了,雖然說都沒有什麽大礙,但情況也不是很好。


    “哦,天呐。我的山迪。”他看到了那隻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的火係比奇熊,他飛快地跑到它的身邊。在將近半個月的相處下,他們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無論之前發生了什麽,這都不能改變他對它的態度。這是他第一隻幻獸。


    “哦,眾神在上,你們究竟做了什麽!”他的語氣變得尖銳起來,近乎質問。


    原本做著筆記的艾德蒙從筆記本上抬起頭,投給了對方一個鄙夷的眼神,露出一抹冷笑,“很顯然。讓它們失去殺死我們的可能。”


    “可是它們是我們的幻獸,你們怎麽能這麽做。”失去理智的少年抱著比奇熊肥胖的身軀,朝艾德蒙一行露出怨恨的表情。


    “聽我說……帕斯,不是這樣的。”傑羅看著明顯黑下臉的舍友急忙上前想要阻止這個人胡言亂語,他見識過艾德蒙和他幻獸的厲害,他可不想現在起衝突。


    “我認為你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但顯然我高估了你的水準。如果你有把它們當做你們的幻獸的話就不會給它們亂吃東西,也不會在它們發狂後丟棄它們。”艾德蒙將記事本收進腰包裏,他不喜歡對方質問的口吻。


    雖然他覺得幫助他們是多此一舉,但是這用不著他們來提醒。“還是說,我之前遇到的兩個落荒而逃的人不是你們,是我記錯了?”


    帕斯被艾德蒙說得臉色一陣清白,這時他身邊的比奇熊動了動站了起來,拱了拱他的身體。他驚喜地抱住對方的身軀,檢查著幻獸又沒有受傷。


    “感謝眾神,你沒事。”帕斯猛地抱住熊背蹭了蹭,“你真是個壞家夥。”


    聞言,那隻火係比奇熊露出歉意的目光,討好地蹭了蹭少年的脖子,尾巴上火焰被澆熄還讓它有些鬱鬱寡歡。


    在確定自己的幻獸沒有事之後,帕斯紅著臉看著那個冰著臉的少年,看來是他錯怪對方了。“抱,抱歉。”他朝對方歉意地行了個禮,希望對方能夠原諒他之前的失言。


    艾德蒙抬了抬眼皮沒有理會他,顯然他並不準備接受他的道歉,這些對於他來說都無關緊要。這個和自己無關的人的指責以及道歉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本就不應該多此一舉,還不是為了這個逞能的室友。


    一時間場地的氣氛有些尷尬,隻聽得到那個過度興奮的派恩高歌的聲音。


    “砰——!”突然遠處求救信號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這是今天發射的第四枚求救信號了。


    艾德蒙看了看信號彈出現的方向,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去探究一下這座魔林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們走了。”他抬眼看了看還在望著天空發呆的傑羅,然後又補充道,“至於你之前用魔法攻擊我的事,等考試結束了一起算。”他可不準備就這麽放過這個專門給他惹麻煩的人,居然敢用魔法攻擊他,這筆賬他一定要好好給他算算。


    聞言,原本看著天空發愣的傑羅嚇得僵直了身體,他本以為可以這麽逃過去的,顯然,他想得太天真了。


    “嗯,那個……艾德蒙,不和我們一起回中央信息塔嗎?”他試圖安撫對方的怒火。


    “然後繼續為你們惹得麻煩擦屁股?”艾德蒙冰冷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東邊的樹林裏走去,他可不想將時間繼續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人類的壽命隻有百年他可得省著點用。


    看著對方的背影遠去,傑羅這才敢抖著聲音說了聲再見,一旁的魔狼安撫地蹭了蹭他的腿。


    “你有什麽打算?”俄爾看著一直向東的艾德蒙,他不能理解這個少年到底在尋找什麽,雖然他對於現在的二人時光很滿意。


    艾德蒙觀察著周圍的景色,很明顯,越是靠近邊界這些植被的顏色便越深,並且那些詭異的青霧更加明顯。


    “這些是什麽?”他指了指地上彌漫的越來越多的青霧,這些煙霧讓他渾身不舒服,他感到有些氣悶。


    俄爾走上前摟著少年的細腰說道,“是瘴氣。生物的怨念集成物。”少年沒有躲開的他手讓他很滿意,果然對方也是接受自己的麽。


    聞言,艾德蒙緊皺起眉,他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瘴氣可以僅僅靠怨念自然生成了,這些像屍腐詛咒的氣體不是應該隻有在怨靈池或者召喚才有的麽。難道附近有亡靈法師?


    他們又走了一段,越往後路越不好走,並且樹林裏成詭異的寂靜,甚至安靜地聽不到鳥鳴聲。沒過多久,魔林裏的天色越來越黑,四周似乎有無視看不見的眼睛盯著他們前進的步伐。最終,二人決定停下來露營。


    正如之前那樣,艾德蒙負責搭帳篷收拾場地,俄爾負責打獵和撿柴。沒過多久黑暗的魔林中升起了一堆醒目的篝火,上麵烤著一隻山雞。


    俄爾坐在火堆旁看著身邊的少年。棕色的發,藍色的眼,少年精致的臉勾得他心癢癢的。艾德蒙注意到了人魚的目光,他瞥了他一眼然後哼了聲,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一直盯著自己,如果要用人類的眼光來看的話,對方似乎要俊美的多,充滿了力量與野性。


    俄爾自然不會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要是知道的話他估計會立刻揚起嘴角,並沾沾自喜一整天。他將山雞翻了個身,等待鼻子間充滿了烤雞的香味後撕了一條大腿遞給身旁的少年。


    艾德蒙自覺地接過雞腿咬了下去,味道不錯,肉要比兔肉來得嫩一些,但是也要油一些。一旁的俄爾見對方將雞腿吃下後又撕了另一條腿給他,直到少年吃飽了才將剩下的雞肉消滅。他看著皺著眉明顯膩住的少年,勾起了嘴角壞心道,“今天也要吃些蘑菇麽?”


    聞言艾德蒙抬了抬眼皮,然後繼續眯著眼烤火休息,“不用,吃了那個似乎會做奇怪的夢。”他看了看身旁突然僵住的人魚繼續說道,“你有采麽,我準備帶些回去研究一下,或許可以加進昏睡藥水裏,做成異夢藥水。”


    俄爾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手,他的契約者似乎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又印象呢。那知道真相後他的態度又是什麽,他到底記得幾分。無論如何,他決定試探一下,如果真的記得話,他這樣一直不說的態度是不是表明接受自己……


    “你做了什麽夢?”俄爾靠近少年,湊到對方的耳邊輕聲低語。


    “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一抹藍影,腹肌,還有黑暗。”艾德蒙皺著眉回憶著那些殘缺不全的夢境,其實他還記得些別的,比如像動物一樣抱在一起□。但是他覺得這是這具身體殘餘的感受,他不可能會做這麽無聊低俗的事情。他上輩子的生活中完全沒有春夢這種東西。


    聞言,俄爾挑了挑眉看著少年精致的側臉,顯然他對這個答案有些失望,難道自己的存在感就隻剩下顏色和腹肌。他盯著少年的臉口氣不善,“你喜歡腹肌?”


    艾德蒙側臉看了看這個一直盯著自己的人魚說道,“我為什麽要喜歡那種東西,我又不是那些腦袋裏長滿肌肉的戰士。”


    俄爾的臉色更臭了,很好,他完全被否定了。但是,就算對方完全不喜歡自己,他也不會放手。他黑著臉一把將少年摟進懷裏,然後低頭懲罰般地咬了咬對方的耳朵。


    真是讓人窩火。


    作者有話要說:=口=


    我真的好想改標題啊啊啊,,,你妹啊~~~我當初咋就起這章節名了。


    ps.歡迎捉蟲。


    拍磚請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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