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看著那個漸漸靠近的奇怪生物。從對方的形態上來說接近精靈,然而卻又不屬於精靈三大族中的任何一種。嗜血的樣子似乎更接近古精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或許死而無憾了。多年前的願望也不過是能夠還原古精靈,隻是隨著實驗室的爆炸所有的希望和努力都化作了灰燼。


    “你不該殺了他們。”索朗看著對方顯得很平靜,“光明教會因此通緝你,你將無處可逃。”


    “哼,那你說我該怎麽做,留著他們,”艾德蒙冷笑了一聲,他似乎絲毫不介意被光明教追殺的事情。


    “你應該打暈我們逃跑,這樣才能藏在人群中。”索朗看著對方,他在猜測對方是否還是之前的那個少年。


    聞言,艾德蒙皺了皺眉,他剛剛確實太衝動了,或者說之前動手的瞬間幾乎是本能,完全避開了大腦思考。按照對方的話來看,確實是擊暈他們後混入人群離開比較安全。但是既然已經這樣也沒什麽好後悔的了,他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幾個人,顯然他並不打算放過他們。


    “你真是一個傑作……”


    索朗說完這句話後閉上眼和其他同伴倒在了一起,此時整個白塔內部都能聽到外麵的警報聲。


    艾德蒙迅速地穿起鬥篷戴上巨大的兜帽離開白塔前往暫住的地方,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一支巡邏隊。他巧妙地避開了那些人,然後迅速地回去整理東西。他得想辦法盡快離開這裏,不要多時那些巡邏兵就會知道裏麵的情況,整個地下城的守衛會更加嚴密以此來搜尋那個殺人的生物。


    該死的,要不是那個嘴賤的神職員,他根本不會這麽狼狽。他居然捏碎了傳聲卷軸!現在整個地下城都明白這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烏爾,我們走了。”他就取了幾樣東西放回空間戒指裏,甚至讓房間裏的物件保持了原樣,這樣看起來他好像還在這裏居住,那麽調查的時候不會那麽快地懷疑到自己。


    小龍發覺了主人的異樣,但是它依舊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契約,所以隻是站在對方肩膀上好奇地朝他看了看。


    越是靠近地下城的門口艾德蒙越是緊張,地下城城門的城牆以及地板都是用繪著魔紋的磚石堆砌的,所以免疫一切魔法攻擊,並且也會使很多法術失效,比如隱身術,傳送術等等。他是有想過烏爾帶他隱身離開的可能,但是他不敢冒險,龍族的魔法雖然和普通魔法原理不同,然而並沒有人試過這個魔法陣對它有沒有影響。


    “站住!什麽人!不要隨意靠近門口!”艾德蒙剛靠近城門口二十米就有警衛上前盤問。這些軍隊的力量並不見得強大,但是在他完全使不出魔法的情況下是相當危險的。


    “我奉索朗教授的命令去給舒爾曼大魔法師傳信。我們最近的研究有了進展,有事要和他商量。”說著將手裏的徽章遞了過去。


    警衛接過徽章警惕地看了看然後示意他跟上。


    對於普通的煉金術士而言,進了地下城就再也別想出去了。然而,凡是都有例外。地下城畢竟是帝國建造的,所以對和皇室有關的人還算是比較寬容的。那些皇室的部分血脈以及親信會擁有一枚徽章,有了這枚徽章就能暢通的進出地下城。而這枚徽章上被施了魔法,隻有在主人主動意願將它交予別人時才能使用,這也是沒有人會去打這種徽章主意的原因。


    一個警衛拿著徽章走到城門口,其餘幾個警衛用長槍指著艾德蒙的背。領頭的警衛將徽章放進了牆上的凹槽裏,徽章瞬時亮了起來,他拉下了閘門,隨後巨大的鐵門緩緩地打開。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你的出行記錄會記錄在記憶水晶上方便下次查詢。”警衛們又回到各自的位置站成筆直的一排。


    艾德蒙接回徽章後點了點頭,他偷偷地觀察了一下城門,發現鐵門的最上端有一顆巨大的記錄水晶,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偷偷地拉了拉兜帽迅速地走出了城門,當他終於離開了地下城走上了回旋階梯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


    在他離開地下城沒有多久,整座城都拉響了高級戒備警報,一批又一批的警衛湧進每條街道,搜尋著可疑人物。而作為同一批進去實驗唯一沒有死的自己自然成了嫌疑犯,並且他們很快調取到了他離開時的記錄影像。翌日,整個帝國都在張貼著他的通緝像。


    ……


    神聖的祭壇前,一群身著藍白色衣服的人魚莊重而虔誠地吟唱著詩歌。祭壇上的俄爾則舉起了王刺,朝海神訴說著族人們的願求。然而,祭拜儀式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神跡的出現,台下的人魚各個臉色灰白。雖然他們早已料到有這種可能,但是,被海神遺棄的現實依舊讓他們感到惶恐不安。


    “結束吧。”俄爾閉起了眼睛,再繼續等下去也是徒勞了。從海皇寶珠的暗淡退色到海神再也不接受他的召喚,看來他們真得被神明遺忘了。


    “可是……”下麵的人魚依舊有些不死心,他們看著他們的王希望他能給些指引。


    俄爾沒有繼續說什麽,他默默地離開了祭壇。


    他現在麵臨幾個選擇,一個是像之前的人魚王一樣投身祭壇,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幫助族人勉強度過幾個年頭。然而即使如此,負生育率讓他們依舊麵臨著滅族的危險;二是找到傳說中的眾神秘寶來代替海皇寶珠支撐起人魚秘境;三是找到傳說中的封神祭壇,自己成為下一任海神……


    他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除了第一項選擇之外其他的選項都是那麽虛無縹緲不著邊際。然而,第一個選項又不是正確的答案,隻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如果他現在投身祭壇,族內也不可能平靜,或許會有下一輪內鬥,那時候死傷的族人還要多。


    “難道真得要去找眾神秘寶嗎?那種東西隻是傳說罷了……”他來到書房,那裏掛著曆代人魚王的畫像,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緊皺著眉,“父親,我該怎麽做?”他又看了看邊上堂叔的畫像,此時他仇恨的火種已經沒有那麽旺盛了。


    “去尋找秘寶吧,或者成神!”突然一個聲打斷了俄爾的思緒,他回頭一看是海恩,對方的娃娃臉上是平日裏沒有的嚴肅。


    “海恩?”俄爾詫異地看著對方,他很驚訝對方會知道自己的打算。


    “嗬嗬,兄長。你還是在把我當小孩子嗎?”海恩露出了虎牙笑著說,“很多事情我都知道的甚至比你還多。”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比如人魚族快完蛋了。可是那些長老卻不懷好意地想讓你去送死。你不會真得去吧?”


    “……”俄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牆上的畫像歎了口氣,“我回來的目的你應該是明白的。我做得一切都是為了報仇,這個人害死了我的父親。”他看著薩拉曼卡的畫像,那個男人和自己的父親有六分像。


    海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的眼裏是淡淡的悲傷,曾經的他也恨過,然而都過去了,自從他知道了當時事情的真相之後。


    “可是當我回來後發現一切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俄爾有些感慨,“那個人並沒有風光地坐在王位上而是邁進了祭壇永無輪回。[1]我就像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卻一拳打在了空氣上,摔得渾身狼狽。輪回百年後的今天,被告知整個人魚族即將滅亡,作為王的我卻不知道如何選擇……”他眯了眯眼睛,眼底是無盡的黑暗。


    “……兄長。”海恩低頭想了想露出堅定的目光道,“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將尋找秘寶的事情交給我吧。人魚界還需要王力量的支撐。”


    俄爾突然抬頭看向了他,他看著青年堅定的表情最終放鬆了表情,他拍了拍對方的肩,“不,我還要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代我坐上王位,我去尋找秘寶和神壇!”


    “……!兄長!”海恩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而後者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俄爾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鼓勵著,“並且隻有你能讓我放心。我會盡快找到解決海皇寶珠失效的方法。”說著他將頭頂的王冠給對方戴上,接著吟唱起了傳位咒文,咒文一旦起效,即便是有人有異議也必須服從。


    一時間書房內充盈著藍綠色的光暈,站在門口的一位老者收回了想要推開門的手。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和數百年前的時光重疊,他就好像回到了百年前的那晚。同樣的兄弟,類似的話語,不同的是父子二人選擇了不同的選項。最終他看了看書房的窗戶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海風輕撫,俄爾再一次踏上了聖萊斯大陸,踏上了帝國的土地,他望著遠方的天際。


    不知道這裏離聖羅蘭地學院有多遠,不知道他的契約者過的好不好。


    附近工作著漁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觀察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在海岸上的人。他理了理帽子走進了喧鬧的街區,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作者有話要說:[1]人魚相信他們死後踏入人魚秘境後靈魂會得以輪回。


    _(:3」∠)_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來一發……


    俄爾:我禁欲的似乎有些太久了。我想……他一定想我了。(看艾德蒙。)


    艾德蒙:你想多了。


    俄爾自顧自:比如某些地方正渴望著我的進入。(看下半身。)


    艾德蒙:……滾。


    俄爾:我怎麽能讓我的契約者失望呢。(勾起嘴角)


    艾德蒙:嗯哼,我記得我們已經沒有契約關係了。


    俄爾:……是麽。(眯眼撲到。)


    兩小時後。


    艾德蒙:唔……你混蛋!


    俄爾:還有沒有關係,恩?(頂身)


    艾德蒙:哼……唔嗯……(扭頭)


    =w=必須是-20cm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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