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樂有些不好意思,實在不是他誠心的,是真的沒憋住。


    藍喻氣鼓鼓的瞪著晟樂不說話。


    晟樂難得的笑了出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手擦拭著藍喻的臉蛋兒。


    藍喻覺得自己真心是衰爆了,臉上濕濕的黏黏的,啊啊啊,墳蛋!!!


    晟樂別別扭扭把自己的手在脫下的衣服上擦了擦,淡淡的說了一句,“抱歉,沒忍住。”


    藍喻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嗨呦,這可是晟樂啊,華夏的大王子呦,還會說抱歉?吃了鳥粑粑了吧?


    晟樂看著藍喻那副不識好歹的樣子,不想理他,繼續給他擦臉。


    “嘭”的一聲,門被從外麵推開,那彪悍的姑娘問也沒問就闖了進來。


    晟樂反應非常快迅速,一麵掩住自己的j□j,一麵小心的擋住藍喻。


    那姑娘剛進來,不知道屋裏這種怪異的氣氛是怎麽回事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晟樂,還試圖探頭去看晟樂身後的藍喻。


    晟樂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溫和,全身的氣息一下變回了平時那種淩厲的樣子,冷冷的問那姑娘,“你有事麽。”


    姑娘探頭探腦的說:“你們在做什麽?”


    晟樂盯著她,兩片薄唇一張一合,“沒事請你出去。”


    那姑娘看著晟樂沒穿衣服,又滿身汗水,猜也猜到個大概,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切,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告訴我,我也知道。”


    晟樂就這麽看著她,也不說話,目光冷的有些滲人。


    那姑娘有些受不住,稍稍的膽怯了點兒,“你想幹嘛。”


    “出。去。”晟樂就說了就這兩個字。


    看著晟樂滿身的煞氣,那姑娘有些怕怕的,咽了咽口水,一甩頭,“哼,出去就出去,誰稀罕。對了,我爸爸讓我來喊你們去見他。”


    說完,挑釁性的瞪了晟樂一眼,一刻不停的就離開了房間,還順帶“嘭”的一聲甩上了門。


    晟樂回過頭,廢柴怕被陌生人看見,已經全副武裝完畢了。


    大男孩收起全身的銳氣,看了看廢柴,嚴肅的說:“被她攪了,下次咱們再繼續。”


    藍喻:— —!


    *


    “天上流”橫穿華夏沒錯,但是它並不是止於華夏的。


    晟樂仔細問了之後才搞明白,這是位於華夏之下,天上流下遊的一個小部族,叫做“萌”。


    藍喻反對,哼,明明一點兒也不萌!


    那個老人理所應當的就是族長,那姑娘相當於這裏的公主,她是被以氏族名字命名的,也叫做“萌”。


    兩人一直躲在貝殼裏,順著河水漂流而下來到這兒。


    要是想回去華夏境內,還要翻過一座山。


    這個部落處於一個盆地的地形,被群山環繞著,一直比較落後,還在依靠步行和動物的載重作為交通運輸的手段。


    晟樂身上並沒有帶著裝有交通工具的膠囊,保守估計的話,路行至少要三天才能越過山回到華夏境內。


    晟樂傷勢的恢複速度比他預計的還要快那麽一些,兩天的時間就差不多好了,藍喻也總算能擺脫自己人體拐杖的身份。


    兩人歸心似箭,一刻也不願意多耽擱,晟樂一好就提出要上路的要求。


    族長並沒有阻攔他,隻是想了想,決定要派幾個青年跟他們一起走,美其名曰帶路和護衛。


    晟樂怎麽可能不明白,這是怕自己食言,所以他也沒有拒絕,跟就跟吧。


    同時鬧著要一起去華夏的還有萌,族長強不過自己的女兒,便隨她去了。


    *


    藍喻穿越之後,通告排的特別滿。


    先是昏倒,然後是被抓,再然後是被威脅,接著被送進宮,緊接著就是結婚。


    所以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一千年之後的大自然。


    不得不說,時間是世間最厲害的武器,這一千年對於地球來說,仿佛經曆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氣溫低的驚人首先就成為了藍喻的大敵,更要命的隨行的人之中,除了他之外,別人似乎都不這樣認為,包括女孩子萌。


    晟樂穿的最省錢,果-露在外麵的皮膚最多,可是他卻一點兒也不怕冷。


    在藍喻的凍得嘴唇直打哆嗦的時候,晟樂看了看他,一把把他摟進了懷裏攬著走。


    藍喻仿佛跌進了一個湯婆子裏,唔,好暖和。


    於是,他決定暫時放棄自己的尊嚴。


    自從兩人成為“互擼娃”之後,晟樂似乎對藍喻好了不少,雖然還是偶爾傲嬌,但凶巴巴的時候已經少多了。


    藍喻對於晟樂這樣的變化,有些“受寵弱精”,暗暗給這件事下了一個不錯的注解:男人嘛,果然是胯-下爽了就哪兒都爽了。


    這一路還算有驚無險,雖然偶有大型野獸出沒,但在晟樂和幾個“護衛青年”的打擊下,全都屁滾尿流的奔走了。


    比較令藍喻驚訝的事情是,萌又一次亮瞎了他的狗眼。


    從聽說元後的英偉事跡,到看過小草和牡丹的武力值,他覺得他對女性已經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饒著這樣,當他看見萌小姐赤手空拳的就打死一隻一米高老虎的時候,他還是被驚到了。


    萌小姐灰常的殘暴,打死人家不說,還一把拔下了人家的虎皮,嚶嚶嚶,愛護動物人人有責啊。


    這個世界的女紙們又一次刷新了藍喻對新興女性的觀感。


    這幾個人似乎真的不會累,按藍喻本來想的,這一共三天的路程裏,總要休息六次以上吧。


    誰知道跟本不是這麽回事兒,別說休息,就連晚上這幫人也是不睡的,連夜趕路的速度跟白日沒什麽不同。


    晟樂在夜晚的時候也能目光如炬,健步如飛。


    藍喻又累又困,如果再不讓他睡覺,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晟樂看著他這副沒用的樣子,不耐的“嘖”的一聲,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背起了他。


    唔,好寬的背,好舒服,這是藍喻唯一的感覺。


    他困的兩隻眼睛都快要鬥雞眼兒了,什麽也管不了,趴在晟樂的後背上就睡了過去。


    晟樂就跟什麽也沒背似的,依舊健步如飛。


    藍喻騎著人肉計程車,幾個人走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的晚上登上了大山,隻要下了山就算進入了華夏境內。


    晟樂忽然一揮手,示意大家停下腳步。


    幾個人不明所以的看著晟樂,包括萌在內。


    晟樂背著藍喻,如同犬科動物一樣,使勁抽了抽鼻子,嗅著空氣。


    他敏感的覺得,空氣中的氣息不對,有殺機!


    還能等他下令呢,大地就開始振動起來。


    除了晟樂和萌,以及睡得不省人事的藍喻,其他幾個人都有些慌張。


    震動中,雪地上忽然揚起白雪,隨之就跳出幾個黑衣人。


    晟樂冷笑,他就想呢,事情怎麽可能這麽簡單,一定有人千辛萬苦的不讓他回去!


    幾個黑衣人根本不管萌和其他幾個青年,一起向晟樂攻了過來。


    晟樂有些驚訝,因為這些人放棄了遠程武器,打算直接跟他肉搏。可以說下令者功課做得很足,才會知道遠程武器對他根本沒有用。


    千鈞一發之際,幾個可能的人選在晟樂腦中一閃而過。


    那幾個黑衣人已經打到眼前了,晟樂背上還背著藍喻,他有些投鼠忌器,根本無法施展自己。


    為了不讓打成這樣兒還在沉睡的藍喻受傷,他已經挨了好幾下了。


    萌和那幾個青年互相對視了一下,就算為了自己的部族,這忙也要幫。


    外援的加入使得戰局立刻就發生了轉變。


    不得不說,萌是真的狠,有股爺們兒的架勢,手刀舉起,比任何金屬都要利落,一下子就分擔了晟樂的壓力。


    可是另外幾個所謂“護衛”的青年就真的不咋地了,不到幾分鍾就被打趴了滿地。


    要是放在平時,這幾個人根本不是晟樂的對手,隻是晟樂還背著一個沉睡中的藍喻呢。


    晟樂也真是服了,都這個樣子,竟然還不醒,是豬麽!!!


    就他這一走神的功夫,一個黑衣人一刀砍向他托著藍喻屁股的那隻手。


    這刀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竟能砍傷晟樂,而且深得幾乎見骨,晟樂悶哼一聲卻沒有鬆手,反射性的緊緊托住藍喻。


    黑衣人一把扯向藍喻,晟樂的手負了傷沒有那麽大的力氣了,藍喻在睡夢中就被搶走了。


    萌就算再厲害,也擋不住被圍攻,漸漸的有些堅持不住。


    一個人黑衣人見狀,趁機手刀砍暈了萌,背起她就跟上了搶走藍喻的人。


    晟樂眼睜睜的看著藍喻被劫走,怒紅了眼睛,大吼一聲就往上追。


    剛奔了幾步,就覺得頭昏眼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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