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喻怎麽也沒想到,來救他的人竟然是晟非,這是哪門子的神展開啊。


    晟非帶了至少有上百的人,黑衣人一共才不足十個,根本就不是對手。


    領頭的那個一見這個架勢,一把擒住藍喻,惡狠狠的盯著晟非。


    晟非笑的很溫和,就如同不是在爭鬥,而是在賞花。


    “請放開他。”


    黑衣人頭領當然不會聽晟非的,一下子卡住了藍喻的脖子,對著晟非講條件,“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他。”


    藍喻被掐的緊,有些喘不過氣,忙咳嗽了兩聲,低聲說:“你手勁兒小點兒行麽,我要被你掐死,你還怎麽走,有沒有腦子啊!”


    聽了藍喻的話,黑衣人頭領更想掐死他了,可是不行,因為藍喻是自己唯一的一張護身符。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占著上風,隻等晟樂來了就可以一網打進,現在跳出來的這個人是哪裏來的。


    如果藍喻能讀懂他的心,一定會毫不吝嗇的接上一句,這就叫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晟非雖然麵目表情很淡定,但其實他也有顧忌,不能傷了藍喻,是首要要確保的事情。


    其他黑衣人已經都被他的兵將殺掉了,隻有黑衣人首領和他的兩個手下還要著藍喻的小命兒。


    晟非看了看藍喻,笑了,對著黑衣人首領溫和的說:“我們做一個交換,你放了你手裏的人,我便放你走。”


    黑衣人首領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麽?隻要我一放開他,你們就會殺了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藍喻心想,這你真是想多了,他不會殺了你,最多擒住你嚴刑逼供。


    晟非搖搖頭,笑容依舊不減,他向前走了兩步,“那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做人質,你放了他。”


    黑衣人也不傻,不同意,“我拿的住他,可不見得拿的住你,我不會冒這種險。”


    藍喻很廢這不用說,晟非怎麽看也比藍喻強,就算是個傻子,也會在心裏掂量掂量的。


    藍喻翻了個白眼,真是隨隨便便二二八八的人都能射自己一箭啊。


    晟非有些無奈,又往前走了兩步。


    黑衣人首領馬上大喝,“別過來。”


    晟非立刻停住,舉起雙手,“好,我不過去。你說吧,怎麽樣才能放了他。”


    “讓我離開。”黑衣人首領說的很簡潔。


    “如果你離開之後,卻不放了他呢。”晟非也不傻,笑笑說。


    這兩方人根本誰也不信任誰,藍喻真想給他們調解一下做個仲裁,可奈何他作為一個人質,隻能在一邊兒捉急。


    兩方就這麽對視著,誰也不肯讓步,一時間僵持在那裏。


    有一個人卻被他們忽視了,就是剛剛一直在山洞裏的萌。


    黑衣人隻需要藍喻,剛剛進洞就是想把萌帶走殺了她滅口,沒想到卻被藍喻給攔下了。


    晟非打了過來,黑衣人頭領隻顧著藍喻,根本沒人去理萌。


    萌這會兒正站在山洞口的陰影裏。


    她手心直冒汗,他們的族人沒有受人恩惠而不報的。


    剛剛藍喻護著她,這會兒她回報的時候到了。


    外麵的一眾士兵都舉著激光槍對著黑衣人首領,三個黑衣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前。


    她現在恨不得自己的手裏有一把激光槍才好。


    萌深吸了幾口氣,攥緊了拳頭,警告自己,一定要一擊即中。


    萌躡手躡腳的蹭出山洞,他距離黑衣人的位置也就是五十步吧。


    晟非眼光一閃,他已經看到萌了,可是他什麽也沒說,因為萌對著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萌打算再走幾步,能到達三十步左右,她就有信心了。


    一步兩步,萌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靠近著黑衣人和藍喻。


    忽然,一個沒死透的敵人,指著萌黯啞的說:“老大…身…”


    他還沒說完呢,就已經口吐鮮血死了過去。


    可是,這一聲已經足夠了,黑衣人首領轉過身,正好看見站在他身後幾十步的萌。


    萌一驚,已經騎虎難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攻了過去。


    萌力氣很大,又很善鬥,平時每一拳都是搏命式的打法。


    但藍喻現在在黑衣人的手裏,萌投鼠忌器根本施展不開。


    黑衣人首領沒有動,隻靠剩下的兩個小弟就可以牽製住萌了。


    百十來號的士兵也不敢輕舉妄動,舉著激光槍瞄來瞄去,怕傷到藍喻不敢開槍。


    已經到這個地步,晟非隻能加入戰局,和黑衣首領纏鬥到一起。


    黑衣首領很是陰險,隻要晟非向他出手,他就把藍喻擋在身前,嚇得藍喻哇哇亂叫。


    藍喻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身處搏火戰場,而且自己還是那個肉,嚇得眼睛都不敢掙開了,隻是一個勁兒的祈禱,晟非可千萬不要打到自己啊。


    這個時代的人不會什麽武術,也沒有什麽內力,近戰的時候都是最基本的徒手搏鬥,拚的就是硬實力。


    黑衣人首領要不是有著藍喻這個擋箭牌,一定會被晟非給打趴下。


    晟非一步一步把黑衣人首領給逼到了懸崖邊兒,黑衣人首領冷汗直冒。


    晟非沉著的說:“如果你把他交給我,我就放過你。”


    黑衣人看了看身後,衡量著怎麽才好。


    晟非趁著這個時候,突然出手直搗黑衣人首領的麵門。


    黑衣人首領一個重心不穩,往後退了兩步一腳就踏空了。


    藍喻就覺得自己也跟著往下落,忽然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緊接著就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藍喻嚇傻了,張開眼就是晟樂冷峻的臉龐。


    “你來啦。”藍喻露出一個傻缺的笑容,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晟樂是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到的,如果他沒拉住藍喻,藍喻就跟那個黑衣人首領一樣埋屍荒山了。


    晟樂這輩子從沒有心跳這麽快過,他看著懷裏的藍喻,恍恍惚惚的覺得這麽不真實。


    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差點就失去了這個廢物。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沒能把他保護好。


    晟樂的喉結動了好幾下,也沒有說出口什麽。


    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抬頭看著晟非,“小王叔,你怎麽在這裏?”


    晟非正在為了剛剛差點兒害死藍喻而內疚,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淡淡的說:“王上知道你們出了事,派我沿河搜索尋找。”


    晟樂點頭對他致謝。


    晟非有些抱歉,“沒有留下活口,是我的失誤。”


    晟樂搖了搖,看看藍喻,此刻,他覺得別的都不太重要了。


    *


    有晟非的人馬在,事情處理的很快,對付萌的那兩個黑衣人一個被萌打死,另一個自盡了,果然是沒留下任何的活口。


    晟非帶著人馬將他們護送回了宮內,萌這才知道晟樂和藍喻的身份,瞬間驚訝的不得了。


    晟樂此刻誰也不想見,帶著藍喻就回到了他們的寢宮。


    藍喻一路不停的問他,回來了,不先去見華夏王是不是不好?


    晟樂根本不理,抱起藍喻一路疾奔,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寢宮裏。


    晟樂屏退了所有宮人。


    他把藍喻放到了床上,輕聲問:“你沒事吧?”


    藍喻受寵若驚,晟樂之前從來沒這麽溫柔的跟他說過話。


    晟樂一把把他摟在懷裏。


    他從來沒試過這麽害怕失去一個人,這感情來的太猛烈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一直覺得,藍喻對他來說,隻象征一個身份或者一個符號,而且他從心底瞧不起藍喻這麽廢。


    可是,就在今天,那一刻,他發現,藍喻對他來說沒有這麽簡單。


    如果他沒有抓住藍喻,藍喻就會死掉。


    不,他不敢這麽想。


    他無法解釋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在乎這個廢柴的。


    也許是從他說,“我作為一個王子正妃,怎麽能這麽不求上進呢,我現在有身份了,一定不能給你丟臉,過去我沒學的我一定會努力去學的。”


    也許是從他說,“我,愛,慕,您。”


    也許是從他說,“我說啊,我來看元後娘娘。這些是祭品,我挑了我最喜歡吃的,希望她也可以喜歡。”


    也許是從他說,“剛剛,我醒過來的時候,你是不是擔心我來著?”


    這一切的一切像一幕幕電影一樣從晟樂的腦中閃過,還有藍喻幾次擋在他身前為他送死的畫麵。


    晟樂這才驚覺,原來,原來自己和他已經相處這麽久,發生這麽多了。


    晟樂心頭的情緒滿滿的,濃烈的情感和失而複得的狂喜,讓他全身燥熱。


    他急需一個出口來宣泄。


    晟樂盯著藍喻,越看越覺得他好看,猛的就吻了上去,一邊吻一邊扯掉了藍喻的衣服。


    藍喻全身失守,光溜溜的坐在那裏,被吻得不住喘氣。


    晟樂看著他光潔無暇的身體,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服飾。


    古銅色的健壯軀體壓到了雪白的身體上。


    晟樂咬著藍喻的耳垂,低聲說:“王子妃,我們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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