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盛君澤很溫柔的繼續給他拍背。


    然而夏黎仍舊沒有閉眼,甚至還用十分渴望的眼神看著盛君澤!


    這這這,難道是——


    盛君澤的內心略顫抖。


    然後下一秒,夏黎開口了,“能不能……”


    “能!”盛君澤嚴肅的搶答。


    夏黎囧,他話還沒說完,“能不能把手機給我,我想聽首歌再睡。”


    “……”


    盛君澤眼睜睜的看著夏黎接過手機,翻到他前不久錄的‘催眠曲’,點擊播放。


    無比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夏黎安心的閉上眼睛。


    盛君澤愣了一秒,隨後在內心咆哮,原唱就在這裏你竟然去聽什麽見鬼的錄音!


    原本想借這次機會告訴夏黎他就是他的大神,現在這樣,盛君澤也無從開口了。


    下次再找機會吧。


    身邊的人呼吸逐漸綿長,盛君澤微微歎氣,把人摟進懷裏。


    無論你過去經曆過什麽,以後都有我在。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夏黎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


    “早。”盛君澤比他早醒一會兒,隻是胳膊壓在夏黎脖子下麵當枕頭不能動,當然,他也並不想動。


    氣氛太曖昧,夏黎莫名覺得有些羞澀,低頭不去看他,“早。”


    廚房裏,盛君澤把麥片倒進碗裏,加牛奶,“等會兒送你去學校?”


    夏黎正蹲在貓窩前用手指逗黑炭,聽到他的話應了一聲,“好。”


    黑炭不耐煩的伸出前爪威脅似的揮舞了兩下,把身體蜷起來繼續睡。


    “小懶蟲。”夏黎不甘心的捏了捏它的耳朵,站起來去飯廳。


    而在他離開後,黑炭睜開眼,利落的站起身抖抖毛。


    飯廳裏兩人相處和諧,黑炭滿意的舔了舔爪子,轉身從貓窩裏叼出一樣東西,塞到盛君澤放在茶幾上的錢包裏麵。


    做完了這一切,黑炭又慢悠悠的踱回窩裏,趴下。


    於是,吃完早飯來拿錢包鑰匙準備出門的盛君澤,意外的在錢包裏發現了一張照片。


    正是他第一次來時在架子上找到的那張,盛君澤看著照片,眉頭微微皺起。


    夏黎換好鞋,發現盛君澤還在客廳,便喊他,“走了?”


    不動聲色的把照片塞進口袋,盛君澤拿起鑰匙,“來了。”


    把夏黎送到學校後,盛君澤沒有直接去工作室,而是先回了趟家。


    一進門,盛君澤就看到一隻靠著沙發睡得歪歪扭扭的哥哥。


    地毯上鋪了一大攤空的零食包裝袋,碟片播放結束已經自動退出,他哥抱著個大軟枕流口水。


    盛君澤歎氣加搖頭,就知道會這樣。


    輕手輕腳把他哥懷裏的抱枕抽出來,把人抱回房間睡。


    身體碰到床的一瞬間,盛君臨突然睜開眼。


    盛君澤:“……”


    一看到弟弟,盛君臨頓時跳起來,激動的問,“告白成功了沒?”


    弟弟用力把哥哥壓回床上,冷酷的命令,“睡覺。”


    哥哥看看外麵大亮的天,再看看弟弟明顯剛從外麵回來的裝束,瞬間眼睛一亮,喔唷,徹夜未歸!


    神神秘秘的湊到弟弟耳邊,“昨晚幾次?”


    慘敗而歸的弟弟按住額頭爆出的青筋,“閉嘴!”


    哥哥對此毫無察覺,他歡樂的拽住弟弟的衣角搖啊搖,“矮油嫑羞澀嘛~”


    下一秒,哥哥就被弟弟以下犯上的按倒在床上疏鬆了一發筋骨。


    哥哥內牛滿麵,房間裏充滿了不和諧的慘叫聲。


    “不睡覺就起來去上班!”弟弟一把抽走枕頭,殘酷的威脅。


    哥哥一把抓住一個枕頭角,眼淚汪汪,“我睡!”


    弟弟把枕頭丟給他,哥哥抱住枕頭,巴巴的看著弟弟,“不會,失敗了吧?”


    弟弟目射凶光,哥哥趕緊躺下,閉眼。


    失,失戀的弟弟變身哥斯拉神馬的實在是太太太口怕了!


    “等等。”盛君澤把他哥拽起來,“你昨晚有沒有加夏夏好友,驗證是‘我是你男朋友的哥哥’。”弟弟的拳頭捏的嘎巴作響。


    “我怎麽可能會說這麽智障的話!”哥哥十分冤枉的看著他弟,他昨晚明明就隻看了電影而已!


    盛君澤眉頭微微皺起,眼神懷疑,“真的?”


    哥哥毫不猶豫的點頭,要勾搭弟弟的藍噴油他也不會用這麽蠢的驗證,正常人都不會同意好麽!


    盛君澤仔細觀察了一下哥哥的神情,暗暗點頭,理直氣壯的,應該真的不是他。


    “你接著睡。”盛君澤丟下他哥,“等會我叫家政阿姨來給你做飯。”


    “那你去幫我上班?”哥哥的眼底充滿期待。


    “不。”弟弟冷漠的拒絕,“下午來接你。”他看了看表,“還有不到五個小時。”


    是盛君臨的總裁特助,十分能幹。


    哥哥內心悲憤,工作什麽的都去死去死!


    盛君澤從家裏出來,拐彎去一家藥店買了一堆補品,開車去了郊區。


    如果想知道夏黎小時候究竟經曆過什麽,最直接的就是去問羅教授。


    車子停在白色的房子前,羅教授剛好在門前打太極,見到盛君澤,微微一愣,隨即了然一笑,招呼羅夫人準備茶點。


    “打擾了。”盛君澤拎著大包小包的進門。


    羅夫人給他倒茶,不滿的責怪,“來就來,買這麽些東西作什麽!”


    盛君澤略略拘謹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羅教授讓羅夫人也坐下,慢悠悠的道,“想問夏夏的事?”


    盛君澤一愣,羅教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你那點心思騙夏夏容易還想騙的過我?”


    盛君澤笑的無奈,“沒有要騙他的意思。”他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可那小呆子就是看不出來。


    羅夫人捂嘴笑,“所以你這回是來討法子的嗎?”


    盛君澤搖搖頭,從口袋裏拿出照片,放到茶幾上。


    羅教授看了一眼,手下一滯,“這是你從哪裏找到的?”


    “夏夏藏起來的,肥……黑炭扒拉出來的。”盛君澤看著羅教授夫婦,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那隻貓妖啊。”羅教授搖搖頭。


    盛君澤對‘貓妖’這個詞表示肯定,“我想知道,夏夏到底經曆過什麽會對遊樂園那麽恐懼。”


    羅夫人頓時著急,“你帶夏夏去遊樂園了?”


    “是。”盛君澤低下頭,“我事先不知道,抱歉。”


    羅教授朝夫人擺擺手示意她先不要急,“你想知道夏夏的過去?”


    盛君澤看向他,“是的。”


    羅教授表情嚴肅,“你會一輩子保護夏夏,照顧他,愛他?”


    盛君澤毫不猶豫的點頭,“會。”


    羅教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定那眼神中的堅定不是虛假,點頭,“好,既然那貓妖也同意你了,那我就告訴你。”羅教授給了夫人一個眼神,羅夫人心領神會,起身上樓。


    “夏夏是我收養的。”羅教授點了點那張照片,“在他十歲的時候。”


    盛君澤暗暗點頭,看來之前他推測的沒錯。


    羅夫人拿來另一張照片,兩張照片並排放在茶幾上。


    “我收養他是受她母親之托。”羅教授指著另一張照片上的女人,“他的媽媽叫黎可婷,是我的得意門生,和夏夏一樣,天賦過人。”


    盛君澤看那張照片,準確來說,這是一張全家福,一男一女抱著個約摸一歲左右的孩子,笑得幸福。


    “夏夏長得很像他媽媽。”盛君澤收回視線,繼續聽羅教授說。


    羅教授歎了口氣,“我是在夏夏十歲的時候收養的他,但可婷來拜托我照顧夏夏的時候,夏夏才八歲。”


    盛君澤一愣,為什麽會隔了兩年?不,為什麽會有母親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托付給別人照顧?


    “我找了整整兩年,才在這家‘愛心孤兒院’找到夏夏。”羅教授擦了擦眼睛,羅夫人在旁邊拿手帕抹眼淚。


    盛君澤很急切的想知道全部的事情,但也不能催。


    羅教授平複了一下心情,慢慢的給他講述了一個不算長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很簡單。


    一個富家女孩兒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一個窮小子,衝破了家庭的重重阻攔後與父母斷絕了關係,隻為和這個窮小子在一起。


    最初的幾年很幸福,窮小子工作努力,女孩兒在設計上的天賦漸漸展露,兩人的生活逐漸富裕並且有了一個兒子。


    兒子五歲那年,夫妻倆終於從擁擠的小平房搬入了高檔公寓,一切看起來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逐漸的,妻子發現丈夫開始不著家了,有時甚至徹夜不歸,以為丈夫有了外遇的妻子偷偷跟蹤丈夫,竟發現丈夫沾染上了賭博。


    賭博如毒品,一旦沾上想戒何其困難,原本幸福的生活沒有了,隻剩下無盡的爭吵。


    原本還有一絲悔意的丈夫看到溫婉不再的妻子漸漸失去了耐性,他賭掉了工作,賭光了存款,甚至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


    最後還剩下什麽?一個八歲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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