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麽飯,氣都氣飽了,江寒夜生氣的想。


    管家顫顫巍巍的看著最近脾氣越來越暴躁的少爺,問道:“少爺,你是不是在擔心言小姐啊?”


    “沒有。”江寒夜憤怒的否認,一雙深邃的眼睛漆黑不見底。


    那個吧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放她的鴿子,叫他怎麽能消了這口惡氣。


    “少爺。”管家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看得出你很喜歡言小姐。”


    “不喜歡。”江寒夜一口否定,他才不會喜歡。


    “女人需要哄的。”管家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拿著冷了的飯菜走去了廚房。


    要哄!


    那怎麽沒有人哄他?江寒夜鬱結的想,自己是個男人。要大度。不就哄女人嗎?


    心情一好的江寒夜,轉身上了臥室,倒床就睡了。


    言語詩第二天結賬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自己要不要在外麵租一個房子?住賓館實在是太貴了,讓她有些肉疼。


    草草的吃了早餐就去公司,道公司門口的時候,看見很多人圍繞著一輛車。


    言語詩狐疑的走過去,隻要是她越看那輛車越熟悉。


    扒開人群,好奇的看著前麵的人,她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


    江寒夜細長的眼睛看著言語詩,一臉陽光的微笑,溫暖得像夏日的沙灘。


    “老婆,我來看你了。”江越瑄溫柔的喊道。


    言語詩感覺自己快要氣暈了。


    “哇!那不是言語詩嗎?”


    “那男人是誰啊?好帥啊!”


    “她什麽時候結的婚啊?好幸福啊。”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言語詩麵臉緋紅,嚴肅的看著江寒夜:“你來幹什麽?我不認識你。”


    江寒夜含笑的眼眸瞬間烏雲密布。大家識趣的後退了一步,這個男人不好惹。


    江寒夜見周圍的人看著,心裏更加的黑暗,上前拉著言語詩就往車裏一扔。


    言語詩激動的喊道:“救命啊,我不認識你,你快放開我。我救命啊。”


    大家一聽,都感覺不對勁,有的的人已經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是……”同事話還沒有說完呢,電話就被人搶走了,驚愕的抬頭就看見江寒夜淩厲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氣場比自己boss的氣場還要壓抑:“你……你要幹什麽?”


    江寒夜將電話掐斷,看著麵前的男子,吼道:“老子的事,管你屁事。”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啊?當眾搶人啊?還有沒有王法啊?”男人激動的說道,就像江寒夜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言語詩完全就傻了,這是什麽情況啊?


    她有些些但有的看著那個好心的男人,心裏為他祈禱,千萬不要再說話了。


    “老子就是王法。”江寒夜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自己會將他看在眼裏,心裏鬱悶,自己根本就不屑和他說話。


    男子看著江寒夜,腿腳有些發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走也走不了。周圍都是人看著呢,要是自己走了,以後還怎麽做人啊。


    “你……”


    他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呢,江寒夜不悅的皺眉,彈著自己的衣袖,剛剛沾惹上了灰塵,不屑的看著男人:“你給老子閉嘴,小心老子打得你媽都認不了你。”


    言語詩見情勢不妙,從座位上伸出一隻手。拉著江寒夜的衣袖。


    要動手的江寒夜,發現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他低頭一看,言語詩懇求的看著自己,他收回自己的手問道:“媳婦,你想說什麽?”


    言語詩額頭一黑,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占自己的便宜。


    言語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見言語詩妥協,江寒夜更加得瑟起來,痞痞的笑道:“叫聲老公來聽聽。”


    “什麽?”言語詩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詢問的看著江寒夜。


    “叫我老公。”江寒夜霸道的說。


    “噗嗤。”言語詩很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江寒夜,你沒有吃錯藥吧?趕緊的,趕緊上來,我待會兒還要上班呢。”十足的女王範。


    江寒夜瞪大了眼睛身子僵硬的站在那裏:“言語詩,你他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但命令我?”


    言語詩斜眼看著江寒夜,倔強的說道:“立馬上車,別丟人現眼。”


    江寒夜感覺自己很憋屈,握緊了拳頭,一圈揍到防彈玻璃上,車子都顫上一顫。


    言語詩害怕的看著江寒夜,委屈的說道:“江寒夜,我錯了。”


    江寒夜陰沉的上了車,發動車出發,言語詩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身,看來自己是惹大麻煩了。


    心裏懊惱得要命,小心翼翼的看著江寒夜:“你生氣了?”


    “沒有。”江寒夜冷冷的回答。就算自己再怎麽喜歡一個女人,也絕不允許她在自己的頭上撒野,而今天,言語詩卻是樣樣俱到,給了他當頭一棒。


    言語詩知道自己闖了禍,閉上自己的嘴巴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大不了她豁出去全勤獎不要了。


    江寒夜不知不覺的將車開進了一家很有名的早餐店。


    江寒夜臉色不好的將車停好,對言語詩喊道:“下車。”


    言語詩乖乖地下車,站在江寒夜的身邊,看著麵前的店。


    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江寒夜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吃早餐。”江寒夜說著就拉著言語詩走了進去,不管怎麽樣,管家昨天晚上的話,他是聽了進去的,特意起了的大早去找言語詩。


    沒有想到這女人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簡直要把他氣壞了。


    江寒夜寒著一張萬年寒冰的臉走進去,裏麵見慣大人物的服務員都有些懵了,這客人不好伺候啊。


    大家推推嚷嚷了半天,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你們需要什麽?”


    江寒夜和言語詩剛坐下,江寒夜也不知道這裏有什麽還吃的,但是他說這裏的東西很多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都在這裏吃早餐,而且很貴。


    江寒夜就看在那一個貴上麵來的,在他的印象裏,隻要是最貴的就是最好的,他不差錢。


    “把你們這裏招牌的拿上來就行了。”江寒夜豪氣的說。


    言語詩頭痛的扶額,這個暴發戶!


    小姑娘一聽,有些詫異,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就將江寒夜看透了,笑道:“先生,我們這裏的金絲紅棗白仁粥雖然不是招牌,但是很適合你太太,美容美白,要不要試試?”


    “我不是。”言語詩連忙逞強,有些激動,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錯覺。


    小姑娘了然的對言語詩溫和的一下。


    江寒夜一聽小姑娘說言語詩是她太太,眉梢一喜,舒張開來:“那你就看著合適的上吧。”


    “好啊,先生。”小姑娘微笑道。


    江寒夜從自己的夾克上裏拿出錢夾,拿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小姑娘:“給你的小費。”


    小姑娘眼裏,微笑著說:“我們不收小費。”


    江寒夜有些奇怪的看著小姑娘,這家店還真特別。


    不過他江大太子爺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叫你拿著就拿著,那麽多廢話,老子高興。”


    “江寒夜,你得了哦。”言語詩警告道。


    江寒夜將錢將小姑娘的手裏一塞:“拿著,快去叫東西。餓壞了我老婆,你負責啊?”


    脾氣忽然不好,小姑娘在心裏嘀咕,麵不改色的說:“那你稍等。”說著就轉身去叫餐點。


    言語詩瞪著江寒夜不說話。


    心情瞬息萬變的江寒夜,一掃之前的陰霾:“媳婦,大清早的你就對我發電,問有些受不了哦。”


    “流氓。”言語詩惱羞成怒的看著江越瑄罵道。


    江寒夜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我隻對你流氓。”


    言語詩撇撇嘴,豔紅的嘴唇一動一動的,在清晨的陽光下,發著淡淡的光芒。


    江寒夜動了動喉嚨,帶著磁性的聲音說道:“媳婦,我想吻你。”


    言語詩皺眉,將自己的頭扭到一邊,看著玻璃外麵開滿的盆栽吊蘭上麵。


    目光落到外麵的噴泉上時,激動的站了起來。


    “怎麽了?”江寒夜隨著言語詩的目光看出去,好奇的問道。


    言語詩指著外麵的陽台,微笑著說:“外麵有噴泉,還有陽光,好漂亮啊。”


    江寒夜一看,雖然沒有覺得有什麽,但是誰讓他媳婦喜歡呢?這一點他還是能滿足的。


    江寒夜站起來,繞過桌子,拉著言語詩手。


    “你拉著我幹什麽?”言語詩迷茫的問道,這個江寒夜怎麽想著一出是一出啊?


    “跟我來。”江寒夜說著,拉著言語詩就繞著餐廳,走道後門,果然看見一條小路,通往那邊的陽台。


    言語詩驚喜的看著江寒夜:“江寒夜,你是怎麽發現的?”


    “因為我聰明啊。”江寒夜驕傲的說。


    “你要是不說剛剛這句話餓感覺還是聽靠譜的。”言語詩認真的說。


    “老子一直都很靠譜。”江寒夜霸道的說。


    言語詩識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她還是收回她剛剛說的話,這江寒夜就誇不得。你一誇他吧,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江寒夜也沒有發現言語詩那鬱悶的表情。拉著言語詩就往前麵走去。


    走過鮮花開道,鵝卵石鋪滿的小道上。


    江寒夜拉著言語詩小跑著過去。


    言語詩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她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王子,王子牽著自己在花海裏奔跑。


    來到小陽台,江寒夜鬆開言語詩的手。看著四周,笑道:“媳婦喜歡嗎?”


    這個小陽台不是很大,的那是很獨特,木地板鋪地,英式鐵藝雕花,上麵還牽著小朵的牽牛花。清晨的露珠還沒有退卻。在陽光下發著迷人的光芒。


    一小盆,一小盆的花朵,層層疊疊的在花架上盡情的怒放,吊蘭特別的雅致,小小的花朵,那麽嬌豔。


    在小陽台的中間有一個不大的噴泉,別致的設計,叫人一眼就喜歡。


    言語詩走到噴泉的旁邊,將自己纖細的手放進去,晶瑩的水從自己的手心流下來,冰涼冰涼的,很舒服。


    江寒夜站在旁邊,看言語詩玩的開心,挑眉,在心裏想,原來,她喜歡這些東西啊,早知道他就帶她去北湖了。


    他們在部隊練兵的時候,大家解散了,都往那林子裏跑,一個個像脫了籠子的鳥,一個縱身就往裏跳,那叫一個舒服。那水叫一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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