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寒兌現了給言語詩的婚禮,江夜寒的父母匆匆從國外趕回來,見到言語詩就表示不喜歡,但是這是婚禮,不能打自己家的臉,隻好忍下來。


    離開言家的時候,天邊還有一點亮光,等兩個人開車才走出山區,天就已經全黑了,路上異常空曠,出了他們沒有其他的車也沒有行人。彎延坑窪的鄉間小路,一股明亮的車燈,黑暗寂靜的四周,這一切,都因為身邊走了一個心愛的人而透出一種異樣的浪漫。


    言語詩坐在晃晃悠悠的副駕駛座上,眯著眼看著窗外的暗影,昏昏欲睡。她昨天晚上被江夜寒纏到了半夜才睡,今天一早就應付蘭家父女,好不容易解決了,還沒來得及午睡就又被王丹風一個電話叫了回去,早就疲累的不行了。


    看到言語詩攤靠在座椅上眼皮一搭一搭的,江夜寒隻覺得心裏好笑,但想到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心裏又止不住的憐惜她。


    他這個女人啊,說她軟弱,她在外麵又勉強勇敢的連他都敢動手。說她倔強,她在家裏卻連媽媽和妹妹怎麽欺負都硬是咬牙忍著。他真是不知道該心疼她,還是該罵醒她。


    不過好在,以後自己也是她的家人了,自己一定可以保護好她。


    這樣想著,江夜寒順手停了車,脫下身上的外套,側身輕輕的披在言語詩的身上。


    他雖然放輕了動作,但還是驚醒了並沒有睡著的言語詩。


    “恩?怎麽啦?”言語詩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問道。


    看到這樣的言語詩,江夜寒搖頭失笑。


    “沒什麽,睡吧,到家了我會叫你的。”


    不等江夜寒說完,言語詩已經頭一歪徹底睡著了。江夜寒替言語詩調整好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才啟動車子繼續往家裏趕。


    第二天,言語詩是在江夜寒的懷裏醒過來的。可能是因為前天睡得太早了,她醒的時候,天色還非常的早,被窗簾遮著,隻有一點點霞光透進來。


    言語詩發了好一會呆,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江家,在江夜寒的臥室裏。她側過頭,看到緊緊摟著自己睡得正香的江夜寒失神。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江夜寒睡著的樣子了,卻是第一次有一種複雜又甜蜜的感覺。昨天江夜寒對她的態度,讓她知道了江夜寒並不是在跟她惡作劇開玩笑。她不確定江夜寒愛不愛她,但一定是喜歡她的,不然她一個平凡的打工女,沒有妖嬈的身段,沒有魅惑的麵孔,沒有驚天的才氣,憑什麽得到他江大太子的關注甚至是疼愛?


    可是自己對江夜寒呢?自己愛他嗎?應該是不愛的吧。對於她而言,江夜寒的一切事那麽的陌生,除了三年前的那次假結婚,她跟江夜寒真正的相處也就是最近的不到一個月而已。


    如果不愛,那為什麽她會願意跟江夜寒上床,會願意帶江夜寒回家?會安心在江夜寒懷裏沉睡?


    言語詩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為什麽呢?


    對了,一定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威脅!


    第一次見麵時威脅,第二次見麵時綁架,還有那次在車上,竟然故意拿著手槍在她麵前晃蕩,每一次她都有反抗的,每一次最後都是被他強迫不得已妥協的。


    這個強盜一樣的男人!


    隱隱察覺到自己的心裏有點變化,言語詩死鴨子嘴硬的恨恨想到。


    這是,一邊熟睡的江夜寒動了動,下巴在言語詩的頭頂蹭了蹭,又緊了緊環抱著言語詩的手。


    言語詩嚇得僵在他懷裏不敢動彈。


    卻發現他隻是睡著時的下意識動作,人根本就沒有醒。


    經過這麽一下,言語詩也不敢發呆了,她先是閉上眼睛想繼續睡覺,失敗之後又睜開眼睛盯著江夜寒安靜入睡的臉細細觀察。


    睡著的江夜寒,沒有了清醒時的霸道和淩厲,整個人氣質沉定下來,在淡淡的柔光的映襯下,很有種居家的溫馨感,這正是言語詩這種期待家庭溫暖的人最喜歡的樣子。看著看著,言語詩似乎被誘惑住,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才貼上他的唇,言語詩就清醒了過來,但是此時已經遲了,隻見本來睡著的江夜寒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叼住了言語詩來不及撤退的唇瓣,狠狠地糾纏上去,不等她反應,就直接不斷加深了這個吻。等到他再放開的時候,言語詩已經喘氣如牛臉色桃紅的攤在他胸口了。


    “你,你,一大早就耍流氓,你有那麽饑餓嗎?”


    被人抱著激吻到缺氧險些沒憋死,言語詩沒了偷吻被逮到的尷尬,隻剩下怒氣了。


    “我哪有,還不是看到媳婦想了,才主動滿足你的嘛。”江夜寒眨著純潔的大眼無辜的說道。


    “狗屁的饑餓,你才饑餓,你全家都饑餓。”江夜寒就是言語詩的克星,每次麵對他,一向在外麵無往而不利的言語詩總是頻頻失誤。


    “是是是,我饑餓。”江夜寒無奈的搖搖頭,一臉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狗腿樣:“那麽媳婦,你老公饑餓了,你得好好滿足滿足啊。”


    說著,就翻身壓住了毫無防備的言語詩,手腳並用將言語詩緊緊束縛在懷抱裏,動彈不得。


    “你,你放開我!”


    對於江夜寒的流氓樣,言語詩已經脫力了,每次都把她抱得這麽緊,這占有欲得多強啊。


    她還沒答應跟他交往呢,霸道的臭男人!


    “我不,我饑餓了,我要吃了你。”說著,甚至還故意的用已經堅硬的東西蹭了蹭她的腰。


    言語詩被他蹭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開始意思意思的掙紮也立馬變得劇烈:“放開,死流氓,餓了你找別人去,起來,我今天還要上班呢。”


    江夜寒其實也就是逗逗她,並沒有真的要怎麽樣,看她掙紮的辛苦,當下也就順著她的意思起身了。


    兩個人起了身,洗漱吃飯後,在出門前,江夜寒開車將言語詩送到了公司樓下,言語詩正要開車門出去,江夜寒拉住了她。


    “怎麽啦?”言語詩奇怪的看著江夜寒。


    “媳婦,記得把東西收拾收拾,下班了我來幫你搬。”江夜寒理所當然的囑咐道。


    “收拾東西?為什麽?我最近不準備出門啊。”言語詩更迷惑了。


    “當然是收拾東西去江家啊,難道你以後要那點東西還大老遠的跑回來?”言語詩隻是個普通的打工者,自然沒有閑錢在市中心租房,她現在住的地方,離江家大宅又將近四十分鍾的車程。


    “為什麽要去江家?我自己住的好好的,不需要換地方。”狀態外的言語詩表示她與江夜寒溝通無能。


    “當然是跟我住。”


    臥槽!這死男人在說什麽!


    “為什麽我要跟你住?老娘什麽時候答應給你住了?”言語詩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個調。


    這下輪到江夜寒奇怪了:“什麽為什麽?我們不是已經住在一起了嗎?雖然日常用品咱們可以共用,但你總有些私人的東西得拿過去啊。”


    “去你的住一起,我住我自己的地方好好的,不勞你大少爺操心,不搬。”


    “恩?”江夜寒眼睛一眯,表情立刻危險起來:“真的不搬?”


    “當然不搬,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決定我的住處。”言語詩怒瞪他,對他裝出來的氣勢已經免疫了。


    “我是你什麽人?老子是你丈夫!”江大少也火了,他結婚證都掏出來了,憑什麽還要妾身不明。


    見鬼的丈夫!她什麽時候有了丈夫,她怎麽不知道!


    “滾!我什麽時候結婚了,我怎麽不知道,婚禮呢?戒指呢?見鬼的你以為一個我知都不知道的什麽結婚證我就屈服了嗎?放屁!”


    “原來你是要婚禮和戒指啊,這個是我考慮不周到,你放心,我一定會準備一個盛大的婚禮,也會找國外最有名的設計師親自設計一款鑽戒,讓所有的人都羨慕你。這樣,你還滿意嗎?還有什麽想要的你也可以一並提出來,我都會為你辦到的。”聽到言語詩的話,江夜寒鬆了一口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趕緊補救。


    囧……這是什麽轉移話題的能力……重點啊重點啊,重點不是婚禮戒指好不好,重點是她沒有答應嫁給他啊……


    好吧,言語詩的衝上頭的火氣瞬間像被針戳到的氣球,“卟”的一聲全消了。


    她有點無力又有點任命的最後掙紮到:“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我沒答應嫁給你。咱們才認識多久啊,現在就結婚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看到言語詩這樣,江夜寒得意一笑。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別以為當兵的就是莽夫了,他可是有勇有謀的中校大人,怎麽能連自己女人都對付不了呢。


    “媳婦啊,不快的,你看咱們前兩天不是都睡一塊的嘛,你睡得也挺香的啊。而且咱媽都承認我了,咱結婚證也都有了,你要是悔婚,你要怎麽跟咱媽解釋啊。”江夜寒語氣輕柔,循循善誘的勸慰著言語詩。


    看言語詩還試圖辯解,臉色一變,哀戚哀怨地囁嚅道:“媳婦,你不能拋棄我,聽說被女人拋棄的男人是很慘的,會被人鄙視唾棄,連家人都不會原諒,難道你忍心以後我都生活在陰影裏不敢見人嗎?”


    江大少今天被鬼附身了!


    言語詩大大的打了個寒顫,終於決定放過自己可憐的眼睛和耳朵,再和江夜寒糾纏下去,還不知道他會蹦出什麽驚人的話呢。


    撫著額頭,言語詩無力的歎道:“那就等到婚禮後再說吧,今天就搬太快了,名不正言不順,而且我也沒有見過你父母家人,還不知道他們的態度呢。萬一他們不喜歡我,再看到我沒結婚就搬去跟你住一起,不是會誤會我是輕浮放浪的女人嗎?”


    江夜寒想想,覺得言語詩顧慮的也有一定道理,自己爺爺已經見過言語詩了,對她還算欣賞。但是父母和弟弟都不在家,自己的婚事弟弟沒有話語權,爸爸也還好說話,相信不會反對,但是媽媽就不一定了。本來媽媽脾氣就不太好,又一直希望自己找個名門閨秀,要是誤會了語詩,隻怕語詩以後在江家會不太好過啊。


    看江夜寒答應了,言語詩總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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