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楓的話是什麽意思?江淩海的黯然又代表這什麽,這些言語詩一律不清楚,也不想問清楚。她隻是一個新進門的媳婦,沒有資格過問江家的秘辛。


    一房人結束了談話,江淩海江海楓他們都各忙各的去了,剩下江夜寒拉著自家媳婦,回了房間。


    一進門,江夜寒猛地伸手抱住言語詩就往床上走去。


    “你幹什麽?這還是大白天呢?”言語詩嚇了一大跳,奮力掙紮。死色鬼,竟然想“白日宣淫”。


    “大白天怎麽了,媳婦啊,昨天我可是犧牲了洞房花燭夜讓你睡覺,你難道不應該好好補償我嗎?”江夜寒邊走邊湊近言語詩,一口咬在她耳垂上,吸的滋滋有聲。


    “你混蛋啊,一會就有人來叫吃午飯了,早上起那麽早都有人挑刺,要是午飯再讓人抓到把柄,我是不是今天就得收拾包袱掃地出門了?”說到早上的事,言語詩怒氣衝天。


    對別人不能怎麽樣,對江夜寒這個害她受苦的罪魁禍首,她可不會客氣,當下就是一拳揍在江夜寒臉上。


    “嘶”江夜寒誇張的大吸一口氣,委屈的嚷嚷道:“媳婦你怎麽變得越來越暴力了,家暴是要不得的。”


    不知道為什麽,江夜寒就是有那種本事,能在三兩句話裏就挑起言語詩的怒火,甚至讓一向好相處的她直接大打出手。


    “放手,你敢!”眼看著江夜寒把她放到了床上,整個人也壓了上來,掙脫不得的言語詩急的額頭直冒汗。


    這要是真讓他做了,絕對會錯過午飯的。這男人就是不想讓我好過是吧!混蛋男人!


    “媳婦啊,你就從了為夫吧,你再掙也是掙不掉的。”江夜寒興致高昂的看著言語詩在她身下瞎撲騰。


    這個笨女人,就該是這個活力四射的樣子才對,之前那個受氣包一樣的小媳婦,他是一點都不想見到。


    掙了半天,眼見著自己力氣用盡卻一點成效也沒有,言語詩索性放棄了,頭一偏,瞪著眼嘟著嘴生悶氣,不再理會江夜寒。


    愛幹嘛幹嘛吧,大不了等你媽挑刺的時候直接把話挑明了說,愛咋地咋地,這個所謂的江家大少奶奶,我言語詩不幹了!大家一拍兩散正好!


    看到媳婦這樣,江夜寒無奈的搖搖頭,也不鬧她了。順著言語詩躺下來,輕柔的把人抱進懷裏,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長發。


    “好啦,不生氣了哦。我跟你開玩笑呢。你今天受了委屈,心情不好,我看著擔心。”江夜寒湊近言語詩,與她額頭相貼,呼吸交融,直視著她,滿眼誠摯。


    這個男人,原來是擔心我,想逗我開心啊!言語詩看著他,一臉感動。


    動了動嘴,言語詩壓回了快要冒出口的怨念,長歎一口氣,安靜的窩在他懷裏說道:“我其實沒什麽的,雖然你媽和小叔比較難相處,但爺爺和爸爸人還不錯。”


    想到出門的時候甜甜蜜蜜高高興興,回來卻滿身疲憊,言語詩覺得她在江家的第一天,真是一言難盡。但是這些她不能明著跟江夜寒說,那些畢竟是他的家人,而她言語詩,隻是他才結婚一天的妻子。


    雖然江夜寒表現的好像愛她愛到不顧一切的樣子,但她也不是傻子,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江夜寒會跟她結婚,一是因為她言語詩對一向說一不二的他來說還算新奇;二來估計也是年紀大了,爺爺催得緊,所以索性找個還算喜歡的人過下去。


    就連她自己,又何嚐不是抱著這種想法。早在她答應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


    “你受的委屈,我都看在眼裏,不會讓你一直這麽下去的。媽媽我不能多說什麽,但是其他人,你不用客氣,我江夜寒的女人,還沒到要看他們臉色過日子的地步。”江夜寒一臉狂妄的說道。


    剛才人多,他不好多說什麽,隻能自己嚇退那些人。可是以後自己不在言語詩身邊的時候怎麽辦?難道就讓她打落牙齒和血吞?


    才不!


    “那你小叔呢?也不用客氣了?”言語詩一臉揶揄的看著他。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關係那麽差,簡直就跟仇敵一個樣了。


    “你盡管教訓他,那個人欠揍的很。”說道弟弟,江夜寒不僅沒有親近反而語氣中還帶了點厭惡。


    “哼,早知道你家人是這麽寫極品,我就不嫁進來了。你說,你當初這麽快結婚,是不是有預謀的,是不是就是害怕我知道了你家人的德行,不肯答應你,所以才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我?”言語詩傲嬌的一撇頭。


    “哪能啊,我那是太在乎你,怕你又一跑就不見了。”江夜寒趕緊矢口否認,笑的一臉諂媚。就算我是這麽想的,也不能承認啊。


    信你才怪!言語詩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為什麽,麵對江夜寒的時候,言語詩的成熟理智一律瓦解,越來越幼稚而依賴,偏偏她自己還一無所覺,而江夜寒對此隻有得意,哪裏會提醒她這個。


    “你那個小叔是怎麽回事?一回來沒一句好話,是不是你招惹的,害我受了無妄之災?你竟然什麽都沒跟我說。”言語詩拍掉偷偷摸摸伸進她衣服底下的鹹豬手,瞥了他一眼,不滿質問道。


    “我怎麽沒你說了,昨天不是還告訴你他要回了嗎?”江夜寒委屈的大叫冤枉。才結婚一天呢,竟然就敢問別的男人,這女人真是一天不教訓不行!


    “那也叫告訴?就一句話。其他的呢?他是怎麽樣的人?在做什麽?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你一律沒說,要是你先說了,我好歹也有個心理準備,哪會被他說的一無是處。”一說到這個言語詩就一肚子火,要不是看在他是小叔的份上,剛才她肯定直接一杯茶就潑過去了。


    “他啊,一直在國外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跟我關係也就那樣了。別的男人你那麽關心幹什麽,怎麽沒見你多關心關心我。”江夜寒瞪著她一臉醋意的說道。


    “什麽別的男人,那是你小叔,我要是一無所知還不被人笑話死。尤其是你那個媽,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看到江夜寒小孩子一樣酸溜溜的吃醋,言語詩感到一陣好笑。


    “不用理他,就當沒這個人就是了。以後他要是再敢這麽欺負你,就直接罵上去。或者告訴我和爺爺也行,我們來教訓他。”江夜寒對弟弟那是絲毫提不起興趣。


    “哦,那為什麽你媽對待你和你小叔區別會那麽大啊,對你小叔是關懷備至,對你可就跟後媽一個樣了?”盡管隻相處過一天,言語詩也明顯看出來了,不說自己,就連江夜寒在鄭淑嫻心裏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


    “這個啊,我從小跟著爺爺長大,我小叔和爸媽卻一直在國外,我跟他們這些年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沒有相處,拿來的什麽感情啊,他們對於我,也就一個親密點的稱呼罷了。”江夜寒表情淡淡,仿佛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從小缺乏家庭溫暖的言語詩卻敏感的感覺到他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傷心失落。


    但她假裝沒有看到,因為她知道,江夜寒強大的不隻是身份,更是心靈,這樣好強的人,是不需要別人的同情的。


    其實她也看出江夜寒隱瞞了她很多,比如說江海楓口裏跟她很像的“那個人”,比如說江淩海看到她的複雜眼光,但是他們感情還太淺,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哎,想到以後要一直呆在江家,我就頭痛的要命。為什麽我們不能搬出去住呢?”想到這個可能,言語詩興奮了。“我們搬出去吧?單獨生活,自由自在啊。”


    如果可以搬出去,她就不用天天看人臉色了啊。


    “這個你就別想了,爺爺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家裏就他一個老人,你就忍心?”江夜寒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好笑的直搖頭。


    “哎”言語詩肩膀一垮,一口氣泄了下來,瞬間感覺索然無味了。


    “不過,如果你實在想的話……”江夜寒拉長了語氣,賣起關子。


    言語詩的眼睛瞬間“噌”的亮了。


    “不過什麽?快說啊你。”不滿他吊胃口的行為,言語詩推開他摟著自己的手,使勁搖晃他:“快說快說,再不說我就不理你了。”


    “噗”看到這樣對著他撒嬌的像個小孩字一樣的言語詩,江夜寒心裏成就感暴漲。


    “好啦,別蹭,再蹭就真的忍不住了。”江夜寒故意將下半身貼緊她,讓她感受他的火熱。


    這不要臉的死男人!


    不用看言語詩也知道,自己臉上一定又通紅一片了。嗔了他一眼:“還不快說,一天到晚就知道發情。”


    “我要是不發情,就該你哭了。”江夜寒繼續調笑,見言語詩快要惱羞成怒,立刻又轉移話題:“好了,真是不禁逗。我是說,如果你實在想住處去的話,我在江宅旁邊一點還有套房子,咱們可以搬過去住,晚飯回家吃就是了。”


    傻女人,都結婚了,哪能一直跟別人住在一起,肯定要搬出去過兩人世界啊。


    言語詩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敢相信她糾結了一天的事就這麽被江夜寒幾句話就解決了。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立刻笑顏如花,喜上眉梢。


    哦也,不用整天呆在江宅看人臉色咯!


    言語詩心裏美呆了。


    “不過,搬出去是可以,但是還得委屈你先忍幾天。要是現在就去說,不說爸媽,就是爺爺也會以為你太拿嬌,怪罪你。等過段時間,我看機會慢慢提吧。”江夜寒警示道。


    自然,言語詩是點頭如蒜,隻要能搬出去,她什麽條件都能答應啊。不就是再被人挑幾天刺嗎,小意思啦,裝作沒聽到沒看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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