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言語詩就在心裏哀歎:怎麽這麽倒黴啊,出個門還能碰到這個討厭鬼!


    雖然很想假裝沒有看到,但是江海楓顯然不是這麽好打發的,再不情願也隻能回頭應付:“你也出來了啊?不用管我,我正好要回去了,再見。”


    江海楓好笑的看著她:“喂,不用避我跟避瘟疫一樣吧,我可還沒對你怎麽樣呢。”


    等你真對我怎麽樣就遲了!


    “我是真的要回去了,很晚了,再不回去家裏人要擔心了。”言語詩站起身抬步就準備離開,不想多做糾纏。


    “你還真是,敗給你了。”江海楓趕緊拉住她:“不要急著走了,回家還不是要受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被氣得跑出來的吧,怎麽,這就回去了?到時候不被人笑話死。”“沒有,我隻是出來靜一靜,現在靜過了,回家正好。你放開我。”說著手上使力想要把手拉出來。“ok,我投降。不過,你就不好奇江家的往事嗎?比如說我大哥為什麽一直無視你?我嫂子為什麽恨不得吃了你?你留下來,我就告訴你哦。”江夜寒一放開言語詩,言語詩便急匆匆的往前走,江夜寒不得不在她身後大喊。


    好吧,你贏了。


    言語詩確實對江家往事好奇不以。尤其是她在江家越來越舉步維艱的現在,如果知道了原因,以後應付起來可能也會輕鬆一些。


    這樣想著,言語詩無奈的歎了口氣,任命的往回走到江海楓身邊重新坐好。


    “你說吧,到底為什麽媽對我好像恨之入骨的樣子,我以前都沒見過她,再怎麽不習慣我的出身也不至於這樣啊。”怕他耍賴,言語詩直接發問。


    江海楓將言語詩往旁邊擠了擠,同樣坐到台階上,故作一臉深沉的長歎一聲,緩緩拉開了當年的往事:“話說當年,我大哥愛上了一個女人,當然,這個女人不是大嫂。他們兩情相悅,恩恩愛愛,已經要談婚論嫁了。”


    才一開頭,言語詩就不自覺的被他的話吸引。


    果然,能讓女人這麽瘋狂的,就隻有男人了。隻是不知道,當年的愛恨情仇是怎樣收場,怎麽鄭淑賢最後上位,那當年故事裏的女主角又去了哪裏?


    “哥哥很喜歡那個女人,兩家人也門當戶對,家裏我媽媽早逝,唯一的正經長輩爸爸也非常支持。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的不可思議。”江海楓講的有些磕磕盼盼,邊講邊低頭皺眉沉思,那段往事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他當時還太小,記得不是很清楚。


    言語詩認真的聽著,沒有催促他。


    “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我也記不清了。隻記得正在他們籌備婚禮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大嫂找上門來,然後我爸爸、我哥、嫂子還有那個女人關起房門不知道談了什麽,我在門外隻聽到了很激烈的爭吵聲。”即使是現在,這一段他記憶力都還很鮮明,因為唯有那一次,他看到江震霆的雷霆之怒,看到他哥跪在地上哀求。


    可是那個女人還是走了。


    “後來,那個女人哭著跑出去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她的消息。”江海楓收起之前的沉重,有恢複了往日的不正經的樣子:“這之後的事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大哥傷心絕望,但還是在我爸的逼迫下結了婚,之後有了我侄子,然後過了二三十年,你們結婚了。”


    看到江海楓的表情,言語詩心裏暗暗戒備,每次他一露出這種流氓相就沒好事。


    果然,江海楓猛地一靠近她,湊到她耳邊曖 昧的說:“你長得很像她哦,你說是不是那個女人在哪裏找了個男人,生下了你,然後把我大哥拋棄了。哎,虧得我大哥這麽多年念念不忘的。”


    其實他沒說的是,當年他也有十來歲,不隻是他大哥,就是他,對那個女人也不是那麽容易忘懷的。而且,事情真相往往是掩埋在血腥這種,當年他不懂,不代表這麽些年下來他還沒找到真相。隻是那有如何,已經走了的人,永遠也回不來了。


    言語詩還沉浸在江海楓的故事裏沒有出來,他講的太含糊,很難從隻言片語裏重組出當年的某些片段。隻是唯一讓言語詩肯定的事,鄭淑賢把當年對那個女人的恨,轉嫁到了自己身上了。


    隻是她那個位子就來的正當嗎?不見得吧,不然人家好好的相愛,怎麽就突然分開了呢?尤其是看江淩海對她愛理不理,可見是不喜歡她的。


    不過上一輩的事,不是她能操心的,她還是好好想想她現在該怎麽辦吧。


    躺著也中槍,是不是就是說的她這種?就因為長了張相似的臉,就被婆婆記恨,整天鬧得家無寧日。


    “好啦,話也說完了,我該回家了。”故事聽完,言語詩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江海楓不客氣的重新把她拉坐下:“我說你這女人也太過分了吧,利用完了就走。不行,今天不管怎樣你也得陪我一會。反正你回家也沒好日子過,還不如跟我在外麵透透氣呢。你放心,我保證不動你。”


    雖然對江海楓的保證不怎麽相信,但他緊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確實不是自己容易掙脫的。而且惹急了他,讓他直接強迫就不好了。


    這樣想著,言語詩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坐下去了。


    兩人一時無話。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廣場上的人散的七七八八,隻剩下難分難舍的情侶們還久久不願離去。


    時值夏天,這裏有是海邊城市,白天雖然酷熱,但到了晚上氣溫回降的厲害,再加上夜風一吹,言語詩單薄的衣服就留不住多少溫暖了,不得不抱著手臂在簌簌發抖。


    江海楓倒還紳士,見言語詩冷,趕緊提議找個避風的地方坐坐。他身上也隻穿了單衣,沒辦法脫給她,雖然他很想,但這是街邊,還是算了吧。


    “要不我們去酒吧喝酒去吧。”江海楓提議道。


    言語詩不願意:“不要了,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走啦走啦,回去幹嘛,家裏烏煙瘴氣的。”說完也不管言語詩願不願意,拉著她就往停車場走去。


    夜色,是市裏最有名的酒吧之一,裏麵酒美、歌舞美、人更美,以這三樣吸引了眾多尋歡的年輕人,通宵達旦,人聲鼎沸。江海楓帶言語詩去的正是這裏。


    酒吧言語詩也是去過的,有時候生意需要,會陪同客戶來這裏。但是她來的不多,都是能避開就避開了。夜色的大名她也聽說過,隻是一直不得其見。


    離門口還很遠,就能聽到裏麵的歡歌熱舞聲,鬧哄哄的,比菜市場還要嘈雜。言語詩皺了皺眉頭,心裏對這樣的場景有點排斥。


    “怎麽,不喜歡?我那個侄子可是這裏的常客啊。你嫁夫隨夫,也該多來來。”江海楓看到言語詩的皺眉,故意調笑道。


    “還好,酒吧而已,又不是沒來過。”言語詩不想在他麵前示弱。


    “好,爽快,不愧是夜寒看中的人。既然這樣,一會兒可要好好陪我喝幾杯,來江家這麽久,還沒跟你喝過酒呢,可真是說不過去。”


    言語詩無奈,本能的就想拒絕:“酒就不喝了,我今天不想喝。”


    江夜寒自然不會那麽好說話:“那可不成,要不你自己喝,要不我喂你喝,你選吧。”說完,又一把環住言語詩的肩膀,湊近她誘惑的說:“或者,你更喜歡我喂你?嘴對嘴喂好不好?我技術很不錯哦,不嚐試絕對是你的損失。”


    言語詩掙不脫他,又不好在外麵跟他明著起衝突,隻好敷衍道:“我今天不太舒服,真的不想喝。”


    酒吧是最容易發生意外的地方,尤其是喝了酒的人,更是如此。她現在一個人被江海楓拉著脫不得身,要是再喝點酒,指不定明天就要從他床上醒來了。


    看言語詩確實堅持,江海楓也糾纏,隻是暗暗在心裏嗤笑------進了酒吧,哪是你能決定的!


    進了酒吧,江海楓帶著言語詩避開來來往往的人群,直接奔吧台而去。吧台那邊人不多,除了一個年輕的男調酒師,就隻有一個中年禿頭男人趴在那裏,歪歪扭扭的,顯然是喝的不輕。


    江海楓拉著言語詩坐下,先是把酒水單地給她讓她點,言語詩點了杯低酒精的飲料。江海楓自己點了杯高濃度烈酒。


    “來酒吧嘛,就是要喝酒的,喝果汁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我說你不至於這麽不濟吧?”江海楓試圖刺激她。


    言語詩不理會,隻是單手撐在吧台上看場中的表演。


    此時舞台上正在跳一曲勁舞,三個穿著三點式的年輕女孩,火辣辣的做著些讓言語詩臉紅心跳的動作,台下的舞池裏,不少人勾肩搭背的隨著音樂舞動,好一派醉生夢死,紙醉金迷。


    正這樣想著,突然卻感覺旁邊有個腦袋貼近了她,還來不及反應,嘴唇就被碰到了,一口酒隨著強勢的舌頭滑進唇間,離開時還惡意的舔了舔她的上顎。


    言語詩被猝不及防的烈酒嗆得直咳嗽,打眼看去,就見江海楓砸吧砸吧嘴一臉享受。


    混蛋!


    “你做什麽?”言語詩氣怒。


    “做什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難道沒嚐到味道,想再來一次。好吧,既然你有需要,我隻好勉為其難的配合了。”說完,江海楓舉起酒杯又抿了一大口酒準備再喂給她。


    言語詩嚇了一大跳,趕緊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推開他的臉:“你說過不動我的。”


    “剛才是剛才,現在我可沒說。我隻說過,要不自己喝,要不我喂你喝……”言語詩氣紅了眼,想要離開,卻雙手都被江海楓製住,動彈不得,隻好強忍著說道:“你放開,我自己喝。”“哎,我喂你喝多好啊,真是不懂享受。”江海楓也不怕她反悔,反正自己一個大男人在這呢,這又不是在家裏,百無禁忌的地方想要強留住一個女人,還怕留不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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