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試成績出來了,數學老師走進教室時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右手揚了揚卷子說這次班裏有幾個同學考的很不錯,他很滿意。


    然後便念出了名子,第一名李柏然,一百分。


    第二名徐哲帆,九十九分。


    ……


    數學老師念了前五名,念完後還格外的表揚了一番徐哲帆。


    徐哲帆在底下聽的有些心虛,說實話,他小時候學習成績很一般,因為比同年級的學生小兩歲,所以小孩性很重隻知道玩耍不重學業,後來開始發奮是從初二開始,那時候老聽人說外麵怎麽怎麽好,所以他內心很渴望到外麵的世界看看,而當時能考上高中去城裏念書便是離開農村的唯一出路,衝著這個目地,他初中時著實努力了一把,最後幸運的吊上了城裏一所高中的尾巴。


    之後又努力三年,總算是考上了一所大學,雖然大學是普通了一點,但好歹也讓父母在農裏又揚眉吐氣了一回,人都說徐家生了一對兒女真有出息,女兒是老師,兒子是大學生。


    徐哲帆此時回憶起這些有些傷感,這時胳膊被人拐了一把,他扭頭看,旁邊的李柏然正皺著眉看他說道:“發什麽呆?老師叫你過去拿卷子!”


    徐哲帆見狀忙拉開凳子起身走過去,接到試紙時數學老師還鼓勵的衝他笑了下,要他以後繼續努力。


    前座的幾個同學回頭看向徐哲帆時都露出異樣的目光,李柏然是城裏轉來的學生,底子實成績好這是公認的,而且一直是班裏的尖子,讓人不得不服氣,但徐哲帆這個平時隻考六七十分的成績,怎麽這次也考的這麽好。


    有幾個同學甚至心裏在想,是不是徐哲帆考試時作弊?偷看李柏然的卷子什麽的。


    也怪不得他們會這麽想,因為平時也沒見徐哲帆有多用功,甚至連作業都不做,成績一下子提升的那麽快,數學那麽難還考了九十九分,確實很可疑。


    徐哲帆倒是沒注意這些,他低頭看了眼卷紙,發現被減去的一分是道簡單的選擇題,完全是因為他看題太馬虎,理解錯了題目意思造成的,於是徐哲帆很淡定的合上卷子並放進課桌裏開始聽講。


    還有一個人此時也很疑惑,李柏然邊拿著卷子邊用眼尾掃了眼旁邊的徐哲帆,發現這小不點居然沒有喜形於外?還很沉著的樣子,他抖了下手裏的卷子隨即也扔進了課桌裏,徐哲帆作沒作弊他最清楚,這小子平時考試也就是個及格的成績,這次能考這麽好,而且跟自己隻差一分,李柏然感覺很驚訝。


    下課的時候,劉權興奮的過來拍了徐哲帆一下道:“小帆,你這次考試考的真好,我才考了八十分,跟你和李柏然比差遠了。”


    徐哲帆還沒說話,李柏然在旁邊涼涼的玩著鋼筆說道:“估計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蒙上了。”


    劉權反對道:“李柏然你別這麽說,考的好那是小帆努力學習的結果……怎麽讓你說的跟摸獎票似的。”


    李柏然哼了一聲道:“努力學習就是連作業都不做嗎?真長見識了。”


    劉權噎了下,隨即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那什麽,我想去尿尿,你們去不去?”


    徐哲帆懶的和他計較,隨即起身說要去。


    劉權問李柏然時,他撇嘴道了句:“我不去,跟個娘們似的上廁所還要搭伴……”劉權才不管那套,直接把李柏然也一起拉上了,三人這才晃晃當當的往廁所方向走。


    尿尿的時候,劉權和徐哲帆是緊挨在一起的,劉權邊尿邊小聲跟徐哲帆說:“李柏然剛才說的話你別跟他計較,你不知道,他那人一陣一陣的,平時和我不這樣的,而且你爸包果園的事還是我爸找他爸辦的,他爸說話好使,所以你讓著他點……”


    徐哲帆點頭道:“我知道,別擔心,我和他打不起來。”就算劉權不說這些,他也沒把李柏然的話往心裏去,這點嘴皮子上的小事還犯不著他記仇,而且以他的經驗來看,李柏然那人應該隻是性格高傲些,標準的官二代的脾氣麽,實際上不是那麽難相處,這種人主要是不能嗆著,嗆著準炸毛,你比他凶他會比你更凶,得像家裏養的貓狗一樣,順毛鋝著才安全,徐哲帆沒有順毛鋝他的想法,更不想去討好他,所以隻要管住嘴巴就行,管他說什麽呢,一律無視。


    徐哲帆尿完了尿拉上了褲子,這時學校上課的鈴聲響了,三人忙從廁所裏鑽出來往教室跑。


    小學的生活對徐哲帆來說,確實有些枯燥,但他不敢怠慢,即使老師講的那些知識他都掌握了,上課時還是很認真聽講。


    因為他活過一次,所以他知道基礎知識的重要性,這就像是在蓋一座大樓,小學和初中就是大樓的地基和底盤,底盤地基沒打好,上麵的樓蓋的再漂亮也沒用,來個五級地震一樣的趴下,變成廢虛一堆。


    徐哲帆重生前之所以隻考了個二流大學,其中也有這個原因在,基礎知識太差了。


    所以徐哲帆重視小學的知識,老師留的作業不僅按時完成,還把家裏從一年級到初三的課本全找出來,放假時在坑桌上一看就是一天,練習題都反複的做,爭取不讓習題冊上有一處空白。


    到他溫習完所有的課本後,已經是兩個星期後的事了,這段時間劉秀和徐傳天天都在果園裏忙活,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來,因為園子大要幹的活很多,忙不完的忙,再加上家裏還有幾畝地要種,兩人真的累夠嗆。


    所以徐哲帆自然而然的就擔起了家裏煮飯做菜的活,重生前因為經常單身一人的緣故,也間接成就了廚藝,能做得一手好菜。


    隻是農村這時沒有煤氣,要做飯隻能用大鍋燜,炒菜也隻有這口鍋,邊炒還要邊往鍋底坑裏填柴火,很費事,火候也很難掌握。


    他做了兩次後才漸漸上手,燒火也熟練多了,好在大鍋燜出的白米飯很香,炒的菜味道也特別的鮮,院裏因為有地,早種的一些小白菜苗什麽的都長出來了,隨便揪兩把洗洗就能炒一盤,裏麵再放點細粉條,味道可好了。


    或者把母親在山上挖的野菜剁碎了,再挖一小塊豬油放裏麵,包一鍋玉米麵的大菜餅,咬一口那真是倍兒香。


    記得徐哲帆第一次在家做好了飯菜,鍋底還留著餘火等著父母回來,當時劉秀在山上幹了一天活,累的都走不動道,回家進了院子便聞著飯香還很驚訝,趕緊放下農具進屋一看,鍋蓋上炒得鮮綠的兩盤菜還騰騰冒著熱氣,眼淚都快下來了,抱著徐哲帆親了好幾口。


    兒子才十歲啊,到處打聽打聽,誰家的兒子會這麽懂事,十歲就會做菜做飯。


    那天晚上,劉秀和徐傳吃的都挪不住步了,徐傳說,他娘,我怎麽覺得兒子的手藝比你好啊,從來沒做過飯,第一次做就能這麽好吃,這是天份啊。


    劉秀也服氣,說道:“以後兒子要是考不上學,就讓他去城裏學廚師,準行。”


    徐傳不願意道:“說什麽屁話,咱兒子將來肯定有出息,一定能考上大學,你沒看他這段時間多用功?早上看書一直看到晚上,這樣還學不好那就怪了。”


    劉秀直起身道:“我說,你覺沒覺的自從咱家包果園以來,咱兒子懂事多了,以前天天就知道跟著劉權屁股後麵玩,在學校瘋野瘋野的,現在也不跟了,到點放學就回家,哪裏也不去,也知道用功讀書,還知道做飯給爹媽吃,這變化太大了,我都有點不適應。”


    徐傳倒無所謂道:“兒子懂事還不好?他變成啥樣都是咱兒子,你啊,享點福就胡思亂想,別尋思了,趕緊把被褥放了,我躺著歇會。”


    劉秀隨即把這些疑問給拋之腦後,起身給放了被子,說實話她也困了,幹了一天的活,吃飽了就想睡覺,什麽事也不想幹。


    徐哲帆在廚房弄了點熱水就著外麵的光亮脫了衣服擦了擦身體,說來也怪,自從喝了空間水潭裏的水後,出了一身的黑色黏物,之後皮膚就白多了,幾乎沒有黑色素,後來他又喝了幾次,現在身體上已經沒有黑色物排出,皮膚白的很健康還有點通透,很水嫩的感覺,這跟他重生前那枯黃色暗的皮膚幾乎有天壤之別,他曾經暗暗羨慕過那些皮膚好的男人,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擁有,隨即有些珍惜的又摸了兩下。


    洗完澡擦幹淨身體,他起身開門把水倒了,然後回來插上門,拿出母親洗幹淨的背心褲衩迅速套上,便進屋爬上了炕,此時劉秀和徐傳已經睡熟,徐哲帆輕輕關了燈,小心的鑽進被窩裏躺下。


    調勻氣息,他先用手摸了摸玉墜,然後習慣性的閉上眼睛,接著便進入了玉墜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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