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然過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五,在學校附近的一家才開的飯店放了桌。


    當天除了班裏和他要好的同學之外,還來了不少人,有一些父母同樣是正副級領導的子弟,還有一些似乎已經已經脫離學生圈的人物。


    總之個個像是來頭不小,幾乎跟李柏然都稱兄道弟特別熟的樣子。


    這也能理解,因為李柏然父親高職,母親會計,兩邊親戚大都政府官員,他爸升那麽快,省裏也絕對有人,上門求辦事巴結的人肯定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李柏然自然接觸的多一些。


    徐哲帆說實在的,對這種氣氛實在是提不起什麽好感,有了這麽群朋友,李柏然那家夥想不學壞都難,和幾個同學坐下後,尋思著吃點飯就走,露個臉算意思一下。


    誰知劉權不知什麽時候坐到了李柏然身邊,還直跟他招手,李柏然也朝他點頭,徐哲帆無語,猶豫了下隻好起身走過去,這張桌上基本上就是李柏然的黨羽,還有幾個不像是學生的徐哲帆也不認識。


    幾個*一個勁的嚷嚷著要喝酒,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這場麵不學大人喝點酒似乎說不過去。


    李柏然也沒猶豫,招手便讓服務員去拿些酒過來,當時的啤酒是浪花啤,沒什麽度數,喝著口感有點苦有點澀還帶些甘甜。


    桌上幾個人當場就打開了,挨個往杯子裏倒,李柏然似乎是經常喝,他有條不紊的嗑開瓶蓋往自己杯裏倒了一杯,回頭看向徐哲帆:“會喝嗎?要不要試試。”


    重生後就沒喝過酒,徐哲帆想想還真覺得有點饞,便拿過杯子回說:“來點吧。”


    那邊的劉權也被人倒上了酒,沒倒多,隻倒了半杯。


    飯菜一會的工夫就上來了,非常的豐盛,大魚大肉,光海鮮就有幾種,紅殼的大螃蟹,粉紅色大蝦都閃著誘人的光澤,煮熟的蝦爬子一大盤子,全是母的,吃完了還上,今晚管夠吃。


    一桌子人邊喝邊說,氣氛倒是不錯。


    別人說著話,徐哲帆則是悶頭吃飯,他的胃口不錯,吃了幾口海螺肉,又扒了幾個蝦爬,螃蟹很肥也吃了兩個。


    坐在李柏然旁邊的一個人,漸漸的開始注意起他來,看了半響,突然開口說道:“同學,你扒海鮮的手法很熟練啊。”


    徐哲帆正勾吃著蟹黃,聞聲回頭看他,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眼角微微上揚,正衝他微笑。


    “啊,那個,前兩天剛吃過,所以……”徐哲帆咽下蟹肉擦擦手解釋。


    那人笑著問道:“你是柏然的同學吧。”


    徐哲帆點頭:“是的。”


    那人道:“我是他朋友,沈何。”


    徐哲帆忙客氣回道:“你好你好,徐哲帆。”


    沈何笑著喝了口酒,眼不眨的看著徐哲帆,欣賞的輕聲說:“沒想到李柏然居然還有你這麽漂亮的同學啊,他都沒怎麽跟我提過。”


    徐哲帆嗯啊的應付了幾句,便轉回了頭,已經差不多知道了這個人,他是誰啊?重生過來的,重生前混過圈子,剛才看著沈何的眼神,他就感覺到這個人很可能是同|性戀。


    如果是,這算是他重生過來看到的第一個,而且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遇到同類人他多多少少有點吃驚。


    沈何中間又殷勤的給他倒了兩次酒,中間去了趟廁所。


    他一離開,旁邊跟人碰杯說話的李柏然突然轉過頭,伸手不動聲色的拿開了徐哲帆的酒杯。


    “臉都紅了還喝?”李柏然皺著眉說。


    徐哲帆摸了摸臉頰,“有嗎?”幾杯啤酒而已。


    李柏然看了他半響突然起身,說道:“換個座。”


    徐哲帆不解,左右看了看:“坐著挺好,幹嘛換?”


    李柏然霸道回道:“我說換就換,哪那麽多廢話。”說完不由分說便把徐哲帆拽到他的位置上。


    徐哲帆瞄到李柏然位置上正好對著盤蛋糕,他剛吃了一肚子海鮮正想弄這個掂掂胃,也沒拒絕,坐下後拿起筷子就挾了一塊吃起來。


    邊吃徐哲帆邊問道:“李柏然,剛才那個沈何說是你朋友,他什麽人啊?”看他言淡舉止似乎不像是泛泛之輩,搞不好也是個官二代。


    李柏然給他挾了一筷子排骨,隨口回道:“他爸是教育局局長。”


    徐哲帆“哦”了一聲果然,扭頭給另一邊的劉權挾了塊蛋糕,劉權這次可是撒了歡的吃,別人挾什麽他吃什麽,一次嚐遍了美味。


    沈何回來時看到李柏然坐在旁邊愣了下,臉上頓時浮起一層笑意,坐下後低聲意味十足的說道:“護的那麽緊幹什麽?我又不搶。”


    李柏然給他倒上酒,同樣低聲道:“別想了,在座隨便哪一個都行,除了他。”


    沈何笑了笑從徐哲帆臉上移開視線,一口氣把杯裏的啤酒全幹了,瞄了全場一眼,便再提不起半分興趣。


    酒足飯飽自然就散場了,徐哲帆估摸著這一頓得花不少錢。


    不過對於李柏然他們家來說,應該是小意思了。


    徐哲帆雖然喝的臉有些紅,但不算多,走路也沒覺得頭重腳輕,自我感覺還算良好,和幾個同學搭伴跟李柏然揮揮手就回去了。


    沈何李柏然在門口站了一會,沈何遺憾道:“難得遇到個美妙的,可惜名花有主了。”隨即看向李柏然道:“你小子真幸運,弄到手沒有?”


    李柏然搖搖頭,“和他太熟了,不太好下手。”


    沈何愕然了下,隨後撲哧一聲笑出來,拍著李柏然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要實在下不了手,就讓給我吧。”


    李柏然臉上頓時冷起來道:“朋友的東西最好別伸手要,小心爪子。”


    沈何收起笑,說道:“小然,你這樣不行啊,讓人搶了先手你玩屁啊。”


    李柏然耙了頭發,“他才十五歲,再等兩年吧。”


    沈何看了他半響,舒了口氣道:“哥今晚難得的興趣全讓你給攪了,我得找個地方泄泄火,聽說來了幾個新人,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耍耍?”


    李柏然手揣著兜無所謂道:“各人帳各人付,走。”


    ***


    徐哲帆回去時,老太太給他留了門,他在院子裏洗了把臉刷了牙,悄聲的摸到了炕上,放開被子鑽了進去,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起來覺得神清氣爽,鏡子裏的自己氣色紅潤,估計是昨晚的大螃蟹大龍蝦的功勞。


    起身跟姐姐說了一聲就出去了,先到攤上看了看,幫他賣水果的嬸子去的很早,閑著沒事,把攤上擺的蘋果用布擦的鋥亮,徐哲帆覺得挺滿意的。


    然後又跑到百貨商店,給劉秀買了點女人時下最流行的雪花膏口紅什麽的,又給老爸買了個收音機,幹農活時沒事可以聽聽。


    吃的東西買了點麥精和魚罐頭,劉秀愛嗑瓜子,又買了一大包炒瓜子。


    把東西找地方放好,去商貿給老媽買了件城裏流行的淺黃色外套,還有一雙純皮的女士皮鞋,劉秀的幾件衣服都沒有好鞋搭配,經常配著黑布鞋穿,太憨了。


    最後提著一大口袋的紅棗和水果帶著東一包西一包的東西坐上了回村裏的順風車。


    開車的大叔認識徐哲帆,他邊開車邊問他說:“你是老徐家那個小兒子吧?”


    徐哲帆說:“是啊,叔,你認識我爸啊?”


    大叔道:“當然認識啊,我年前還在你家買過蘋果呢。”


    徐哲帆道:“叔,我這就有蘋果,你拿著吃吧。”


    大叔早看到那個大蘋果了,真眼饞,也不客氣的收了幾個。


    “真羨慕老徐家有個這麽好的兒子,又能賺錢又會學習,回家還帶這麽多東西給父母,我家兒子要有你一半,我就千恩萬謝了。”


    徐哲帆笑了笑,跟著客套了幾句。


    回家的時候,徐傳去果園了,劉秀在家洗衣服。


    徐哲帆進院叫了聲媽,徐秀抬頭見著兒子,別提有多歡喜了。


    看著母親的喜出望外的笑臉,徐哲帆心裏說不出的溫暖。


    “回來就回來唄,還買什麽東西。”劉秀嗔怒道,她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想兒子想得不行了,老念叨著去城裏看兒子,可徐傳老是不讓,說是初三了別讓兒子學習分心,弄的兒子也想家就糟了,所以她就一直憋著沒去,沒想到今天兒子會回來,心裏別提多欣喜了。


    幫徐哲帆把零碎東西拿進屋,“路上累壞了吧?吃飯了沒有?媽給你做飯啊。”


    徐哲帆摸摸肚子道:“早上吃了點粥,還行,飯一會再弄吧,媽,我給你買了衣服和鞋,你試試。”


    劉秀樂的合不攏嘴,嘴裏道:“還買什麽衣服,媽的衣服現在多的都穿不了。”


    徐哲帆拿出衣服讓她試了下,別說,他眼光還不錯,嫩黃色穿在劉秀身上挺好看,領子還有兩道花邊,特顯眼,加上劉秀長得白,倒顯得年輕了幾歲。”


    劉秀左右試了試,怎麽看怎麽滿意,又試了下鞋,穿在腳上很舒服,脫下來用手摸了摸,喜歡的不得了。


    “這個一定很貴吧?”劉秀問。


    徐哲帆道:“不貴,這點錢你兒子能花得起。”


    見母親高興的樣子,徐哲帆也跟著笑了,尋思著姐姐的事,還是等吃完飯再跟她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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