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正準備和吳蕊一家告別,電話響了,陌生的號碼熟悉的聲音,“易少,我們在東城新開發的海苑小區這邊,為了爭一幢別墅,聶參謀長他們和人吵起來了……,你要不要過來?”


    聶中武是什麽德xing,無事都能惹出事的主,容易搖頭低歎,到這裏將來不知要給他擦多少屁股。


    衝吳蕊一家打個招呼,風一般衝向醫院門口。


    “到東城海苑小區!”容易朝出租車司機說,“要快!”


    “好勒!”出租車轟地衝了出去。


    “到那裏要多長時間?”容易問,見司機不答,“以這樣速度的話?”


    “保持六十碼的話,最多一刻鍾。”司機回答說,“可主幹道最多開到三十碼,所以樂觀估計要半小時以上。”


    次奧,半小時,黃花菜都涼了,“停車!”容易喝道。


    容易一把將司機揪出來,“我來開,你給我指一條最近的路。”


    “我記得南城區有條巷子路……喂,喂,兄弟你怎麽闖紅燈?”司機腹誹,怎麽能這樣子,我才是車主啊,這不存心要我背罰單嗎。


    “你放心好了,罰單都算我的!”容易盯著前邊,飛快地從車流中插了過去,雜耍一般連續超車。


    市刑偵支隊副支隊長龍鳳嬌今天窩著一肚子火,因為又一批毒品新貨流通了,前兩天急於想從兩個吸粉的人身上審訊點線索出來就在兩人身上活動了下手腳,沒想到他們的骨頭不硬牙齒倒硬得很,幾十人扣著刑訊逼供圍著局裏要說法,局領導也難做啊,隻得讓龍鳳驕暫時停職,下放到交jing支隊來執勤。


    闖紅燈!這麽大的車流量高速超車?趕著去投胎啊?看姑nǎinǎi逮到怎麽收拾你,摩托三秒內被換到五檔。


    哈,前麵又是紅燈,三條車道都是滿的,看你往那跑,龍鳳驕將摩托駛得象條蛇一樣追上去。


    該死的,他居然衝上了人行道,行人一哄而散,越過前麵的車了,居然還敢左轉彎,速度這麽快,差一點就撞上了,一撞上就是連環車禍,龍鳳驕咬緊銀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加油!


    司機撫著胸,“兄弟,求你了,慢點行不行,心髒病都給你玩出來了!”


    “如果你想給後麵那交jing逮住,我就慢下來!”容易瞧了反光鏡一眼,“下麵朝那個方向,快點,那個交jing跟上來了!”


    “前麵岔路右拐進巷子!”哥們你玩的就是心跳,我還靠這個吃飯昵。


    應該沒追來了吧,老舊的街道讓容易不得不減速,‘吱’容易一腳將刹車踩到底,看著前方‘整修下水道,請變向行駛!’的jing示牌,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轉頭給了司機一個冷眼,“你就這業務水平?”


    司機也很冤枉,俺從來不帶客人走近路的好不好?


    隻能掉頭往回行駛了。


    路口進來百十來米外,一個女交jing將對講機扔進抱著的頭盔裏,看著停下車的容易,不緊不慢地掛好頭盔,抱了胸,靠在摩托上,透過玻璃,都感覺到她目光裏的冰冷與殺氣。


    “兄弟,我可給你害慘了!”司機抱怨地說,這樣嚴重違規,不但要扣車罰款,弄不好駕駛員都得要重新回爐。


    “你全推我頭上,”容易無奈地歎口氣,“損失也全算我的!”


    龍鳳驕邁開大步走近來,‘砰’一腳踢在車門上,“急著去死啊!”指著容易命令,“難道還要我請你下來!”


    容易搖著手,“不用不用”鑽出車來,“看到這般威風的美女jing官,腿有點發抖,嘿嘿!”容易納悶了,難道在華夏美女都跑去做jing察的,難道做了jing察的美女就一個一個都這麽男人婆?


    麵前的女jing官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即使留著學生頭,一身jing服也掩蓋不了她傲人的曲線,反而更顯英姿颯爽的魅惑,來回打量,最後目光停在胸前的挺撥上,沒辦法,那裏風景最好。


    “再看我挖了你一雙賊眼!”龍鳳驕推了容易一把,大喝道,“駕駛證、行駛證拿出來!”


    容易一縮肩,摸向車門的小陷窩,“修理費好貴的哦,美女jing官,不用這麽粗暴、口誤口誤,咋這麽威猛昵?”


    “你還諷刺我?”龍鳳驕大怒反問,“有你連闖四個紅燈威猛?有你衝上人行道粗暴?”麵對龍鳳驕的逼近和戳過來的指頭,容易隻得向車頭方向撤退。


    “對不起,對不起,”容易點頭哈腰地,“我這不是心急著去醫院嗎?請jing官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願意認罰、認罰!”


    看著龍鳳驕的臉有點放鬆,容易盯著龍鳳驕肩上的三級jing司jing銜,至少是支隊長級別啊,諂笑道,“領導雙休ri還親自到一線啊,這是什麽工作作風,這是什麽責任心,這是標杆,這是旗幟,實在令人佩服!”容易搓著雙手,“罰點款算了,明天我一定給領導送麵錦旗……”


    “你放p!”給容易捅到傷口的龍鳳驕這回真是粗暴地打斷了容易,也解釋到底那句是p,習慣xing地一揮手,“全部帶走!”轉頭四顧,別說刑jing,邊剛才呼叫的巡jing都沒到,敢情給這貨刺激糊塗了。


    這時司機將行駛證遞出來,龍鳳驕秀眉一立,“你不是車主?”容易苦笑,咋這麽老實昵,沒看到我正忽悠著嗎。


    看著露出的半截計程車公司工作服,“我哥才是,我送他去醫院。”容易一點都不臉紅的回答。


    “你撒謊!離你闖二個紅燈三百米就是第二人民醫院。”龍鳳驕全神戒備,“現在我懷疑你劫車,而且車上有違禁物品,請你跟我回市局……”龍鳳驕絕對不想開到區交jing大隊去,市局才是她的地盤,終於找到由頭了,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容易忽然閃電般伸手一拖,龍鳳驕撞倒在容易懷裏,而容易也因用力過猛,兩人同時跌倒在車頭前,‘呯——咣當’,引擎蓋相繼發出巨響,陷下去一大塊。


    車裏什麽東西爆炸了?龍鳳驕隻覺得胸前兩團梗得生痛。這個無賴是在救我?龍鳳驕迷糊著。


    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的駛過,後座的男子揚起手中的鐵棒丟過來,掉在兩人腳邊,“死三八,現在你隻是個破交jing,等著看兄弟們怎麽玩死你吧,哈哈哈哈……”摩托車揚長而去。


    讓這個萎頊的男人給吻了?龍鳳驕瞪大了雙眼,雖然接觸的隻有半個嘴巴,但xing質有什麽不同?腦子一片空白。


    要死啦,這個男人居然伸了舌頭在舔我的臉,如果不是雙手給身子壓住,肯定毫不猶豫立馬一巴掌煽過去,他的手,他的手在我臀部上,輕輕地撫摸,羞死人!


    不得不承認,這樣臉對臉,眼對眼的情況,這個男人不算難看,甚至有點陽剛,但你的下身居然也開始陽剛,叔可忍,姑nǎinǎi不可忍。


    “龍隊,龍隊,你沒事吧?”兩個巡jing停下巡邏車,跑過來。


    這樣的場景給好死不死給同事觀摩到,又羞又怒的龍支隊一頭頂在容易的眼眉上,翻滾躍起,“我抓了一個,還有兩個流氓搶了我的車跑了,還不快去追!”


    是——,這個時候,聰明的下屬誰也不會去觸領導的黴頭,撤得飛快。


    “意外,”容易攤著手,“真的是意外!”指著車引擎蓋,“你也知道剛才的情況……”


    “夠了——”龍鳳驕叫道,“別指望我會放過你!”


    “報告龍隊,治安巡邏第七小組報到!”又有增援來了,至少龍支隊沒有剛才那麽尷尬了。


    “這是個劫車的疑犯,受害人在車裏,一起帶回去調查!”


    ※※※※※※我是分割線※※※※※※


    治安大隊辦公室,容易和龍鳳驕相對麵坐,不同是容易進門之後一隻手給銬在椅子上。


    “我真的隻是交通違章,要說多少遍你才信?”容易晃了晃著手銬,“那怕有其他事,念在我剛才救你的情份,龍隊也不用這樣對我吧?”


    提起這茬,‘救我?你在老娘身上揩了多少油去’,龍鳳驕怒火中燒,“情份?老娘與你有狗屁的情份,我現在懷疑你是否故意拖延時間,讓你的同夥來襲擊我!”


    一個jing員推門進來,“龍隊,這是車主的筆錄,和剛才這位先生的說法一致,因為趕時間這位先生要求自己開車並願意承擔所有責任,車裏也沒有任何違禁品!”


    看了容易一眼,請示道,“隻是交通違章而已,還要不要給這位先生做筆錄?海苑小區那邊發生了鬥毆事件,要在值班室調解,你看……!”


    龍鳳驕沉吟,這個可惡的家夥侮辱了我,那能這麽簡單地放過他。


    門又打開了,“易哥兒,你這麽快就來……?”‘幫我疏通‘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聶中武看到容易被銬著,哈哈大笑,“你比我強,手鐲都帶上了!”


    “臉都腫了,是輸架還是在局子裏給扁了?”如果是在公安局給打了,容易就準備借這副手銬活生生的證據鬧大了去,聶中武將他那邊的事講了一下。


    “……三個打二十幾個雜碎,挨了幾拳也不算什麽?嘿嘿,那小子是國土局長的公子,到區公安分局,聽說我是現役軍官,兩頭都敢得罪,就送了我們到市局來調解!”聶中武很側身將身後的兩人讓出來,一個三級jing司,一個記錄員。“張隊也是轉業軍人,人很直爽!”


    走近眼睛在龍鳳驕和容易兩人身上轉了轉,“你這是咋滴?不會是這麽漂亮的jing官妹子讓你給欺負了吧!”


    龍鳳驕大怒,聶中武的玩笑和真相好象差距不遠哦,所以說天機就是用一語來道破的。


    “胡說什麽,誰給這個流氓欺負了!”龍鳳驕喝斥道,“看你的樣子就是和他一丘之貉!”


    張隊長走攏來扯了龍鳳驕一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57869部隊的聶中武聶參謀長,這是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兼緝毒中隊隊長龍鳳驕同誌。”


    “你好,龍隊長!”搭著聶中武伸過來的手,“你好!”龍鳳驕在心裏加上了‘兵痞’。


    龍鳳驕走近容易,在容易耳邊輕聲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千萬別犯到老娘手裏!”心不甘情不願地給容易打開手銬,現在還停著職呢。


    容易將事情一說,張隊長直說容易義氣,聶中武卻來回審視龍鳳驕,在容易小聲說,“是不是對龍隊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不然你會甘心情願給銬住?”


    雖然小聲,但剛好能讓屋裏人都聽見,大家輕笑出聲,龍鳳驕臉迅速地緋紅了一下。


    容易一本正經地說,“銬著手我不在意,就怕心給銬住。”屋裏的男人哄堂大笑。


    “但我想我還是需要一個龍隊長的道歉,這是原則和態度問題,龍隊長覺得呢?”


    龍鳳驕冷哼了一聲,甩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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