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命案,發生在一個公園,屍體是第二天來晨練的人發現所報的案,此時此刻,和那個命案已經距離將近一個月了,警方得到的信息卻是非常的有限。王景光和楊局接到報案之後立刻就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這個案發現場。


    死者也是死在了公園的樹林裏麵,也是和上兩起命案一樣,死者的骨頭都被剔除了,血淋淋的屍體就那麽被放在了公園的長椅上。


    這個時候王景光突然發現了一個事情,死者不是被放上去的,而是在死者坐著的時候就已經被殺了,然後剔除了全身的主要骨頭,死在了長椅上。


    得知這個事情我是非常震驚的,因為一個人的刀速再快,不可能快到人來不及反應就把骨頭剃光的程度。


    王景光看出來了我的疑惑,說道:“這個人的刀法很厲害,根據我們當時的法醫說,這個人是被首先切斷了神經,就是完全處於不受支配的狀態下,這個時候在用非常快的刀工,一會兒就能把骨頭剃出來。“


    這個時候我也佩服那個法醫的專業能力之強,我隨口疑問道:“那個法醫現在還在職位上麽?如果他在的話,我們這個案件就會相對來說好破的多。”


    王景光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在警局了,參加過這個案件調查的所有人,要麽就是死了,要麽就被調走了,留在這的隻有我和老楊。”


    這個時候我心裏一驚,王景光說這句話雖然看起來稀鬆平常,但是在我的眼裏看起來確實細思極恐,還沒等我問為什麽,王景光就補充說道:“是工作的調動。”


    我點了點頭,也並沒有詳細的問,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過我也很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第三起命案的發生,就是王景光噩夢的開始,這個是王景光的原話。當時,這起命案發生之後,首先的任務就是尋找到凶手的殺人痕跡,這個時候法醫說了一句話就是讓我們非常的震驚,就是:“這個死者死亡不超過三個小時。”


    當時是淩晨六點多,王景光與他們已經勘察了大概兩個小時,也就是說,殺人犯和王景光他們也就是腳前腳後,恰巧那個報案者在殺人犯殺完人之後就和警局報了警。


    這可能是王景光他們距離殺人犯最近的一次,這具屍體留給警局的信息就是更少了,不過這個也變相的證明了一個事情,就是說凶手喜歡在必然被發現的地方殺人。


    當時誰也沒想到,這個殺手不是人,當時大陸剛剛改革開放,破四舊和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的思想深入人心,當時警察局都沒有想到鬼怪之說,但是民間都流傳一種說法是惡鬼掏心索命。對於這個說法,警察局隻能說提供大家不能封建迷信。


    其實當時警隊裏麵上下也有點害怕,因為簡直是太詭異了,尤其是服務生的那個,二樓的包間裏麵,窗戶上並沒有血跡,而且窗外麵是大道,如果是真的有人跳了出去肯定會有人看到的,更何況,那些骨頭呢?


    按照以往破案的慣例,王景光依舊是首先確定了死亡人員的身份,然後根據這個人的實際圈子進行排查和認定,但是不意外的是,這個人和上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


    此時此刻案件依舊沒有什麽進展,這個案子也使當時的廣州的人談虎色變,沒有人敢晚上出去。當時王景光的妻子,就是警隊裏麵的警花,當時組織考慮到那個殺手會可能直接對女性下手,就把王景光妻子小李回家休息了兩天。


    可是即使是這樣,王景光的妻子還是被殺了。王景光握緊了拳頭,時隔這麽多年,他回憶這件事情的時候依舊是如此的氣憤和難以忍耐。


    王景光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死在了床上,全身的骨頭都已經被剃出來了,但是現場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異樣。當時王景光完全就處於一個靈魂出竅的狀態,呆呆的坐了很久,然後哭了出來,這個時候王景光在回憶這個事情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了王景光手上的青筋暴起,好像隨時要爆發一樣。


    王景光的情緒也略微激動的說道:“我多想親手手刃那個凶手,可是……唉……我到現在也沒有抓到那個凶手。”


    這個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王景光的手,王景光的手十分的粗糙,手掌心和手背都是老繭,這個時候我有點好奇,雖然是警察,但是已經是退居二線這麽多年,為什麽身上還有槍磨出來的老繭呢?


    王景光繼續回憶,而我此時此刻乖巧,不對,靜靜地聽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的讓人難以理解。


    這個是第四具屍體,死者就是警察局的小李,這個時候王景光已經心態崩盤,沒日沒夜的工作和分析,就是為了找到凶手,現在凶手的目的,和信息,還有身高體重都完全的沒有信息,這樣,怎麽能找到凶手呢。


    無骨連環殺人案一共進行了七起,剩下的三起大致相同,不予累述。整個專案組的成員雖然都是唯物主義者,但是也感覺,這件事情好像並不是人力能做到的,雖然目擊者有不少,但是目擊者每次形容的人都不一樣,其實並不是懷疑有人撒謊,警方懷疑的是,作案的不僅僅是一個人。


    但是這個有點玄乎,每一具屍體的死亡方式都是異常的相同,死亡方式都是流血身亡,死亡地點無一例外都是在公共場所。如果真的是團隊作案的話,每一個都有這樣的身手的話,中國抗日也就不需要那麽多年了。


    這七起案件發生過後,再也沒有女性這麽死亡的案件了。經過了大半年的走訪和忙碌,不僅僅沒有找到任何的凶手的痕跡,自己的妻子甚至也搭進去了命。


    其實這個期間也不是並沒有事情發生,楊局長住院了,大麵積燒傷。


    其實原因就是在楊局長在第七起案件的時候,真的有目擊者看到正在殺人而且報了警,楊局長趕過去的時候,正好那天廣東雷雨,雷電一下子劈在了楊局長身旁的電線杆子,隨後楊局長就住院了,凶手也不了了之。


    其實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王景光因為事情慢了一步,趕到的時候他看到了他這輩子最為難忘的一個畫麵,楊局長背靠著電線杆子倒在了血泊之中,然後,他看到了電線杆的前麵,站著一個自己,準確的說,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身旁還有他的妻子小李。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不僅質疑了王景光:“你是說,這個時候,你看到了你自己和妻子?”


    王警官點了點頭說道:“對,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們並不是我自己。”


    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然後問道王景光。


    王景光搖了搖頭說道:“那種感覺很奇妙,那兩個人長著我的臉和我的死去的妻子的臉,但是我感覺特別陌生,絕對不是我們。”


    我聽到這的時候,心裏的疑惑更多了:“那楊局長對當時的情況怎麽說呢?”


    王景光說道:“當時楊局長說他趕到那裏的時候看見了我,我的手裏麵拿著刀一點一點的在剝那個女孩。楊局長這個時候非常的震驚,隨即他就感覺到了那個人並不是我,隨後就開了幾槍,根本就打不中,這個時候楊局一邊開槍一邊撤退,扯到了電線上,就被暈了過去。”


    “之後呢?”


    “之後我也失去了意識。這件事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女子莫名其妙被殺的案件,楊局長也昏迷了很久才醒過來。後來又一個人投案自首,說是這個案件的凶手,但是我明顯的感覺不對勁,那個人絕不是這些案件的殺手。這個案子就是草草的完結了,那個人被判了死刑,立即執行,自那之後,我就每晚都在做夢,做噩夢,有時候夢見我不是我,有時候夢見我做夢的時候四處遊蕩。”


    王景光說道這裏的時候頓了頓,補充道:“聽說你是民間的高人,我想請你幫個忙調查這個案子,不然,我這輩子心裏都不會安生的。”


    其實我莫名的感覺,這起案件,和我們現在手頭這起閃電殺人案有著莫名其妙的聯係,但是我也說不清,隻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


    我點了點頭說道:“哦哦……我盡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現在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鬼魂作祟。”


    王景光喝了一杯咖啡說道:“是嗎?但願是這樣吧。”


    但是這個故事聽完了,我的震驚確實是一點都沒有減少,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聯係了一下,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於是我問道王景光:“當年的這起案件的資料和證據什麽的都留著呢麽?”


    王景光點了點頭:“都在總局的資料檔案裏麵。怎麽了?”


    我說道:“明天帶我去看看吧,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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