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廢棄的小倉庫中,那個陰暗的角落裏,安靜地躺著消失的最後一本死亡筆記!


    我和薛一鳴不由自主地同時走了過去。


    這個小角落並不容易被留意到。


    我們走到那小角落中,撿起那最後一本筆記。筆記本很嶄新,與其他的筆記一樣,似乎被保護的很好。


    我翻開了最後一本筆記,一頁一頁地翻著。


    我粗略的看著日期。因為,我認為真正重要的是,是其餘筆記中1973年二月二十日之後的內容到底是什麽,這最後一本筆記本上會記載嗎?


    終於,我看到了後麵的內容。


    “1973年2月21日,星期日,晴。”


    “1973年2月22日,星期一,多雲轉陰。”


    “1973年2月23日,星期二,小雨。”


    ……


    看著在本該在其他船員死亡日期之後的大量筆記,我和薛一鳴不由得渾身發毛,觸目驚心!


    我和薛一鳴正打算看看其中的內容,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讓我們猛然轉身。


    一名鮫人向我們衝了過來,看上去異常暴躁,似乎是我們搶奪了他的什麽東西。


    震驚之餘的我與薛一鳴急忙後退,不由得向那道暗門退去。


    這時候更加古怪的一幕出現了。


    那隻暴躁的鮫人竟然衝向暗門中的那些個骨架,看了一會竟然似乎留下了眼淚,然後胡亂的撇了撇,因為裏麵太暗了,我和薛一鳴看不清具體他的什麽動作。


    接下來,他朝著我們大吼,那嗓門,真是不是一般的大。


    我和薛一鳴立即捂住耳朵,準備抵禦鮫人讓人難以接受的超聲。不過奇怪的是,我和薛一鳴都沒事。


    這“超聲”,聽著明顯是盜版的啊!明明就是大聲喊叫。


    接著,這個脾氣暴躁的鮫人做出的動作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他像發瘋了似的走向我們,試圖去搶我手中的筆記。


    我們當然不會讓他那麽容易得逞,我格擋了他的一拳。薛一鳴從後麵直接一擊將他推開,這個鮫人似乎還真是有點奇怪。


    被薛一鳴一推,竟然一個踉蹌被推出很遠。


    “這個鮫人,時小弟啊。你覺不覺得有點怪異?”薛一鳴打量著這個分外“脆弱”的鮫人,想了想對我說道。


    “是有點啊。”我留意了一下這家夥,這名鮫人看上去也是與常人無異。不過體質還真是有異於常人和鮫人。


    準確的說,應該是比鮫人的體質差些,卻又不像是正常人。總之,應該是介於正常人與鮫人體質之間。


    半鮫人?


    這時候這奇怪的家夥又開始有反應了,更讓我們糾結他這是在幹什麽。隻見他手腳並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麽。


    我和薛一鳴湊近了些,隻聽他說的是些什麽字節,不過並聽不出他在說些什麽。


    “這家夥好像是個人,不過像是中了什麽毒?還是被符咒給催化了?總之這家夥現在跟一群鮫人一起,弄的正常人也不是,鮫人也不是。”薛一鳴看著這手舞足蹈的家夥,無奈說道。


    “那怎麽辦?這家夥似乎還有些意識。隻是現在無法說話,對我們表達不出他想要傳達的意思啊!”我看著這努力想要說什麽的半鮫人,卻又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估計強迫症患者要被氣死。


    “我來試試吧,看看本少爺的玉皇玉對家夥有沒有作用。”薛一鳴拿出玉皇玉,手中開始催動玉皇玉。


    這奇怪的家夥仿佛感知到了玉皇玉的力量,不過又有些抗拒。他似乎拒絕玉皇玉對他的治療,怒吼著,張牙舞爪的反抗著。


    玉皇玉本就不是什麽專攻治療的寶玉,加上這半鮫人的強烈反抗。竟是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強烈的光澤漸漸變暗。


    薛一鳴看到這情況,不禁無奈的罵了一聲:“靠,真是狗咬呂洞賓。”


    看到玉皇玉治療遭到這家夥的強烈反抗,無效之後。我的心裏也是十分惆悵,隻好繼續盯著這奇怪的家夥,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想幹些什麽。


    這時候,那奇怪的半鮫人好像是知道了他搶奪那本筆記無效,便使勁的指著我與薛一鳴手中的那本筆記。嘴中還不知道嚷嚷著什麽怪音。


    看到這有意識卻無法表達自己意思的家夥這樣做,我們知道他應該是有目的性的這麽做,應該是在指引著我們什麽。


    薛一鳴想了想,摸著額頭說道:“你說,這家夥是想讓我們看這筆記?他是想告訴我們這筆記上有古怪嗎?”


    “沒準還真是這樣。”我說道,接著我拿出懷中的筆記,在這半鮫人的吼叫下,翻開筆記。


    誰知道這可惡的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看到我翻開筆記又衝了過來想奪過去。


    “你他娘的到底想幹什麽?”這下發怒的輪到我了。


    看著上方窗戶,我們的船以並不是很快的速度被這艘詭異的鬼船頂的越來越遠,現在想逃出去門口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鮫人。


    我不禁頭疼,照著這家夥指的,打開了筆記。他為什麽還要鬼叫。


    明明讓我們看,我們看卻又不讓我們看。


    難道是?他表達的意思不在這裏?可是他又為什麽指向那本筆記?我的思維迅速轉動著。


    這時候,這家夥又做出了令我們匪夷所思的動作。將這個身體倒立過來,然後指著我們懷裏的筆記。


    他不停的叫著,似乎跟我們一樣焦急,不過卻沒有了攻擊的意思。


    “這個奇怪的家夥,”薛一鳴無奈的說道。他看了看漸漸有了距離的兩艘船,也是使勁的搓了搓頭,“真應該多學一門方言,叫鮫人語!現在大爺,你能不能用人話告訴我,您的指示是什麽?還倒立?我們跟著倒著翻筆記?”說著說著薛一鳴的聲音越來越帶火藥味。


    倒立?這家夥倒立,指著筆記。意思是說讓我們倒著看?


    我立即直接翻到最後筆記的最後一頁,果不其然,是一大段字。


    這時候那半鮫人翻身,似乎也很無奈。應該是這會兒比較欣慰我們總算理解了他的意思。


    看著這鮫人有了些歡喜相,薛一鳴有些摸不著頭腦,看看我問道:“時小弟,這時怎麽回事?”


    我指了指死亡筆記倒數最後一頁的一段話,粗略的看一眼應該就是這件事情的大概前因後果,應該是真實的事實無疑了。


    想到薛一鳴這瞎貓碰見死耗子的家夥,我拍了拍他,說道:“不錯不錯,這次你的作用不僅僅體現在烏鴉嘴上了,還讓你猜對了。你看看這段。”然後我示意看看這最後一頁上的寫的內容。


    看著最後一頁的字跡,似乎跟前麵的內容並不是一個人寫的。不過對麵那半鮫人這樣示意我們看這最後一頁,應該是要我們看這些東西,看來這些東西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我們對那半鮫人擺了擺手,接著瞅著那段筆記的內容看了起來。


    筆記很長,也很詳細。說出了幾十年前的那段往事,不過我們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看內容倒是挺有看頭,筆記中大概記載的內容是這樣的:


    這支考古隊在1973年二月二十日發現那一大片海底建築以後,便決定下去探墓。他們留了一個叫王浩然的人在考古船上以策應突發情況,並再有危險的時候及時救自己的隊友。然後眾人便下海了。


    讓人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忽必烈的愛將伯顏也是個兵法大家。應當是精通五行八卦的狠角色,墓內不禁壯闊驚人,更令人頭疼不已的是其中的機關重重。在這支考古隊的研究中,竟然不知道是否真正的進入了主墓室,便莫名其妙的中毒了。所有人隻好開始撤退。


    在逃亡的過程中,眾人遇到了一係列的驚險讓他們幾乎瘋掉。被最後那一名船員救上船後,大量病毒開始傳染。最後那名船員隻好將自己的隊友們安置在船艙最底部的一個暗門中暫且隔離。


    可是隔離並不是什麽辦法,畢竟沒有什麽藥物。自己的朋友也不知道到底感染的是什麽,渾身開始潰爛,並且似乎吸引著如海螺一樣的生物開始粘著船板。甚至有一些滑進了船艙,與那些詭異的病毒相親。


    在這過程中,最後的那名船員也感染了這種奇怪的病毒,為了讓自己的團隊活下來。為了讓這一項大發現讓世人看到,他忍著渾身劇痛潰爛的痛楚繼續行駛,畢竟他的毒性輕一些。


    就這樣的過了幾天,他的隊友陸陸續續的身體潰爛死去,死相都十分難看。最後這名船員強烈的求生欲支撐著他在海上漂泊,他不想讓這項發現就這樣埋沒,便將他們寫在了所謂的死亡筆記上。


    因為毒性擴散,他的視野不再清晰,船觸碰到了海底的暗礁,下方湧入海水,這名最後的船員在病毒的侵害中,自身的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絕望中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看完了這些,我與薛一鳴不禁心潮騰湧,難道,這就是幾十年前這艘考古船的真實遭遇嗎?


    那半鮫人看著我們看完這些,然後看向了自己。他似乎滿足了,然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薛一鳴手中的玉皇玉,用殺人的手勢比了比自己的脖子,然後閉上了眼睛。


    “小爺是拿它救你不是殺你啊!”薛一鳴十分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玉皇玉,然後臉上寫滿了我那麽像是壞人的古怪神情。


    這鮫人似乎十分堅決,閉上了眼睛。


    “算了,讓行動來告訴你誰才是在真正的救你吧!”薛一鳴催動手中的玉皇玉置於這家夥頭頂,然後口中喃喃催動玉皇玉的治療作用。


    過了一會,這奇怪的鮫人閉上了眼睛。幾個呼吸間又睜開了眼睛,竟然充滿了人的那種精光。


    “謝謝你們!”睜開眼睛的鮫人說道。


    我愣住了,這家夥可以說話了!難道他真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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