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冷瀟然畢竟是不好對付的人,錯,畢竟是單憑以她的能力對付不了的人,她現在的個人行為其實對整個藍田生態來說,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危險舉動,於是這讓她想起了洪峰和自己說的話。


    雖然她是沒有完全聽懂,但是這個人似乎是來幫他們的。


    夏雪柔從高高的閣樓上看到藍香兒的車子駛入了城堡的圍牆之內,她就淚奔著跑下了樓梯,看到藍香兒,二話不說撲到藍香兒的懷裏就是一陣大哭。


    藍香兒扶著她的背,安慰了好久,才終於進入了城堡。這森林深處的古堡並不想她想象的那樣,是個詭異的地方,裏麵的裝飾也是活靈活現頗為有生機的,藍香兒突然又覺得,說不定冷瀟然把夏雪柔帶來這兒的意思也並非如他所說,是把她關進了監獄裏。


    把藍香兒引到自己的房間裏,說實在她在這兒的房間比在夏家的要好上許多,還有冷瀟然為她準備的衣服,幾乎全都是帶著蕾絲的洋裝,路過她的衣帽間時藍香兒往裏偷偷看了一眼,不禁讚歎:“其實冷總裁對你也不錯呀。”


    夏雪柔無語了,女人就是女人,一看到衣服鞋子什麽的就立刻淪陷了,夏雪柔生拉硬拽好不容易才脫離了衣服的魔咒。


    來到夏雪柔的房間,管家問她們是否需要一些準備一些點心茶水,夏雪柔說讓他順便準備一些,管家就恭恭敬敬的離開了。


    藍香兒的家也不過是有一個保姆阿姨料理全家人的生活起居吧了,管家傭人什麽的,她還真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服務。


    她看著夏雪柔儼然有了一些女主人的氣勢去指揮下人,於是問道:“城堡裏的這些人都這麽挺你的指揮嗎?”


    夏雪柔剛剛打發走管家,還沒來得及哭訴自己的遭遇,就聽藍香兒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她愁眉不展地回答:“嗯,是啊,這裏除了我以外,也沒有別的什麽人了。”


    藍香兒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冷瀟然把你放在這裏,也不全是讓你自生自滅,而且我反倒覺得,你在這兒的生活比夏家要過的好也。你在夏家的時候,不要說會不會有人聽你的話,詢問你的需求,就連你大聲說一句話,都像被當做眼中釘一樣,我真心覺得你呆在這兒比呆在夏家要過得好。”


    “雖然是這麽說,我在夏家的時候父親也不怎麽管我,但好歹我還有自由不是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關在監獄了呢?”


    “說是監獄,但是你不覺得,更像一個為娃娃準備的玩具房子嗎?他給你準備衣食住行,還給你安排了這些個傭人雜役,卻從來沒有真正掐斷你和外界的聯係,他似乎不是要關著你,而是找一個他能輕易控製你,關注你的地方,然後開始慢慢的塑造你的人生。”


    夏雪柔愣了愣,回顧了一下,想起冷瀟然對自己說過的話,他說要讓她跟上他生活的步調。


    也的確,冷瀟然做事向來留有一手,很多時候絕對不會隻是像看上去的那個樣子,可是有什麽理由他要這麽做呢,把她塑造成他想要的人,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看到夏雪柔陷入沉思的痛苦當中不能言語,藍香兒急忙轉了一個話題。


    “對了,這個給你。”藍香兒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戒子盒子放在夏雪柔的麵前。


    夏雪柔打開一看,裏麵果然裝著一枚戒子,她不解的望向藍香兒,藍香兒解釋道:“這個本來是那天結婚男方為你準備的戒子,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男方也覺得很無奈,但也表示理解,所以就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夏雪柔拿起盒子,卻沒有直接碰到麵的東西,她舉高過眼,戒子的內部刻著i fall in love with you。


    fall in love?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麵,又在什麽時候fall in love了呢。


    於是夏雪柔關上了上盒子,她東西推給了藍香兒說:“你還是給他吧,我讓他這麽丟臉,他還送這麽貴重的禮物給我,這說不過去呀。”


    “我已經推過了,可他就是不要,說結婚戒子就是為一個人準備的,就算你們沒有緣分,也不能在把這東西轉送給別人了不是,我覺得放在我這裏也不好,所以還是給你吧。”


    一個小盒子在桌子上被推了好幾次,最後夏雪柔拗不過藍香兒才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她摸著盒子說:“這家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他們要對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這麽好,這不又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嗎?


    藍香兒擺擺手說:“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既然和他沒有緣分,他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無需了解,所以不說也罷,可是柔柔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你和冷總裁是木已成舟的事實,那麽就幹脆好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呢?”


    夏雪柔搖搖頭道:“談何簡單,你是不知道他是多麽恐怖的一個人才會這樣說的,我現在覺得和他多呆上一秒都是一件讓人窒息的事情。”


    “但他畢竟已經是你的丈夫不是嗎?你原本抱著賭博的心態要嫁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你又怎麽能保證那個人一定就比冷瀟然好對付呢。反正逃是跳不掉了的了,不如你就把他當成上天注定的那個人,好好的和他談場戀愛,如果成功了,兩個人就繼續好好的過下半輩子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呀。柔柔呀,其實我今天來的時候洪先生讓我給你帶個話,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就告訴你,你自己琢磨琢磨好了。”


    藍香兒原封不動的把洪峰的話告訴了夏雪柔,因為在到達城堡這段長遠的距離裏沒有事做,就實在反複的想著洪峰說的話。


    後來談著談著,夏雪柔突然舉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了,於是就改聊了家常。藍香兒給她說了一些學校的事情,大家對她的病情還頗為關心,隔三差五的就去詢問。


    而夏家那邊夏雪柔也去打聽了一下,夏雪柔失蹤了半個月,夏家竟然什麽聲響都沒有,這是薄涼的一家人。


    夏雪柔大約也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大概林周月會告訴夏冬天說她在外麵勾搭上賤男人了,所以連夜私奔,最擔心的大概就是她帶了一個私生子回家,讓他們丟臉罷了。


    所以如果她要失蹤,最好一直始終下去的好,不然他們反而會感到更加的不舒服。


    聊家常的時候時間就過得特別的快,大約到了六點半的時候,第一次有人上來敲門催促說:“夫人,到時見吃飯了,總裁剛剛來電,說今天麻煩藍小姐陪了一天夫人,所以就不留您了,這裏地處偏遠,怕小姐餓著,還有在森林裏趕夜路太過危險,讓小姐請回吧。”


    這是一道明明確確的逐客令,夏雪柔和藍香兒就是再怎麽的依依不舍,也不敢輕易地違抗冷瀟然的意思。


    而且家中六點半吃飯也是一個規矩,多吃可以,少吃或者過時吃飯,都是要遭受處罰的。


    至於是什麽處罰,冷瀟然走的時候沒有具體的說明,反正他給這城堡裏製定了一些不合理的規則,她都必須遵循,久而久之似乎就成了一種習慣,現在她的三餐都很定時,早餐也慢慢適應的吃著一點。


    這麽想來,好像正如藍香兒索索,冷瀟然在塑造一個全新的自己。


    晚飯過後半個小時之內她是不允許到處動彈的,因為對消化不好,半個小時候之後也就到了七點,城堡大門會自動的關起,如果這個時候她不在城堡之內,那冷瀟然手裏的那根連著夏家的引線就會被拉爆。


    呆坐了半天之後,她也沒什麽地方想去的了。於是就躺在她柔軟的床上望著輕紗隆起的帳幔發呆。


    “吃飽了就睡,我還以為我是在養豬呢。”


    她正在神遊太虛,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太虛裏,她用手肘撐起半個身子,發現竟然是冷瀟然來了,驚訝地急忙跳下床來說:“你怎麽來了?”


    “這是我買的地方,我愛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怎麽?你不歡迎?”聽她的語氣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夏雪柔看到他的到來心裏卻是是緊了緊,整個人變得十分的不自在。可是也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於是急忙搖搖頭道:“沒有沒有,怎麽會呢,熱烈歡迎。”說著還拍起了手。


    不知為什麽,看她神經為自己緊繃的樣子冷瀟然就覺得很好笑,但是不是冷笑謔笑,就是覺得有趣的一笑,所以他撇過頭,沒有讓人看到這個表情。


    笑完之後他重新看上夏雪柔說:“怎麽?你好像一副很心虛的樣子,今天向你的閨蜜說我壞話了是不是。”


    雖然在一般人眼裏這大概就是以玩笑話,但實在冷瀟然這兒,可開不了玩笑,因為沒有人知道,什麽東西一下子又觸及到他的神經了。


    夏雪柔急忙擺手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她就是來看看我罷了,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傷害她……”


    “我傷害她做什麽,她是來幫我安撫小白兔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說了,我今天累了,你去給我放水,我要洗澡。”


    說著,冷瀟然就走到了她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洗澡?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夏雪柔不解地問到。


    “莫非你還這裏藏著別的什麽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話我勸他要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就早點從窗戶跳下去,如果是女人……歡迎現在就躺到這兒,不過我希望她出來的時候最好沒有穿東西。”


    冷瀟然曖昧的拍拍他的身邊,卻是對著夏雪柔說了這番話。


    夏雪柔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倒是想起了他上一句話,說:“你要洗澡是吧,我這就去讓管家給你安排。


    然後以這個作為理由,低著頭就想離開。


    “等等,你要去哪裏?”冷瀟然看著她要往門外走,於是叫住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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