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是殷素柔住過的地方,那麽說來,他陪著她的時候,或者在這兒寵幸任何女人的時候,都可以看到對麵樓的那個房間,也就有可能是一直想著這個女人的。


    想到這兒夏雪柔就想不下去了,而是定定的看著殷素柔,因為不知道她來這兒的目的,夏雪柔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殷素柔轉身對她笑笑道:“你不要擔心,我不是來和你搶瀟然的,我昨天不是說要幫你嗎?這個給你,我把我所記得的所有能幫上你的東西都記在了這個裏麵,你看看吧,希望對你們的關係有幫助。”


    殷素柔把一個記事本交給了夏雪柔,與其說是記事本,不如說是一本日記,裏麵滿滿當當地記著殷素柔與冷瀟然生活的點點滴滴。


    就在她家對麵的那間房子裏,他們在那兒生活的所有。


    殷素柔走的時候還特意提點說:“我沒有別的什麽意思,這兒雖然寫了很多事情,但是重點我都已經用紅筆給你勾畫出來了,其他的你不必看也可以,那些都是然的一些生活習慣和喜好,你多了解了解,對你有好處的。”


    夏雪柔隨手翻開一頁,上麵紅筆劃著的話是“給地獄使者衝了雲般泡沫的摩卡,問他喜不喜歡,地獄使者點了點頭,看來就算是魔鬼,也會喜歡天使的雲朵”。


    夏雪柔蹙了蹙眉說:“冷瀟然喜歡喝咖啡?”地獄使者大概就是殷素柔對冷瀟然的昵稱了,很貼切,也和她地獄之花罌粟的名字很相配。


    殷素柔點點頭,回到大廳提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說:“我走了,樂團的節目單可能有些變動,我要回去開會。你……祝你好運。”


    穿著高跟鞋也能跨著大步走得十分平穩的殷素柔匆匆離開。夏雪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點成熟的女人味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學生,她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成為像殷素柔那樣一個,討人喜歡的女人呢。


    夏雪柔回到書房,開始翻看殷素柔的日記,不僅僅是紅線的部分,關於日記的所有內容她都看了一遍,就像看一本言情小說。


    一個寡言少語的英俊少年,也一個青春活潑的時代少女的愛情故事,溫馨、吵鬧和所有正常的情侶一樣,在殷素柔的日記裏,冷瀟然是一個凡人,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


    或者說在殷素柔麵前,他冷瀟然放下了所有的高傲,成為了一個可以與她平等相處的人。


    夏雪柔幾乎花了整個白天的時間是看他們生活在一起半年的點點滴滴。


    雖然很多地方都讓她不解,但是夏雪柔覺得,殷素柔畢竟認識冷瀟然的時間比較長,這就是他不為人知的一麵也說不定,於是夏雪柔便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冷瀟然是七點回到家中,夏雪柔已經簡單的做好了幾道菜。


    她真沒指望冷瀟然會回家這件事,所以隻在樓下的便利店買了一些簡單的食材和現有調味包,放在鍋裏扮炒一下就算是好了。


    冷瀟然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也沒說什麽,坐下來就吃起來,後來還加了一碗白飯,但是對飯菜的味道隻字未提。


    晚飯結束後,夏雪柔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桌子,出來的時候給他帶了一杯摩卡,上麵漂浮著綿密的雲狀泡沫,冷瀟然瞟了麵前的東西一眼,良久都沒有動。


    “你泡的?”冷瀟然淡淡地問,飯菜是她做的應該沒錯,雖然充滿了調味包的味道,不過千金小姐能泡出咖啡,也是值得偷笑的了。


    夏雪柔點點頭,冷瀟然這才拿起杯子,但是他隻喝了一點點,就把東西放下了。


    夏雪柔隨後遞上當日的財經報紙,桌子上還放著一份環球周報,然後轉身一旁做些其他的事情,例如洗洗碗什麽之類的。


    大約過了三十分鍾,她重新回到冷瀟然的身邊,冷瀟然連環球周報大約也看完了,夏雪柔說:“今天……天氣不錯,要去散步嗎?”


    冷瀟然放下報紙,站起身,沒說什麽,徑直的走向了大門,夏雪柔一路小跑的急忙跟上,之後他兩就算在小區裏散了一個小時的步。


    回家時,原本放得滾燙滾燙的洗澡水經過一個小時之後已經到達了一個非常合適的水溫,冷瀟然隻要進入洗澡房就可以直接沐浴了。


    可是他這次沒有泡澡,隻是很快的衝洗掉了身上的汗漬,穿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便從洗澡房裏出來,正好看到夏雪柔在小心翼翼的整理他看過的報紙,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就好像新的一般。


    冷瀟然終於忍不住了,衝到夏雪柔的麵前,一把揪住了她說:“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其實從剛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很奇怪了,夏雪柔怎麽會突然這麽的反常,他本以為是在為討好自己做準備,可是給他咖啡,散步,報紙,這些東西都不應該是她知曉的範圍。


    夏雪柔愣在了哪裏,她不不曉得是什麽原因讓冷瀟然在原本都安然無事的情況下突然又暴走起來,雖然她已經習慣了冷瀟然這樣反反複複地個性,但他的一驚一乍,還是對她有很大的衝擊。


    冷瀟然等不及要知道答案,厲聲說道:“說!”


    “是素柔姐把她的日記給我,讓我參考的。”夏雪柔被他的聲音震撼得抖了三抖,這才回答道。


    日記?什麽日記?她寫的日記嗎?記錄了關於他的事情的日記?冷瀟然掐著夏雪柔的手腕說:“把東西給我!”


    “什……什麽?”


    “日記!她的日記!”


    夏雪柔在冷瀟然的怒吼與催促下急急忙忙跑回了房間拿出日記,冷瀟然幾乎是搶的從她手裏把東西奪了過來,然後摔門離開了這個家。


    他坐上車子,也不等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的看,就是打開車內燈,在模糊的燈光中看著殷素柔記錄下的關於他和他們的所有。


    她叫他地獄使者,從第一次他對她冷嘲熱諷開始,她就叫他地獄使者。所以她後來告訴他,她喜歡來著地獄的一切,特別是來著地獄的使者,也就是他——冷瀟然。


    直到看完了整本日記冷瀟然才丟下東西,狠狠地往方向盤上敲了下去。


    “殷素柔!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真的就這麽想幫夏雪柔嗎?!竟然還把我的生活習慣都告訴她,你……殷素柔,我都已經決定放過你了,你到底還想怎麽樣?!你該死!”


    嘴裏咒罵著殷素柔,手裏立馬拿出手機說:“殷素柔的樂團還有多少場演出,把剩下的演出全部停止,我要殷素柔馬上離開南城。”


    冷瀟然跑走之後夏雪柔十分的沮喪,看著桌子上那剩下幾乎一杯的摩卡,冷瀟然隻是做了那麽一個動作而已,他根本沒有喝。


    如果他喝了他就會知道,其實她非常的會衝咖啡,因為她爸爸喜歡,為了迎合爸爸,她最會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衝泡咖啡。


    現在連殷素柔的日記都被搶走了,她可以說又回到了原點。對著咖啡發愣,殷素柔隱約的聽到手機的震動聲。


    在冷瀟然身邊的時候,就像開會一樣,世界的全部都隻能有冷瀟然一個人,所以電話什麽的會幹擾他們相處的東西全部都要關掉的。


    夏雪柔四處找了找,果然是她的手機在震,未知號碼,她接聽起來,對方是個女人。


    “喂,是雪柔嗎?我是殷素柔,還記得我和你說那個交響樂團招收新人的事情嗎?有新進展了,你出來一下,馬上。”


    夏雪柔驚訝的看了看手機,怎麽會是殷素柔,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的電話給過殷素柔呀。她說:“素柔姐,這件事……”她本想說這件事就這樣作罷吧,看現在冷瀟然這副不能冷靜的樣子,她還是不要做這麽多多餘的事情刺激他的好。


    但是殷素柔沒有給她機會把話說完,就是不停的催促說:“你一定要馬上出來哦,馬上,我們在斯蒂芬餐廳等你,你速度一些。”


    斯蒂芬餐廳難得地不是冷家的產業,有一天她心血來潮就查了查冷氏在南城的覆蓋麵到底是多廣,後來發現廣到一個難以記錄的範圍,她就幹脆去記那些不在冷氏範圍之內的地方。


    她想了想,冷瀟然就這麽跑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看不到她不知道會不會生氣,但是她再打殷素柔撥來的電話時,卻怎麽也沒辦法接通,為了不讓別人幹等著,夏雪柔隻能硬著頭皮離開了家。


    來到斯蒂芬餐廳已經是九點的事情了,從窗戶看進去整個餐廳隻坐了一桌人,這一桌人大多還都是外國人,她正要進門的時候,服務員攔下了她說:“對不起小姐,今天有人包場,本餐廳不對外營業。”


    “沒事的,她是我的朋友。”夏雪柔剛剛想解釋說是有人約了她在這兒,殷素柔的聲音就及時的傳了出來。


    餐廳的服務生看是殷素柔,立刻十分恭敬的退開一旁說:“我不知道這是殷小姐的朋友,實在對不起,小姐請進吧。”


    “不,你把她從後門領到鋼琴的地方,雪柔,那邊桌子上的人都是交響樂團的導師們,還有指揮,你現在去彈你最拿手的曲子,我們的演出要提早結束,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要回維也納了,所以先前的選拔事情也將被擱置,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在他們麵前表演的機會了,你一定要抓住機會。”殷素柔麵對著服務生,好像不認識夏雪柔一般,說了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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