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一聽她的英語很好,霎時還感到些許的意外。其實她媽媽還在世的時候為了能讓她過上舒適的生活,跟過很多情人,其中臨死之前的幾年就是和一個英國富商在一起,所以她從小英語底子就不錯。


    原本一直找不到殷素柔而急得團團轉的團長打量了她一會兒說:“沒關係,她不在,小姐您可以頂替她嘛。”


    “沒關係,她不在,小姐您可以頂替她嘛。”


    夏雪柔本隻是來帶個信,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樣的話。讓她頂替殷素柔當樂團的鋼琴伴奏,這個……夏雪柔急忙擺手道:“不行的不行的,我還隻是個學生,怎麽可以……”


    “我昨天已經查過小姐的資料了,我發現小姐的演出經驗十分的豐富,而且獲得的獎項也不在話下,我們樂團原本就差一個鋼琴候補,現在cindere不在了,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不過現在小姐來了正好可以幫我們這個忙,所以我誠摯的請求你,幫我們這個忙。”


    團長的話說得十分的真切,仿佛真的沒有她的話整個音樂會就支持不下去了。


    夏雪柔看著會場裏絡繹不絕坐下的人。她從前的渴望就是成為他們其中的一人,聆聽一次別人的演奏,現在她的機會竟然是能坐在台上和這些全世界最優秀的樂手們一同演奏,她迷惘了。


    她絕對是想要答應的,可不知道為什麽,那一瞬間,她竟然想到了冷瀟然,想到冷瀟然每每提起寒時那種痛苦的樣子,她就不知道她應不應該在繼續這種讓他痛苦的行為。


    在團長的乞求下,外加自己內心原始的掙紮,夏雪柔最終點點頭說:“好吧,但就這一次。”


    團長當然是要解決眼前的問題才好,連聲答應就把夏雪柔拉到了化妝間換衣服。


    冷瀟然站在冷氏雲頂的窗口前往下看,桌子上擺著殷素柔的日子,手裏拿著兩張薄薄的東西。


    昨天很晚的時候她讓人給自己送來了兩張演出的票,說是給他父母的,可是到了他手裏,他就再也沒有要轉交出去的意思。


    雖然樂團的演出肯定不會就此徹底的結束,但是今晚就是她的最後一次在南城的演出,然後她就會再一次的走出他的生命,這一次,說不定就是徹底走出他的生命了。


    冷瀟然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可是每每眼光略過她的日記時,那種糾結的心緒就慢慢的在心中升起。


    又來了,他果然還是舍不得的,就是那種中了毒癮的感覺,明明知道這東西有害,也決定要遠離了,但是就是會時不時的犯個毒癮提醒你,你還需要這個東西。


    可他畢竟不是真的犯了毒癮了,現在的折磨也隻是心裏上的,並非身體上的,冷瀟然想,他能忍得了一個十年,那必然可以再忍一個十年的,然後就徹底的忘卻,他可以的。


    想著,他拿起火機,打開殷素柔的日記隨手撕下其中的一頁就要開始燒,突然有人慌慌張張地按響了內線的門鈴,阻止了他的舉動。


    他本不想理會,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接了內線,但卻極為冰冷地問道:“什麽事?!”


    這都多少點了,一般的員工都已經下班了,怎麽還敢有人來找他的事。


    而新來的雲頂接待,不知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少根筋竟然敢這個時候打攪他,真是不要命了。


    隻聽那個人十分焦急地說道:“不好了冷總,雅德劇院的聚光燈掉了下來砸到了鋼琴手……”


    還沒等那人的話說完,冷瀟然就已經衝出了房間,衝進了電梯,用加速器,讓電梯在最大的時間內到達一樓。


    他到達雅德劇院的時候觀眾已經被完全的疏散了,救護車也在門外閃著紅燈,看來是傷者還沒有被救護車帶走。


    他什麽也沒說的就要往劇院裏麵闖,但是不長眼的門童認不出他冷瀟然,竟然想將他攔截下來。


    他起身一個飛踢把門童踢了三米遠,最後還是撞在了牆上才停了下來。


    他繼續往後台衝去,還有一點才徹底到達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慢條斯理的朝裏麵走著。


    他想都沒有多想地一把把那人從身後抱住,說到:“柔柔!你不要有事,你不可以有事,這是我的命令你聽到了嗎?這是地獄使者的命令,不管你是要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隻要沒有我的命令,你都不可以有事。”


    剛剛從外麵回到劇院的殷素柔,原本是等著要去看好戲的,可是還沒等走進後廳,就被人抱住了,還在耳邊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麽一番話,那人把她抱得太緊她沒法回頭,隻能試探性的詢問到:“然?”


    “柔柔,不要走,不要走,留下來和我一起生活,我們重新開始,我不在意以前發生過了什麽,我隻知道我現在就是想和你殷素柔在一起,別人怎麽想我管不著,我也不想管,反正從現在開始,你再也不許離開我的生活,離開我。”


    “然……你在說什麽?”殷素柔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不由得在問了一遍。


    冷瀟然重複道:“我試過了,我要忘記你,送走你,可是卻怎麽也做不到,我忘不了你,既然如此,我也不要在折磨我自己了,我要一輩子把你鎖在我的身邊,永遠不準你離開。”


    “然別說了。”殷素柔突然道。


    “我不說了,我們這就回家,不,我們去醫院,你知道嗎?我剛剛以為你就要離開我了,我以為我這輩子在也見不到你了,我就要瘋了你知道嗎?”


    “然,別說了!”殷素柔再一次用十分嚴肅的語氣說。


    冷瀟然聽出了別的意味,抬頭一看,麵前已經站滿了麵麵相覷的人,其中最尷尬的,也是離他們離得最近的夏雪柔。


    “你就真的這麽喜歡她嗎?!”夏雪柔幾乎看到了冷瀟然整個真心真切的表白過程,他竟然選擇了這個時候對別的女人表白,他是單純的想羞辱她,還是真的有這麽愛懷中的女人。


    周圍的惹不懂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能聽得懂中文的人都接連的拍手,為這對剛剛複合的新人祝福,隻有夏雪柔一直追問:“你當真這麽喜歡她嗎?告訴我!”


    “夏雪柔你不想活了是吧!”冷瀟然麵對夏雪柔的質問,冷冷地說道。


    “不,我隻是想知道,如果我今天真的代替她死了,是不是死得值得罷了。”


    什麽?她在說什麽,什麽代替她死了,冷瀟然完全不明白夏雪柔在說什麽,隻是覺得,她單純是因為他對別的女人表白了,麵子上掛不住或者又是胡亂的妒忌,然後在這兒亂發火,便說:“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不許你來嗎?!”


    這個女人的心機果然頗重,聽話乖巧什麽都是裝出來的吧,嘴上答應了他不會在對音樂會有非分之想,但是後是背著他偷著來了,算了,這些事情以後在和她算,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一把橫抱起殷素柔說:“柔柔,我帶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你很快就會好的。”


    殷素柔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抵抗著他的胸膛說:“不,我沒事,我沒有受傷,今天表演的人不是我,是雪柔,被燈砸到的人也是她。”


    說了這麽多話,冷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殷素柔身上穿著的根本就不是演出的服裝。而夏雪柔確實盛裝打扮。


    聽到殷素柔的話,冷瀟然怔了怔,扭頭看向夏雪柔,她好好的站在那兒,也沒有受什麽傷,就是被那驚心動魄的場景嚇得有些魂不守舍,可是這驚魂未定,她卻突然要麵對自己的丈夫抱著另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真情告白,她真的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殷素柔拉拉他,讓冷瀟然放自己下來,但是冷瀟然隻是把她抱得更緊了說:“她表演?為什麽是她表演?你還在做什麽音樂家的美夢是嗎?”


    不,應該說她還在想著要怎麽離開他才對。


    想到這兒,冷瀟然原本還隻是緊張的氣息突然轉熱,化成烈火熊熊的燃燒起來。就是趁這個時候,殷素柔掙脫了冷瀟然說:“不是的,你不要這麽說雪柔,她完全是好心替我來通知團長我要遲到的消息,團長看重了她的才華,才會讓她上台代替我的。”


    “團長看中了她的才華?那她是什麽時候讓團長看中她的才華的呢?”冷瀟然冷冷地問道,“還不是她處心積慮安排的。”


    夏雪柔微微地張開了嘴,她好想解釋,可是有些話卻沒有辦法解釋出來,不知道她就是說不出半句話來,殷素柔急忙在一旁繼續她假惺惺,幫著夏雪柔說道:“是我安排的,不管她的事,然,你不要誤會雪柔,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因為我遇到了麻煩,才會讓雪柔代替我的。這麽說回來,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說得可真是好聽,那時間,整間屋子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冷瀟然的身份漸漸在房子裏傳開,他們才知道,**oss原來出現了,但是依舊有很多人不明白先下這三人是個什麽情況。


    突然,在靜得不得了的房間裏穿來了一陣音樂聲,殷素柔抬眼怔了怔,大家都一起認真的聆聽聲音的來源。


    這聲音的音質很特別,似乎還夾雜著顫抖的感覺,最後有人在房間的某個包包裏感覺到了聲音的來源。便問道:“誰的手機響了,有人要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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