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夏冬天和林敏芝的爭執,從夏冬天的話裏聽出了不少對夏雪柔的幫腔之詞,她開始有些不爽了,夏冬天竟然為夏雪柔說話,夏雪柔算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他在外麵私生的野種,她根本沒有資格和林敏芝相提並論,於是她開口說:“未嚐不可。”


    霎時鴉雀無聲的兩人望向林周月,她一向是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從外表上,和這簡單的四個字,著實是聽不出她的想法,夏冬天問:“什麽意思?”


    林周月眉毛一揚,斜眼還帶著三分輕視的看著丈夫說:“我的意思是,讓冷瀟然娶我們敏敏,這個想法未嚐不可。”


    “什麽!怎麽連你都這麽說!”夏冬天肝火就上來了,原以為隻是女兒不懂事而已,怎麽一直很有頭腦的妻子也說起了這樣的胡話。


    林敏芝算是徹底找到靠山了,搖頭晃腦的開始囂張起來,說:“看到了吧,連媽媽都這麽說。”


    “周月!敏敏不會想就算了,你怎麽可能也跟著她有這種想法呢,你也是見過冷瀟然這個人的,他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找到了一個機會,把夏氏攥在手裏,像貓逗老鼠一樣玩弄我們,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真心對待敏敏。”


    “老夏你算了吧,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懂嗎?說什麽冷瀟然不會真心對我們敏敏,我也不能說這不是真的,但是你心裏也有其他的想法吧,你是不忍心看到那個賤人的老公被我的敏敏搶走是吧?。”


    夏冬天頓時被閉塞住了言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仿佛就是被人猜到了心事那樣,有些尷尬地垂下了頭。


    林敏芝算是看出了一些些的端倪,她大驚父親竟然是在為了夏雪柔而反對她,竟然抬手指著夏冬天說:“到底誰才是你的親身女兒呀,你竟然為了那個小賤人來反對我的婚事,我看當初你就是不想讓我過的比小賤人好,才會讓小賤人嫁給這麽好的男人,現在我隻是要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你竟然反對!”


    “怎麽說話的,這麽沒大沒小的!”而且這話說得也有問題,什麽叫到底誰才是他的女兒,分明兩個都是他的親身女兒,但是主要是夏冬天終於受不了林敏芝那種態度,終於忍不住對她咆哮了起來。


    林敏芝是被寵慣著長大的,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凶悍,這會兒被夏冬天一吼,她始終是被那股總裁的氣勢給震懾了,但是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隻是坐回了位置上,緊緊地靠著林周月說:“媽媽,你看爸,不僅幫著那個小賤人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幫著小賤人來罵我。”


    林周月拍拍她的手,用凜冽的眼光掃射夏冬天,夏冬天被目光做的小刀子插了一身,原本就沒有完全恢複的身子,加之現在這麽大聲的說話,他突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沒有多少底氣,軟綿綿地說:“爸爸沒有罵你,爸爸隻是在和你說道理。冷瀟然原本的名聲就不好,你也是知道的,現在還娶了雪柔,在外麵你們之間就是大姨子和妹夫之間的關係,反正你這樣和他私下有交往就是不好。”


    “你胡說!冷瀟然人不知道有多好,除了酷酷的之外就是個白馬王子,若不是你一開始編這些瞎話騙我,他早就是我老公了,哪輪得到那小賤人。”


    這倒好,冷瀟然不知什麽時候又變成白馬王子了,夏冬天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要把夏雪柔送去嫁給冷瀟然的時候,林敏芝那副嘴臉,得意著遇到這倒黴事情的人不是自己之餘還一心巴望著夏雪柔被冷瀟然撕碎。


    現在倒好,她也沒真正見過人家冷瀟然幾次麵,冷瀟然在她心中魔鬼的形象竟然頓時轉變成白馬王子了。


    夏冬天覺得和這個腦殘的女兒說不清楚,就轉向林周月說:“月,雪柔始終是我的女兒,當初讓她回來的時候你也答應過不會為難她,但是她這些年過得怎麽樣你心裏也清楚。後來我們為了保住敏敏把她送給了冷總,現在又要從她那兒把冷總搶走就太說不過去了。”


    夏冬天的語氣已經變得十分的謙卑,主要是他現在有還病在身,不能讓情緒大起大落,而且現在是對付兩個他心有愧疚的女人,他也不好趾高氣昂的說些什麽。


    林周月隻是冷冷一笑說:“我沒有針對小賤人的意思,這件事我可完全是為了你著想,夏氏是我的嗎?夏氏是你的!”


    “我知道,但這麽不靠譜的事我看還是算了,雪柔這孩子過得已經不容易了。”


    夏冬天真是沒有眼力勁,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幫夏雪柔說話但,其實他隻要放軟語氣求求林周月,她也就鬆口了,但是現在見他如此,林周月一狠心便說:“你現在是說我對小賤人不好是吧?老夏,你可別忘了,這事是你欠我的,如果當初不是你在外麵亂搞,這一切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我家敏敏的,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就按照敏敏說的做,我看你還是不要反對的好,要不然對這個家,對整個夏氏都沒有什麽好處。要知道,敏敏這次去可是犧牲自己在幫你拯救夏氏,你說小賤人嫁到冷家這麽久到底做過什麽了,什麽都沒有做成,反而讓夏氏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她根本就是懷恨你把她送給冷瀟然做貢品的事情,有意想扯你的後腿。反正現在敏敏喜歡冷瀟然,不如就讓她試試,不行也就算了,若是敏敏成功了,那不要說夏氏,就連冷氏我們都可能能分著一杯羹,就是這樣你還要攔著自己正妻生的女兒,去幫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私生女嗎?”


    夏冬天聽著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若不是自己當年做錯事情,也不至於被拿來當了十幾年的把柄,被拿出來說了又說。


    可是他想想,突然又覺得林周月在某些事情上說得也是十分有道理的,雖然他對夏雪柔一直采取的都是放養的政策,就是隻給錢,從來不管束,但是他也知道夏雪柔在家中其實過得並不是很好。


    林周月林敏芝聯合起來欺負她,讓她有家都不敢回了,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什麽,但是一口氣忍了十幾年,現在終於找到大靠山了,就算找人幫她出出氣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聽林周月描述冷瀟然為了維護夏雪柔所做的一切,他覺得冷瀟然是對夏雪柔有感情的,如果冷瀟然喜歡她,又怎麽還會這樣對夏氏,說不定就真的是夏雪柔指使的。


    林周月看著丈夫的神情,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他想什麽,自己一眼立馬就能看出來,他已經明顯的動搖了,這個時候隻要在小小地扇一下風就好,於是她說:“而且你以為冷瀟然是一個人能夠綁得住的嗎?他和夏雪柔結婚之後很快就找了個情人在外麵養著,這就是個公開的秘密,夏雪柔一旦在沒有辦法拴住冷瀟然的心,夏氏就等於徹底宣布破產,我們放多一個敏敏就等於為夏家多製造一個機會,你要想清楚了,這都是為了你苦心經營的夏氏著想。”


    那晚,夏冬天又一次氣血不順昏了過去。林周月與林敏芝母女唱這場沒準備的雙簧,沒想到卻會是引來這樣一個結果。最後隻能call了白車,把夏冬天送進了醫院。


    看到爸爸被自己氣成這個樣子,林敏芝雖然任性,但是也知道突然有些親人隨時離世的畏懼,挽著母親的手說:“怎麽辦,媽媽,爸爸不會有事吧。”


    林周月拍拍她的手安慰說:“沒事,你爸就是天生命大的人,什麽風雨沒有經曆過,怎麽會因為你這點小事被氣出事來,這不是你的問題,就算你爸真的出了什麽事,那也是小賤人害的。”


    “關她什麽事?”林敏芝問道。這回明明是她們兩母女把夏冬天氣得入院的,林周月還怎麽能怪到夏雪柔的身上呢。


    林周月哼哼地說道:“還不是因為她辦事不利,讓夏氏現在變得不倫不類的,你以為你爸爸這病是突發的嗎?是心病,如果夏雪柔早把夏氏給拿回來,你爸能讓你這兩句話氣得中風嗎?所以所,這一切都是夏雪柔的錯。”


    林敏芝意會的點點頭,覺得母親說得很有道理,便說:“對,都怪小賤人,可是爸現在這樣了,我看冷瀟然那邊我還是停停吧。”


    “別呀,為什麽要停。”林周月緊接著林敏芝的話製止到,“正因為你爸爸現在這個樣子,我才覺得就是這老天也幫著你,要你做這件事。”


    “什麽意思?”林敏芝顯然是沒有這麽多腦思考林周月的計謀隻能一個勁的詢問。


    林周月說:“你等著看就知道了。”


    大約過了兩天,林周月和林敏芝也沒有守在醫院,就是突然接到醫院的通知說夏冬天有蘇醒的跡象了,她們兩人才及時趕到,來到病房的門口,林周月從窗口往病房裏看了一眼,隻見夏冬天好巧不巧,手指頭正微微動著,她就知道夏冬天正好蘇醒了。


    她急忙拿出手機,假裝一副打電話的樣子微微的推開病房門口一條縫隙,大小聲相結合的說道:“夏雪柔,都兩天了你到底來不來,你還有沒有良心,他好歹也是你親爸爸,什麽?他不認你,他不認你會養你十幾年?!對,就算他把你送給了冷瀟然,但是你現在過得不是很好嗎?算了,我不和你廢話,你爸爸現在快死了,你就說你來是不來吧。好,不來是吧,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就一輩子別回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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