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殷素柔還沒來得及知道這個想法,就殺了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冷瀟然說得沒錯,是她親手毀掉了原本她所渴望得到的一切。


    她癱軟在地,冷瀟然抽出小腿從她身上跨過,離開了兔子自家。


    不遠處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他抱著夏雪柔,又一次安慰道:“沒事了,馬上就會沒事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還有,從今往後,我不會讓在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話音落下,恍惚間他似乎看到夏雪柔的麵容變得十分的輕鬆,好像慧心的笑容溫溫的攀附在了臉上。


    突然,兔子之家裏傳來“砰”的一聲槍響,冷瀟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朝遠方跑去。


    可是即便他的速度在快也抵不過爆闊時產生的衝擊波,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他的身後湧來,整個兔子之家瞬間穿梭開四散的火苗,玻璃震裂,煙塵滾滾。


    洪峰帶著晚到的警察被這樣的場麵給驚呆了。


    十幾輛警車隻敢停在幾十米以外的地方,無人敢接近。


    一個官銜較高的年輕警官與洪峰同時下車,看著眼前硝煙滾滾的情形不禁呆呆地問道:“老表,你不是說是一個瘋女人劫持了人質嗎?我看怎麽像是恐怖分子。”


    洪峰出生於一個紅色家庭,同輩份的堂表兄弟裏有許多都是在官場軍界都發展的很好的有為青年,眼前的這位年輕警官與他的年齡相仿,也正是他的一位有為青年表弟。


    洪峰也說不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說:“是個堪比恐怖分子的瘋女人不行啊!”


    僵持了一下,洪峰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走到表弟那邊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說:“還等什麽等,快派人上去看看呀!”


    “又不知道前麵是個什麽情況,現在讓我的兄弟上去,豈不是讓他們白白送死!”表弟雖然年輕,但是到了正經的時候,說起話來還是十分有領導者的威嚴的。


    表弟話說得很有道理,而且當下也立即給拆彈專家打了電話,還聯係了一些武警力量,他鎮定自若已經超越了這個年齡應有的領導能力。


    但是洪峰可不能等,冷瀟然就在這裏而且生死未卜,他不能就這樣幹等著。


    於是表弟還在有條不紊的部署著,他一個流星步子就躥入了沙塵中,表弟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洪峰完全消失了。


    表弟隻能自己在心中暗罵倒黴,誰讓洪峰是外公最在意的長子嫡孫呢,他媽媽可是千叮萬囑他一定要好好的輔佐這個洪家的繼承人。


    表弟隨手把電話向後一拋,不偏不倚地讓他的一個小手下給接到了,他急急忙忙地跟上洪峰,身後的一群警察就看著他們的頭兒和他們的報案市民屁顛屁顛的跑了,茫然得不知如何是好。


    洪峰竄入了一片狼藉的爆炸現場,爆炸的地方正是兔子之家,這讓他的心頭不由得一緊。


    其實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隻知道冷瀟然今天突然十分緊張的讓他去報警,說殷素柔終於暴露了,然後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莫非是東窗事發,殷素柔訴說了真相,冷瀟寒的死果然與她有關,所以冷瀟然氣急攻心一出手就炸死了殷素柔?


    其實這還是最好的一個結果,至少冷瀟然沒事,如果是殷素柔發飆,要連冷瀟然一起殺了,那就麻煩了。


    洪峰思量了半天,突然想到給冷瀟然打電話,用這個方法先確定他的情況也好,方才是因為太急了才沒想到,希望現在打還不遲。


    他撥打冷瀟然的電話,電話接通的瞬間洪峰還欣喜了一下,這是不是就說明冷瀟然不在爆炸的現場,這是不是就能表明冷瀟然沒事。


    突然一個沒有修飾過手機鈴聲響起,那是冷瀟然的鈴聲,很單純,因為是手機自備。這會不會是一種巧合,因為這樣的鈴聲十分的大眾,但是洪峰尋鈴聲望去,煙塵在空氣中漸漸稀薄,微微遊走的清風也讓洪峰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一團黑色沾滿了風土的西裝匍匐在他不遠的地方,他心痛顫抖地緩緩朝那兒走去。


    表弟這時也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見地上趴著一個人,他立馬那著對講機說:“快叫救護車!”


    叫救護車,如果那人還活著叫救護車當然可以,可是如果那人不再了,那叫救護車也不過是白走一趟。


    他也快速的朝洪峰靠攏過去,此時洪峰已經來到了那人的麵前,蹲下,正想伸手將他翻過來。


    “住手!”表弟的製止聲突然從後麵傳來,洪峰擺頭看他,隻見表弟對他搖搖頭說,“你碰他,你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麽情況,萬一一不小心讓他擺了個不好的姿勢,他可能傷得更重。”


    說著,表弟也蹲下,但是他隻是伸手探那人的大動脈,確定他還活著,雖然傷得不輕,但是生命特征還是十分顯著的。


    沒過多久,離這兒最近的醫務中心派出的救護車就到達了,他們做了簡短的觀察之後,確定可以移動那人,他們才聯合民警將他抬上準備好的擔架。


    把他抬起來的那一刻,洪峰終於看清了他的臉。俊若仙侶的麵龐彰顯著說不出的霸氣,這分明就是冷瀟然,雖然汙髒狼狽不堪,但是王就是王,氣勢一點也沒顯弱。


    他舒了一口氣,傷是傷了,但至少還活著,能從殷素柔那樣的喪心病狂手下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


    他正高興著,就聽到一旁有人喊道:“還有一個人!天呀,剛剛那男的把她完全護在了身下,我們竟然沒有發現這還有一個人,真是神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市郊的醫院裏,醫生和護士奔走在醫院的長廊之上,好些路中間的病人都急急忙忙地閃到一邊,不知這是來了個什麽大人物。


    他們正在忙碌的搶救剛剛從爆擴現場送進來的兩位傷者,男的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傷得不輕,還有背上被插滿了爆炸時飛濺出的各種尖銳物品,女的卻沒什麽大礙,就好像睡著了一般,除了臉上沾染了一些塵土,她麵色安然,沒有一點兒剛剛經曆了生死大戰的樣子。


    而從現場來看,是男人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人肉防護罩保護了女人,在場的人看到那一幕時,當真有些眼淚淺的,偷偷的落下了感動的淚水。


    洪峰在醫院裏一邊與一個警務人員做筆錄,一邊焦急的等待冷瀟然手術的消息。表弟似乎處理完了手頭上事物,和做筆錄的那個警務人員支吾了兩句,就交接了工作。


    他接過筆,什麽都沒問,就是看著洪峰說:“哎,我和你說呀,事情結束後,男的歸我,女的歸你。”


    洪峰一怔,原本正焦急著,一顆心都已經被提到了喉頭,懸在上頭的絲線細如發絲,就是輕輕地碰一下都能然他打一個冷戰,冒一身冷汗。


    誰知道他這老表上來一句冷笑話,把他的線給徹底的震斷了,這倒好,他連提心吊膽都不用了,幹脆放寬心來,心平氣和的與表弟說道:“原來你好這口,難怪從來都沒有見你說帶女朋友回家。”


    “你管我,我媽讓我罩著你,可沒說你可以管我的閑事,反正這事就這麽決定了,我救他一命,他好歹要用以身相許,來報這個恩情吧。”


    洪峰心想,他就這麽一說罷了,這小子竟然還當真了。他嗬嗬的幹笑兩聲,說:“你想要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敢說這話,就你這小官階,他動動小手指都能讓你重新回大街巡邏去,他是冷瀟然知道嗎?!住在雲頂的那個冷瀟然。”


    冷瀟然,這個名字在南城的黑白兩道都絕對是亮堂堂的通行證,隻是聽他名字的人多,但是他的為人比較低調,見過他真麵目的人著實不多。


    表弟知道他那個無心繼承家業的表哥是給南城之王當跟班的,但真是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冷瀟然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抬手將右手的拇指與食指擺在下巴上做思量狀,然後一副七竅頓開的樣子曖昧的盯著洪峰說:“難怪外公讓你回洪家繼承家業你怎麽都不肯,原來冷瀟然長這麽個樣子,小子你有福氣呀。”


    他福什麽福呀,洪峰想,他一年就領那幾千萬年薪,真是不夠冷瀟然這麽折騰的,在這樣下去,他的命都要短幾年了。


    可是看著表弟話裏有話的樣子,聯想他先前說過的話,洪峰合了合西裝,擋住他穿著合身襯衫而顯露出的厚實胸肌,說:“我可是直的,麻煩可別想歪了。”


    看著雖然有花花公子名號在外,但實則被洪家這樣的紅色家庭教育得規規整整的洪峰一副畏懼的樣子,表弟笑得更加的邪乎,甚至從微揚的鳳眼裏延伸出了一股媚氣,就是這股子妖媚的樣子,洪峰暗想,怎麽這二十幾年,他都看不出這老表是個好那口的呢?!


    表弟說:“你別怕,雖然你很可口,但我也不至於饑不擇食搞亂什麽什麽的那一套。”他故意把亂什麽什麽說得十分模糊,主要是因為洪峰有這方麵的名聲在外,他也不好揭洪峰的傷疤,“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性向這事是遺傳的,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壓力,有什麽困難就和兄弟說,咱們可以共同麵對不是。”


    “滾!”誰有心理壓力了,洪峰想,他最大的心理壓力就是倒追他的女人太多,不知道挑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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