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代表你答應我了?”她一臉驚喜,同時也充滿期待。


    史塵政收回了手,深邃的眼沉了沉。


    “我沒什麽可以教你的,如若你想學,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飾可的臉色一下子頓住了,她當然想學了,思慮片刻,她堅定的點了點頭,應聲道:“好。”


    吃過早餐,上了車,她的心卻有些飄忽不定,他口中所說的地方是哪裏呢?


    心裏有過懷疑與警惕,但思前想後,如若他想傷害她,早就可以動手了,又何必等到這個時候。


    一路上,她的心都是沉甸甸的。


    回到酒店,二人並未多言,史塵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隻留有她一個人,她蜷縮在沙發上,思緒萬千,她是怎麽了?


    如約,到了晚上。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蘇飾可不疾不徐的走上前 。


    開門之際,史塵政的助理站在門前,將手中的幾個購物袋遞給蘇飾可。


    “這是boss讓我為您準備的。”


    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袋子,蘇飾可呆呆的點了點頭,接過袋子便回到了房間。


    驚喜的打開了手中的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禮服,蘇飾可下意識捂住了嘴巴。


    一條黑色拖地長裙,與她自身的氣質完全不符合。


    另外兩個袋子她並沒有打開,而是拿著這些走出了房間,敲響了史塵政房間的門。


    門打開之際,她本想問問他為何要準備這些,在見到他赤裸著上身之時,她下意識避開自己的目光。


    史塵政慵懶的靠在門旁,輕瞄她一眼,薄唇輕動“怎麽了?”


    “我是想問……”


    不等蘇飾可的問題出口,一聲極具魅惑性的女聲從他的房間傳來。


    “政——”那是一個長相標致的外國女人,一身單薄的睡衣,甚至於裏麵的……都沒有穿。


    她不緊不慢的走上前,雙手環住史塵政的腰間,他淡聲笑了笑。


    眼見這一幕,握著購物袋的手緊了又緊,蘇飾可緊咬了咬唇,低聲道:“抱歉,我先離開了。”


    目視她離開視線,史塵政輕眯了眯眸,神色不變。


    回到了房間,蘇飾可無力的躺在了床上,不過一天,他的身邊便有了別的女人。


    她已走了這麽多天,穆柏南與林櫻婭也一定在一起了吧?


    林櫻婭大概會搬回別墅,睡她曾睡過的床,與他纏綿。


    一幅幅畫麵在她腦中閃現,本就泛白的唇被她咬的更無血色。


    門被打開,身著筆挺白色西裝的史塵政不緊不慢上前。


    “不換衣服?”


    處於失神狀態的蘇飾可,完全無意識房間裏已經進來了人,在聽到史塵政聲音之時,她猛然起身。


    “你,怎麽進來的?”她狠狠的蹙了蹙眉。


    他雙手插入口袋,緩緩走上前,在身子停在床邊之際,他兩手支撐著身子,薄唇的弧度越發邪肆。


    “想進來就進來了,怎麽?”


    蘇飾可輕聲歎息,試著推開他,如此健碩的身子又怎是她輕易推得動的。


    “真閑,怎麽不與那個洋妞纏綿?”她笑了笑,言語中夾雜幾分嘲弄之意。


    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不知名的怒氣,似乎是將穆柏南的過錯怪罪於史塵政身上。


    “蘇飾可,你這個反應,是吃醋了?”史塵政挑了挑眉,魅惑的嗓音輕挑著。


    她的眉眼輕輕的閃了閃,她厭惡的看著眼前的史塵政。


    “吃醋?我為什麽要吃醋,我就是覺得,男人就是耐不住寂寞的東西。”言語中完全表達了她心裏的憤怒,不加掩飾的一瀉而出。


    ‘東西’!這樣的稱呼令身為男人的史塵政倍感恥辱。


    他湊近些許,在她光滑白暫的臉上吹著氣,酥酥麻麻的感覺令她不自主閃躲。


    “你幹嘛?”她身子向後仰,防備的眼神看著他。


    史塵政勾唇笑了笑,深邃的眼緊鎖她充滿怒氣的小臉。


    “對於我這種沒女朋友的人,找個女人是錯?”語出同時,他說的一臉正氣,有了女朋友的可以被稱之為渣男,甚至是更難聽的詞語,他不過是正常需求,怎麽就礙她眼了。


    聽完他的回答,蘇飾可白了他一眼。


    “沒錯,誰說你錯了,很正常。”雖說她還是不能理解,但史塵政說的的確沒有,他又沒有女朋友,憑什麽接受她道德的批判。


    況且這種事是你情我願,他又沒有去強迫那個女人。


    “換上禮服,你不是想知道什麽叫人性麽?我讓你見識一下。”話音落下,史塵政直起了身,徑直走出了房間。


    見他離開,蘇飾可深深的吸了口氣,視線落入沙發上的購物袋,不知如何是好。


    猶豫許久,她還是決定換上禮服,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就要接受,總不能臨陣退縮。


    害怕他再度闖進來,她選擇了去衛生間更換,並且把門鎖得緊緊的。


    換好了禮服,她端詳了一番鏡子中的自己,懷孕已三月,她好似並非顯懷。


    也對,如此纖瘦的身子,就算顯懷也明顯不到哪裏去。


    打開了另外兩個購物袋,裏麵擺放的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但是跟卻很小,看似與著略顯迷人的晚禮服很是不搭。


    管他的呢,在日本也沒人認識她,隨意點就好。


    穿戴完畢,她將自己的秀發散落開來,紮了許久的秀發帶著彎度,卻絲毫不影響美感,倒像是有意卷出的大波浪一般。


    安靜的坐在沙發之上,靜等著史塵政的到來。


    不出她所料,沒有響起敲門聲,而是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在見到蘇飾可身著禮服之時,以及那一頭大波浪,堪稱完美,雖說臉龐看上去還有幾分稚嫩,卻絲毫不影響她的誘人。


    如若她不說,相信誰人都看不出她是一名孕婦,想到這裏,他倒是有幾分希望,當晚她不過是醉話。


    “走吧。”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史塵政淡聲開口。


    從沙發上起身,蘇飾可打量一番史塵政,‘嗤’一聲笑了出來。


    “黑白配,我們這樣看上去像不像黑白無常?”


    不愧是設計師,的確是很有想象力,隻可惜,太過幼稚。


    史塵政微挑著唇線“你是想表達,我們是戀人?”


    在聽到他破壞氣氛的話時,蘇飾可恨不得往自己的嘴巴上裝個拉鏈,想說話時打開,不想說話時拉上。


    “我們怎麽會是戀人,你這麽重口味的人——”精致的小臉洋溢起淺淺的笑意。


    對於她的冷嘲熱諷,他輕聲歎息,將她圈入懷中。


    “重口味?如果是,我第一個吃的就是你。”從她口中而出的嗓音,帶有絲絲的涼意,以及曖昧不明。


    濃鬱的香水味好聞道極致,蘇飾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鼻子竟然會適應。


    她吸了吸鼻子,迎合他好看的眉眼。


    “你用的什麽香水?”


    像她這種對香水過敏的人,幾乎很少會研究香水,排斥還排斥不過來,又怎會去在意。


    “很香對麽?”他的聲音低低柔柔的,與往常有幾分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大概是溫柔了些許。


    蘇飾可一時未反應過來,隻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啊……不是,是我一直都對香水過敏,但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卻令我不那麽反感。”


    避免史塵政有所誤會,她極力解釋,卻不料有些事隻會越解釋越亂。


    “閉嘴,今晚你隻需配合我,別喝酒,知道了麽?”他微微俯身,伸出了手,將她飛舞到前麵的頭發順入耳後。


    蘇飾可喝起酒來是屬於那種完全無意識的,如若恰巧他不在身旁, 她一人該如何是好。


    這樣的溫柔令她一時難以適應,卻又極度享受。


    如此溫柔的告誡,在她的意識裏總會莫名浮現穆柏南的身影。


    心裏的情緒翻滾,她的眼隨之紅了。


    見她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史塵政微微蹙眉。


    “蘇飾可,你又怎麽了?”


    烏黑的眼與他對視,她的心裏是如此的酸澀,是思念麽?或是失望,她早已分不清了,隻是依稀覺得,她總會時不時將他當做穆柏南。


    “對不起——”


    這是她沉默許久第一句話。


    “理由。”他直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歉總該要有一個理由。


    苦澀濃濃的席卷而來,難道要她說,她的心底起了波瀾,是因為穆柏南,她好像很想他。


    她收回眼,輕輕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不知今晚是怎麽了。”


    “收回那些不必要的情緒,走吧。”女人總歸是感情動物,想起什麽便會隨之觸動。


    跟隨他的腳步,蘇飾可微微低下了頭。


    她終究還是忘不掉穆柏南,無論她多麽努力,多麽不想去提及,卻還是忘不掉。


    他對她獨有的溫柔,他的一個眼神,一字一句,抱著她的時候,吻她的時候,對她說“我愛你”的時候。


    蘇飾可緊咬著微顫的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史塵政的腳步微頓了頓,他微側過頭,耐心的 等著她跟上自己腳步。


    等她走到他身邊之際,歉意的笑了笑。


    “無論今日你有什麽情緒,都收起來。”他的聲音淡然,卻帶有幾分命令式的口吻。


    蘇飾可非常能理解他言語中的意思,順從的點了點頭,不加以反駁,連一句“為什麽”都不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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