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魅惑緊繃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可兒,你若不想,我不會再繼續。”


    語出同時,那雙眸子仿佛要噴射出火焰一般,如此耀眼。


    她情動了,並未刻意,實數情難自控。


    搭在他脖頸上的手臂緊了緊,她微微一笑“南,可以輕點麽?”


    如此鮮明的一句應聲,令他的神經瞬間疏通。


    久情纏綿。


    他抱著她軟綿無力的身子去了浴室。


    凝見她身上深深淺淺的吻痕,穆柏南薄唇微勾,指尖輕撫她困眼。


    衝洗好她的身子,便將她抱回了臥室,隨即他走進了浴室。


    直到浴室的水聲響起,蘇飾可睜開眼,猛然起身,靈力的眼瞥見床上遺落的手機。


    她看了一眼浴室,不加猶豫的拿起手機,在屏幕亮起之時,出現數字密碼的畫麵引得她一臉懊惱。


    他先行試了穆柏南的生日,顯示錯誤。


    又試了一下穆老爺子的生日,仍舊錯誤。


    穆柏南衝澡時間一向不長,如今進去也有一會兒了,她的心越發焦急,無奈之下輸入了自己的生日,待屏幕上提示解鎖成功,她眉眼閃過一抹詫異。


    時間不等人,由不得她愣神。


    打開了撥號鍵,她在上麵輸入了一串代碼,時不時看向浴室,深怕穆柏南出來撞見她此時的舉動。


    直到提示成功,她沉沉的吸了口氣,將手機放回原處,身子傾倒在床。


    望著純白的天花板,蘇飾可的思緒陷入了一片死寂,無任何驚喜可言。


    浴室水聲停止,她迅速閉合雙眸,隨意擺了一個姿勢,故作看似熟睡的模樣。


    從浴室出來,他的視線在床上捕捉她的身影,見她睡的安穩,他唇角溢出笑意。


    好聞的淡香一襲而來,她緊了緊眼,深怕被他看出破綻。


    他的手臂環住她的腰間,薄唇在她的耳垂輕咬了咬,低沉的嗓音傳入耳廓“晚安。”


    潮濕的觸感引得她身子猛然一顫,頓時睜開雙眸。


    她轉了個身,與他麵對麵,當目光落入他並未擦幹的秀發時,擰了擰眉梢。


    “怎麽不把頭發擦幹?”


    他吸了口氣,不答反問:“可兒,是我吵醒你了麽?”


    蘇飾可揉揉眉眼,淡聲笑了笑“沒有,你的頭發還濕著,去吹幹吧,這樣很容易……很容易生病。”


    聽聞她關心的語氣,俊逸的臉頰湊近幾分,含笑道:“可兒在關心我?”


    她下意識閃過開他的視線,口不對心的應聲。


    “隨你怎麽想。”


    穆柏南高挺的鼻尖貼合她的鼻尖,緩緩打轉,微勾唇“可兒,你若說你是關心,我就去。”


    他低柔的嗓音增添了幾分撒嬌的意味,令她又愛又恨。


    何時,他也變得如此傲嬌了。


    蘇飾可吐了口氣,滿眼無奈“嗯,我在關心你,去吧——”


    見她妥協,穆柏南卻覺得似乎還不夠,薄潤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猶如蜻蜓點水般,隨即離開。


    “可兒先睡。”簡單的交代一句,他便匆匆下了床。


    一心想著趕緊將蘇飾可擁入懷,所以未將自己的潮濕的頭發放在心裏。


    他在浴室中吹著秀發,直到確認秀發全幹才離開了浴室。


    蘇飾可眨著眼睛,全然無睡眠之意。


    “頭發幹了麽?”見緩緩走近的穆柏南,她輕聲發問。


    穆柏南掀開被子上了床,將她圈入懷中,勾唇一笑“可兒交代的,怎麽會不照做。”


    她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沉靜的小臉看不出任何思緒。


    這一夜,誰都沒有多言半分,各懷心事。


    直到天蒙蒙亮,蘇飾可才有了些許的困意,在他的懷中安然入睡。


    穆柏南則是一夜未入眠,望著身側的女人,一望便失了神、丟了心,直到天亮也未入睡。


    陽光微醺,嘰嘰喳喳的鳥兒生吵醒了困倦的蘇飾可。


    她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雙頗有神韻的雙眸。


    “你是醒了,還是沒睡?”她眨了眨眼,略顯沙啞的嗓音輕聲發問。


    穆柏南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個吻,薄唇微勾“猜。”


    她眼底的眼神一閃,隨即恢複原有的平靜,淡聲笑了笑。


    “與我無關。”


    聞言,他視線更加犀利,笑得莫測“可兒,無關麽?看來你對我昨晚不是很滿意,嗯?”


    聽著他微挑的聲線,蘇飾可淡漠一笑。


    “一夜縱情,習慣就好。”


    見她故作灑脫,穆柏南薄唇的弧度越發邪肆。


    “是麽?嗯,很好,那我們再來一次,與誰縱情不都如此,豈不找個身材好的。”


    他從來都不怕她硬碰硬。


    “你身材好?穆總年紀也算不小了,說出話怎麽不知臉紅呢!”她看了一眼穆柏南,言語中盡顯嘲弄。


    ‘年紀’、‘臉紅’。


    她竟然敢嫌棄他,還是如此明目張膽的嫌棄。


    他深邃的眼底幽光波動,大掌在她光滑的身上遊走,唇齒輕吐“可兒,既然嫌棄老公年紀大,老公不妨讓你見識一下,昨晚不過是體力的十分之一。”


    對於她,他永遠無法放縱自己,當意識到她體力透支時,他因疼惜而不再繼續,竟被當成了嫌棄的理由。


    在他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軟之時,她纖細的身子猛然一頓,雙手抵在他健碩的胸膛。


    她漲紅了臉,語出尤為不淡定。


    “穆柏南,拿開你的鹹豬手。”


    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嬌羞的小臉,狠狠的眯了眯眸“ 如若我不呢?”


    “南——那個史塵政!”門被猛然推開,陰沉邁著急切的步伐走進。


    伴隨著一聲尖叫,蘇飾可迅速躲進穆柏南的懷中,將自己嬌小的身軀埋在被中。


    尹程吞了吞喉,並未見清蘇飾可暴露在外的光滑皮膚,當他的視線落入一地衣物時,便明白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客棧雖豪華,但礙於保持古鎮的特色,所以門並非是像大酒店那般需要門卡,而是帶鎖的,甚至於用力一推便推開了。


    “滾。”穆柏南有力的臂將蘇飾可圈入懷中,抓起一旁的礦泉水就朝著尹程丟去。


    準確無疑的接過了丟來的礦泉水,尹程狹長的眼眸閃了閃,邪魅一笑。


    “謝謝水,我隻是告訴你們,史塵政一早離開了。”


    話音落下,尹程轉身離開。


    直到門響,她繃緊的神經才算疏通開來,瞬時鬆了一口氣。


    穆柏南微低下了頭,凝見自己懷中的蘇飾可,薄唇微勾“剛才與我鬥嘴的氣勢呢?”


    聽著他帶有調笑意味的問,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幸災樂禍?”


    他彎曲的指節敲擊在她的額頭,力道微重,像似在有意教訓她。


    她疼的擰緊了眉梢。


    “誰願意自己的老婆給別人看?幸災樂禍,可兒,你的小腦袋裏都裝了什麽!”略顯冷厲的嗓音裏滿是寵溺的味道,尤為甜膩。


    蘇飾可努了努嘴,她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就不能隨口一聽麽,何必這麽認真!


    “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她很不客氣的下起了逐客令,卻完全忽略,這個房間是穆柏南的。


    穆柏南眼神一眯,微夠了勾唇“老婆,該看的都看了,現在下逐客令未免太晚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她心底的起伏卻怎麽也壓製不住。


    她眼角眉梢的涼意越來越濃,嗓音隨之清冷“穆柏南,你出去!”


    女人心海底針,果著沒錯。


    穆柏南沉沉的看著她的眼睛,好久之後,薄唇輕動“可兒,輕稱呼我為老公。”


    ‘老公’!


    她卷翹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你不是說不逼迫我的麽!”


    見她還擊,穆柏南薄唇的弧度越發加大。


    “看來我說過的話可兒還記得,不錯!”


    聽見他的話,蘇飾可微微勾了勾唇角“所以,你先出去好麽?我隻是想換件衣服。”


    她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我不過是想聽可兒叫我一聲老公,無理麽?”穆柏南深邃的眼微閃了閃,言語中顯露出幾分委屈。


    用‘逼迫’這個詞未免太過不符。


    蘇飾可垂眸,微紅的臉龐閃過一抹不悅“是你說的,不會逼迫我的。”


    “可兒,算起來是你逼迫我才對,昨晚——”他微挑著尾音。


    他昨晚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要,並且尤為曖昧的告訴他輕點。


    聞言,那雙倔強的雙眸不閃不避的迎合他灼熱的視線,一字一頓“閉嘴,我出去換。”


    不要在提及昨晚了,她無法一臉正氣的說是她喝醉了,因為她全無醉意。


    在美國這五年,酒量的確是練出來的。


    “出去?可兒,如若你這麽喜歡被人圍觀,我不攔著你。”穆柏南深邃的眼狠狠的眯了眯,對於她的‘激將法’視而不見。


    蘇飾可本就嬌羞,在他麵前都無法換衣,更不要提出去換。


    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機被識破,她輕聲歎息,麵對眼前這個男人,全然無策。


    “穆柏南,我隻是想換件衣服,有那麽困難麽!”怎麽就不能委屈他一下, 為她騰出來一席之地。


    哪怕是一個角落也好。


    “可兒,我隻是想聽你叫一聲老公,有那麽困難?”穆柏南微勾著唇角,形成一條精致的弧線。


    他們的要求都不過分,看似都很簡單,卻始終未有乙方肯退讓。


    蘇飾可狠狠的咬了咬唇,決不允許自己那聲‘老公’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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