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飾可來說,這不過是一個稱謂,對穆柏南而言卻有獨特的含義。


    她可以將二人稱之為‘我們’,至少在她的心裏,還有著共體的概念。


    蘇飾可輕閉的雙眸緊了緊,她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所言‘我們’的重要性。


    “穆總,能麻煩你將我送別墅麽?”她的聲線低淺,語氣中滿是難掩的疲倦。


    穆柏南微低側過頭,幽深的視線牢牢的鎖住微顫的睫毛之上。


    他薄唇弧度更甚,淡雅的嗓音含有笑意。


    “嗯——”


    輕挑的尾音夾雜著幾分調笑的意味,蘇飾可並且察覺,頭腦昏沉的睡去。


    車停在別墅前,看了一眼懷中之人,穆柏南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唇,先行下車,隨即將蘇飾可攔腰抱起,邁著大步朝別墅走進。


    感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蘇飾可有些恍惚,伴隨著舒適與痛楚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俊逸的側顏,她微眯了眯眸,淡聲發問“這是哪?”


    穆柏南薄唇揚起了隨意的弧度。


    “我們的家。”


    聞言,蘇飾可下意識的怔楞,還未等她緩過神,纖細的身子已被穆柏南放置沙發上。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縷秀發,嗓音低柔。


    “在這好好躺一會兒,我叫醫生來。”


    醫生?蘇飾可微擰了擰眉梢,絲毫不顧及的抓上了他的大掌。


    “為什麽要叫醫生來?”


    是穆柏南身體不舒服麽?


    他俊逸的臉頰微微湊近,伴隨著溫熱的氣息。


    “可兒的頭痛看樣子很嚴重。”


    蘇飾可沉沉的吸了口氣,還好,不是穆柏南出現什麽狀況。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淡然一笑“我沒事,隻是睡眠不足。”


    穆柏南唇角笑容不變,好似早已看穿她會拒絕一般。


    “可兒先休息一會兒,我換件衣服 。”


    話音一落,他 順勢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一時未緩衝過來的蘇飾可一頭霧水,今日的穆柏南好似溫柔許多。


    她自我嘲弄的笑了笑,他何時不溫柔呢?


    蘇飾可微擰了擰眉梢,今日接受完記者的采訪,不知怎的,竟頭痛難忍。


    她不緊不慢從沙發起身,坐直身子那一刻,便感到幾分眩暈。


    手扶額頭,她滿眼倦意,自我詢問著“我這是怎麽了?”


    伴隨著她的自言自語,別墅大門被打開。


    收回了手,蘇飾可將視線落入門口那抹身影之上。


    約有170的女人身著連衣裙,隨意盤起的秀發看著十分隨性。


    蘇飾可微眯了眯眸,眼見女人臉上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暗自揣測,該不會是穆柏南的下一任女友吧?


    她從沙發起身,邁著不算穩健的步伐朝著女人徑直走去。


    眼見迎麵而來的蘇飾可,文清淡然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十分禮貌性的道:“你好。”


    蘇飾可輕瞥一眼女人伸出的手,並無迎合之意,隻是回應一笑,便準備離開。


    既然是來別墅的女人自然是來找穆柏南的,她又何必當‘電燈泡’。


    還說什麽 ‘我們的家’虛偽!


    她精致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眼見蘇飾可準備離開,穆柏南邁著大步急切下了樓,修長的手臂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可兒,亂跑什麽。”


    被禁錮在懷中的蘇飾可百般不願,泛白的小臉越發蒼白透明。


    “穆總,這個時間,我還是不打擾的好。”


    再笨的人也能從中聽出個幾分醋意,更何況穆柏南洞察能力如此強之人。


    停留在原處的文清一臉尷尬,看來這個穆太太是誤會什麽了。


    僵持在半空中的手微動了動,她直直的盯著蘇飾可,一字一頓“您好穆太太,我是穆先生的私人醫生,我叫文清。”


    聽完她其中摻雜的解釋,蘇飾可扯了扯唇,原來是私人醫生,她還以為……


    蘇飾可莞爾一笑,迎合文清伸出的手,滿眼歉意“抱歉,剛剛……”


    她欲言又止,剛剛她做了一件很小女人的事,也是極其沒品的事。


    文清無謂一笑“我理解,突然有一個陌生女人來到家中,您一定會不舒服,很能理解,但,我要聲明的是,這棟別墅,我是第一次來。”


    她性格一向直爽,從不做會讓人產生誤會之事,所以一定會強迫自己解釋清楚。


    蘇飾可收回了自己的手,小臉有些微紅,其實,她也無法解釋自己剛剛的反應算作什麽,隻是依稀覺得,很生氣,更不想理眼前這個女人。


    “是老公不好,讓我的可兒吃醋了。”穆柏南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寵溺。


    文清輕聲歎息“是我沒解釋清楚才讓太太誤會了,是我該抱歉。”


    蘇飾可微咬了咬唇,明明是她過於小氣,怎麽能將罪責怪罪在文清身上。


    她滿眼笑意,迎合文清的視線,輕聲道:“不是這樣的,是我頭太痛了,心煩意亂。”


    就當是為自己的醋意大發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吧,縱然,她也不想承認。


    文清微點了點頭,觀察了蘇飾可一番,十分專業道:“穆太太,你的身體狀況很是不好,給我三分鍾,我去拿東西。”


    話音一落,她絲毫不耽誤時間,急匆匆的便走出了別墅。


    由於第一次來別墅,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這裏,所以暫且將所有的檢查設備都放置在車上。


    目視文清離開的背影,蘇飾可垂眸,自我檢討。


    她該不會是更年期了吧!麵對林櫻婭都能強顏歡笑,不過是一個文清,與穆柏南毫無關聯,她怎麽就如此心煩意亂呢?


    穆柏南狠狠的眯了眯眸,嗓音微挑。


    “可兒,你剛剛的反應是吃醋。”


    他並不想用質問的語氣,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事實是如此。


    蘇飾可心虛的偏過了頭,是吃醋,她也知道,但她的反應未免過於強烈了,甚至於,超出了她自己的預料。


    穆柏南帶著她纖細的身子來到沙發處,示意她坐下身。


    她帶有防備的眼神看了一眼他,緩緩坐下。


    比起此時的心平氣和,她倒寧可希望他們相見永遠都是針鋒相對,至少不用像此時,一舉一動都被他觀察的仔細。


    包包中的手機提示音響起,打破了現有的氛圍。


    她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信息,原有的淡然全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笑意。


    “媽咪,我想你了,昨天人家做夢還夢見你了,爺爺說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就要變tupiao了呢。”


    這個小混球,禿瓢二字不會打不知道找管家求助麽。


    眼見她笑得像朵花似的,穆柏南微挑了挑眉,薄唇微勾。


    “可兒,我很好奇,什麽樣的笑話能讓你笑成這個樣子。”


    聽見穆柏南言語中潛藏的質問,蘇飾可緊抿著唇,以此克製自己難掩的興奮。


    纖細的手指在手機上輕觸。


    “小混球,我警告你,如若你不乖,我就不回去了,還有,不要再拔爺爺的胡子和頭發。”


    以最快的速度發完短信,蘇飾可眉梢的笑意更濃。


    正當她處於喜悅中,穆柏南修長的大手從她的手中奪過手機,未有絲毫的預警。


    蘇飾可驚呼,精致的臉上滿是恐懼,她急切想奪回自己的手機。


    把玩著手中的手指,穆柏南眼底泛著冷意。


    “可兒,我在問你話。”


    她怎麽可以將自己的小臉全然獻給一個隔著手機屏幕的人,心底的憤恨與嫉妒使得穆柏南有幾分神誌不清,他更加迫切想弄清楚,那個人是誰。


    蘇飾可急忙起身,纖細的手臂隨著他左右擺動的手臂而飄忽不定。


    見手機屏幕還想著,穆柏南薄唇挑起了勾人的弧度,指尖在信息欄上輕觸,他的眸子還未來得及見清上麵的名時,他的薄唇迅速被蘇飾可的唇瓣覆蓋。


    她的吻令他措手不及。


    見他未有任何動作,蘇飾可輕瞄一眼手機的位置,手臂一抬,伸手抓住了手機。


    剛一進入別墅的文清眼見這一幕頓時傻了眼,這未免也太過……。


    二人此時的動作完全屬於蘇飾可主動,她半個身子都壓在穆柏南的身上。


    文清幹咳了兩聲,略顯歉意的問道:“我來的不是時候吧!”


    蘇飾可立時離開了他的薄唇,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機,頓時鬆了一口氣。


    至少,她奪回了手機。


    穆柏南雙眸眯的更為魅惑,為了一個手機竟然主動吻他,可見此人的重要性。


    他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的文清,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給她檢查。”


    聽完他的話,蘇飾可抬眼,不閃不避的迎合穆柏南那深幽的眸子,淡聲道:“檢查?我沒事。”


    他臉上表情沉黯如海,唇角勾起與之不符的笑意。


    “不檢查?很好,那麽你就該擔心你的手機了。”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蘇飾可輕咬了咬唇,縱然覺得他的威脅很可恥,而她,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當然,也包括這次。


    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手機,淡雅的聲線響起。


    “來檢查吧。”


    不過是接受檢查,與她手機信息曝光相比,九牛一毛。


    見氛圍不對的文清無奈的笑了笑。


    她邁著輕緩的步伐上前,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蘇飾可,細心詢問。


    “穆太太,您最近有失眠麽?”


    蘇飾可仔細回憶著,十分篤定道:“沒有,但是有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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