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飾可起身,硬生生的擠出了一絲安慰的笑意。


    “從李耐離開,你就沒有跟她聯係過啊?”


    文清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清淺的嗓音滿是疲倦。


    “或許她累了,隻要她覺得好就好,我無所謂。”


    蘇飾可一時語塞,她從未想過超越了靈魂的那一種愛情竟也是如此無私。


    她幹咳樂兩聲“文清,她當初為什麽離開?”


    文清看向了蘇飾可,緊緊的鎖著她的眼。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一起兩年了,她說離開就離開,從未考慮過我的感受,大概是她厭倦了這種日子,畢竟中國比美國保守的多。”


    聽完她的話,蘇飾可無言,在中國,這樣的戀情的確不被接受。


    蘇飾可幾不可見的歎了口氣,拍了拍文清的肩膀,甜膩一笑。


    “相愛的人最後一定會走到一起,你不必傷感,加油。”


    文清微挑了挑眉,微勾唇。


    “你不討厭我了?”


    聞言,蘇飾可收回了自己的手,眼中潛藏歉意,淡聲笑了笑。


    “抱歉。”


    文清大方回應“我文清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如果是就不會來與你解釋。”


    聽聞此言,她微眯了眯眸“文清,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暫且不要告訴穆柏南,你告訴了我這些事?”


    文清收回了視線,眼觀海。


    “嗯。”


    蘇飾可笑出了聲“文清,你真好說話。”


    從在穆家別墅見到,她就發現了這一點,不過是女人的占有欲驅使她故作厭惡的模樣。


    文清視線微閃,笑了笑“我……還好。”


    與李耐在一起時,她也十分任性,每一次,李耐都會費盡心思去哄她。


    現在想起來,她最美好的回憶仍舊處於與李耐那段美好時光。


    與文清聊了一些,好似心情也變得晴朗起來。


    回到了房間,文清一如往常為她送午餐,不過這次,她刻意提醒,一直以來送給蘇飾可的三餐都是穆柏南特意吩咐的。


    吃過了午餐,一整個下午,蘇飾可都在裝扮自己。


    據說,今晚古鎮有什麽特別活動,據說人很多,像她這種愛湊熱鬧的人怎麽會不去。


    更何況,她與文清約好了,一定要告知穆柏南,是她一人去,很不安全的。


    穆柏南就算一百了不樂意,也一定會去。


    到了晚上,透過窗便足以看清,古鎮街內滿布燈火。


    “篤篤——”


    聽見敲門聲,蘇飾可邁著輕快的步子直奔門口走去。


    纖細的身子停留在門口處,她沉沉的吸了口氣,故作淡然的開了門。


    開門瞬間,文清靠在門前,眼見蘇飾可今日的裝束讚賞一笑。


    “聽說今晚有特別活動,我跟穆總準備出去,想問,你要不要去?”


    蘇飾可簡單環顧一番,嘟起了嘴巴。


    “穆柏南呢?”


    虧她還準備好的表情包,結果連穆柏南人影都未見到。


    正當她倍感孤寂時,對麵的房門開啟,穆柏南一身休閑裝從中走出。


    蘇飾可清冷了神色,聲音有意大了幾分。


    “我就不去了吧!”


    穆柏南看著她的視線,深邃的眼底徒增幾分墨色。


    文清愜意一笑。


    “去吧,走。”


    不給蘇飾可拒絕的機會,文清拉著她的手臂便離開。


    出了酒店,蘇飾可一遍一遍深呼吸,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


    “文清,我有點緊張。”


    與穆柏南相處已不是一次兩次,她還是避免不了這種多餘的緊張。


    文清拍了拍她的背脊,緩緩的笑了笑。


    “放鬆。”看了一眼從酒店走出的穆柏南,文清收回了手,聲音低了幾分“保持原有狀態,穆總出來了。”


    蘇飾可直挺著身子,始終保持著快穆柏南一步的速度,她根本不敢使自己停留。


    直到走在熙攘的人群,眼見各種穿著古裝的人,她繃緊的神經瞬時疏通。


    各式各樣的花燈擺在一側,她滿心歡喜。


    她偷瞄了瞄自己身側的穆柏南,沉凝的臉頰看似淡漠許些。


    蘇飾可的纖手摸向自己怦怦亂跳的心髒,她微咬了咬唇,狠狠的深吸一口氣。


    “嗯……今天好多情侶啊。”


    此言一出,身側的文清頓時湧出三條黑線,找話題也不是這麽找的。


    她微微湊近蘇飾可,聲音清淡“蘇飾可,你還能在笨點麽?


    蘇飾可一臉委屈的看向了文清,在接收到文清傳來的鄙夷神色時,她恢複了原有的淡然。


    她微湊近穆柏南,造成人潮擁擠的假象。


    “穆柏南,我們這樣走在街上,像情侶麽?”


    聽完她的話,穆柏南沉靜的眸子靜靜的盯著她,好久之後,低聲回應“不像。”


    蘇飾可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


    頓時灰心,她將頭低的死死的,該怎麽去接話?


    想到她曾幾何時也是這般冷漠,穆柏南不但未煩躁,而是繼而與她開著玩笑,逗她開心。


    蘇飾可深深的吸了口氣,伸出了手抓住了停留在他身側的手,纖細的五指穿插過他的指縫。


    穆柏南,這是你曾給過我的溫柔。


    這一次,換我。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穆柏南幽深的眸子微眯了眯眸,將自己的手從中抽出。


    原還殘留幾分溫熱的手頓時清涼一片。


    蘇飾可緊攥手心,不在有所動作。


    一路上,她都未再多言。


    見此情形,文清笑看二人“我要去買點東西,你們先聊。”


    話音一落,文清衝著蘇飾可眨了眨眼,便快速離開。


    二人沿路走著,任憑喧囂的人群都無法入耳。


    穆柏南健碩高大的身子停留在橋中央,微俯身,觀賞著街邊燈火。


    身後的蘇飾可左右不得,睫毛顫了又顫。


    再三思慮,她鼓足了勇氣上前,纖細的手臂從背後擁住了穆柏南的腰間,撲鼻而來的淡香令她一度沉迷。


    見穆柏南有所動作,她有些怯懦道:“南,別拒絕我,我害怕我勇氣不夠,你在推開我,我就真的會以為你討厭我。”


    穆柏南眼底光芒流轉,聽見她的話,精致的唇線微挑。


    “為什麽一人來到古鎮。”


    蘇飾可微咬了咬唇,清淺的嗓音充斥著想念。


    “因為我丟失了最重要的人,我是來尋回他的。”


    穆柏南的心動了動,唇角的弧度越發勾纏。


    “鬆手。”


    蘇飾可垂眸,手臂不但沒有任何鬆動,反而緊了緊。


    “我不要,我想你了,很想,當我醒來,你不在我身邊,我快瘋了,瘋到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了,穆柏南,我想你了。”


    他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唇,大手落入她交疊的雙手上,分開了她的手臂。


    在他轉身那一刻,蘇飾可猶如受傷的貓咪撲入他的懷中。


    “是我不好,是我的錯,穆柏南,你別不要我。”


    穆柏南深邃的光芒越發迷離,正要伸出的手因突然被吻上的唇而停止了動作。


    她踮著腳尖,滿眼深情的吻著他。


    下一秒,她被推開,穆柏南定定的看著她的眼,透射的光芒好似要刺入她的眼一般。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分合合很正常,別再糾結這些了,明天,我送你回c市。”


    蘇飾可鼻子一酸,雙眼頓時蒙上了薄薄的水霧。


    停留在身側的雙手狠狠的抓緊,看著他幽測的眼,嗓音出現了尤為明顯的哽咽。


    “沒有你,我哪都不去,穆柏南,別再生我氣了好不好?”


    穆柏南低沉的嗓音帶有低低的笑意,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眼底的墨色漸濃。


    “這麽多年了,也該為我們的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這是你所期待,也是我所期待。”


    蘇飾可低下了頭,令人看不清她此時的情緒。


    原來麵對愛人的冷言冷語是這樣的感覺。


    一直以來,她都在拚命地傷害穆柏南,曾幾何時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著想過。


    她抬眼,粗魯的揉了揉自己有些滲透淚水的眼,甜膩一笑。


    “就知道你生氣了,沒關係,我會盡力哄你的,我們下去吧,哪裏那麽熱鬧,你陪我。”


    話音一落,她一個箭步上前,不由他拒絕,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穆柏南俊逸的臉容在燈光的照射下,越發的魅惑,他勾著不易察覺的唇線。


    本以為,她會一如從前,委屈逃開。


    他不再拒絕,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臂,一如街邊其他情侶一般。


    “小姐,這是孔明燈,放飛心想事成。”


    蘇飾可興致勃勃的湊上前“真的可以麽?”


    “當然了,心想事成。”


    她烏黑的視線閃了閃,雙眼眯成了一條好看的弧度,她轉過了身,視線緊盯穆柏南。


    蘇飾可輕咬了咬唇,淡聲一笑“南,我沒有帶錢,但是我想買孔明燈。”


    就當是個善意的謊言吧。


    穆柏南看著她微閃的眼,不用特意也能分辨出她在說謊。


    他毫無溫度可言的嗓音傳入她的耳畔。


    “那就無需買了。”


    聽見他的話,她含笑的嗓音絲毫不受他冷言的影響。


    “不,我就要買。”


    她身子微微湊近,小手在他的口袋中摸索著,在摸索到他前錢包時,得意一笑。


    打開錢包瞬間,最為鮮明的仍舊是她的照片,蘇飾可笑意更濃。


    她從中抽取一張百元人民幣遞給男人。


    “我要兩個,不,是三個。”


    男人接過了人民幣,笑了笑,為她挑選了顏色靚麗的孔明燈,交到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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