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監,您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得到的消息不切實麽?那麽請問,切實的消息是怎樣的?”


    “對啊,顧總監請您解釋一下。”


    ……


    麵對著勝似‘虎豹’的記者,顧曉竭力壓抑住心中怒火,淡然一笑。


    “切實的消息我並不清楚,等到穆總回來,你們當麵問也不遲。”


    話音一落,顧曉微抿唇,拉扯著尹程便離開了。


    從穆柏南離開,一直都是顧曉與尹程代管著公司事務,好似是第一次有了如此大的壓力感。


    那是一種莫名的壓力,無形之中。


    眼見二人離開,眾記者緊隨其後,不錯過一秒可以采訪的機會,直到見二人上了車,才不再追尋。


    尹程看了一眼身側的顧曉麵色鐵青,他狹長的眉眼微閃了閃,微勾唇。


    “又不是沒有遭受過輿論,何必令自己不愉快。”


    對於種種質疑,顧曉都大風大浪挺過來了,更沒什麽理由在小河溝裏翻船。


    聞言,顧曉沉沉的歎了口氣。


    “我總覺得,這裏麵不太對勁。”


    她一向不擅長推測這些,但這次,記者的目標似乎過於明確。


    尹程俊美的容顏斂出絲絲笑意。


    “寶貝,有我在,不用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越是糾結,就會覺得別人越是針對你。”


    聽完他的話,顧曉倍感溫暖,臉上的沉凝也隨之消散。


    的確,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無論事實是如此,都要坦然接受,並且應對。


    此時,顧曉才深切的感受到穆柏南的重要性。


    曾幾何時,她隻是單純的認為所謂總裁是個風光無限的位置,現在思量起來,當你所處位置越高,所承受的便越多。


    她緊盯著尹程的側顏,微微一笑“老公,謝謝你總是保護我。”


    突如其來的道謝令他十分不適。


    他唇角帶著玩昧的笑,笑道:“寶貝,你突然這麽客氣,會讓我以為,你又喜歡上了哪個包包。”


    此言一出,顧曉那張原有些許感動的臉瞬時增添了幾分怒意。


    她死死的瞪著尹程“老公,我不過就是多要個幾個包包,原來你的賬記得這麽清楚?”


    聞言,尹程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唇,微側過頭,邪笑。


    待他正準備說些什麽時,無意間瞥見倒車鏡反射車緊隨其後的黑色卡宴。


    他唇角的笑容逐漸平和,淡淡的收回了視線,速度猛的加速。


    因車的突然加速,顧曉身子猛然一顫,如若不是安全帶,她早就飛出去了。


    她微擰了擰眉梢。


    “怎麽了?”


    眼見尹程臉頰之上滿是嚴謹,絲毫無開玩笑的意味,她便意識到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停留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他眯了眯眸,看向了倒車鏡中相隔有幾米的卡宴,邪笑道:“我們被人跟蹤了,而且,是一個車技還算不錯的人。”


    自小,尹程便開始把玩車了,論起這個來,無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如今,經他猛的加速,按道理說,依照卡宴的速度不該追上的,而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見身後那輛卡宴車上的人並非等閑之輩。


    想到此,他的心起了絲絲波瀾。


    先是記者一事,又是被人跟蹤,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顧曉緩緩將實現落入倒車鏡中,深深的吸了口氣,淡然一笑。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竟然是強敵,一味的閃躲毫無用處。


    尹程將她臉上些許的擔心收入眼底,無謂的笑了笑。


    “怎麽辦?先去吃飯。”


    他不想因自己的嚴謹或擔憂而給顧曉造成不必要的壓力。


    越是在這個時刻,他越是該沉澱,而不是飄忽。


    他的車速逐漸滿了下來,視線也不再停留黑色卡宴之上,而是一心找著餐廳。


    坐在副駕駛的顧曉卻是思緒萬千。


    她很是了解,尹程並不是一個喜歡將負麵情緒帶給別人的人,他越是表現的無謂,她便越是擔心、


    兩人倒也默契,誰沒有多言半分。


    到了餐廳。


    臨別下車,尹程不忘看一眼身後的卡宴車是否仍舊存在。


    果然不出他所料,車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露出了輕鬆的神情,攬過顧曉的肩膀,低低的笑了笑。


    感受到他臉頰線條辯護,顧曉清淺的嗓音中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老公,我們吃點什麽?”


    尹程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唇,好似沉思一般。


    實則,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吃上,而是在今天所發生的事之上。


    回過了身,他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顧曉“寶貝喜歡吃什麽就點什麽,我很隨和。”


    提及到‘隨和’二字,顧曉臉上的笑意更濃“你隨和?誰不知道你尹總可是十分挑剔的,現在與我談隨和,天方夜譚。”


    並非刻意損尹程,隻是覺得在這個時間說一些輕鬆地話題不會讓彼此感受到緊張感。


    進入餐廳,隨意點了點東西,二人便找了一個角落的地方坐下。


    或是因在這個地方更方便觀察外麵動態,也更方便糾纏。


    顧曉翻了翻自己的包包,將其中的紙巾拿出,放置在桌上。


    她淡聲笑了笑。


    “你一定是想到什麽了。”


    聞言,尹程勾勾唇,一臉“知我者莫過你”的模樣。


    他唇角的笑意緩緩減下來,換上了認真的態度。


    “能想到什麽,這其中並無任何破綻,隻不過是在揣測,此人的目的是什麽,我們對這個人而言,好似隻是一顆棋子,而她所關切的更像是南與飾可。”


    既然能拋出蘇飾可是林陽雲的女兒這件事,無疑不是在吸引媒體的注意力。


    由此可見,這個人對蘇飾可相對來說更感興趣。


    思及至此,尹程不禁失笑,蘇飾可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顧曉輕聲歎息,望向窗外,視線飄忽,她唇齒輕動。


    “你沒有懷疑過是林櫻婭麽?”


    唯一會針對蘇飾可與穆柏南的人,除了林櫻婭,她實在想不到別人。


    並且能用處如此卑劣的手段,想必,也很符合林櫻婭 。


    尹程眉眼緩慢皺了起來。


    “如若是她才不擔心, 隻怕,幕後的人遠比林櫻婭聰明的多。”


    至少,在他心裏是這麽認為。


    林櫻婭性格衝動,易誤事,她如若真是是操縱這一切的人,何不當初殺了蘇飾可,又何必被穆柏南關在別墅五年之久。


    如今,她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消失,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因為史塵政的手下都是在美國接受過特訓,有此身手在經常不過。


    但如今,蘇飾可已遠走,史塵政也不問世事,又怎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若將思緒牽扯到這裏,尹程不禁心生疑問,如若是這樣的話,五年之久,林櫻婭都未與外界聯係,又是通過怎樣的方式選擇自救。


    當初混亂之時,田文雅早已倒在血泊,林陽雲被人帶走。


    林櫻婭的靠山是誰呢?是誰有如此通天的本領,再說,林櫻婭此時已完全沒有了能力,此人又何必將她帶走,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越是使自己深陷其中,尹程的頭腦就越發昏沉。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個陰謀在等待著,在計劃著。


    好似從五年前,蘇飾可的出現,這一切都在變化著。


    緊盯尹程臉上尤為不安的神情,顧曉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老公,或許是我們多疑了,記者一事或許是有人慫恿,卡宴車的事或許是巧合。”


    縱然,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說辭,但為了尹程可以保持清醒,她必須這麽說。


    尹程略顯慵懶的靠在背椅上,雙眸輕閉,清雅的嗓音滿是無力。


    “或許,但願如此。”


    見他眉眼間滿是疲倦的神色,顧曉不再多言。


    待餐點上來,顧曉微微湊上前,輕聲道:“老公,先吃點東西,再去想那些瑣碎的問題。”


    尹程緩緩睜開眼眸,輕瞥餐桌上的牛排,在見到桌上的白色粉末時,他大手一揮,將桌上的牛排一掃落地。


    盤子順勢成了碎片,刺耳的聲音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顧曉有些不解的望著尹程,不知他此動作所為何。


    尹程坐直了身子,眉眼一挑“寶貝,坐在這裏別亂動,我去去就來。”


    話音一落,他在 眾人注視的目光下離開。


    顧曉 坐在原地,被他一舉一動弄得是一頭霧水,隻好無奈放下自己手中的叉子。


    “先生,這裏您不能進。”


    “先生……”


    不顧店員的阻攔,尹程邁著大步進入了廚房。


    再見到正在準備牛排的師傅時,他不由分說,上前拎起師傅的領子,唇角帶著笑意。


    “我是19號桌的客人,你是否解釋一下,上麵的白色粉末是什麽?”


    師傅一聽頓時慌了神,視線飄忽。


    他閃躲開尹程稍有些怒意的眸子,聲線微顫。


    “先生,您在說什麽?”


    尹程眉頭逐漸舒展,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


    正當師傅以為自己了然無事時,尹程一腳踹到了他的胸口之上。


    看了一眼自己腳上休閑鞋,尹程上前,腳比在了師傅的臉上。


    “你信麽?這一腳落下去,你不再有生還之機。”


    的確,若是他堅持嘴硬,尹程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驚人的舉動。


    聞言,師傅緊緊的閉上了眼眸,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別,我也隻是個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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