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孟溪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小糯米團子的腦袋,用誘哄的語氣說,“那阿姨隻做飯給你一個人吃好不好?”


    “好好好!”


    秦洋滿足了,一張小臉裏滿是笑意,舉雙手表示讚成,軟糯的童音裏流露出來的盡是得意,誰叫秦淮爸爸那麽霸道的,哼!


    看著這一大一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秦淮的臉色幾乎是難看到了極點,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他人還在這了,孟溪就算了,他強迫她搬來自己家,可小東西呢?他在這湊合個什麽勁?!反了反了!


    我握了棵草!秦淮想揍人了!


    可惜,那邊的一大一小並沒有理他,已經雙雙進了廚房。


    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秦淮覺得自己肺都快要氣炸了!


    等到聞到飯菜的香氣,秦淮進了餐廳的時候,他發現桌子上真的隻有兩盤菜,而孟溪煮的飯,也隻夠秦洋和她兩個人吃。


    這膽子也太肥了吧,都是他給慣的啊,秦淮的內心在咆哮,怎麽辦,怎麽辦,他想要殺人了!


    強忍著心裏熊熊燃燒著的怒火,秦淮輕咳了一聲,邁著長腿走了過去,然後坐到了孟溪的旁邊,然後就那樣,用那雙妖冶魅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而孟溪頗為淡定,小口小口地吃著飯,根本就不理他。


    偏生這時,秦洋看著秦淮那專注駭人的眼神,以為他惡極了,雖然有點生氣秦淮爸爸的專製,但是秦淮爸爸平時也是真的對他好呀,他是個好孩子,嗯,所以軟軟糯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秦淮爸爸,你很餓嗎?要不要我叫張媽給你做點吃的?”


    秦淮一聽,更加惱火了,瞪了秦洋一眼,再去看孟溪,人家還是一副無視他的存在的樣子,不由更加生氣了。


    有一個詞叫做怒極反笑,秦淮也確實笑了,他扯了扯性感的唇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樣一句話,“我不餓,你們慢慢吃。”


    說完,他站了起來,重重拉開椅子,發出“呲啦”一聲,而孟溪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秦淮倏然就笑了,隻是那笑容有些駭人。


    很好,孟溪,你有種,做的真是太好了!


    走出餐廳前,秦淮眯了眯眸子,危險地看了孟溪一眼。


    待秦淮離開,那陣低氣壓才消失,而孟溪的手抖了下,天知道,剛才反抗秦淮時她心裏有多害怕,手心裏都冒出了汗來。


    吃過飯,洗好碗,孟溪找了一圈客廳沒有發現自己的行李箱,隨即明白,行李肯定是被秦淮給拖走了,她向來拒絕不了他,沒再多糾結,收拾了下自己,也沒通知秦淮,就自己去上班了。


    秦淮窩了一肚子火,在公司忙碌了一整天,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回來,餐廳裏的孟溪正在收拾碗筷,而那些空掉的盤碟裏連殘羹剩飯都沒有,也就是說,這女人再一次地忽略了他,連口飯都沒有給他留。


    真是太好了!秦淮的臉色更加黑了,一雙桃花眼裏燃燒著怒火,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頭,攥得很緊,骨骼發出卡擦的聲音。


    孟溪循聲望去,被秦淮怒氣即將爆發的樣子嚇了一跳,控製不住地後退一步,手也跟著一抖,差點把碗給摔了。


    誰知道秦淮隻是用暴怒的眼神睨了她一眼,就轉身上樓了。


    孟溪望著他高挺的背影消失以後,送了一口氣,撫了撫急速跳動的心口,這才發覺自己後背都滲出了冷汗。


    將碗筷洗好以後,孟溪在樓下隨便找了間客房。


    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孟溪躺倒了客房的床上,看著天花板,人還有些心有餘悸。


    似乎,她今天的膽子有點大呢。


    本來是怕秦淮的,甚至有點生氣的,可是一想到今天在飯桌上秦淮那想要發火又隱忍著不發火的模樣,莫名的,她的氣就消了,這麽晚了,也不知道他餓了沒有?


    剛這樣想著,門鎖擰動的聲音嚇得孟溪一個激靈,隨即想到,門外那人肯定是秦淮,說時遲那時快,孟溪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連腦袋都捂得死死地,然後背對著門口。


    有特地放輕了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孟溪感受到她麵對著的那麵床邊深陷了下來,是秦淮坐在了床邊。


    跟著,腦袋一涼,是蓋在頭上被子被秦淮掀開了,然後修長溫熱的指尖觸在她的臉上,輕撫著她的臉頰,滑至她的鼻尖那裏,他帶有懲罰性質地捏了捏。


    響徹在空氣裏的,是秦淮刻意放低了的磁性男聲,“就知道把腦袋縮進被子裏麵睡覺,說了多少遍了也不聽,不知道這樣睡覺很不好嗎?”


    孟溪的鼻子被他捏得呼吸一滯,差點就窒息喘不過氣來了,所幸他隻捏了一下就鬆開了手。


    然後,孟溪才想起秦淮說的內容是什麽。


    是呀,秦淮以前就對她說過,睡覺把頭縮進被窩裏麵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不僅對心髒不好,對大腦的發育也沒有益處。


    但她每次都不聽,不知怎的,睡著睡著就睡到了被窩裏麵了,每次秦淮都要從被子裏撈人,到後來,為了幫她改掉這個習慣,秦淮養成了一個跟她搶被子的壞習慣。


    再後來,孟溪由於晚上沒有蓋到被子,被凍得感冒了,秦淮就又養成了一個新的習慣,一定要摟著她的腰睡覺,用手固定住她的位置,不讓她往裏麵鑽……


    現在一想起來秦淮的這個習慣,孟溪就覺得心裏甜甜的,隻是現在……她有些傷感,心裏滿是苦澀的滋味。


    正想著,秦淮別有深意的磁性聲音響了起來,透著一股子低低的軟魅,他俯身說,“溪溪,我想親你了。可是怎麽辦?今天你讓我跟不開心呢,膽大包天地不做飯給我吃。所以啊,我決定一直親你,直到把你給親醒了。”


    孟溪的小臉兒倏然間染上了一層粉色,一下子就破功睜開眼睛,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兒羞怯地瞪著他。


    “嗬。”一聲不明意味的笑聲從耳邊傳來,緊接著,秦淮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出現了,他湊近她的耳朵說,“還裝不裝了?”


    感受到那熱氣噴灑過來,孟溪縮了縮脖子,乖巧地說,“不裝了。”


    秦淮卻開始算賬,意味十足地說,“不是不給我飯吃,不跟我說話嗎,怎麽現在開始理我了?”


    廢話,她能不理他嗎,他的手可是很危險地放在那呢,再說了,她理他也是一種毛病嗎?這人真難伺候,心裏想著,孟溪嘴上卻說,“我去給你做飯。”


    秦淮完全不為所動,再次低笑一聲,薄唇微啟,輕輕吐出兩個字,“遲了。”


    “你不餓嗎?”孟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憐兮兮。


    “餓了就要吃飯?”


    秦淮的語氣有些痞裏痞氣,帶著一股子輕佻的氣息。


    如果不是夜色太黑,相信秦淮一定能看到孟溪的臉倏然間就紅成了一個小番茄,燙得厲害。


    “秦淮,我錯了。”孟溪紅著臉,隻能囁嚅著告饒。


    “錯了?”秦淮像是聽不懂她說的話,“我可不知道你錯了,我還以為錯的人是我呢,不然我今晚怎麽會沒有飯吃呢?”


    孟溪快要被他給逼哭了,不由弱弱地說,“我真的錯了,你要吃什麽,我現在都給你做,真的。”


    陡然,秦淮臉上吊兒郎當的氣息斂了下來,清透的磁性嗓音也浸上絲絲寒氣,“那就說說你到底錯在哪裏吧,說得好了,我就考慮今晚放過你。”


    孟溪隻得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才說,“我錯的地方有好幾點,一,今晚我不該不給你飯吃,二,我不該不把譚沐住在我隔壁的告訴你……”


    “就這兩點?”秦淮有些不滿意。


    “嗯。”


    秦淮微微有些不高興了,“就沒有不同意搬來和我住在一起這一條嗎?”


    “秦淮,你不能太霸道了,你說說看,從我們重逢開始,你逼迫過我多少次了,哪一次你考慮過我的自願了,我是人,不是你的一樣東西,因為是你的,你就要獨占著不放手。你這樣的脾氣,沒有人會喜歡,久了我也會覺得累……”


    什麽叫不是你的東西?!什麽叫獨占著不放手?!什麽叫他這樣脾氣沒有人會喜歡?!什麽叫久了她也會累?!為什麽他聽著,總覺得她是要離開他呢,她就不能安分點和他好好過日子嗎?!


    驟然間,秦淮整個人都怒了,“你本來就是我的,我當然不會放手!你總是這樣提醒著我是為了什麽……”停頓了下,也不等孟溪回答,他就譏誚一笑,那聲音裏浸著壓迫人的冷意,他說,“離開我?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韓深?還是譚沐?或者,你兩個都想要,所以才不會要我?!”


    耳邊的話語越來越難聽,孟溪有些控製不住地叫了出來,“不是!秦淮,我沒有!”


    “沒有?”秦淮修長的劍眉斜斜地挑了下,眼神迫人得很,他寒聲逼問,“沒有,那你說說,你為什麽要一直躲著我?為什麽一直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是老子有哪裏做的不好嗎?還是說,老子騙了你五十萬?”


    心中傳來尖銳的刺痛,孟溪不忍看秦淮暴躁的表情,輕輕闔上了眼睛。


    見狀,秦淮心裏的那把火燒得更加烈了,一把扣住她的下顎,讓她的臉對著他的,他質問道,“你倒是說啊,說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像是意識到自己太過失態,他調低了自己的音量,祈求般地說,“孟溪,你告訴我,為什麽不願意?”


    孟溪並沒有睜開眼睛,緩聲說,“秦淮,對不起,我還是那個理由……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秦淮周身的寒氣更加濃重了,從牙縫裏擠出七個字,怒意在裏麵肆意流竄,他惡聲惡氣地說,“孟溪,有本事看著老子再說一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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