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澄被劇烈的搖晃給晃醒了,她隻感覺自己全身無力,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她沒有急著睜開眼睛,而是繼續裝死,感受著身邊的動靜。


    果然,又是一陣搖晃,她可以確定自己是在一輛行駛中的車子裏,甚至這車子還很破,駛過像是泥濘般的路時,零件“咯噔咯噔”地發響。


    等了好一陣子,前麵才傳來男人的對話,“你別下藥下重了,等一下沒反應就不好玩了。”


    “關我什麽事,是那婆娘下的手。”


    聲音是兩個男人,聽上去年齡不大,聲音悶悶的,像是隔了口罩。


    婆娘?她想起了,她和蕭驍在車廂裏正準備給令筱瑩解開衣服,忽然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刺痛,人瞬間就暈過去了。是令筱瑩下的手!


    但是蕭驍呢?現在就在身邊嗎?她不敢睜開眼睛。


    其中一個男人又說話了,“攝影機那些都準備好了吧?多拷一份,留著自己爽啊。”


    錢澄聽到這裏已經明白大概了,這兩個男人綁架自己,看來是收了令筱瑩的錢,把她徹底毀了才高興。


    由聲音判斷那兩個人像是沒有留意自己,她這才微眯開一隻眼,偷看著。


    車子的所有窗戶都被黑色的膠帶黏住,隻有憑著擋風玻璃上稍縱即逝的景物判斷,車子像是處在廢棄的工廠之類的地方。


    “靠!臭婊子!”男人怒吼一聲。


    錢澄嚇得倏地閉上眼睛,這種情況下惹怒歹徒可是下下策啊。


    “怎麽了?”


    “她說要收到錄影帶之後才給錢,tmd不會是想賴賬吧?”


    “賴就賴吧,定金收了我們也不虧,船什麽時候到?”


    “兩個小時吧。”


    “夠小爺我消遣的了。”


    “……”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穢語,錢澄才剛鬆了口氣,這又開始害怕了,這兩個人盤算著把自己送上船?船要開去哪?


    感到車子停下來了,她用力闔上眼,後座車門拉開,手臂被一個力量拉扯著,繼而整個人懸空起來。


    抱起她的那個男人身上的臭狐夾雜著擯榔的味道,別提有多惡心了,她努力忍住翻騰著的胃酸,不露痕跡地把頭偏向外麵,抓住千分之一秒的機會,把周遭的環境看清。


    是廢舊的工廠沒錯。


    忽來一陣劇痛,她被隨意拋在地上,差點沒忍住痛呼出來。


    “這娘們看來還要一段時間才醒,你先去買兩個盒飯過來,我在這裏看著。”


    “不行!萬一你先下手怎麽辦!”


    “我是大哥我先下手怎麽了?!”


    “不行,要去一起去,把她鎖在這裏,她也逃不出。”


    此刻錢澄正用強大的念力呼喊著:快答應啊!快答應啊!


    果然沒過多久,她就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確定人已經走遠,她才睜開雙眼坐了起來,也幸虧令筱瑩的迷藥,兩個歹徒對她少了戒心,沒把她手腳給捆綁起來。四麵都是牆的庫房裏,她要怎麽求救呢?她掃視了一下,這才注意到門沒有鎖!!


    她心裏一陣狂喜,飛快地跑到門前,把門拉開的那刹那,兩個滿臂紋身,目露凶光的男人站在的門口。


    “臭婊子,敢裝死?!”話音剛落,他就揚起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扇在錢澄的臉上,纖瘦的她哪裏抵受得住這用力一掌,她整個人被打到地上,臉頰處火辣辣的,一股腥味從嘴角處蔓延開來。顧不上擦拭,她逐漸往後退,一雙眼仍是帶著不屈服的眼神瞪著麵前的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往旁邊吐了一口口水,尾指剔著牙,步步逼近,“別這麽瞪我,隻會讓我越想上了你!”


    “都是道上的,不過是求財,放了我,錢的事情好說。”她鼓足了勇氣胡編亂鄒,自己哪裏是道上的人啊,不過是不入流的小騙子罷了。


    另一個男人猖狂地笑了幾聲,彎腰捏住她的下巴,“真當我們兩兄弟是傻子呢,錢當然要,但是你的身子,我們也要。”話語間,他已站直了身子,迫不及待地解下皮帶和髒兮兮的牛仔褲。


    錢澄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受不了了,忍不住幹嘔了幾聲。


    這下徹底把他惹怒了,他撿起地上的皮帶,“唰”地一下就往她身上鞭去,“我讓你看不起老子!等一下讓你求饒喊停信不信!”說完,又是一皮帶。


    她身上那單薄的黑色連衣裙瞬間被劃出兩道口子,凝脂般的皮膚也被劃得皮開肉綻。


    “乖乖聽話,我就溫柔一點,不然……”


    “呸!呸!”她已經留意到了,這兩個人進來的時候沒有把門關上,要是趁亂衝出去,咬咬牙說不定就逃好了呢。


    “夠辣啊,那就別怪我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他對身後的同伴點了點頭,另外的人心領神會,把錢澄逼至牆角,抄起腰間的麻繩,利索地把她的雙手困住。


    她奮力地掙紮著,雙腿不停地踢中男人的襠部,徹底惹怒了他。“臭婊子!不學乖!”又是一巴掌,她差點沒昏過去。眼前的鐵門虛掩著,但她就是沒有辦法衝出重圍,雙手雙腳被束縛住,她就像待宰的羔羊,被貪婪的獵戶死死圍住。


    “放了我……不然有你哭的時候。”


    “啪!”男人揮舞著皮帶,直接朝她臉上揮去,剛愈合的傷口,此時又再度裂開。


    “狗雜碎!呸!”她繼續罵著,拖延著時間。


    一旁的男人已經忍不住了,“別再跟她廢話,不給她吃點苦頭她不學乖,你過來幫我。”


    “你們要幹什麽!走開!”她這次是真的害怕了,這兩個人不是開玩笑的!她奮力掙紮,可手腳上的麻繩結卻變得愈發結實。


    “按住她!”他一聲令下,錢澄的肩膀就被死死按住,再也無法動彈。“嘶啦”一聲,黑色連衣裙成了殘破的布絮,被揚起,而後絕望地落下。


    “不要!求求你!”她喊得力竭聲嘶。


    “這下害怕了?求饒了?剛才的潑辣勁那裏去了?”他得意地叫囂,又扇了她兩巴掌。帶著厚繭的髒手在她身上遊走著,把最後那道防線也撤下。


    “不要!”她無力地求助著,雙眼隻看得見破舊的天花,和偶爾撞進她視線裏的醜陋的臉。


    她這次是徹底絕望了,死咬著嘴唇,腦海裏想的是江一川生氣微笑溫柔寵溺的各種模樣。曾經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追著問,一次又一次的偃旗息鼓,自己不是不愛他,隻是想著再過一陣子,等到彼此的愛更深的時候。


    是她太矯情了,怎麽會想到有這一天,遭遇這樣惡心的事情。


    江一川……她好想他……


    眼看已經無力回天了,她的心甚至已經不再跳動了,等待著一次次的淩遲。


    千鈞一發的時候響起一聲巨響,猛烈的陽光從鐵門處射進來,逆光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衝了進來,錢澄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到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幾聲悶哼之後,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覆蓋在她裸露的身體之上。


    “一川……”


    “是我……韓野。”


    “韓……”得救的驚喜,體力的消耗再加上身上多處傷口的痛,讓她整個人都昏過去了。


    韓野匆匆地上了車,拉下車中間的擋板,把她整個人都護進了懷裏。


    他最心愛的女人,就差那麽一點就被毀了。手上盡是粘粘糊糊的血液,他不忍細看,他是自私的,多希望這段路程可以再遠一點,唯有此刻,她才是屬於他的。猶豫許久,他的吻還是落下了,嘴角沾染到她臉上的血。


    “通知下去,剛才那兩個人,不用交上去,留給我。”


    “是!”


    ……


    江一川趕到的時候,倉庫裏已經空無一人,地上斑駁的血跡和那條被撕碎的裙子,印證了他最壞的那個猜測,撿起地上的裙子緊緊揣在懷裏,他發了狂地怒吼,猩紅的眼迸射出的凶光,讓他徹底變了一個人。


    江世的電話這時打了進來,說是錢澄已經被送到醫院,韓振國親自告訴他的。


    沒有時間多想,江一川親自駕車飛奔到了海城醫院,頂層的病房裏,門口站了四五個穿著迷彩裝的軍人,不由分說地把他攔住。


    “滾開!”他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


    “讓他進來。”病房內傳來同樣冰冷的男人聲音。


    江一川不滿地瞪了軍人們幾眼,大力推門而入。


    白得滲人的病房裏,韓野站在床側,沒有轉過頭來看他。而病床上躺著的,是渾身是傷的錢澄。


    “錢澄……”江一川衝過去,一手把韓野推開,想把女人抱進懷裏,卻不知該從何下手,她的情況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那巴掌般大的臉上,橫七豎八的紗布和幹掉的血跡,裸露出來的兩隻胳膊也是猙獰的傷口,她……甚至連衣服都還沒穿上,被子就那樣蓋著。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心可以痛到難以呼吸,自詡無所不能的他,此刻也開始彷徨得向虛無的神祈求,讓這個女人免遭磨難。


    “有人收錢幹活,隻差那麽一點就……”韓野回想起發現她時的那個畫麵,也是後怕。


    江一川轉過頭,發現韓野的身上滿是錢澄留下的血跡,他的嘴角,才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紅。


    他親過她?!


    ps:p.s 剛才有點情節敏感駁回了


    來晚了~


    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會討厭看到蔣駿田甜和顧以念的故事嗎?


    因為責編說寫太多跟男女主無關的故事怕你們會棄文。


    所以弱弱地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都給我留言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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