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


    “殺啊!”


    “生擒劉公嗣,封侯拜將,便在今日!”


    新息城門洞開,大批魏軍從城外湧來,迫不及待地進入城中,魏軍士卒們急於奪取這座城池,生擒劉禪,亢奮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的甲胄閃爍著寒光,刀槍劍戟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步伐匆忙而堅定。


    然而,他們踏進城門未久,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城內響起。


    轟~


    轟~


    轟!


    仿佛是神罰一般,大地都在顫動起來了。


    地麵猛烈震顫,煙塵滾滾,火光四濺。


    那是劉禪事先埋伏在城門下的炸藥引爆的聲音。


    隨著巨大的爆炸,一股毀滅性的衝擊波掃過,將湧入城中的魏軍瞬間卷入一片混亂之中。


    “啊啊啊!”


    “地龍翻滾。”


    “神罰了!”


    “快撤!”


    魏軍士卒們發出慘叫,熾熱的火焰在他們身邊肆虐,將他們吞噬。


    碎石、木屑和屍體四處飛濺,構成了一幅恐怖的畫麵。


    城門洞口處成了一片廢墟,炸藥的威力讓原本堅固的城門變成了瓦礫和殘骸。


    魏軍士兵們倒地的身影,散落在城門前的大街上,他們的甲胄已經破碎,血肉模糊。


    劉禪的埋伏計謀得到了完美的執行,城中的守軍迅速出擊,對於那些生還的魏軍進行了殘酷的清剿。


    刀槍劍戟不知疲倦地揮舞,鮮血染紅了新息的街道。


    在爆炸之後,城門洞口彌漫著煙霧和硝煙的味道,城內城外都充斥著死寂和恐懼。


    城上,突然出現無數身披甲胄的軍士,新息城外山林之中,亦是塵土滾動,仿佛有大軍隱藏其中。


    魏王曹丕站在城外,眼見著城門口的巨大爆炸,火光炸起,恐怖的衝擊波湧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一時間,城門前的街道上屍橫遍野,煙霧彌漫,悲鳴聲和慘叫聲充斥著他的整個視野。


    “大王,那劉公嗣明顯有備而來,其中有埋伏,我等不能再逗留了,撤,快撤!”


    那炸藥爆炸的聲音,已經是驚得戰馬發狂,不受控製。


    最關鍵的是手下士卒的士氣,已經是低到穀底了。


    那巨大的聲響,宛若神罰一般,軍中士卒皆無戰心。


    而且,這城上的守軍,人數不少,這便證明前番劉公嗣,明顯是想引他入內的。


    身後山林,那戰馬嘶鳴,塵土飛揚的模樣,分明是有大軍雲集的。


    再不撤,怕真是撤不了了。


    曹丕麵容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微的汗,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煩躁。眼角的皺紋更加深刻,顯示出他的內心紛擾。


    “撤!快撤!”曹丕心中狂吼。


    司馬懿見此,連忙上前,對著曹丕說道:“大王,千萬不能撤退!此乃劉公嗣惑敵之策,若其真要誘敵深入,巨響之後,何必搞出如此動靜?”


    劉禪便就在城頭上,離他不過五百步。


    他恨不得生吃他肉,生飲他血!


    明知其乃是外強中幹,豈能讓其白白逃脫?


    “哼!”


    此時,吳質卻是冷哼一聲,他說道:“大王,這司馬懿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便要置大軍於危難之中,若真有埋伏,大王的性命亦是不保,那劉公嗣之所以露出如此破綻,還不是要引我等繼續攻城?徐晃去歲是如何沒在宛城的,大王難道忘了?”


    徐晃乃是魏國大將,卻是因為一時的冒進輕敵,致使其被劉禪所殺,身敗名裂。


    吳質陰惻惻的說道:“當日司馬仲達與徐晃一同領軍,徐晃死了,而司馬懿卻苟活著,如今的局勢,多像當初?大王不得不明察啊!”


    徐晃什麽下場?


    死了!


    方才巨響之後,曹丕的心中已亂。


    料想到這劉禪平日裏料事如神,此刻新息城內外,說不定正有重重埋伏在。


    再不撤,說不定真要撤不了了。


    “不必多言,傳令兵當即傳令,前軍作後軍,撤!”


    殺不殺劉禪,那不是關鍵。


    關鍵的是自己不能出事!


    哪怕是萬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敢賭!


    那甄宓確實是他的老婆,老婆被當著麵羞辱,確實讓他惱火。


    戴綠帽子罷了,戴戴又如何?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


    撤!


    再留在這裏,魏軍將遭受更大的損失。


    曹丕毫不猶豫地下令全軍撤退,同時親自率領一支親衛軍保護自己。


    吱吖~


    這個時候,城門洞開,漢軍從城中奔騰而出,他們怒氣衝衝,悍不畏死。


    手上的兵刃在日光的照射下,閃著刺眼的亮光。


    “生擒偽王曹丕,賞千金,封徹侯!”


    “生擒偽王曹丕,賞千金,封徹侯!”


    “生擒偽王曹丕,賞千金,封徹侯!”


    數千人,甚至是上萬人喊著要生擒曹丕的口號,那聲勢當真是嚇人。


    尤其是正主曹丕,那直接是渾身一個激靈,哪還敢逗留,手上的皮鞭瘋狂的朝著馬屁股招呼過去。


    他恨不得現在自己會飛!


    “大王!”


    司馬懿尤有不甘,他轉頭望向城上,卻是發現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正懷抱著美人,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他。


    那嘴型張了又合,仿佛在說:你殺不死我!


    可惡!


    司馬懿額頭青筋暴漲,拳頭驟然緊握起來了。


    劉禪,我一定會殺你的!


    一定!


    說著,連忙拍馬追上曹丕。


    現在大軍都在後撤,他若是不撤,那豈不是要死在此處了?


    撤!


    保住小命再說!


    魏軍士兵們聽到撤退的號令,本來撤退還是比較有序的。


    前軍變作後軍,朝著慎陽撤去。


    然而,隨著新息城中漢軍殺出,那震動天地的喊殺聲傳來,讓原本的有序頓時變得混亂起來了。


    “撤!”


    “前麵的弟兄們,跑快些!”


    “漢軍要來了,格老子滾開!”


    不少魏軍士卒紛紛拋下手中的武器,不顧一切地朝城外奔逃。


    這個撤退的過程是一幅混亂不堪的畫麵。


    魏軍士卒擠在一起,踩踏聲、哭喊聲、呼號聲交織在一起。


    有些士兵受了傷,躺在地上,無人搭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匆忙而過,有的甚至被踩踏,沒死在戰場上,反而是死在自己同袍的腳下。


    有些人慌不擇路,四處亂竄,完全失去了組織。


    “讓路!”


    “膽敢擋了大王之路?”


    “不想死的,便到一邊去!”


    曹丕的親衛軍不停地呼喊、催促士兵們迅速撤退,但局勢已經失去了控製。


    城門口的混亂蔓延到了整個撤退隊伍,人群如潮水一般湧向城外的道路。


    有的士兵在混亂中被擠倒,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來。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誰,隻是拚命向前奔逃。


    曹丕在混亂中保持相對冷靜,他率領親衛軍不斷後撤。


    “虎豹騎為大軍斷後!”曹丕對著護衛他的曹休吼道。


    “諾!”


    曹休當即領著虎豹騎,朝著從新息城中湧出來的漢軍衝殺而去。


    當然


    他也怕被漢軍包圍,是故隻是淺淺的衝殺,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衝散漢軍陣型,防止他去追擊撤退的魏軍!


    越是衝殺,曹休心中便越是奇怪。


    好似


    這從新息城中出來的漢軍,人數並不多啊?


    難道


    司馬懿所言當真?


    那劉公嗣當真是在虛張聲勢?


    然而,曹休卻是不容多想了,這從新息城中出來的漢軍雖是不多。


    但萬一這就是那劉公嗣的誘敵之策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呢?


    他曹休現在本就是戴罪立功之身,可不敢再犯錯了。


    是故,阻滯了漢軍追擊之後,曹休沒有絲毫戀戰,當即朝著魏軍主力撤退而去。


    離新息城已有二十裏了。


    呼喝呼喝!


    曹丕滿頭大汗,他的嘴唇幹燥,咬合得很緊,似乎在竭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但不時,他的嘴角會微微抽搐,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


    “劉禪可有追擊過來?”


    曹丕轉頭看向吳質。


    吳質搖了搖頭,說道:“虎豹騎阻滯了漢軍追擊,我等應是無恙了。”


    聞言,曹丕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轉念一想,卻是怒不可遏!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已經陷入了掌心肉中,皮膚變得蒼白。他的手指關節微微顫抖,這是他極度憤怒的表現。


    那劉公嗣,欺人太甚!


    “大王,最起碼我等,是保住主力的安危了。”吳質在一旁寬慰曹丕。


    其中波折雖有,但回撤數十裏地,新息城中的漢軍,卻是不敢再追擊過來了。


    而他吳質的目的,也達到了。


    不管新息城中到底有沒有人埋伏,但隻要是那司馬懿提出的計策,他就要全盤否定!


    就算是新息城中沒有埋伏,也當做是有埋伏!


    經此之事後,司馬懿,我看大王還會不會用你?


    正當吳質沾沾自喜之時,司馬懿卻是勒馬上前,他緊皺眉頭,說道:


    “大王可發現了沒有?那從城中出來的漢軍聲勢雖大,但被虎豹騎數千人一擋,居然一個都出不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那劉公嗣是虛張聲勢,那新息城中,必定空虛!”


    司馬懿的話語那是越說越激動。


    “我等是中了那劉公嗣之計了,大王,現在殺回去,還為時不晚!”


    曹丕眼中陰晴不定,似乎又被司馬懿說動了。


    “大王想一下方才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囂張的模樣,他公然辱大王,這豈能忍?”


    “啊!”


    曹丕雙目通紅,這頭上的綠色,已經開始發出耀眼且刺眼的光芒了。


    “殺回去?”


    在這個時候,吳質卻是冷笑一聲,他沒好氣的說道:“大王,說不定,這正是那劉公嗣之計,便是誘我等回去我,現如今我軍士氣低迷,方才撤退之時的混亂,大王也看在眼裏,現如今殺回去,說不定正遂了那劉公嗣之願!”


    曹丕環視大軍,確實發現軍中士氣低迷,那些士卒,一個個聾拉著頭,要麽就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如此軍士,焉能再戰?


    曹丕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狡詐萬分,不可不防,我等殺其不備,如今又過了這麽久的時間,褒信的諸葛亮怕也是要聚兵過來了,我等已經失去戰機了。”


    司馬懿張了張嘴,那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事已至此,再說其他,似乎也晚了。


    可恨那吳質,為了與他爭寵,竟然致使如此戰機消逝。


    似今日這種機會,今後或許不會再有了。


    想著,司馬懿臉上露出蕭瑟之色。


    “大王,臣下或許真是才疏學淺了,還請大王允我回溫縣老家。”


    回溫縣?


    曹丕眉頭一挑。


    “大王,不若便應允了罷。”


    見司馬懿自己要退出,吳質臉上的笑容都要掩飾不住了。


    “此事之後再說,現如今,我等先去將平輿打下來,大將軍,伱打安城,勢必要將汝南重掌於我魏國之手!”


    一直跟在曹丕身邊的曹仁當即領命。


    “諾!”


    於是乎,這支魏軍分為兩支,主力朝著平輿而去,萬餘人入了慎陽城,準備攻拔安城之事。


    此刻。


    新息城上。


    見漫天卷地而來的魏軍如潮水一般退去,劉禪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


    在數萬軍中裝作若無其事,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稍有不慎,那可就是人頭落地啊!


    “殿下~”


    身側的宮裝甄宓柔柔的喚了劉禪一聲,這一聲嬌媚入骨,帶著些許邀請之意。


    劉禪轉頭望去,卻是見甄宓麵上有春紅之色,雙腿廝磨在一起,顯然是想開了。


    劉禪伸手下探,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沒想到這追求刺激,倒是將甄宓刺激到了。


    這洛神有這樣的屬性,我平日裏怎麽沒有發現?


    “不若就在這城樓之中?”甄宓黛眉一挑,若有所指的說道。


    好家夥!


    這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果然三十多歲的婦人,那當真是如同虎狼一般。


    但白日宣淫這種事情,他劉禪可幹不來。


    “如今危局未去,你先回府中,待局勢平定下來再說。”


    聞言,甄宓眼中頓現幽怨之色。


    她心中知曉,或許今夜,便隻能倚靠那根冰冷的木棍了。


    將幽怨美人打發了之後,劉禪當即招來張苞。


    “肅清城內,穩住局勢,先調西陽城、弋陽城之兵過來,再調一萬荊州之兵前來應急。”


    汝南郡中雖然糧草不足,但現如今大敵當前,可就顧不上這麽多了。


    便是冒著拖垮荊州民力經濟的風險,劉禪也要與曹丕戰上一場!


    這汝南,日後必定是他劉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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