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我不信!


    此刻孫登臉上的表情,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我相信你的話,那我就是大傻子了。


    但形勢比人強,孫登此刻臉上也隻能露出違心的笑臉出來。


    “殿下孝心可嘉,父王若是知道了,定然會更加放心將小虎嫁給你。”


    他確實是孝心可嘉,隻不過這個孝心,稍微是有點變質了。


    “咳咳。”


    劉禪咳嗽兩聲,雖然孫登的一番話將他整得不好意思了,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的。


    作為主君者,這個臉皮,肯定是要厚一點的。


    “現在吳國太子可以與孤說一說,你來此地的目的了。”


    上來扯皮扯了這麽久,孫登才發現正事還沒做,此刻趕緊說道:“先前漢國的條件,我大吳答應了,我與王後與幼弟,作為人質,前往成都,以表我吳國恭順之意。”


    雖然心中非常屈辱,但是為了孫家的江山社稷,為了吳國的黎民百姓,現在,也隻能是犧牲一下他了。


    “嗬嗬。”


    然而,孫登一席話之後,卻惹來了劉禪的冷笑之聲。


    “這是之前的條件了,現在的條件,又不一樣了。”


    劉禪的臉上具是打趣之色。


    而孫登已經是被氣得混身顫抖了。


    他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原本便虛弱的身子,直接被氣得一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咳嗽的架勢,是恨不得將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一般。


    “殿下何其霸道?漢國何其無恥?”


    孫登憋得滿臉通紅,最後也隻是憋出了這一句話。


    看著孫登弱不禁風的模樣,劉禪真怕他在這營帳中被咳死了。


    “孤可不霸道,孤可是很少說話的,至於我大漢,乃是煌煌正統,又何來無恥之說?”


    劉禪起身,上前將孫登攙扶起來,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


    說起來,這孫登還是他的大舅哥呢!


    隻是這個大舅哥不是幫他做事的,而是站在他的對立麵。


    “所謂戰事一起,黃金萬兩,攻伐你吳國的尋陽防線,損傷我大軍數千人,這數千條人命,價值幾何?另外,數十萬大軍集結江陵,又朝著江夏進發,人嚼馬咽之下,一日的消耗是多少,吳國太子可有算過?”


    說到後麵,劉禪的語氣也是變得冷冽起來了。


    “若是在開戰之前,你吳國能答應孤的條件,或許孤還可以答應不伐吳,但是現在,僅憑你們三個人?如今已經不是這個價格了。”


    劉禪的話語,劉禪的嘴臉,無疑是透露著這三個字:


    得加錢!


    37度的身體,怎麽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語?


    孫登看著笑嘻嘻和他說話的漢國太子,隻覺得此人太過於可怕了。


    笑麵虎,表麵上和你笑嘻嘻,其實背地裏已經是準備捅刀子了。


    這種人是最可怕的。


    “那依殿下的意思,我吳國如何做,你漢國才願意退兵?”


    退兵?


    說到這裏,他劉禪可來精神了。


    “若是你吳國真心臣服的話,孤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之輩。”


    若是吳國再出點血,將這尊瘟神送走,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孫登頗有些期待的看著劉禪。


    “孤的條件隻有三個。”


    三個?


    聽起來不多。


    “還請殿下明言。”孫登有些著急了。


    劉禪重新坐回主位之上,說道:“第一,我大漢出兵七十萬,人嚼馬咽之下,半年的糧草軍資,要吳國來出。並且漢軍所損失的數千人,其後續撫恤,需要吳國全權負責!”


    七十萬人半年的糧草,以及軍資。


    還有數千人的撫恤。


    這對於吳國來說,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了。


    吳國本來就被漢國放過一次血了,這一次若是再被放血的話,恐怕吳國真有點頂不住了。


    “殿下說笑了罷?據我吳國消息,漢軍人數雖多,但至多三四十萬人,絕對沒有七十萬之數。”


    孫登的笑容很是勉強。


    他此刻還想著和劉禪討價還價。


    “難道轉運糧草的夫子,不能算在其中?”


    戰場上沒有取得勝利,在談判桌上,還妄想討價還價?


    孤給的條件,你受著便是。


    如果不答應?


    那就來打!


    不是你把我打死,便是我把你毆死!


    你我之間,隻能活一個!


    “這”


    孫登無話可說。


    “那另外兩個條件呢?”孫登已經意識到他討價還價的話語是沒有意義的了。


    劉禪當即說道:“第二個條件,自今日起,吳國向我大漢稱臣,每年要送絹二十萬匹,糧草二十萬石,上等戰馬一千匹!”


    絹二十萬匹,糧草二十萬石,上等戰馬一千匹?


    孫登當即驚呼一聲。


    “這不可能!吳國若是給了漢國這些東西,那吳國豈還存在?”


    這些東西的價值,都快趕上吳國一年收的賦稅了。


    以這劉公嗣的意思,要以後吳國年年給漢國打工?


    若真是如此的話,沒有錢帛,沒有糧草,他吳國如何強盛?


    這強盛直接成了空中樓閣了。


    “怎麽,你不服氣?”


    劉禪冷冷的看向孫登。


    “若是吳王不悅,大可與我戰場上見分曉!”


    此人好生狂妄!


    孫登恨得牙齒癢癢,卻不得不將這個怒氣咽回去。


    形勢比人強,再有氣,也隻能受著。


    “那殿下的第三個條件呢?”


    看來這個氣,他還是咽下去了。


    劉禪當即說道:“第三個條件,自即日起,吳國割讓尋陽、皖縣,據巢三城於我漢國。”


    割地,賠款,歲幣。


    真若是答應了這些條件,這也吳國還能叫做吳國?


    國將不國啊!


    孫登憋了很久,最後隻得說道:“殿下的條件過於苛刻,父王恐怕不會答應。”


    劉禪隻是冷笑。


    “吳國不答應,那我漢國便將你吳國打到答應為止!”


    這是你劉公嗣所說的不霸道?


    如果這樣都不霸道,那什麽算是霸道?


    “此事事關吳國社稷,我雖為吳國太子,但也不能定奪此事,還請殿下準許我將此事通稟我王。”


    劉禪點頭。


    “這是應當之理,不過通稟消息這種小事,哪用得著堂堂的吳國太子去做,差一信使過去便是了,至於太子殿下,便先屈尊,先去江陵委屈一下罷。”


    這廝不願意放過自己?


    孫登心中冰涼一片。


    以他對自家父王的了解,他父王的那種性格,是絕對不會答應這種喪權辱國的條件的。


    換句話說


    他孫登,將命不久矣!


    孫登張了張嘴,隻得說道:“既是如此,還請殿下將母後以及幼弟送回尋陽。”


    送回去?


    這到了嘴邊的肉,豈有吐出去的道理?


    劉禪當即說道:“王後便先留在蘄春,若是吳國答應孤的要求,孤定然將其全須全的送回去。”


    至於在這個過程當中,步練師肚子裏麵會不會多個小崽子,這就不在孤的考量範圍了。


    “你!”


    孫登為之氣結,卻也隻能在心中大罵劉禪乃無恥之尤,而什麽都做不到。


    身為弱國太子,孫登隻感覺到無力與屈辱。


    我吳國何時能夠強盛?


    我吳國當真能強盛嗎?


    便是作為太子的孫登,都已經對吳國的未來感到悲觀了。


    emo的孫登被連夜送至江陵,而劉禪則是在處理完軍中之事之後,便連夜趕往蘄春。


    蘄春的夜,並不安靜。


    便是在夜間,也有運送軍資的夫子出入城池。


    安置在城內的傷兵,時不時便有慘叫聲傳來。


    對於漢國來說,征伐尋陽防線,破掉了二百多座山寨,殺傷了萬餘吳軍,卻隻損傷四千餘人,還都是新兵與蠻兵。


    這是大勝!


    但是對於這些受傷甚至殘疾的新兵與蠻兵來說,他們的一輩子,差不多都毀了。


    戰爭,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此刻,在內城一處僻靜的院落之中,現在已經成了吳國王後暫時休息的居所。


    梳妝鏡前,正有美人對鏡貼黃花。


    她的容顏,如同初綻的桃花,嬌豔欲滴,令人心動不已。眉如遠山,眸似秋水,鼻梁高挺,唇紅齒白,五官玲瓏精美。一頭烏黑秀發輕輕挽起,流露出一種婉約的古典美。


    不是步練師,又是何人?


    “殿下,現在都流落到漢國做人質了,怎麽殿下還有心情在這裏梳妝打扮?”


    步練師輕笑一聲,說道:“本宮現在僅有的優勢,便是這具身體了,如何利用它為自己謀劃,現在才是本宮應該考慮的,你這丫頭是不會懂的。”


    步練師的貼身宮女搖了搖頭,她看著步練師豐腴的身姿,說道:“殿下雖然生育不久,但這皮膚嬌嫩,不輸那些少女,而這豐腴的身姿,更是那些少女所沒有的,大王肯定是舍不得殿下離開吳國的。”


    大王?


    可是我現在要討好的人,不是他啊!


    “不提大王了,對了,將霸兒送到房中來。”


    步練師像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貼身侍女吩咐道。


    “小主子方才在奶娘的照顧下喝了奶水睡下,現在抱過來,若是醒了,怕是要哭鬧個不停。”


    “將霸兒帶過來。”


    步練師格外堅持。


    本來每天她都是要給孫霸喂奶的,但是今日她故意留下奶水,讓奶娘喂飽孫霸。


    至於為何現在要將孫霸帶過來。


    便是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那人今夜勢必會過來。


    今日,或許是一個契機。


    正在步練師思索之時,院子外麵,便傳來侍女的聲音。


    “啟稟王後,漢國太子求見。”


    他來了!


    步練師連忙對著鏡子整理容裝。


    “小紅,你看我這妝容,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原來今日王後盛裝打扮,不是因為大王,而是因為那漢國太子嗎?


    作為步練師的心腹,貼身侍女馬上便反應過來了。


    “殿下這身裝扮,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聞此言,步練師心中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那便好。”


    步練師款款起身。


    “你去吩咐庖廚煮一碗補湯過來。”


    補湯?


    給誰喝?


    大王不在此處啊?


    但旋即,這貼身侍女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小臉驟然變得通紅起來了。


    難道說.


    想到其中內情,這侍女當即快步走向廚房。


    而此刻的步練師,已經是緩步朝著門外走去了。


    “小婿拜見嶽母。”


    看著步練師出來,劉禪眼睛一亮。


    這個美婦人身姿豐腴,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女性的柔美與婀娜,一襲華麗的宮裝更襯托出她的氣質高貴,這無疑是激起了男性的征服欲。


    “你這女婿的眼神,可不老實。”


    步練師朝著劉禪走過去。


    她的步態輕盈而優雅,仿佛在跳舞一般。每一步都伴隨著裙擺的輕輕擺動,流露出一種高貴而又神秘的氣質。宮裝的長袖隨著她的動作飄然而起,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那曼妙的身姿,仿佛是風中的楊柳,柔美而婀娜。


    “那我今晚就老實一點好了。”


    步練師一笑,說道:“都隨你。”


    步練師的笑容明媚照人,像是初夏的陽光,溫暖而明媚,她的聲音如同涓涓細流,清脆悅耳,每一個字音都仿佛是音樂般動聽。


    或許是有身份的加持,讓劉禪更有感覺。


    到了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已經是越來越變態了。


    不斷的尋求刺激。


    像是古代那些以人肉為食,以虐殺人取樂的變態,恐怕也是在尋求刺激的過程中養成的愛好。


    隻不過劉禪自己的愛好,朝著其他的方向去了。


    看著步練師一扭一扭的走入房中,劉禪剛想要動手,卻是發現在房中,居然有一個搖籃,在搖籃之中,正睡著一個嬰孩。


    “這是.孫霸?”


    劉禪看著搖籃中的嬰孩,愣了一下。


    “你將他放在房中作甚?”


    步練師上前看著孫霸,滿臉的母性光輝。


    “殿下不覺得,這嬰孩的眉眼,有點像你嗎?”


    像我?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隻有一夜而已,怎麽可能?”劉禪活脫了像是提了褲子不認賬的渣男。


    “那一夜可是有五次,沒有什麽不可能,而且算算時間,正是時候。”


    步練師嗔怒的看向劉禪。


    劉禪心中暗自計算時間。


    還真對的上。


    難不成.


    他的長子,早已經出生了?


    劉禪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孫霸,眼神閃爍。


    認.


    他肯定是不會認的。


    頂多收為義子。


    或許可以扶植其作為吳王,傀儡吳王。


    劉禪看向步練師。


    發現這美婦人的眼神很是誠摯。


    或許


    這也是她特意將孫霸帶來給他看的原因。


    “不管怎麽樣,孤都會善待你的,至於這個嬰孩,未來可為吳王。”


    劉禪的承諾,無疑是擊中了步練師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殿下~”


    孫霸的事情辦成了。


    接下來,那就是要辦正事了。


    劉禪看著步練師妖嬈發熱的身軀,便知曉她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而作為神醫的劉禪,最會治病了。


    就不知今晚也治病治幾次了。


    是夜。


    很是漫長,也很是熱鬧(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蜀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落未敢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落未敢愁並收藏蜀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