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麋。


    馬岱與馬岱副將在北門看著一眼望不到頭騎兵隊伍,心中激動萬分。


    支援到了!


    騎兵到了!


    這證明雍縣保下來了。


    後方無憂矣!


    “馬將軍,王將軍,燕人這廂有禮了。”


    身穿玄甲的張苞從戰馬上一躍而下,將手上的馬鞭順手扔給身後的親衛。


    馬岱臉上當即露出焦急之色,說道:“雍縣不為我王師所占,愉麋城如何堅守?原本城中糧草便隻夠月餘,將軍騎軍到此,怕隻夠十日用度了。”


    旋即源源不斷的漢軍騎兵,飛速衝入魏軍營寨之中。


    “兩日前,魏軍便不再攻城了。”


    營寨中的混亂之聲,很快便將魏軍將士從睡夢中驚醒,他們匆匆起身,慌亂中抓起兵器應戰,甲胄都沒穿戴好,出了營寨,麵對他們的便是漢軍的刀兵。


    “我等領旨!”


    願汝等將士奮勇當先,為國建功。


    這愉麋城中的軍糧,甚至不夠支用十日。


    他們此行目的明確,就是要給魏軍一個出其不意的打擊。


    禮儀具備,張苞這才打開詔書,宣讀起劉禪的詔令起來了。


    什麽?


    雍縣之危沒有解除?


    曹真不在,關內侯魏平便就是營寨中軍職最高的了,他當即率領親兵,一路收攏潰兵。


    欽此!”


    “我等乞活!”


    大地震動,宛若是地震了一般,便是數百米之外的魏軍營寨,也是感受到了。


    馬蹄聲雖被裹住,但那種由內而發的震撼力卻依然能夠感受到。


    到了距離魏軍營寨尚有裏許的時候,他們才被外麵魏軍崗哨發現。


    張苞輕輕點頭,說道:“正是如此,還望平北將軍好生配合,共建奇功!”


    然而,抵抗是徒勞的,漢軍鐵騎如同絞肉機一般,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請天使宣召!”


    夜色為他們提供了最好的掩護,隻見他們匯聚成一股股洪流,在黑暗中緩緩前行。


    當即奪了一匹戰馬,朝著寨外奔逃而去。


    噗呲!


    “守住營寨,不要慌!”


    翌日。


    “詔曰:


    朕聞隴關之敵情緊急,故特發此詔。


    命平北將軍馬岱,全力策應張苞騎軍,乘夜深入,突襲魏軍之營寨。


    魏平見此情形,哪敢逗留?


    好不容易收攏了數百人,魏平所部馬上便成為漢軍騎兵狩獵的對象。


    “饒命啊!”


    魏平久經戰陣,知曉現在若是逃了,更是死路一條。


    張苞沒有繼續客套,而是立即開始詢問起正事來。


    有騎兵在一旁護衛,軍中的損失會降到最低。


    萬馬奔騰的場間是怎樣的?


    數萬匹戰馬奔騰的景象,又是如何的?


    隻見張苞身後一個親衛雙手捧著一卷詔書,低著頭遞到張苞麵前。


    然而,潰逃的魏軍又如何能逃過騎兵的速度?


    魏軍的反抗在漢軍鐵蹄下顯得如此無力。


    “不好了,漢軍襲營,漢軍襲營!”


    於是乎,愉麋城中殺豬宰羊,黍米飯煮起來,白麵饅頭什麽的,基本上全拿出來了。


    馬岱如實回答。


    張苞麵色莊重,雙手接過詔書,對著馬岱與馬岱副將看了一眼,後者後知後覺,當即跪伏下去。


    汝需與張苞密切協同,一舉破敵。


    “我等願降!”


    此次行動,關乎國家安危,務必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隨著時間的推移,魏軍的抵抗逐漸減弱,他們的軍心開始崩潰。


    有帝詔在此,馬岱自然不敢違背張苞的命令。


    馬岱副將在一邊亦是說道:“還是說將軍是來接應我等?讓我等退出愉麋,到郿縣或是武功重新構築防線?”


    在這點光芒的照射下,遠遠望過去,漢軍鐵騎當真是移動的煙塵風暴。


    此戰若勝,軍中不愁軍糧,此戰若敗,這些軍糧也帶不走,隻會便宜了那些魏狗。


    二更時分,愉麋城外夜色如墨,伸手難見五指。在這漆黑的夜幕下,一隊隊騎兵悄無聲息地湧出城門,他們人銜枚,馬裹蹄,盡量減少聲響,以免打草驚蛇。


    張苞深陷陣中,隻感覺煙塵漫天,宛如刮起了人形的沙塵暴一般,遮天蔽日,月光散發著星點光芒,自天穹披拂而下,給黑夜帶來些許光芒。


    夜色愈發深沉,但這支騎兵隊伍卻像一把鋒利的劍,悄然逼近敵人的心髒。


    旋即大軍如蝗蟲過境一般,掃向魏軍營寨。


    馬岱與馬岱副將分別對張苞回禮。


    “哈哈哈!”


    張苞搖了搖頭,說道:“非是如此,雍縣被曹真所占,如今雍縣城中有魏軍七八千人,加之雍縣城堅,短時間難以攻下。”


    “情況如何了?魏軍可還有繼續攻城?”


    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諾!”


    “小張將軍。”


    戰馬消耗的連糧草比人多多了。


    兩條腿的,怎麽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


    然而.


    潰兵要想收攏,實在是太難了。


    “你們是誰?來此作甚?”


    張苞提槍,直接率親兵衝陣,這數百方才結好軍陣的魏軍軍陣,在漢軍鐵騎衝擊下,宛如豆腐一般,一衝就散。


    轟~


    隻見一聲巨響,營門被慣性巨大的圓木一衝砸開一半。


    “咦?不對,是漢軍!”


    “降者不殺!”漢軍將領高聲勸降。


    魏軍將士在漢軍的鐵蹄下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營寨的每一寸土地。


    馬岱接過詔令,當即問道:“陛下隻要出其不意,拿下魏軍營寨,甚至直驅隴關,經略隴西?”


    血花飛濺,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此雕零。


    張苞當即說道:“將城中肉食拿出來,犒勞騎軍將士,二更天後,出城奔襲魏軍營寨!”


    轟~


    又是一聲巨響!


    火藥爆炸,直接將半開的營寨大門轟飛。


    “拜見張將軍。”


    騎兵直衝營寨大門,數十騎兵拖著巨大的衝車削尖了的圓木,朝著營門砸去。


    “殺!”漢軍將領一聲怒吼,震撼整個營寨,鐵騎如潮水般洶湧而入,馬蹄聲、喊殺聲、兵刃交擊聲響徹夜空。


    “既是陛下詔令,末將自不敢不從!”


    這些騎兵們個個精神抖擻,目光堅定,雖然夜色朦朧,但他們的方向感卻出奇地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騎兵隊伍逐漸壯大,猶如一條黑色的巨龍在夜色中遊走。


    不若吃進肚子中罷!


    噗呲!


    在這生死關頭,魏軍將士們似乎無法聽到這些話語,他們隻知道拚死抵抗。


    在其中的張苞,不必去想其他的,往前衝便是了。


    一些軍士扔下兵器,當場投降。


    詔書?


    一些士兵扔下兵器,朝著營外潰散而逃。


    保不住愉麋,接應他們退往後方,也是有可能的。


    馬岱副將則是上前一步,詢問道:“可是魏軍陰謀沒有得逞,魏軍偃旗息鼓了?”


    此外,朕還需你做好進軍之備,一旦時機成熟,即直驅汧水,奪取城池,並準備攻破隴關。


    張苞仰天大笑一聲,說道:“都不是,二位,且聽詔令!”


    見此情形,張苞也是不裝了,當即大吼道:“全軍出擊!殺他娘的片甲不留!”


    漢軍鐵騎迅速追上,將他們一一斬殺。


    漢軍鐵騎追亡逐北。


    今夜,注定是血色之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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