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傳來一陣嘶吼,這逼掉在一幫人頭頂上,一瞬間全倒地了,他十分狼狽,眼鏡都歪了,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轉身就跑,可人這麽多,外頭還有一堆傻逼看也不看一個勁的往裏麵擠,壓根跑不出去,再說,被他壓倒的那群人哪肯放過他?一個個臉上帶著土灰站了起來,揪住他的衣服就在那一通猛揍。


    我樂嗬笑了幾聲,正好也看到同樣有人想上來揍我,我手裏攥著拖鞋,看誰敢冒頭就給誰蓋臉下去,這地方易守難攻,一時間還真沒人能拿我怎麽樣。


    不過很快這些逼就開始合力把鐵床往另外一邊推,這要下去了我肯定要被打死,趕緊趁機跳到另外一張鐵床上,然後從靠牆的空隙中跳了下去,加入東哥他們,死命揍傻標。


    這老小子挺牛逼的,被打的縮在床頭,雙手抱頭愣是不還手不求饒,我踹了他幾腳泄氣,然後也學別人抓我一樣揪住他頭發一拽,看也不看就是正反兩大耳光子,抽的我手都有點痛。


    我說:“你服不服?”


    傻標張大了嘴,怒氣衝衝的紅著眼罵說:“我草尼瑪...”


    他想起身,東哥和狗劉趕緊摁住他,我抓住他頭發的手往下一摁,膝蓋順勢猛地一頂。


    “砰”,傻標身子猛地顫抖了幾下,抬頭一看,鼻血都被我幹出來了。


    這一招是宇哥教的,說打架的時候殺傷力極大,而且保管一針見血。


    話雖如此,不過傻標還是不肯求饒,鼻血流進嘴裏衝我嚷嚷了幾聲,都噴到我臉上了,特別惡心,還說什麽有種今天你就幹死我之類的屁話。


    東哥一把推開我:“還逼逼個啥,打到他求饒!”


    於是我們三個人又對他一陣拳打腳踢,完全是在虐人,不過傻標也沒再廢話,跟個刺蝟似得全身都縮了起來。


    我累的氣喘籲籲,心想這狗逼也太硬氣了,而外麵情況也不太好,原本不動手湊熱鬧的一群傻逼你推我我推你的也徹底打起來了,那場景真心讓人抓狂,每個人都是一邊罵髒話一邊打,還有幾個人腦袋上頂著網狀垃圾桶在那大叫,我也不知道這是他們自己用來保護自己還是別人蓋上去的,反正特別滑稽。


    還有我說過,這宿舍是垃圾堆,又髒又臭,沒用的東西特別多,現在一打起來那些垃圾就成了武器,丟在空中飛來飛去,我眼尖,都看見有好幾次保險套在空中飛翔,我覺得扔這玩意的人肯定特歹毒,可誰知道,更毒在後麵,也不知道是誰翻了一條姨媽巾,還是帶血的那種,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正好落在了四眼會長的臉上。


    他不知道是啥,頓時嚎啕大叫,揍他的人七手八腳的往他臉上摁,等姨媽巾掉下來後,他一臉都是粘稠稠的黑血,看的我頭皮發麻,尋思他經過這次的“血光之災”後,一定會在心裏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就在我準備收手喊停的時候,門外不知道啥時候衝進來一個大漢。


    為啥說他是大漢?因為他很高,還很壯,一頭帶顏色的金發,不過看他長相就知道不是染得,他站在人群裏簡直是鶴立雞群,臉上帶著煞氣,一雙蒲扇大的手見人就朝一邊推,硬是給他在人海裏闖出了一條路。


    我心裏一個咯噔,不知道這家夥是何方神聖,不過肯定不是我這頭的。


    就見他爬到四眼一群人之前喝酒的桌子上,腦門都要頂到樓頂了,手裏拿著一個酒瓶子朝牆上一砸,喊道。


    “都他媽給老子住手!”


    一吼過後,原本熱鬧非凡的宿舍頓時安靜了,每個人都被他吸引住了目光,就連東哥和狗劉也不打傻標了。


    他四處瞄了瞄,來回看了看我們一群人,臉色陰沉的喊道:“哪個叫林少東?站出來!”


    好家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這裏投了過來,雖然我知道他們不是在看我,但大漢不知道啊!他目露凶光的瞪著我,雙腿一躍跳下桌子,我感覺整棟樓都顫抖了下。


    他走到我跟前,我們三個齊齊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我特地指了下縮在床頭,流著鼻血一臉茫然的傻標說:“大哥,這人就是林少東。”


    他轉過頭,跟林少東對視了幾眼,突然一彎腰,雙手一抓把林少東高舉過頭頂,就在我納悶他想幹什麽的時候,他大叫一聲,把傻標砸在桌上,然後把手當成錘子使,橫著對傻標肚子來一下。


    桌子原本被砸一下就哢哢哢一直亂響,再這麽來一下,立即不堪負重,散架了。


    傻標隨著桌子摔在地上,嗚哇一下嘴裏噴出一口鮮血。


    我渾身打了個寒顫,背後涼嗖嗖的,乖乖,跟他一比,剛才我那一下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沒就此放過傻標,像撿垃圾一樣拽住他的衣領抬了起來,傻標雙眼朦朧,掛著淚水,紅著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裏冒著血泡急忙嚷嚷道:“哥,哥你別打了...”


    大漢喘了兩口氣,整個人起起伏伏,看起來氣得不輕。


    “就是你小子發帖罵人的?”


    “是...不過哥,我現在立馬就刪...”傻標再傻,也知道大漢這麽問的目的,倒是我有點好奇,他為什麽也管這事?


    可惜,傻標話剛說完,大漢嘴裏啊的大叫,如同一隻憤怒的野獸,握起大拳頭狠狠的跟傻標的肚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傻標沒哼聲,翻了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大漢鬆開手,傻標就好像軟腳蝦一樣趴著不動彈。


    “你們給我聽好了,要再讓我看見發帖罵江心兒的,他就是下場!”


    大漢掃視了我們一眼,沒人敢和他對視,他又是一聲冷哼,穿著皮靴子“砰咚砰咚”帶著節奏大搖大擺的走了,就留下我們一群人麵麵相覷。


    不過我也沒久留,灰溜溜的帶著人也跑了,反正今天這架已經打完了,不管是四眼還是傻標,我想今天晚上都得到了教訓,足以讓他們回味一生。


    更讓我開心的是,晚上有了大漢這麽一出,四眼恐怕也不敢把這事鬧大,要不就他那小身子板,摔一下我都覺得夠嗆。


    打完人心情大好,路過小賣部的時候,我掏錢買了五六箱酒,還有三條煙,用來犒勞晚上來幫架的兄弟,這些牲口也不客氣,回到宿舍後一個個眉開眼笑的直接分了這些東西,還說下次有這樣的事還來。


    我表麵說那必須的,其實心裏在苦笑,今天隻是運氣好,要是吃了敗仗我一個人連累他們一群,恐怕就不是花一點錢能解決的。


    我沒跟他們參加‘慶功宴’,而是拉著東哥和狗劉去澡堂洗了個澡,晚上還要幫溫馨過生日,可不能臭烘烘的過去。


    泡澡的時候我還看見了一個老熟人,就是綠帽王,他手裏捧著個書,跟木頭似得呆泡在水裏在那看書,自從上次跟他幹過一次後,東哥再也沒嘲笑過他,這回碰見他,更是親自遞煙過去,不過他沒要,反而拿出自己的煙,說我們這的煙沒勁,他的煙好抽。


    來學校有一段時間了,他的中文還成,雖然口音重,但勉強聽得懂,東哥沒矯情,拿了煙就回來大家一塊抽上了,不過我不喜歡,太濃了,尤其是剛打完架,抽一口不知道咋回事,渾身都有些酸痛,腦子暈乎乎的。


    其實這是自然反應,泡澡本身就會呼吸不順暢,更何況還抽烈煙,在澡堂裏很容易缺氧。


    “你們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個金頭發的,跟綠帽王有點像?”東哥突然出聲,我不禁多看了綠帽王幾眼,好像確實如東哥所說,有點像。


    狗劉笑嗬嗬道:“像個屁,新疆人長得跟外國人似得,一臉粗胡子渣,剛才那人明顯是外國佬,跟綠帽王唯一像的地方,就是跟我們長得不一樣。”


    我楞了下,下意識說:“反正我看外國人大部分長得差不多...”


    “不管是誰吧,今天他來幫江心兒出頭,那肯定跟江心兒有關係,阿爍,你小心咯,八成是你情敵。”東哥閉上眼,一條毛巾蓋在額頭,雙手張開舒舒服服的靠在牆壁上。


    情敵?我恍惚了下,要有這麽一個情敵在,真的特別令人畏懼,我可沒把握幹他,就算我們三個一起上,估計也討不到好...


    泡完澡,也差不多十點了,我們直接拎著東西就到江心兒宿舍,剛進屋子,我就看見之前沙發上坐著個人。


    可不就是晚上剛和我們打架的那家夥嗎?


    他見到我們也楞住了,江心兒咦了一聲,就問我說:“你們認識啊?”


    我搖了搖頭,說不認識。那家夥也挺鬱悶的,反問江心兒說我們幾個是誰。


    “我宿舍的弟弟,也是我朋友。”江心兒笑著解釋,他點了點頭,大概也知道我們晚上過來的目的,跟江心兒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然後就走了。


    我腦子亂的厲害,見他一走就問江心兒說:“他是誰啊?怎麽看起來像是外國人?”


    江心兒壞笑看著我說那是她的追求者,是個混血兒。我鬱悶不已,就說哦。


    江心兒也沒搭理我,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鮮花,很是驚喜。


    “哇,江爍,你還騙我說沒準備,沒準備都能弄這麽好?”


    我瞧她話語裏帶著醋意,挺尷尬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哎,都沒人送過我這些...”歡喜過後她又開始失落,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發呆,典型的女人,跟上回溫馨一樣。


    我隨口說:“你也可以讓混血兒送。”


    江心兒橫了我一眼:“你這個白眼狼,我要你送你送不送?哎,真是看錯你了,我今天被人罵了一天你都不知道,還是他幫我解決的。”


    我心裏一咯噔,操蛋了,做了好事居然讓情敵搶了,這狗逼...


    ps:第一更,一直被駁回了,現在才放出來,求點鑽石咯,明天看看會不會上架吧,字數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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