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心裏有些鬱悶,但還是一塊跟去了,打架最重要的是氣勢,少了人就沒了氣勢,我們坐車先是去接了兩個人,都是東哥以前的朋友,在車上嘮了幾口,我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他們有個朋友叫耗子,本來今天要去接東哥的,結果在網吧上網給人打了一頓,頭被開瓢了,正好東哥回來了,就趕緊叫他過去。


    到那以後一看,這是個黑吧,隱蔽在巷子裏,他朋友就蹲在那,頭上一塊白布裹著,身邊還傻站著一個人,東哥上去打了招呼,問了幾句,被開瓢的耗子就說自己本來在上網,沒煙了,隨手拿了別人一根煙,就給人打了。


    我聽得好笑,這尼瑪不是活該麽,沒煙不會自己去買,還拿別人的幹什麽?東哥也無語了,跟來的兩個人都罵了他幾句,他挺委屈的,露出傷口看了下,腦門被砸的血肉模糊,說是被煙灰缸敲得,疼的很。


    東哥問他:幾個人打你啊?他說四個,全是跟他差不多大的青年,按理來說經常來黑吧上網的通常都認識,不過這四個他是頭一回見,要不也不會被打。


    東哥看向他旁邊的那個人,說這你朋友?耗子點頭,說剛才一塊上網的,東哥問他說怎麽耗子給人敲了腦袋你沒幫忙?他搖搖頭,看的出來膽子不是很大,說自己當時很害怕,人家人多就沒敢上去。


    東哥罵了他幾句,黑吧裏突然走出一個長毛,好像網管之類的,說別在這吵,要吵去別的地方。東哥看了他一眼,好像認識,嘴裏喊了一句,長毛楞了下,說這不東哥麽,聽說你去外地讀大學了,啥時候回來了?


    說著他走了過來笑著分煙,東哥說趕回來,又指著耗子說我兄弟在你這腦袋給人敲了,他哦了一聲,說他知道,剛才有看見,不過沒來得及管那四個人就跑了。


    我就問耗子,說人跑了你還叫我們過來幹啥?耗子說那四個人撩了話,說等會就叫人過來再揍他,所以他趕緊先喊人。


    就這樣子我們一邊等一邊聊,過了一個多小時人還沒來,看樣子也知道是沒戲了,東哥帶來的兩個朋友不耐煩,其中一個人撿起一塊板磚,直接給耗子那朋友腦袋上來了一下,然後東哥也衝了過去,幾個人合夥把他k了一頓。


    我都懵逼,好好的打他幹什麽?


    完事了東哥就帶著我們走了,還和我說他們這裏碰見這情況,都是揍自個人,誰讓他看見朋友被打了不幫忙?沒義氣的東西得教訓漲漲記性,還讓耗子以後別跟這種人一塊玩。


    我恍然大悟,難怪剛開學的時候東哥這麽極力的幫我,就是他秉承著他們這裏的道義,要不然我被陳昊揍了他也沒必要自找麻煩來幫我。


    我們一群人先去火鍋城吃火鍋,算是給東哥接風,喝了不少酒,東哥牛逼都吹上天了,說在外地咋樣咋樣,泡了多少妞打了多少架。


    期間我也把這三個人的底給摸清了,耗子是以前東哥的死黨,高中天天跟著東哥混,東哥說啥都聽,就是成績不好,畢業以後沒念書,也沒找工作,就整天上網,另外兩個嘛,一個叫薛清,是個富二代,高中也和東哥玩的好,剛才打人就是他第一個上,富二代就是吊,有錢又有義氣,這火鍋就是他請的,六十一人,聽說現在在家跟老爸幹建築。


    另外一個不愛說話的叫誌城,人有點黑,瘦瘦的,不過聽說特別能打,現在跟富二代薛清混一塊,別人幹建築最容易碰到釘子戶,就讓他這樣的人上,除了犯法,怎麽折騰就行,比如半夜敲人家門,或者趴人家窗戶,要麽就每天讓人每天搗亂,弄的釘子戶不安寧,趕緊搬走。


    東哥聽說了誌城的工作,說這也太缺德了,人家不樂意拆遷你還逼人家走,這麽做小心以後生兒子都沒屁眼。誌誠挺無奈的,薛清就跟東哥解釋,你有所不知,拆遷是好事啊,一個破房子隨便賠個幾十一百萬,不要錢也成,蓋了新房送一套,是那些人不知足,硬要我們拿個幾千萬才肯讓拆,就認錢不認人,你咋說都不行。


    這麽一說好像也有道理,我來了興趣,問誌城說幹這行都碰到什麽樣脾氣硬的人?誌城想了下說,脾氣硬的就分兩種,要麽拿刀跟你作對,寧死不屈,要麽有心沒膽,嘴巴硬手上軟,碰到第一種情況不能硬來,要去搞他家人,他家人怕了,他才會怕,還說他曾經就把一個釘子戶的老婆孩子弄流產,結果那男的第二天就肯搬了。


    第二種情況好對付,找個機會逮住揍他一頓,要還不服軟,就繼續揍,一出門就揍,揍到他肯搬家為止。


    誌城看著我們歎氣,說脾氣硬的其實都有辦法,碰見脾氣軟的那才沒辦法,脾氣軟的呢他們的目的就算為了錢,沒錢連話都不跟你講一句,你還不能變法子跟他來硬的,任由你如何搞他他就是跟一灘爛泥一樣,尤其是家裏人死光了就他一人,那就更沒轍了,總不能把他搞死。


    我笑了起來,有的人為了錢還真是挺拚命的。這會薛清突然說他們前不久就碰見了一個軟的,折騰了一個多月拿不下來,最後還是誌城牛逼,送了一條煙過去給辦下了。


    我很好奇就問了是什麽煙,薛清壞笑,說抽了會上癮的煙。我皺眉,隨即想到了白麵,很多人會把這方麵的玩意弄到煙裏我是知道的,比如國外的噠嫲,都是卷成煙抽。


    誌城說他也是沒辦法,那男的怎麽搞都搞不贏,還是他一個賣這個的朋友給他出的這個注意,說跟釘子戶聊幾句,抽兩根特殊煙,後來那釘子戶上癮了,就每天找他過去要煙抽,他一開始還給兩根,後頭就不給了,說肯拆遷再給,那人煙癮加毒癮都犯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現在人還在戒毒所裏蹲著呢。


    我哭笑不得,這法子真是絕了,要真這麽搞,誰都受不了,東哥說誌城,你以後出門得小心點,那人指不定以後出來了就會來砍你,這樣的人都是瘋子。


    誌城很果斷的搖頭,說不會,那人還感激我呢。我說感激你幹啥?送他去戒毒所?誌城撇了撇嘴:他本來是個賭徒,家裏輸的就剩下一個破房子在,所以拆遷才會獅子大開口,這回吸了這玩意,感激我說終於把賭戒了,因為他準備把錢都去買煙,還說前半輩子都被賭給害了,現在有了精神依靠,不知道多開心。


    我頓時無語了,看來一山更比一山高,那人的下場我已經可以預料到了,絕對活不過幾年。


    吃完火鍋,我們在外麵找了一家大排檔繼續吹瓶,而且還又叫了七八個人過來,全是他們高中的那一幫人,看的出來東哥人緣不錯,高中混的挺吊,不過這些人大部分都沒讀書了,不是老老實實上班,就和耗子一樣混吃等死,東哥作為老大還說了他們幾句。


    喝到淩晨,我腦子有些暈了,跟耗子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耗子突然把我拉到一邊,指著遠處另外一家大排檔說:那幾個家夥就是晚上打我的!


    我看不太清,數了下對麵有七八個人在那喝酒,我尋思了下,說先回去吧,叫東哥他們過來再說。


    哪知道我剛一回頭,耗子手裏就不知道怎麽變出個酒瓶子衝了過去。


    臥槽,酒裝慫人膽!


    ps: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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