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的拿了起來,饒有興致的開始看了幾頁,上麵就是記者采訪蒼井空老師做那個啥職業的生活日常,看的我都起反應了,有點欲罷不能,東哥也湊過來瞄了一眼,我正好和他對視住。


    揚了揚手裏的書,我說這是你的還是你老爸的?他翻了個白眼,說他老媽去得早,這些雜誌在他小時候開始就有了,男人嘛,都懂。


    我去,我說你老爸連蒼井空都認識,這可是人老心不老,隨後我壞笑了下,東哥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恐怕平日裏少不了那個啥。東哥也跟著我嗬嗬了起來,不過他沒閑著,先把自己的行李弄好,又把家裏髒亂的地方收拾了下,完事以後呢,叉腰站在那喃喃自語,說也不知道老爸去哪了,然後又走出去說給我倒水喝。


    我丟了蒼井空,把床下的箱子拉了出來,灰很少,大概有經常動的緣故,至於裏麵的東西嘛,太多了,幾十本類似蒼井空這樣的帶色雜誌,還有一些新聞報紙,非常陳舊,九十年代的都有,而且讓我驚訝的是,這些報紙也都是帶色的。


    當然,我說的帶色,不是說報紙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恰恰相反,報紙上很多都是打扮的特別漂亮的女明星,隻不過那穿著我就不想多說了,最最最讓我震驚的是,也有些女明星沒穿衣服。


    那是果著身子做愛心公益的宣傳...


    我太佩服東哥的老爸了,這玩意都有,再看看其它的,也就是一些小碟片,我還發現床底下有個滿是土灰的步步高dvd。


    我這人吧,就喜歡翻一些老舊的東西,覺得特別好玩,東哥進來以後見我在鼓搗東西,就說這些都是垃圾,你是不是蛋疼了,還去弄。我嘿嘿笑了笑,這也不是我家,亂動別人東西還真的有些不太好,而且沒有東哥提醒,我真擔心他老爸突然回來,跟我撞個正著,不知道還以為我是撿破爛的小偷呢。


    又等了一會,我有些內急,可屋子裏頭沒廁所,東哥端給我尿壺,說用這個解決,我說我想大的,他沒辦法,就指著後門外一間破茅草屋說那是廁所,我走近一瞧,差點嚇懵逼了。


    這個廁所,居然還是坐式!


    我形容仔細點,就是茅坑後半段是“懸崖”,前半段是一把木椅子懸掛在半空,椅子下四個角立在一塊木板上,木板是橫穿在兩邊的水泥牆裏的。


    想拉屎的話,就要脫褲子坐在木椅子上。


    我半響回過神後,說這他媽哪裏是拉屎,這是找死啊,萬一木板破了掉下去不就完蛋了?東哥笑話我膽小,說不會,這個木椅子他從小做到大,結實的很,我看他說的多牛逼也不敢脫褲子上,實在太可怕了,硬是把我的屎給憋了回去。


    我還建議東哥花點錢再搞一個糞坑,要不哪天有人掉下去就好玩了,東哥說老早以前他們一幫小孩比較皮,把狗丟下去過,沒幾下就給淹死了。


    我:“....”


    既然不上廁所了,東哥就索性帶我出門去找他老爸,說這個點在農村八成已經下田去幹活了,路上,我四處亂看,這裏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兩層的那種,看來這裏的農村人都過得不錯,當然,東哥家應該還是屬於貧窮戶,畢竟他家就一個老爸能下田幹活,比較吃虧,要知道他們這代的主力軍其實還是女性,就是老媽這一代,什麽活都幹,為了養家嘛。


    其中路過一棟特別漂亮的小洋房,有五層,看起來特別高大上,我笑著問東哥,說這是你們村長的房子不?印象裏,村裏的豪宅都是村長才會有的,原因是啥大家心裏都懂,東哥說不是,那是他二爺爺家的房子。


    二爺爺?東哥跟我解釋,他祖父下麵有三個孩子,他爺爺排老大,下麵就他老爸一個,他老爸下麵也是隻有一個,那就是東哥,二爺爺就是爺爺的親弟弟,家裏人比較多,兄弟有三個,個個都有本事,現在聯合開了一家工廠,專門做月餅,前些年一到中秋節大富大貴人家不是都喜歡送人家“天價月餅”嘛,他們家黑了不少錢,現在國家打擊賄賂嚴了,他們生意非但沒差,反而更好了,因為轉型做便宜的月餅餡料,就比如冬瓜,做成月餅餡料批發到外地去。


    就因為他們家的工廠需要冬瓜,村裏,甚至附近幾個村都有好多人種,這玩意幾毛錢一斤,利潤不知道多高。


    我看東哥的口氣有點酸,就說你在村裏有這個親戚,咋不幫忙幫忙?起碼讓你老爸過去當個管事的,不用下田幹活,那不輕鬆多了?東哥嗤之以鼻,表示不屑說:人一旦有錢有權了就會忘記自己的身份,他們家除了二爺爺對我還不錯以外,其他的看見我都不會打招呼,誰喜歡跟窮人當親戚?末了還歎氣,說他老爸本來是在那邊幹活的,不過二爺爺死了以後,他老爸就被趕回來了,說是趕,其實沒那麽誇張,就是變著法子不讓他繼續做。


    我一聽,心裏怪不是滋味的,自己窮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窮還有富裕的親戚,而且都是在一個村,免不了別人會說閑話。


    在村裏,流言蜚語的殺傷力勝過一切!


    我見東哥傷心,就換了個話題,說你三爺爺呢?東哥想了下,說沒見過,聽說年輕的時候是當兵的,後來還去越南打戰了,死在那沒回來,我想起了德叔,他也是越南打戰回來了...


    到了田裏吧,往那一看,嘿,果真見到了東哥他老爸,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小老頭,這是我估計的,因為他常年風吹日曬,皮膚黝黑,臉上皺子多,看起來得有六十出頭,正彎著腰,帶這個口罩,背上背著個打農藥的機器在那農活。


    東哥喊了一句,他老爸看了過來,臉色有些喜悅,隨後快走了過來,脫下農藥的機器,看著東哥說又長高了啊,在學校裏咋樣?東哥怪不好意思摸了摸頭,嘴裏嘟囔了幾句,然後掏出煙分了出去。


    他老爸點上火以後這才注意到我,我做了個自我介紹,說我是東哥同學,他對我禮貌的點點頭,讓我們先趕緊回去,他這一會忙完了也走。


    他說話的時候我一定盯著他夾煙的那隻手,廣東的天氣也不算冷,沒到用油手套裹著的地步,大概是打農藥預防用的吧。


    回去的時候我就問他,他老爸是種啥的,我不算農村人出生,所以對於一些農作物不是很懂,東哥指了指前麵一片奇形怪狀的種植物,說那些都是棉花,我們這普遍都是種棉花的,三塊錢一斤,成本低利潤高,基本上每年都能賺個小幾萬。


    棉花我自然懂,做被子的嘛,東哥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麽,皺眉盯著前方的一塊田不走了,我問他咋了,他說這塊也是他家的,我一看,田裏都是冬瓜,就說你家還有種這玩意啊?


    東哥搖頭,說沒,他不記得家裏有種冬瓜,我說等會回去問你老爸咯。他一想也是,就帶我回到了家,我們兩端著小板凳,坐在門口,時不時的就會有人下田或者從田裏回來,看見東哥都會過來寒噓兩句,說東哥現在考上大學有出息了,還問東哥有沒有找老婆。


    等他老爸慢騰騰的回來,已經是大中午了,他趕緊給我們做了點飯吃,那味道不是很好,但我沒嫌棄,在村裏有村裏的過法,城市裏有城市裏的過法,沒得挑剔,有飯吃就不錯了。


    就是吃飯的時候吧,他老爸還帶著手套,我看的都有點害怕,說叔,你這剛打完農藥手套不拿去洗洗?就這樣吃飯很容易出事的。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反應過來以後東哥也說了,問那塊田咋回事,啥時候開始種上冬瓜了?冬瓜不是才幾毛錢一斤,沒棉花賺錢種它幹啥?


    ps: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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