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牙印,就想到我,知不知道!”我輕輕地撫摸著剛咬上去的牙印,上邊還沾著我的口水。


    “這過幾天就消失了。”


    “那就讓它永遠留下來!”我氣得直跺腳。


    “好!”說完他狠狠的對著手腕上的牙印咬了下去,他咬得很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鮮血淋漓,之前的牙印已經完全被血水蓋住都看不到了,他還樂嗬嗬的把手伸到我麵前,得意洋洋的說,“看吧,這下有你的也有我的,這個牙印一輩子都不會消失了!”


    “你瘋了!”我心疼的抓著他的手,用休息一個勁的擦拭上邊的鮮血,剛止住的眼淚水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的往下掉。


    他看著我,什麽話都不說,隻是樂嗬嗬的,等到我抬起眼瞪他的時候,他又狠狠的吻了下來。


    不過這一次隻是一秒鍾他就抬起頭,頭也不回的轉身向外邊走。


    我傻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解,他怎麽連一句告別的話都不說?


    就在這時,手機的短信鈴聲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車辰熙發過來的,上邊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我害怕你看到我哭,更害怕看到你離去......”


    踏上飛馳的火車,坐在軟臥包廂裏,看著窗外不斷向後滑去的書目,心中升起一種想大聲呼喊的衝動,喊出我心裏的所有一切感情。


    火車已經行駛了好幾個小時,林煥倒是睡得呼嚕響,差點蓋過了火車的轟鳴聲。


    我和小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想到林煥那瘦小的身材,居然能夠打出那麽厚重的呼嚕,可見他的腹肌壓力,胸腔的容量都是一流的。


    而沈佩琪則一臉不屑的轉過頭玩著自己的手機,還時不時和別人語音一下,說什麽哎喲,我今天的那間性感衣服都沒帶。哎喲,你等等人家,還有幾個小時人家就到了。


    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到我一直壓抑著笑,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走出了包廂。


    這樣也好,最好不要回來了!我對著她的方向偷偷比了個中指。


    看到沈佩琪走出去,林煥也突然呢喃了一句,“你們剛才是不是在笑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沒睡!”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家夥真沒睡?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竟然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在做夢。


    “瞎搞什麽呢!都說我沒睡了!”他沒好氣的坐起身子,拍掉我的手。我頓時有些尷尬的吐吐舌頭。


    這家夥的毅力那麽好?居然就這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躺了好幾個小時,還以為他躺下去的一秒鍾就睡著了。


    我嗆了他一句,說你真會玩啊,各種打呼嚕自己和自己玩,我還以為你真是睡神,一秒鍾就睡著,又在一秒鍾內醒過來的神人呢!


    “這叫自我調節。不然聽著那火車聲很煩!”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嘀咕了一聲,“這耳鳴還真的是厲害。”


    “對了,要不然我們來打牌吧?我正好抽空看看你的牌技怎麽樣了。”林煥站起身來拿出一副撲克牌,扭了扭脖子。


    “不打,不想打,困得要命!”我打了個哈欠。


    “困什麽困,我很不喜歡你說的這句話,沒有本事,沒有賺夠足夠的金錢你怎麽可以說困,隻有不思進取的人才會說自己困了!”他板著臉一副領導模樣的看著我。


    又來了又來了。我有些厭煩,雖然很尊重他,可是他時不時擺出這一副模樣,真讓人受不了。


    “那你自己又睡?”我反問他。


    “我累了。”


    “可是你不是說不思進取的人才說累嗎?”


    “所以我一直在這個部長的位置上做了而很多年啊。”


    我被他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家夥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爛泥扶不上牆?可是我呢?最起碼人家會的還比我多。


    我本不想反駁,但是看到小白在一旁捂著嘴巴小,我就有些難受了,這林煥平時教訓我的時候旁邊可還是沒人的,現在當時我‘盟友’的麵這樣說我,我頓時就不給他麵子了。


    “你作為我的領導,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你懂得理論比我多,但是你真的會彈鋼琴嗎?會唱歌,會看各種流派的繪畫嗎?會跳舞嗎,你懂得心胸開闊,宰相肚裏能撐船的寒意嗎?你會......”我也是說得相當不過癮,口水都飛到他的鼻子上,看到他用手摸了一下鼻尖的口水,我心裏樂的不行。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發現,原來,我和林煥的關係已經不是上下級的關係那麽簡單了,應該說是亦師亦友吧。不然那個下屬敢這樣頂撞上司?


    隻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林煥給我的印象,他可以板著臉,但是不會真的生氣,隻是用一種長輩的口吻教育你,可是當你還沒回過神來,他就嬉皮笑臉的。


    我惡意的在心裏想,他是不是人格分裂還是啥的。


    眼看異常戰事又要燃燒,小白才出來做滅火器,“我說,你們兩個說得我一句都聽不懂,秋雨你還學這些嗎?我記得公關不需要學這些啊,再說了你何必認真呢,來來來,林總喝杯茶。”


    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林煥教我的這些,公司裏根本就沒人知道。


    我知道自己說漏嘴,頓時安靜下來。林煥也看了我一眼,故意的輕咳兩聲,鬆開了他那張板著的棺材臉,哈哈大笑,“小白瞎說啥呢,我剛才和秋雨是逗著玩的,我一個七尺男孩,又是領導的,和她斤斤計較幹啥?這不是無聊嗎,我這是活躍氣氛,對的,活躍氣氛。”


    小白看了看我,又看看林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剛要開口。那令人討厭的沈佩琪就進來了。


    看都沒看我和小白一眼,對著林煥嬌滴滴的說,“林總,我已經和何總說好了,他會派車子來接我們的。”


    林煥隻是很官方的敷衍了一下,說很好,做的不錯。就沒再說話。


    沈佩琪進來之後我們就沒有在聊天,隻能聽著她死皮賴臉,熱臉去貼林煥的冷屁股,看著林煥那有些扭曲的臉,我就有些想笑,特別是看到他明明很不想說話,但是為了應付又要擺出笑臉,我跑到廁所去笑了兩次。


    每次回來的時候,林煥都偷偷的瞪了我幾眼。


    到了觀唐縣已經有兩天了,車辰熙和嘉祺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我習不習慣,嘉祺這傻妞還很好奇的問我有沒有用上她給的防狼噴霧。


    我罵了她一句,說你那麽希望我遇到色狼啊,這傻妞才閉嘴。說這也都是為了關心我。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江聖元也給我打個電話,還說他去觀唐縣旅遊,問我需不需他給我帶點特產。


    當時我就愣住了,我來觀唐縣並沒有告訴他,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嘉祺這個大嘴巴,可是一想,她當時撮合我和江聖元在一起,是因為車辰熙離開我。


    可是現在我和車辰熙複合了,她應該不會說的。


    我小心翼翼的對著電話問了一句,我說你怎麽也來了。


    江聖元絲毫沒有猶豫,說因為有一個同學家在這邊,他家裏辦了個養殖場,所以他就過來幫忙了。剛說完,他突然咦了一聲,問我,“你怎麽說,我也來了?”


    我頓時就感覺到完蛋了,我說漏嘴了。


    我支支吾吾的說沒有啊,我就瞎說的。可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沈佩琪突然大叫了一聲,啊,林總,我看到觀唐縣的宜家飯店了。


    這一下我就知道糟了,我看向她,她一臉得意的表情,對我做了個口型——腳踏三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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