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男人是天生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以前不明白,直到後來才懂了。


    當時在被窩裏,二姐的眼裏是愛,我的眼裏卻是欲,她想讓我看的是她的心,而我看到的卻隻有她的身。


    好在大家當時都還是孩子,沒幹出什麽出格的事。


    初二的下學期,我們搬進了新家,每一層都有兩百平,我們自己住的第六層裝修得挺好的,我們四個小孩都有自己的房間。


    唯一不足的是,家裏隻有兩個衛生間,其中的一個還是爸媽專屬的,放在他們的房間裏,而另外的一個則是我們共用的。


    大家也知道,女人事多,何況是與三個女人共用,所以每次上廁所或者洗澡,都得排隊,而每次我都排最後麵,有時候差點憋出內傷。


    好在男人噓噓方便,找個容器裝一下就行,所以我房間裏的桌子下有一個超大號的可口可樂塑料瓶,那是我的尿壺。


    搬進新家的第一個晚上,小妹纏著大姐,說要跟大姐睡,因為她一個人害怕,不敢睡。


    然後讓我差點暈倒的是,二姐也說她不敢睡,我當時就懵了。


    誰知道二姐的話剛出口,大姐就呸了一口,罵了句‘不要臉。’


    我和小妹都吃了一驚,可二姐一聽就火了,反駁說,不要臉怎麽啦,我就是不要臉了,你嫉妒了,是不是?


    然後,沒有然後了,大姐拉著小妹進了房間,砰的一聲,甩上了門,二姐也氣呼呼的拉著我進了房間,砰的一聲,也關上了門。


    關上門之後,二姐氣呼呼的坐在床沿。


    我和二姐上了初中之後,是同一初中,同一年級,還同班了,在學校,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姐弟,所有人都沒發覺我們的不對勁,也就是那些親昵的行為都被姐弟的身份所掩蓋。


    我坐在她邊上,安慰她別生氣。


    她說大姐嫉妒我們了。


    我說不可能,大姐從小就討厭我,嫉妒個毛線,最多就是看不爽。


    她說你不懂女人,她們是親姐妹,她知道大姐的心思。


    接下來的話讓我很無語。


    二姐說以前家裏窮,也沒什麽東西好爭的,但是目前的狀況已經開始不一樣了,就現在這六層的出租房,價值就上百萬,這還是當時的價錢,按在鷺島的房地產形勢,會一天比一天值錢。


    就不說它本身的價值,就五十間的出租屋,每個月的收入就很可觀,整棟房子就是一棵搖錢樹,每個月的房租都很穩定的,擁有了這座出租房,可以說一輩子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了。


    我當時還沒明白二姐這話什麽意思,她就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我怎麽那麽笨。


    她說有句老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的任何家產都跟女兒是沒關係的,都是家裏的兒子的,而我是唯一的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卻擁有絕對的繼承權。


    而她們三個親生的女兒卻沒有,大姐當然不甘心。


    而我娶了二姐,這棟房子的所有權都是我和二姐的,和大姐與小妹就沒有關係。


    我恍然大悟,二姐一點就通,當時我才發現,原來我認為很單純的二姐,其實一點都不簡單,她的心思很細膩的。


    不過我知道她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好。


    我跟她說,大家都是姐妹,何況我們還小,對於這些家庭瑣事都很遙遠,這些都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情,因為養父母都還很年輕,他們都才四十多歲,他們會安排好一切的,我們隻要按著他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當時我說,我的觀念裏沒有重男輕女,養父母的東西,我們四個人應該都要有一份。


    然後啪的一聲,二姐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腦門,然後一把蓋上被子,氣呼呼的睡了,都不理我了。


    我當時也納悶,我這麽開明的想法,為什麽二姐要打我。


    我出了二姐的房間,養母正好在大廳裏坐著,她讓我過去喝杯茶。


    我是吃養母的奶長大的,所以她就跟我的親媽一樣親。


    我一杯茶剛下肚,她看著我說:“三兒,有句話媽得跟你說一下。”


    “媽,您說,我聽著呢。”


    “以前咱們家沒有條件,才讓你們四姐弟擠在一個房間裏,而且當時你們都還小,可現在有條件了,也有房間了,你們也都大了,不好再一起睡了,雖然媽知道你們沒什麽的,隻是怕外人說閑話。”


    “媽,我知道了,從今後,大家都自己睡。”我點了點頭,這或許不單是養母的意思,我感覺應該是養父不好開口,所以讓養母來說。


    養父是個很憨實的漢子,話很少,跟我也很少說話,不過卻很疼我。


    “三兒,你喜歡你二姐,對不對?”養母突然開口問我。


    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我抓了抓腦門說:“二姐對我好。”


    養母說:“這是兩碼事。”


    我當時就懵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養母看著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我,許久,她才歎了口氣說道:“去睡吧,這事以後再說吧,可能你現在還不懂,或許以後就懂了。”


    我能明白養母的意思,原本我和二姐好,也是養父母所希望看到的,可養母問我的時候,我卻沒回答喜歡不喜歡,而是回答了二姐對我好。


    我跟二姐之間的關係有點說不清楚了,如果是姐弟,卻又多了那麽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如果我情侶,養母問我的時候,我為什麽回答不出來,因為養母知道我不善於撒謊。


    她自然也會擔心,我和二姐如果處好了,將來結婚生子,那自然皆大歡喜,但如果我們現在就發生點什麽,等以後大了,發現彼此不合適,最後沒在一起,那別說是情侶了,可能連姐弟都做不成了,甚至成為仇人。


    所以從搬進新房的第一個晚上,我就做好了打算,從此後和二姐保持點距離,目前是姐弟關係,其他的都先放一邊,等長大了以後再說。


    可幾天下來,二姐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她一再逼問我怎麽啦?我跟她說沒事,她說我最近怪怪的,都不怎麽理她了。


    她問我是不是那天晚上,打我頭,我生氣了。


    我就說確實是生氣了,現在都這麽欺負我,打我,如果以後真在一起了,那還不得被她欺負死。


    她說不會的,她那全是為了我好。


    我就故意把事情鬧大,為的是能與二姐保持點距離,我就說二姐,你是不是早把我當成你的私人物品了?


    她當時就懵了,她說她沒有,她說她喜歡我,她疼我,她在乎我,不是當成物品,而是當成她的唯一。


    我說我們先好好冷靜一下吧,我們是一個年紀的,可我感覺我這些年都失去了自我,很多事情都是她給我做主,她讓我幹嘛,我就幹嘛,她指東,我就往東,我說我都快成了她的木偶,失去了自我。


    就好像我說的,我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都是爸媽的孩子,爸媽給的東西就應該四個人都有,可這樣的觀點她卻不認可,這就是觀點不一樣,就是代溝。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二姐的眼睛眨眨,兩顆淚珠出眶,滴落下來,劃過她的臉頰。


    我的心猛然一抽,轉過頭去,不敢看她的臉。


    她拉著我的衣服,哭著問我,弟弟,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當時看向窗外,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如果這一關沒挺過去,我跟二姐的關係會更糟糕,長痛不如短痛。


    我強自鎮定說,二姐,你永遠是我最好的二姐,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受到任何外部因素的影響,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兩個人之間的觀點和看法,還有我想找回自我。


    我說,如果我一直在大家的影響之下,等以後我就失去了自我,我就不再是她喜歡的那個我,而是她手裏牽線的那個木偶。


    二姐掩淚鎖進房間,而在她進房的那一刻,我終於控製不住,落下淚來,因為我傷了最疼愛我的二姐。


    我別無選擇,距離產生美,保持點距離,對我們倆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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