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淚,而我尤其怕林雙的,因為我們的感情太深了。


    回到教室後,林雙趴在桌子上抽泣,哭聲很小,這一大早的,就引來同學們的注意,真心有些不妙。


    無論我怎麽哄,都不行,直到上課鈴響了,林雙才抬起頭來。


    隻是滿臉都是淚痕,袖子濕了,桌麵也濕了。


    我趕緊遞過去紙巾,但是她一把拍掉,她自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擦幹了臉和桌子。


    她紅著眼看著講台,就是不理我,更可氣的是,她桌子一拉,跟我拉開了三八線。


    我寫了張紙條,紙條的內容:今天早上在校門口碰到她,我隻是想問她,她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可她就是不說。


    她低頭掃了一眼那紙條,這才轉頭看向我,在紙條上寫:你們之間的事,不要跟我說。


    我腦門見汗了,又在紙條下寫:是我和你,我們兩個人與她之間的事,我們是自己人,她是青姐的妹妹,好歹也是同學和朋友啊,鬧得這麽僵,真的不好,好歹青姐照顧咱們那麽多。


    林雙看完,又看了我一眼,長長呼了一口氣,沉默片刻,她望向窗外,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我以為她能消火了,可誰想到,她突然又轉過頭來,刷刷刷,在紙上又寫了幾個字:自己人?姐姐?女人?


    我一怔,這個問題真特麽犀利,她看著我的眼睛,我沒有猶豫,我拿起圓珠筆,在‘女人’兩字上打了個勾。


    林雙一見,嘴角微微上揚,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丫的,這女人真是變幻莫測。


    不過她笑了,也表示她的氣消了。


    其實我還沒搞不清楚,她的這個問題我現在還真不知道答案,隻是我不傻,傻子才會選擇‘姐姐’。


    見她笑了,我將手伸到桌子底下,然後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然後拿著圓規紮我手,我趕緊收了鹹豬手。


    她繼續寫了一句話警告我,她說:再有下次,我絕不原諒你,你好自為之,最好跟她保持距離。


    這可有點為難我了,我想了想,我回複:我隻當她是普通朋友和同學,還有一個便是青姐的妹妹,僅此而已。


    林雙看了看,並沒有多說話,但看她的表情,顯然挺無奈的,我知道,她默認了。


    之後的幾天,倒也相安無事,隻要能不見麵,我就不會去見常晴。


    周四的上午,剛做完早操,宇文天就跑我們教室來找我了。


    一見他,我立馬就跳了起來,因為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印,嘴角還帶著血跡。


    “老師打的?哪個老師?”我在後門問他。


    “不是老師,是特麽的一個轉校生,六中轉過來的,很能打,我和我小弟兩人竟然打不過他。”宇文天擦了下嘴角說。


    “這麽猛?”宇文天和他小弟的戰力我是知道的,竟然二打一還打不過,我說:“學校不是不讓打架嗎?你們怎麽動手了?”


    “自從學校的二級達標評分沒過,嚴打已經鬆動了,前些天學校裏已經有人開始打架了,老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我和那孫子也不是在教室打的,而是在廁所堵他,沒想到還被他打了。”宇文天有點懊惱。


    “為什麽打?”我知道這事肯定要打了,我們八個人,誰打我們一個人,就等於打了我們八個人。


    “這孫子來的時候,很拽,我都看不順眼了,還吹噓自己在六中混得多牛逼,因為把人打腦震蕩了,賠了不少錢,然後才轉來我們八中的。”宇文天看著我,繼續說:“這個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昨天這孫子剛來,今天就給常晴遞紙條了,我艸特麽的。”


    “常晴?”我猛然睜大雙眼,胸中一股無名火冒了起來。


    “是啊,常晴之前從你們班調去我們班,自己一個人坐,這孫子一過來,老師就讓他跟常晴坐,早上沒上課前,他寫了張紙條給常晴,常晴看完,當著他的麵撕了,將紙屑扔進去垃圾桶,這孫子便咬牙切齒的,甚至罵常晴是婊子,我就喊我小弟去廁所堵他了。”


    宇文天說完,我轉頭看向教室內的林雙,她前兩天才警告我,別跟常晴走太近,丫的,我現在要是去幫常晴打人,這丫頭準能掉進醋缸裏。


    “這事告訴青姐了嗎?”我想還是讓青姐先處理,畢竟青姐在八中混這麽好,怎麽也輪不到我出手。


    “我小弟去報告給青姐了,我這不就來跟你說。”


    “行,一會你小弟回來,青姐讓咱們怎麽辦,咱們就怎麽辦。”我壓了壓火說:“你先回去上課。”


    “好。”


    然後我就回了座位,林雙打量了我一眼,問:“又出啥事了?”


    “宇文天和他小弟被人打了。”我挑輕的說。


    “我去,你不是號稱初中部最吊嗎?竟然有人敢打你兄弟!是不是又要去打架?”林雙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沒有,我要好好學習了,他們去處理吧,處理不行,我再去看看。”我微微笑。


    “得了吧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林齊,我告訴你,能不動手就別動手,現在嚴打呢,萬一你被開除,老爸會打死你的。”林雙告誡說。


    “知道了,上課。”我有點不耐煩了,我剛才要把真相說了,說是為了常晴,她肯定就不會這麽溫柔了,早就跳起來了。


    然後早上下課的時候,宇文天來告訴我,說木木帶著人把那小子叫到了廁所,幹得鼻青臉腫才回教室。


    老師當時也嚇了一跳,問他是怎麽回事,那人也算男人,倒不是被打怕了,而是學生間的事,跟老師說,覺得丟人,他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明眼人也看出他是被打的,可他要說是自己摔的,學校和老師也沒辦法。


    本來以為這事完了,可下午快下課的時候,我們聽到校門口有打架的聲音。


    我們也納悶,誰這麽奇葩,學校的嚴打是有鬆動,但即便再牛逼,也隻能打擦邊球,誰敢在學校大門鬧事。


    別的不說,江豪的校衛隊還在,這不是找死嗎?


    然後一下課,所有好事的同學全往校門口跑去,隻是貌似已經散了,隻不過保安室裏保安竟然有傷。


    我走了進去,竟然發現江豪的胳膊被劃了一道口子,他的隊友正在給他纏繃帶。


    “江哥,這什麽情況?”我有些驚訝,竟然有人能傷得了江豪。


    “一幫混混堵校門口,貌似衝著常青的人,他們在校門口準備堵人,我們就轟他們走,然後一言不合就動手了,這些人手上都有家夥,當時我們隻有六個人在,所以吃虧了。”江豪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說:“這幫人比體育館的黑豹一夥人會打,而且敢打。”


    我就想到了那個轉校生,宇文天說他在六中很牛逼的,莫非這幫人是他喊人打木木他們的?


    “你沒事吧?”我看著他又手臂上的傷口,纏緊繃帶之後,血液滲了出來,紅白相間。


    “小意思。”江豪輕鬆的說:“你去跟常青說,讓她們小心,這些人是被我們打跑了,不敢來學校搗亂,但是很有可能在路上堵人。”


    “嗯。”


    我出了保安室,往高中部走去,白天倒還好,晚自習之後就十點了,大晚上回去很容易遭人暗算。


    我和青姐碰了頭,木木和常晴也在,我把校門口的情況跟他們說了,說可能是那個轉校生喊人打木木的,讓他晚上回去的時候小心。


    青姐便把她讓人查到的資料告訴我,這個轉校生叫王世豪,在六中確實是一霸,家裏挺有背景的,他把人打成腦震蕩,本來要被六中開除的,但貌似家裏找了關係,轉校來八中。


    六中和八中一樣,都是爛仔學校,要是問哪個學校更爛,隻能說半斤八兩吧,隻是我們八中比較不幸,被省裏抓了嚴打,所以最近學校比較太平。


    我們正聊著的時候,林雙帶著微笑進門了,我吃了一驚,常晴也感覺有些不自在,但是林雙卻挺大方的喊青姐,然後和常晴打招呼說:“小晴,好些天沒聯係了,你還好嗎?”


    我心裏猛然咯噔一下,包括我,包括常晴,還有青姐,都瞪大眼睛看著林雙,林雙更是疑惑的反問我們:“到底怎麽啦?”


    常晴雖然也回答著,可卻不敢看林雙的眼,好像做了什麽對不起林雙的事一般。


    林雙來了之後,我們也不好再談事情了,反正我的話已經帶到,他們小心就是了。


    我和林雙便回去上晚自習了。


    晚自習期間,我寫字條問林雙,我說:你能和常晴和好,我真的很高興。


    她轉頭對我笑笑,拿著筆在紙條上寫到:容不下沙子的眼,注定要淌更多的淚。


    看到這句話,我無語了。


    表麵上,林雙與常晴和解了。


    可我知道,不僅沒有和解,反而變得更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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