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校長讓我到辦公室拿份文件。”門口響起了林琳的聲音,老子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


    然後門就打開了,林琳就進來了,吳姓紀委同誌就在門口看著。


    林琳進來之後,徑直的往校長的辦公桌而去,在桌上翻了一下,沒找到文件,而後又在上麵的書櫃裏找,而後拿了一份文件就出去了,至始至終,她都沒看我一眼。


    然後她就出去了,老子的心在滴血,怎麽會這樣?林琳都不正眼看我一眼。


    砰的一聲,門鎖上了。


    我突然發現不對,林琳怎會到校長的辦公室來拿文件,肯定有蹊蹺,我趕緊貓到校長的辦公桌前,翻了一下那疊文件,突然有本書裏貌似夾著書簽。


    打開一看,不是書簽,而是一張紙巾,而這紙巾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我倒吸一口冷氣,趕緊拿著紙巾,進了廁所,一把反鎖上。


    紙巾的內容:林齊,夏念冰給林雙打電話了,她說讓你把知道的全部告訴紀委的人,從你和王科長的恩怨說起,到最後與你和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這樣對滿江更有利,她說她把卡給他的時候,他轉身就向紀委反應了這事,紀委就停了他的職務,讓他接受調查,夏念冰思來想去,覺得你還是照實說,爸媽還不知道你的事,你趕緊按照她的說,完事了好回家。


    看完紙巾,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拿出一根中華煙點上,這煙還是校長桌上拿的,我進來的時候就沒煙了,發現校長的抽屜裏有包中華,我沒客氣就抽了,我還是省著抽,此刻就這麽一根了。


    點煙的時候,我順便把那張紙巾給燒了,灰進入了馬桶,然後一衝,就衝掉了。


    抽完煙之後,我就出了門,心情好受多了,夏念冰讓我說了,那我就說唄。


    我敲著大門:“吳同誌,我想通了,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們。”


    然後就是開門的聲音,兩位紀委的同誌眉頭舒展的進來,吳同誌說:“早說就不用被關這麽多天了,趕緊的,說完你早點回家。”


    然後我就把我和王世豪的恩怨,以及後麵王科長的百般刁難,把拆遷的事和江豪公司開業被砸的事全說了,也說是王科長幹的。


    然後前幾天莫名其妙,王建華搭線的事也說了,在福滿樓301和解的細節也事無巨細的說了,那記錄員刷刷刷全紀錄下來。


    甚至幾天前,王建華拿著存款的回執照片威脅我,讓我找滿江撈王科長的事也說了。


    說完之後,兩位紀委的同誌還跟我再對了一遍,問了我幾次,還有沒有漏掉的,我說沒有。


    再然後,王建華也被叫來了。


    他矢口不承認,最後知道我全說了,紀委的人也說現在證據確鑿,他王建華要是不配合的話,就等著吃牢飯。


    但王建華一直說沒這事,不知道這事,老子還跟他當麵對質,但是他死活不承認。


    紀委的人讓我回去,他們現在要關的是王建華,讓我在做的筆錄上按了手印,然後說有需要會再找我,我點了點頭。


    晚上下課的時候,我就和林琳,林雙搭公交車回去。


    隻是剛下車,朝家裏走去之時。


    突然一輛麵包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老子猛吃一驚。


    這場景太熟悉了,之前偷襲江豪的人不就是坐這樣的麵包車嗎?


    我對著林琳和林雙喊:“快跑,快跑回家。”


    嘩啦一聲,麵包車拉開了車門,四個人蒙著麵,拿著棍棒就朝著老子衝了過來。


    我蹲在地上,抄起了兩塊石頭,邊後退,邊作勢要砸他們。


    兩個丫頭被嚇得大喊大叫,跑出去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我,我對著她們吼道:“快跑啊,還停下來做什麽,想拖累我嗎?”


    啊!突然我的手臂一疼,發現我喊話的時候,突然有人偷襲了我。


    我左手的石頭落地,右手順勢把手裏的石塊朝著砸我那人的額頭砸了過去。


    “啊!”那人捂著額頭大喊大叫:“幹死他。”


    然後我就感覺漫天的棍棒朝著老子砸了過來,已經被打蒙了,我雙手抱著頭,蜷曲在地上,渾身傳來劇烈的疼痛。


    直到這些人停手了,並且朝著麵包車跑去,我才發現,林雙領著我爸媽,還有一群的鄉親,拿著家夥朝著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我被拉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恍恍惚惚,感覺全身都麻木了,還有些濕漉漉的,肯定是流血了。


    我爸媽和林琳林雙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我卻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麽,她們一直在哭,我一直讓她們別哭,我說我沒事,我一直說我沒事。


    然後眼前一黑,我一個踉蹌,就暈倒了,我感覺我是倒在別人的懷裏,我感覺應該是我爸,我聞出了他身上的煙臭味。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全身痛癢無比,而且好多地方綁上了繃帶,整個人跟木乃伊似的。


    我爸媽守在邊上,見我醒來,紅腫的眼睛一睜,急切的問我怎麽樣了,問我感覺如何,餓不餓,想吃什麽。


    我的眼淚瞬間就出來了,全身疼痛都沒哭,可卻被我爸媽給感動了,也隻有爸媽才會如此的關心我,我還他媽一天到晚的惹事,讓他們擔心。


    以前我爸一直恨我不爭氣,可自從我進了華僑中學的快一班之後,我爸經常在鄉親們的麵前炫耀,感覺很有麵子,對我也比以前好,比以前更直接。


    我安慰他們,說我沒事,就是皮外傷而已,休息兩天就好了。


    我爸問打我的人我認識不,我搖了搖頭,我特麽也鬱悶,這些人竟然蒙麵,肯定是怕我認出來。


    而會偷襲我的人,我算了一下,飛哥算一個,王建華算一個,王世豪算一個,那個海哥算一個。


    但飛哥畢業後直接沒讀大學了,到現在也沒再見過麵,所以他的嫌疑比較小。


    最近跟我有瓜葛的就剩下的三個,而且三個都有可能,而我覺得王世豪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我剛向紀委托底了,還跟王建華當麵對質,剛離開學校回到家,就在家門口被人偷襲,這也太巧合了吧。


    我拿著手機,撥打夏念冰的電話,但顯示關機。


    我想她應該是有事,所以不方便接電話,我隻是想告訴她,我都按照她說的做了,問問現在的情況。


    我也便作罷,等有時間的話,或者她想找我,會給我打電話的。


    下午下課的時候,林琳,林雙,林了全來醫院了,今天都沒上晚自習,她們看我這模樣的時候,又全都哭哭啼啼的,感覺好像我要死了似的。


    我笑著說:“別哭了,你們這樣子哭不好,隔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哭喪呢。”


    “呸呸呸!”她們幾個連連呸嘴,我媽罵我胡說什麽,還對著天空說:“童言無忌,小孩子不懂事,不作數。”


    然後我突然想起那紙巾的事,我就問林琳:“大姐,你進去放那紙巾的時候,我一直看著你的,都沒見你放,你怎麽放的。”


    “什麽紙巾?”林琳一皺眉。


    老子猛然一個激靈,我說:“夾在書裏的,寫在紙巾上的,你告訴我說,夏念冰給林雙打電話了,讓我把知道的一切全告訴紀委。”


    “我沒有啊。”林琳吃了一驚說:“校長就是讓我去拿一份文件,說好像是在桌子上,又好像是在書櫃裏,所以我就在書桌上翻翻,然後在書櫃裏找到了,而且在進去之前,那兩個人讓我不能看你,不能和你說話,所以我都沒敢看你。”


    “糟糕,中計了。”老子差點跳起來,一動全身撕裂一般的疼。


    我心知中計了,肯定是紀委那兩個人放的紙巾,然後讓林琳進來,讓我以為是林琳放的,艸,這幫孫子,竟然會這麽奸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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