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看著城東老九往那輛越野車而去。


    到達越野車前,車窗搖了下來,由於距離太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隻見城東老九一直點頭哈腰,陪著笑臉。


    然後城東老九掏出他的手機,貌似撥了個號碼,然後將手機放在耳邊上。


    嘟嘟嘟!突然一枝花的手機響了。


    她驚訝的掏了起來,然後與金爺對視了一眼,而後轉頭看向越野車的方向,順手接起了電話:“喂,九哥,什麽事?哦,好!”


    然後她掛了電話,臉色有些蒼白的朝著越野車的方向而去,眾人就更加疑惑了。


    一枝花的速度比較慢,足足走了好幾分鍾才到老九的邊上,她也是對著車裏麵點頭哈腰陪著笑,與車裏的人說著什麽。


    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城東老九突然一手抓著一枝花的左手,而後他迅速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匕首閃著寒光。


    “不,不要啊,九哥,刀下留人!”金爺嚇了一跳,大聲的喊,而他帶來的那些人準備要衝過去,城東老九帶來的人則是圍著他們,對著他們大聲嗬斥。


    金爺趕緊讓他的人別動。


    隻見城東老九右手的匕首突然一劃!


    啊!一聲淒厲的女聲響徹東區寧靜的夜空。


    “大姐大!”那幫一枝花帶來的人都怒了,準備衝過去。


    金爺大喝一聲:“全都別動!”


    他的心裏壓著火氣,臉上帶著怒意,眼裏則是布滿了血絲,他直勾勾的瞪著越野車的方向。


    城東老九用匕首切了一枝花的一節小指。


    切完之後,趕緊用手帕捏住了一枝花的斷指處,甚至掉地上的那節小指也撿了起來。


    城東老九一手拿著電話,又按了過來,金爺的電話響了起來,而後連連點頭:“好好,馬上去醫院,看能不能接上。”


    掛了電話之後,金爺喊了一聲:“撤了,都撤了,九哥家的兄弟們,九哥讓你們也撤了,都回家去。”


    然後所有人便陸續的乘坐車子散去,金爺橫了一眼江豪,又對著寸頭眯了眯眼,而後朝著越野車的方向跑了過去。


    然後寸頭也抬頭看著江豪,兩人的眼神有些複雜,江豪說了聲:“謝謝你再次幫了我,前天的事,對不起了。”


    “沒事,大家都是兄弟。”寸頭擠出笑容,隻是這笑容有點失真,之前都是說給外人聽的,現在外人撤了,我們能看出寸頭的心裏真的有疙瘩,今天要不是老鬼來了,寸頭未必會來。


    這時寸頭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之後,也沒有說話就掛了,然後轉頭對我們說:“江豪,林齊,老鬼讓你們過去。”


    然後我和江豪就小跑過去,邊跑邊看著老九和一枝花的人慢慢散去。


    當我們到達越野車邊上之時,城東老九和金爺已經抱著一枝花離開了,肯定是去醫院接斷指了,隻有地上留著一灘血。


    我們望向車裏,老鬼定睛看著我們,江豪先開口:“今晚謝謝您了,常爺,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都是自己人。”老鬼微微笑的看著江豪。


    江豪卻轉頭對寸頭說:“這塊地盤在我手裏浪費了,都沒有經營,以後除了我的家政公司,其他地盤上的生意就由寸頭你來打理吧。”


    寸頭猛然瞪大眼睛,拍了拍江豪的肩膀說:“果然夠哥們,我寸頭果然沒有看錯人,放心以後哥罩你,哥不會虧待你的。”


    “寸頭,一個月給江豪二十萬的租金,這租人家地盤哪有不要租金的。”老鬼順口補了一句。


    “好,一會回去,我馬上讓人給你打一年的租金。”寸頭拍著胸脯說道。


    江豪便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江豪這麽做,一個是想感謝老鬼和寸頭晚上挺他,因為老鬼親自出馬,這恩情很重,還切了一枝花的小指,一枝花可揚言,要是沒切掉她的手指,他江豪就是一枝花這婊子生的,這是莫大的侮辱。


    還有一點,那便是靠他這麽幾個人是守不住這塊地盤的,他說沒看到城東老九對這塊地盤還是念念不忘嗎,晚上他不就是踩著點過來了,所以江豪明智的將地盤托付給了寸頭,也隻有寸頭才能守住這塊地盤。


    這些都是後來江豪跟我說的,他說他知道一旦獻出了這些地盤,以後就沒他什麽事了,所幸的是每個月都還有不少的租金。


    他問我一個問題,他說老鬼和寸頭為什麽也會踩著點過來,而且是老鬼親自出馬?


    我說我不知道,江豪笑笑的說,因為他們早就把這塊地盤當做是他們口袋裏的東西了,隻不過讓我掛個名而已,不然老鬼也不會出馬。


    我一想也便通了,吸引他們來的,不是江豪本人,而是江豪所在的這塊地盤。


    以前寸頭讓江豪去他的西區開公司,江豪不去,他說是寄人籬下,但現在雖然也有點類似的韻味,但是地位完全不一樣,因為這塊地盤是江豪讓出來的,而且他所在的家政公司還是他自己的,他在這片區域內的活動都不會受阻,還有家政之內的生意,也還全都是他的。


    因為名義上,他隻是把這塊地盤租給了寸頭。


    老鬼也跟我說了幾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豪答應讓出地盤,所以他高興,所以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當我去常晴家見到老鬼的時候,至始至終他都沒笑過。


    而且他說話也很溫和,他說:“小齊,你還是個孩子,在學校要好好讀書,多跟小晴學學,這丫頭雖然調皮了些,可成績也沒落下,不讀書沒出路的。”


    “知道了,常爺爺。”我陪著笑。


    “在學校別太鬧騰,不要去欺負人,也不要被人欺負,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可以直接找寸頭,或者刀疤劉和萬金油,你都有他們的方式,直接打電話就行了,他們會幫你的。”老鬼繼續說。


    “我知道了,多謝常爺爺。”我沒想到老鬼竟然會給我如此承諾,感覺有些意外。


    然後老鬼和寸頭就走了,我和江豪則是回了家政公司。


    江豪讓江龍把那四女一男載到公交車站卸下,放了她們。


    回到家政公司,江豪除了跟我講上麵的那些話之外,我們還聊了很多事情。


    言語間,我還能聽出他對林琳念念不忘,一提到林琳,老子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我感覺自己太自私了。


    對於林琳和林雙,我其實也很迷茫,對於前路也很不樂觀。


    如果是兩個不相幹的女人,我或許能心安理得,遊刃有餘。


    可她們畢竟是親姐妹,而且還與我從小一起長大。


    這也是我到現在都沒有要了她們第一次的原因。


    隻是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如果做不成戀人,也注定做不了姐弟。


    我知道我現在有種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心態,有種得過且過的病態,因為我自認為我還小,有放縱的資本,因為我才高一。


    但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長大的,當到了男婚女嫁的時候,這些問題都會暴露無遺的,那時候就是我的世界末日,如果我沒處理好的話。


    我感覺我不合適和江豪談林琳,所以我趕緊換了個話題,我問江豪:“為什麽大家喊常爺爺為老鬼?”


    江豪嗤笑一聲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都懵了,看來江豪是知道的,我說:“我怎麽會知道?他是青姐的爺爺,我哪裏敢問。”


    江豪點了點頭說:“我也是查了之後才知道的,青姐的爺爺叫常勝,常晴的爺爺叫常山,他們倆兄弟一黑一白,曾經在整個鷺島遮住了一片天,甚至現在也是如此,所以道上人都稱呼他們為黑白無常。”


    江豪對著我挑了挑眉毛說:“你知道的,黑白無常是中國神話裏的兩隻老鬼,伺候在閻王爺的身邊,專門勾人魂魄的,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這也是城東老九不得不當著他的麵,切下一枝花小指的原因。”


    江豪說完,老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黑白無常,名副其實的老鬼。


    ps:第一更!


    第二更和第三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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