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大夫就從電腦裏找到了這名患者的就診建檔資料。


    並且將他當時拍攝的牙齒x光照片打開給張隊長辨認。


    “警察同誌,你對比一下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聞言,張隊長仔細瞧了瞧,隨後連忙點了點頭。


    “沒錯,就大概率是他,這牙齒結構和被害人的很像。”


    說著,張隊長也立即拿出法醫拍攝的x光片,將電腦上麵的照片進行比對。


    結果顯而易見,兩張x光片上麵的牙齒形狀幾乎一模一樣。


    人類除了指紋、虹膜外,世界上也幾乎不存在一模一樣的牙齒,甚至每顆牙齒從形態到咬合、再到顏色都具備著特殊性。


    所以,張隊長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曾經來到這所牙科診所就診的患者,就是他們要找的被害人。


    看著張隊長手中的x光片,徐大夫也頗為驚訝。


    他沒想到,半年前曾經來自己診所種植高檔進口種植牙的患者,居然成了警察口中的被害人。


    “警察同誌,我現在就把患者的資料打印給你們,你們等一下。”


    說著,徐大夫立即將這名患者的資料全部打印出來。


    沒多久,一疊資料從打印機底下出來,徐大夫將這些資料遞給張軍道:“警察同誌,這就是這名患者的所有就診資料。”


    “好的,麻煩了。”


    拿著徐大夫遞過來的資料,張隊長連忙看了起來。


    患者名叫朱玉榮,今年三十五歲,是廣東省廣州市番禺區大石鎮人。


    就診資料上有他的身份證信息,但沒有顯示他的職業學曆等等。


    於是,張隊長立即拿出警務通,將朱玉榮的身份證號碼輸入進去開始查詢。


    片刻後,朱玉榮的詳細信息出來了。


    此人籍貫是揭陽的,後因人才計劃戶口轉到了廣州。


    他畢業於廣東工業大學計算機信息係,而且還是一名研究生。


    但有一點地方十分奇怪,朱玉榮的檔案裏,沒有他父母的信息。


    這意味著,你聯係不到他的家人,也就無法和屍體dna進行比對。


    想到這裏,張隊長當即打電話給葉默進行匯報。


    電話撥過去之後,葉默也是立馬接聽。


    “喂,張隊。”


    “葉隊,被害人的信息我們查到了,此人名叫朱玉榮,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很大概率就是我們要找的被害人。”


    “太好了,你馬上把他的身份證信息告訴我,我們這邊第一時間聯係他的家人,讓他們過來進行dna比對。”


    “是這樣的葉隊,我們在警務通裏沒有找到朱玉榮家人的信息,他的身份可能有些特殊。”


    聽到這句話,葉默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樣,你問一問診所大夫,看一看它們有沒有留著這個朱玉榮的相關物品,如果沒有的話,就了解一下其他信息,我們就暫時從這個朱玉榮身上開始調查。”


    “行,我明白了,有進展我再和你匯報。”


    “好的,辛苦了。”


    掛斷了電話,張隊長隨後看向診所的徐大夫。


    “醫生你好,請問你們有沒有留存下來一些關於朱玉榮的個人生物信息,例如血液樣本等等。”


    聽言,徐大夫思索片刻,隨後連忙點了點頭。


    “這個患者有一顆牙齒還保存在我們這裏,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


    “有,非常有用,麻煩你現在就把這顆牙齒給我們。”


    “好的。”


    說完,徐大夫喊來了一名護士。


    “小李,你去客戶檔案室,把朱玉榮的牙齒拿過來。”


    “好的,院長。”


    沒多久,護士從二樓下來,手裏拿著一個透明的檔案袋,袋子上貼著患者的個人信息標簽。


    檔案袋裏有個小瓶子,裏麵赫然就是一顆拔下來的牙齒。


    徐大夫將檔案袋遞給張隊長。


    “警察同誌,這就是朱玉榮留在我們這裏的牙齒,我們這是一家私人牙科診所,所以會對客戶進行分級,像朱玉榮這樣的高級客戶,我們都會對他的個人信息進行建檔,包括他拔下來的牙齒,也會留在檔案室,方便以後繼續對他的牙齒進行一些定向的護理。”


    見到徐大夫遞過來的檔案袋,張隊長將其打開,取出了裏麵的小瓶子,瓶子裏的牙齒是一顆爛牙,連著牙根大概有三厘米左右。


    牙齒作為一種由高度鈣化組織構成的器官,具有長期保存dna的特性,哪怕是那些在土裏埋了數十年的屍體,其牙齒也可以用於進行dna的分型鑒定。


    隻要這顆牙齒的dna能和被害人頭發提取的dna比對的上,那麽就可以確定,受害人就是朱玉榮。


    拿到了關鍵的東西,張隊長此時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這趟也總算是沒有白來。


    他隨後取出筆記本,然後看向徐大夫開始做筆錄。


    “醫生你好,關於這個朱玉榮的情況,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了解一下。”


    “好的,你問吧。”


    “首先,這家診所,是你個人出資開創的對吧?”


    “對,我爺爺就是牙醫,我畢業於安京醫科大學,還去德國留過學,有著二十年的從醫資格,診所的手續都是齊全的。”


    “這個朱玉榮,最早是什麽時候來你們診所看牙的?”


    “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去年的六月份左右,當時過來洗牙,洗牙過程中我就和他說了他牙齒的問題,但他說工作忙,等有空的時候再來,直到今年四月份,清明節剛過去沒多久,他就來找到我,說牙痛的睡不著,我們診斷過後,發現他牙齒的問題比較嚴重,最好是能夠選擇種牙,這樣可以幫助恢複牙齒的外觀和功能,提高咀嚼效率,改善口腔健康,而且我看他本人也挺有錢的,開的是一輛奔馳轎車,脖子上戴的金鏈子也有手指那麽粗,我記得最有印象的一件事就是,我問他手上的手表多少錢,他告訴我說是一塊勞力士手表,將近二十萬。”


    聽到這句話,張隊長有些吃驚。


    他隨後連忙問道:“車牌號碼你有沒有印象?”


    “全部號碼記不清了,但後麵有兩個九。”


    “奔馳轎車是什麽係列的。”


    “是一輛e係的,因為我去過德國,對奔馳車型還是比較了解的,我自己也很想買一輛奔馳。”


    “那朱玉榮和你們聊天交談過程中,有沒有透露過他具體從事的是什麽職業?”


    “他說他是開公司的,好像是研發什麽軟件的。”


    “他有沒有說具體研發的是什麽軟件?”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們一般都不會詢問太多關於患者的個人事情,隻不過這個人比較健談,我們見他那麽有錢,所以就給他推薦了這款最高檔的種植牙,沒想到人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行,大致情況我都知道了,非常感謝你提供的信息,我再打攪你幾分鍾,再了解一下更多的細節。”


    “這有什麽關係,配合你們工作是我的義務,是應該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張隊長又問了更多關於朱玉榮的信息。


    下午兩點多,張隊長回到了警局,並且將今天的走訪調查結果和葉默匯報。


    “葉隊,我回來了。”


    “辛苦了,張隊長,怎麽樣,調查的如何?”


    “基本情況我們都問清楚了,這個朱玉榮是在今年的四月份前往診所進行的種植牙手術,上個月的二號,還去過該診所進行複查。也就是說,他距離遇害前的十五天內,人身活動都是自由的。”


    “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信息點?”


    “整個走訪過程中,我認為最有用的點就是,這個朱玉榮非常有錢,診所的負責人說他開的是一輛e級奔馳轎車,而且手上戴的是一塊價值二十萬的勞力士手表。”


    “被害人這麽有錢的話,種植一顆兩萬塊的種植牙也就不奇怪了,診所負責人所說的外貌和我們分析的是不是一致的?”


    “基本一致,身高一米七六,非常胖,診所給他的體檢報告中顯示體重為189斤。”


    “知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


    “診所負責人說他自稱自己是開軟件公司的。”


    聽到這句話,葉默頓時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一點非常的不合理。


    他一個廣東人,跑來天津這地方開軟件公司,這太奇怪了,而且他就讀工業大學,在那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不僅學校會補貼創業基金,政府也會大力支持,他沒有理由來這地方開公司。


    廣州天河軟件園匯聚了大量的軟件開發、動漫遊戲、電子商務等企業,但凡有點商業頭腦的人,都不會來這地方開軟件公司,這就和去沙漠裏賣水一樣,雖然這東西稀缺,但沙漠裏根本就沒人。


    這時候,葉默繼續道:“我根據你發過來的信息對他進行了調查,發現這個人在我們本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社會記錄,更沒有任何的納稅證明,所以,所謂的在我們這裏開公司這件事,是不存在的。”


    “不是開公司的,那他究竟是做什麽的?”


    “我懷疑,這個朱玉榮,可能就是詐騙集團裏麵的一員,而且是一名管理層。”


    聽到這句話,張隊長有些震驚。


    “一名詐騙集團的首腦級人物,隻有他宰割他人的份,按理說不至於被別人殺害在這種地方啊?有沒有可能他隻是一名普通的有錢商人,過來咱們這裏投資做生意,因為有錢過於造謠被人盯上,最終才遭遇詐騙遇害的呢?”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並不高,首先他的經濟來源不明,就從這一點來說,這個人的身份就不對勁,我個人猜測,這個朱玉榮應該是憑借自己的知識技術,加入或者創建了一個詐騙集團,然後利用高新技術對國人進行詐騙斂財。”


    “那他被害的原因是什麽?”


    “團夥分贓利益不均被內部人員殺害,又或者詐騙了不該詐騙的人被仇家盯上等等,但不管如何,給我們傳遞信息的求救者,肯定是這件案子的知情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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