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裏還傳來關月月的聲音,聽著好像還帶了些哭音,我有些頭大,隻好把視線從菲菲姐身上拉回來,對關月月說:“我沒事呢,就受了點小傷,沒什麽大礙了。”


    “你還騙我!”關月月有些激動地說:“表姐都告訴我了,你為了救她,被張龍折磨得很慘,都快被打死了!你這人,對表姐就這麽好,萬一你要真死了,我……你們家裏怎麽辦,表姐怎麽辦,我怎麽辦啊?討厭死你了!”


    她雖然句句都在罵我,卻是關心我,我也生氣不起來,不管怎麽說,她也算是少數真正把我當朋友,真心關心我的人了,即便脾氣是怪了點。


    我開口說:“我真沒事,好著呢,如果有事的話,你還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關月月再發了幾句牢騷,最後說:“那你好好休息,別再折騰了,我有時間來看你。”


    掛掉了電話,房間裏麵再次恢複安靜,菲菲姐緩緩走過來,笑著說道:“看來月月挺在意你的,從小到大沒看她這麽關心一個人,你要珍惜哦。”


    聽到她這話,我心裏挺不好受的,連忙解釋說:“菲菲姐你誤會了,我和關月月隻是普通朋友而已!而且我對她也沒有那種感覺……”


    菲菲姐嗯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再說話了,我們再次不約而同地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而我這時內急更加嚴重了,憋得難受,臉都憋紅了,很快菲菲姐就發現了我的異樣,她說道:“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身體哪裏不舒服?”


    說完,她就坐了過來,關切地看著我,要幫我檢查身體。


    我連忙說:“沒事,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就是……菲菲姐,這個,洗手間在哪裏啊?”


    菲菲姐一聽,俏臉立刻一紅,說道:“在外麵呢,要不要我扶你去?”


    她以為我傷得連行動的能力都沒有,說著就伸手過來要扶我,我嚇得連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呢。”


    她見我是真的能走,也沒有繼續要來扶我了,輕輕地點了點頭,告訴我洗手間在哪裏。


    從房間出來,就看到了這是複式的別墅,我哥和賴雄在一樓聊天,我沒有驚動他們,按照菲菲姐說的,找到了洗手間,解決完了,就回來了。看到菲菲姐優雅地坐在床邊,烏黑柔順的頭發自然地垂下來,雙腿交叉端坐著,從我這角度剛好看到她的側臉,那份美麗,讓我不由停住了腳步,癡迷地望著她。


    聽到後麵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聽到了一個我哥的聲音:“怎麽在這裏站著,你菲菲姐呢?”


    我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大哥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而房間裏麵的菲菲姐也聽到了聲音,放下手中的雜誌,看了過來。


    我盡量讓自己自然地說:“剛才上洗手間呢,哥,我肚子有點餓,有沒有吃的?”


    大哥晃了晃手裏的便當,笑著說道:“給你準備好了,都是些你喜歡吃的菜。”


    這時候菲菲姐走過來,對我說不早了,她先回去休息,然後就走了,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到她和大哥有什麽交流,他們兩個仿佛變成了一堆陌生人,誰也不想理誰。在菲菲姐走了之後,我試探著問大哥和菲菲姐關係怎麽這麽僵?大哥歎了口氣說他和菲菲姐已經形同陌路,見麵不吵架已經是不錯了。


    望著大哥三十歲出頭,就已經滄桑了很多的臉,本來烏黑的頭發,已經長出了一些白頭發,知道他這一年多來肯定又經曆了很多事情,想到自從父親離世之後,一個家都是他撐起來的,心裏最後一點怨恨也消失得幹幹淨淨。


    我們兄弟兩聊了很多,一直聊到了很晚很晚,彼此說了這一年多來的經曆,我也沒有隱瞞,把自己的艱辛說一遍,大哥聽了之後眼睛有些濕潤,拍著我肩膀說都怪他,害我吃了吃麽多苦頭。而他,這一年來,也經曆了很多,賺了很多錢,成了鎮上的驕傲,而且勢力也發展很大,賴雄就是他的一個馬仔。不過這些事情,他也隻是簡單地提了一下而已,沒有深說。雖然他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我完全能夠想象得到他其中的艱辛,肯定比我這一年多還要艱辛很多很多。


    聊著聊著,很自然地,就聊到了洞房的事情,而我也問出了這麽久以來,最想問的一句話:“哥,其實你結婚那晚,為什麽要讓我幫你洞房?”


    我哥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眼神閃爍著,連續大口地抽了三口煙,就把一根剛點燃的煙給抽幹了,吐出濃烈的煙霧,他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兩年前,我被一個仇家陰了,傷了我子孫根,辦不了那事。文明,我那時候也是喝多了,本以為……唉,在你給我們跪下那一刻,我就開始後悔,到你離家出走,我更是悔到腸子都青了,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麽壞,唉!是哥對不住你啊。”


    聽到這話,我嘴巴都張大了,看著落寞中又帶著濃濃後悔的大哥,頭腦感覺要炸了一樣!緊接著,是濃烈的憤怒,我衝口而出:“是哪個仇家!太可惡了!哎哥,你怎麽也不告訴我們啊!”


    大哥重新點上一根煙,目光中閃過一些淩厲,說道:“他下場比我還慘,已經被我做掉了。”接著他就強顏歡笑地說:“這事有什麽好說的?又不是什麽好事,說了增添你們的痛苦而已。所以我還打算著,你幫我生一個,我們親兄弟,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卻沒想到……”


    親口聽到大哥這樣說,我心裏還是挺震動的,愣了好久,想安慰他,卻怎麽都想不到合適的話,最後隻好說:“唉,哥其實你一開始就應該告訴我,根本就不用走這一步,等我長大了,談了對象,生一個兒子給你過繼就好啊。”


    大哥也歎氣說:“是啊,我這做錯了,大錯特錯。”


    接著,又聊了一陣子,聊到了深夜,我們才沒有再聊了,各自回房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裏,菲菲姐也有來看我,但她始終沒和大哥說過話,對大哥形同陌路的樣子,對我的態度就很好,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關月月也來看我了,她對我的關心讓我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我哥和菲菲姐都在的時候。


    今年冬天比以往都要冷一些,在南方都開始下冰雹了,即便穿了很多衣服都覺得冷。今年我還是沒有回家,就在賴雄家住下了,而大哥和菲菲姐都走了,大哥回老家陪母親過年,菲菲姐則回她自己的家裏團聚。


    不過我也不是一個人,在大哥臨走前,我向他提出一個要求,幫我請一個格鬥老師,教我格鬥技巧,他沒有囉嗦,直接就請了一個退役的特種兵教官教我。


    教官姓周,是個格鬥很厲害的人,來的第一天,他就露了一手,賴雄手下的八個混混圍攻他,都被他輕鬆地放倒了。而且我看得很清楚,他靠的不是蠻力,而是技巧,純粹的格鬥本領。


    在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他就開始教我了,他訓練得很嚴厲,一個月下來,我換了一層皮,身體精壯了很多,皮膚也黑了很多。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照著視頻練的,都是小孩子過家家,根本上不了台麵。


    充實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通過一個月的苦練,我的身體素質強了很多,在大冬天的,也不用像以前那樣穿那麽多衣服。而且肌肉也結實了很多,不是健美先生那種臃腫的肌肉,而是像李小龍那樣,岩石一般的肌肉,充滿了爆炸力。


    進步最大的,還是我的格鬥能力,提升了幾個層次,毫不誇張的說,我現在遇到張龍,就算三個他,我也能把他打出屎來,一般人的根本就不是我對手。


    而一貫冷酷的王教練,看到我的進步,也難得感慨,說我是他教過這麽多兵裏麵,悟性最高,學的最快的。


    我苦笑,原來在他心裏,我不是他的徒弟,是他的兵。


    在王教練要離開的前一天,我們過了一次招,我們都沒有保留,盡情地搏鬥,結果令我們都震驚不已,平時隻要三分鍾就可以輕鬆把我放倒的王教練,這次竟然花了十多分鍾,才找到我的破綻,把我放倒。他拍拍我的肩膀,讚賞地說:“很不錯,你這一身功夫,一般的成年人,五六個也近不到你的身了。”


    告別了王教練,我握緊了拳頭,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力量,這個學期,我要讓德高所有人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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