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無頭屍體處理幹淨,已經是下午了!


    我剛回到家,就聽到一輛三輪車“嘭嘭嘭”的開到了我家門口,我出來一看,原來是我爸媽回來了!


    三輪車上拉滿了東西,像沙發、電視、洗衣機啥的,幾乎整了全套。


    這些東西可都不便宜,估計我母親把家裏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吧,當真是下了血本了!


    “爸,怎麽買這麽多東西啊?怪破費的。”


    我迎上去跟我父親客套了一下。


    “一輩子就結這麽一次婚,有啥破費的?再說了,人家可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咱不得整得像樣點啊?”


    我母親意氣風發地說道。


    感情這全都是我母親的主意,這下她可高興了,我總算是找著媳婦了!


    “嬸兒,這你可就說錯了,人家現在的年輕人啊,離婚率老高了,指不定一輩子結幾次婚呢!”


    李三娃從駕駛座上跳下來,一邊打開車鬥卸貨,一邊笑著說道。


    “你個癟犢子,十一還沒結婚呢你就說這種喪氣話,就不能盼點好你?”


    我母親罵道。


    “嬸兒,我說錯話了。”


    李三娃頓時一臉尷尬。


    他這一走神,冷不丁手擦到了車鬥邊上,手掌立馬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突突的冒了出來。


    “哎小心點三哥。”


    我連忙從口袋裏掏出幾張衛生紙,上去給他摁住了傷口。


    李三娃比我大好幾歲,在我們這一輩兒排行老三,所以我得管他叫一聲三哥。


    “沒事兒,皮外傷。”


    李三娃幹粗活的,小磕小碰在所難免,所以對這點兒傷口,他根本一點也不在意。


    等到貨全卸下來,擺進屋子裏之後,我那屋確實是煥然一新。紅色的大床,紅色的被褥,紅色的沙發,就連牆紙也是買的大紅色的,看著倒是真有幾分婚房那味兒了!


    其他我都能接受,隻是這紅色的牆紙,著實讓我有些無語,牆紙這東西又不是隻用結婚一天,婚後看著那不是很奇怪嗎?


    晚上我就睡在這婚房裏麵,新床新被褥,別說還真是舒服。


    我母親晚上本來不讓我睡這屋的,說是等媳婦娶進門了再跟媳婦一起睡,結果被我父親說了一頓,她也就沒再堅持了!


    或許是因為這氛圍實在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緣故,我晚上居然夢到自己在結婚,就在這個屋子裏。


    可是等我掀開新娘子紅蓋頭的時候,卻發現新娘子居然是李小花,她臉上皮都沒有,一片血肉模糊。


    當時我直接被嚇醒了過來,摸出手機一看,才淩晨三點多。


    真是要了命了!怎麽回事兒?我都下不去手燒了你,你就不能別折騰我了嗎?


    我打開房間裏的燈,看了看頭頂那個人皮燈籠,發現燈籠皮上麵居然多了一個血手印。


    屋子裏一片大紅,這時候看著可就不是喜慶了,反而分外的詭異。


    看來還是我太善良了!


    我直接跳下床,踩了把椅子,然後咬破中指,用指尖血在燈籠皮上畫了一道鎮魂符。


    這一般的符咒鎮不住,可指尖血蘊含至陽之氣,畫成的符咒威力自是非同凡響,怎麽著也能夠鎮住了!


    果然後半夜我就睡得很踏實,一覺睡到大天亮,再也沒有做夢。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我父親已經去村子裏送請帖了,我母親則是在家裏收拾廚房、堂屋,準備結婚要用到的東西等。


    我們這裏結婚是要在家裏擺酒席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什麽的都要提前準備好。


    前些天我爺爺去世的時候剛擺過酒席,後院臨時架起的大鍋大灶都還沒有拆,倒是正好可以用到。


    我在屋子裏轉了幾個來回,也不知道該幹什麽,索性出門去村子裏請人去了!


    結婚畢竟是大事兒,需要忙活的事情不少,得找幾個發小過來幹活才行。


    誰知我剛出了門,還沒想好先去請誰呢,村長的兒子李曉兵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十一哥,二......二叔家裏出事了,你快過去看一下。”


    李曉兵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皺著眉頭問他,“出什麽事兒了?”


    “二叔的腦袋被人割下來了,跟二狗子一樣,擺在了桌子上,你快過去看看。”


    李曉兵催促道。


    我一聽這話,頓時變了顏色,連忙著急忙慌的朝李二驢家裏跑去。


    二狗子這事情果然沒那麽簡單,昨天村子裏出現那無頭屍體,我就知道要出事兒的,果不其然,又死人了!


    一路跑到李二驢家,這會兒他家裏已經有不少人聞訊趕了過來,屋子裏還有女人的哭聲。


    我衝進堂屋一看,李二驢的腦袋果然跟二狗子那次一樣,擺在了堂屋的桌上,眼睛也是瞪得圓滾滾的。


    李二驢他婆娘跟他老娘都在一邊哭,但是我在屋子裏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屍體。


    “屍體呢?”


    我眼睛都直了,該不會隻剩下腦袋了吧?


    “我早上起來的時候,二驢的腦袋就擺在這裏了,屍體沒見著,家裏翻遍了也沒找到。”


    李二驢婆娘抹著眼淚說道。


    我一聽這話,頓時頭皮都麻了,這怎麽又一個無頭屍體消失了?


    “嬸兒?二叔昨天在家的嗎?”


    我連忙問李二驢的婆娘。


    因為我忽然有點兒懷疑,昨天被我們燒掉的那具屍體,該不會就是李二驢的吧?


    “他昨天在家裏的啊?昨晚睡覺的時候都還在來著。”


    李二驢婆娘帶著哭腔說道。


    這下我也懵了!


    如果昨天那具無頭屍體是李二驢的,那他斷然不可能還在家裏,甚至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


    可如果不是李二驢的話,那李二驢的屍體到底去哪兒了?


    難不成他晚上砍掉自己的腦袋放在桌上,然後屍體走掉了?


    這想想也不可能啊?


    我的思維開始走到死胡同裏了,感覺這事兒有點無解。


    就很沒道理那種。


    假設一下,如果說昨天那具無頭屍體就是李二驢的,那麽要怎麽解釋他還在家裏這種現象?


    除非......李二驢的腦袋長在了另一個無頭屍體的脖子上,然後那個無頭屍體變成了李二驢?


    這光是想想都覺著很荒謬啊?有這麽邪門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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