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有幾個姑娘願意嫁到這種地方來?這些年村子裏買來的姑娘不在少數,隻不過就我家那媳婦自殺了而已,其他姑娘不還是照樣生孩子過日子?”


    王德滿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一聽這話,簡直氣的牙癢癢,差點兒沒上去大嘴巴子抽死他。


    “你的意思隻要沒自殺就可以是吧?那把你女兒賣了行不行?”


    我一臉憤怒的瞪著王德滿。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你說這要是能正正當當的娶到媳婦,誰願意幹這種事兒啊?那不實在是娶不到嗎?總要傳宗接代不是?”


    王德滿一看我發火,語氣也軟了下來。


    “那你們知道這麽做是犯法的嗎?”


    我冷冷的看著他。


    “這......”


    王德滿苦著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雲起,沒再說話。


    “這事兒咱們還是別管了。”


    我看了看陳雲起,皺眉說道。


    “別啊?我知道這事兒錯的離譜,可是已經發生了,總不能真的我們都去死啊?”


    王德滿一聽這話,直接急了。


    “那鬼嬰怎麽辦?”


    陳雲起皺著眉頭問我。


    他這話還真把我給問住了,我們幹這行當的,遇到這種害人的東西,自然是不能不管,可這些人他們真的是活該啊?


    鬼嬰為什麽沒有直接找上王德滿他們一家人,而且盯著村子裏的孕婦下手?其實這很明顯,對方是要先斷了村裏人的根,讓他們徹底絕後,這是一種報複。


    如果真的是那姑娘家裏人幹的這事兒,還真不好插手,一來對方給閨女報仇,天經地義,二來這人肯定是心懷很大的仇恨來的,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貿然插手,這可不怎麽穩妥。


    陳雲起看了王德滿一眼,毫不避諱的道:“他們的確該死,但是這種害人的法子,實在太過傷天害理了,若是那鬼嬰把村子裏所有孕婦肚子裏的孩子都掏出來呢?那些孩子和孕婦豈不是很無辜?”


    “對啊?孩子是無辜的。”


    王德滿連忙附和著說道。


    “你閉嘴。”


    我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現在害人的就是你們家孩子,是,孩子很無辜,但你們卻死有餘辜。”


    王德滿被我罵的滿臉通紅,但是他又知道這時候不能得罪我們,還得靠我們救他們的命呢,所以隻能忍著。


    “你有什麽打算?”


    吃過飯後,我問了陳雲起一下。


    現在是白天,自然不會有什麽事兒,可到了晚上,那鬼嬰恐怕又得出來害人了,所以得提前做準備才行。


    “先把那鬼嬰搞定,看能不能逼對方現身,最好是跟他談一下,不要用這種過激的手段來解決問題。”


    陳雲起皺著眉頭說道。


    “你有把握嗎?”


    我問他。


    陳雲起愣了一下,隨即看了看我道:“不是還有你嗎?我主要是這方麵不在行,所以才找你過來幫忙的。”


    “我都沒見過這種東西。”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


    這下我們兩個人全都無語了。


    “你應該有點兒手段的啊?你爺爺可不光會風水,在術法符咒方麵也是有很高的締造的。”


    陳雲起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你也說了,那是我爺爺,符法我倒是還算可以,對付陰邪鬼物自然是沒問題,但鬼嬰這種東西,它是有實體的,跟靈體完全是兩種概念,符法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我攤了攤雙手說道。


    “那不是完犢子了嗎?”


    陳雲起難得說了這麽一句不正經的話出來。


    “家夥我都帶了,理論上應該是能對付得了這東西的,但具體效果怎麽樣,還得試了才能知道。”


    我不太確定的說道。


    “那......那先這樣吧!”


    陳雲起點了點頭,看樣子他心裏也沒底。


    這種東西,他確實跟看風水不太一樣,陳雲起他們家是風水世家,最擅長的是風水,而不是捉鬼驅邪,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叫上我了。


    下午我跟陳雲起著手準備了一番,畫了些符咒之類的,以備不時之需,陳雲起還在院子裏布了幾個風水格局出來,因為我們都知道,那鬼嬰遲早是要找上王德滿他們一家人的,畢竟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跟陳雲起趕緊又到村子裏去溜達了一圈,熟悉地形,因為今天晚上我們要在村子裏巡邏的,等那鬼嬰再來害人的時候,就直接收拾了它。


    當然,前提是那鬼嬰還會來的話。


    路過白天那戶人家的時候,我看到裏麵已經在做法事了,村子裏還有不少人在幫忙。


    今天我們問了王德滿,才知道死的是村長的兒媳婦,也不知道他們家從哪裏請的人過來做法事的?


    我在路上隨便找個人問了一下,才知道這村長家裏請來的,居然是風水嶺上馬家班子裏的人。


    “還真是冤家路窄。”


    我頓時搖頭苦笑了一聲。


    “要不要進去看看?”


    陳雲起忽然問道。


    “可以啊?”


    我無所謂的說道。


    這馬家班子的人,或許都知道我的名字,但不見得就能認出我來。


    我跟陳雲起進去的時候,那請來的先生正在院子裏安五方,就是搖晃著手裏的陰陽鈴,在院子裏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各念一段禱告的經文,然後燒一道符咒。


    這個其實就是個形式,說是上敬神明,下安鬼魂,但充其量就是求個心安而已,沒什麽實際作用。


    每念完一段經文,那先生都會喊一聲,“西方的山神土地都安穩了諸如此類的。”


    其他人則會跟著附和,“都安穩了。”


    我和陳雲起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那先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上戴了法冠,身穿陰陽法袍,排場的確是夠了,不過搞得這些東西,全都是排麵貨,門上到處都貼滿了符咒,插滿了黃旗,但是我仔細看了一下,那些符咒黃旗頂多就是起到辟邪的作用。


    看樣子這陰陽先生恐怕都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呢吧?隻是覺著人死的殘忍蹊蹺而已,按照家裏遭了邪祟的法子在處理。


    其實就算他不處理,村長家裏短時間應該也不會有事兒了,因為那鬼嬰專門盯著村子裏的孕婦下手,下一個目標自然就不是村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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