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馬懷平的法術已經被破了,頓時不再猶豫,連忙盯著那年輕人,鎖定他全身氣機,隨即將手中銀針猛地紮在了草人眼睛上。


    “啊......”


    那年輕人頓時慘叫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黑色的液體伴隨著鮮血一起從他的手指縫裏流了出來。


    我連忙趁機上前,拉著馬懷平從那些陶俑中間跑了出來,一直退到了墓室入口的位置。


    馬懷平此時臉色煞白煞白的,人也虛弱的厲害,看來剛才施展那種借法的手段,使得他精力損耗相當嚴重。


    “北川呢?”


    馬懷平在四周掃了一圈,沒看到王北川,於是連忙強撐著站了起來。


    我也在周圍看了一下,的確沒看到人,感覺就像是直接消失了似的。


    這時對方那幾個人已經追了過來,除了冒險女和那個被我紮瞎了一隻眼睛的年輕人,這會兒又多了一個臉色黝黑的平頭少年,估摸著就是剛才那年輕人嘴裏的魂求。


    “小子,你敢廢我一隻眼睛,咱們這梁子結死了。”


    那年輕人追上來之後,用手捂著左眼,惡狠狠地看著我說道。


    “梁子怕是早就結死了吧?你們之前可是滅了風水嶺兩個人的。”


    我說著又從口袋裏摸出一根銀針來,警惕的盯著對方那三個人。


    這下三個人神色全都變了一變。


    “你個大傻叉,那兩個人根本不是我們弄死的。”


    那年輕人氣得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咒術一脈的紮術,你是從哪學來的?”


    冒險女則是皺起眉頭,略有些好奇的看著我。


    “這個你管不著,總之誰要是敢上前,我就要誰的命。”


    我神色略有些猙獰的說道。


    這其實有點兒虛張聲勢,嚇唬人的味道。


    但是沒辦法,現在王北川不見了,馬懷平也受了重創,就靠我一個人獨擋對方三個人,這明顯不現實。


    對方這幾個人可都不是泛泛之輩,就算我有紮術在手,也不可能一下子將他們全都給紮死,我現在最多隻能再施展兩次,而且對方也不一定會給我這樣的機會。


    所以我必須得在氣勢上壓倒他們,先把他們唬住再說。


    “大家有話好好說,沒必要生死相向,你說的那兩個人,真不是我們弄死的,而是被這墓裏的東西給害了。”


    那平頭少年說著攤了攤雙手,“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大家直接化幹戈為玉帛,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沒準還能成為朋友不是?”


    “錘子的朋友,老子眼睛被他紮瞎了。”


    那年輕人一聽直接罵了起來。


    “哎,沒事,獨眼才是男人的魅力嘛,你看你現在多帥?”


    那平頭少年說著拿了個鏡子出來,給那年輕人看了一下。


    “我去你大爺,滾。”


    那年輕人直接一把打飛了鏡子,隨即輕喝了一聲,“屍來。”


    隨著話音落下,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又飛快地跑了過來。


    我這看的多少有些迷,主要是按照常理來說,他們三個是一夥的,我紮下了其中一個人的眼睛,那另外兩人應該是要跟我不死不休才對,怎麽就想著化幹戈為玉帛,還要做朋友了?


    這操作我當真是看不懂,不過我也是半點兒都不敢放鬆警惕。


    那年輕人這會兒也不捂著自己的眼睛了,直接捏訣念咒,然後對著我抬手一指,那彪形大漢頓時朝我撲了過來。


    這家夥不依不饒的,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我可是紮瞎了他一隻眼睛,這會兒眼窩裏麵黑洞洞的,看著多少有些恐怖。


    我連忙捏出一道鎮屍符,抬手甩了出去。


    那彪形大漢本來就是屍體,不過是被那年輕人驅使而已,如今被鎮屍符加身,立馬就僵在原地不動彈了。


    這下我多少鬆了口氣,看來隻是一具普通的行屍,鎮屍符倒是能夠鎮得住它。


    “祁淵,快行了,這小子不好對付,現在墓室終於打開了,趕緊撤,不然再被困住,想脫身可就難了。”


    那平頭少年說著趕緊拉著獨眼年輕人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頓時心頭一緊,連忙死死的盯住了那平頭少年,若是他再敢上前,我就直接施展紮術了。


    “兄弟,你擋著門了。”


    那平頭少年攤了攤雙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連忙拉著馬懷平退到了石門外麵。


    這種情況下,我可不會讓他們將我和馬懷平堵在墓室裏,剛才這平頭少年也說了,他們是被困在了這裏。


    若是讓他們出去再把墓室的石門關上的話,那被困死在裏麵的可就是我們了。


    “喂,你到底要幹嘛?”


    那平頭少年看我們退到了外麵,但還是擋著他們的去路,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之前風水嶺的那兩個人,當真不是你們殺的?”


    我皺起眉頭警惕的問道。


    “不都說了嗎?不是我們弄死的,是這墓裏的東西。”


    平頭少年說著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至於我們三個,我們是從南邊過來的,南城四大家族你知道嗎?”


    “沒聽過。”


    我搖了搖頭。


    “那你總該聽過奇門八脈的吧?我是摸金一脈的傳人,玉魂求,它是神算一脈,易小玖。”


    平頭少年說著看了那個冒險女一眼,隨即指了指獨眼年輕人道:“至於被你紮瞎一隻眼睛這位,他是馭屍一脈的傳人,祁淵。”


    我一聽到奇門八脈這幾個字,臉色就已經變了,因為我跟他們這一派可是有梁子的,當初在回龍鎮上死在我手裏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奇門八脈其中的一脈,而且所謂的奇門信物,那半部地卷如今還在我手裏。


    剛才易小玖問過我,說咒術一脈得紮術怎麽會在我手裏?


    由此可見,當初死在我手裏那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咒術一脈的傳人。


    “他知道奇門八脈。”


    易小玖忽然神色警惕的盯著我道:“咒術一脈的傳人就是折在了他手裏,而且本門信物,那半部地卷也落到了他手裏。”


    我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這女的明顯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難道她可以讀懂別人的內心不成?


    【作者有話說】


    感謝七貓書友9997的兩個催更符打賞,感謝雲煙的催更符打賞,感謝七貓書友4951的催更符打賞。


    最後也感謝所有支持本書的兄弟姐妹,無論是一塊錢還是一千金幣,都是對這本書最大的支持,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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