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天已經黑了,於是趕緊讓吳隊長把搜尋的隊伍給撤回來。


    現在這種時候,晚上還在黃河上搜尋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搞不好搜尋的人也出了什麽意外了,到時候死的人隻會更多。


    況且這都一下午了,那兩個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事實其實就是這麽回事兒,總之不能再讓其他人也為此送命了。


    “那現在怎麽辦?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之不能兩個大活人就這麽平白無故地消失掉了吧?”


    吳隊長看著我,滿麵愁容地說道。


    “人在黃河裏消失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估摸著被水流衝到下遊去了也說不一定,先這樣吧,晚上這河裏肯定是不太平的,不要再讓人下河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


    “那......行吧。”


    吳隊長也歎了口氣,然後趕緊將搜尋的人全都叫了回來。


    接著我就讓吳隊長他們也都回去了,到了晚上,這地方肯定是安穩不了,他們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容易出事情。


    於是我索性將他們都給打發掉了。


    不過最後吳隊長愣是堅持留了下來,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麽想的?大概是想親眼看看這地方到底會發生什麽吧。


    忙活了一下午,這會兒我們也都有些餓了,於是大家一起到村子裏去吃了頓飯。


    最後吳隊長還搶著把單給買了,非說這一頓要他請,畢竟是他請我們來幫忙的。


    這事兒我也沒跟他搶,反正就是吃頓飯而已,誰買單其實都一樣。


    吃過晚飯後,我們幾個人就直接到黃河邊上守著去了。


    現在這種情況,可是半點兒都不敢大意。


    萬一那口巨棺再浮了上來,河底的黑洞直接打開的話,裏麵的東西可就全都出來了。


    到時候娘娘壩這村子肯定是首當其衝,搞不好一整個村子的人都得遭殃了。


    我們在碼頭邊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著,吳隊長還去村裏的小賣部抱了一箱啤酒過來,順便買了些花生瓜子之類的。


    幾個人就這樣坐在碼頭邊上吹著晚風,喝著啤酒,別說還是挺愜意的。


    要是拋開這河底的暗流洶湧,那簡直是來欣賞黃河上的夜景來了。


    不過這四周黑洞洞的,倒也沒什麽可欣賞的,就眼前這條黃河,也是黑乎乎一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子時了。


    這時遠處的河麵上忽然又亮起了一點兒綠光,從黃河上遊緩緩地朝著我們這邊飄蕩了過來。


    今天晚上這黃河還真是安靜得不同尋常,甚至連一絲風聲都沒有。


    我點了根煙,遠遠地眺望著河麵上那一點兒綠光。


    這時其他人自然也都發現了,幾個人頓時都警惕了起來。


    尤其是吳隊長,他沒見識過這種場麵,明顯有點兒被嚇到了。


    “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鬼火吧?”


    他看了看我,神色略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是鬼火,那就是一盞燈而已。”


    我笑了笑,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過這東西讓尋常人來看,還真的會覺著就是鬼火呢。


    “有種人樣的燈嗎?這顏色明明是綠的,而且感覺陰森森的。”


    吳隊長有些狐疑地說道。


    “不是所有的綠光都是鬼火,那是引魂燈,也可以稱之為冥燈,燒的是從屍體上提煉出來的屍油,所以火焰才會呈現出這種綠幽幽的顏色來。”


    我大概跟他解釋了一下。


    “屍油?”


    吳隊長一聽這話,頓時就瞪起了眼睛。


    大概是職業慣性的緣故,他聽到屍油這兩個字,自然而然地就聯想到了犯罪事件。


    “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從河麵上飄來的那一點兒綠光。


    這時候已經離得比較近了,能夠清楚地看到那艘破船,以及掛在船頭的那盞綠幽幽的燈火。


    “怎麽是一艘船?”


    吳隊長一看,明顯又愣住了。


    “先別說話。”


    我趕緊抬手製止了他。


    因為我發現,今天晚上這艘船居然沒有沿著河流一路往下遊漂去,而是徑直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這下我幾個人頓時全都警惕了起來,然後各自神色詫異地盯著那艘破船。


    不一會兒,那艘破船就直接駛到了碼頭邊上來。


    近距離觀看,我才發現這艘船真的是破得有夠厲害的,感覺木頭都已經有些發黴腐朽了,仿佛隨時都會散架似的。


    而且那個黑袍人也沒有劃船掌舵什麽的,就隻是那樣在船頭上站著,這艘船卻可以在水上隨意行駛。


    還真是有夠離奇的。


    “你是幹什麽的?”


    船一靠在碼頭,吳隊長便立刻皺著眉頭問了那黑袍人一聲。


    那黑袍人並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看吳隊長,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來,給我們看了看。


    “我問你是幹什麽的?叫什麽名字?”


    吳隊長見對方不理他,頓時有些冒火了,說著直接將自己的證件也亮了出來。


    “你先等一下吳隊長。”


    我趕緊伸手將吳隊長攔了下來,然後仔細看了一下黑袍人手裏拿出來的那塊令牌。


    令牌正麵刻著一個大大的“玄”,跟之前陳靈給我看過那那塊玄鐵令一模一樣。


    這就說明,對方應該也是玄門中人。


    不過也不好說,畢竟那些古屍身上都有這種令牌,他又是在黃河上飄蕩的,撿到這種令牌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你是想說,你也是玄門中人?”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那黑袍人問道。


    “不錯,我就是玄門中人。”


    那黑袍人說著掀開鬥篷,露出一張年輕而又慘白的臉來。


    我跟陳靈對視了一眼,一時間居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如果這黑袍人真的是玄門中人,那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分裂之前的玄門中人,最起碼他不屬於玄門五脈任何一脈。


    這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門,但實際上,玄門早已分崩離析,各脈之間都沒了什麽關係。


    現在這黑袍人亮出身份,也不知道究竟想表達什麽?他知道原本的玄門已經不存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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