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這絕對不可能,李斷手,你玩陰的......”


    顧長夜的魂魄一邊掙紮,一邊激動得大叫了起來。


    但是他的魂魄此時被那恐怖的黑影牢牢抓在手裏,根本任他怎麽掙紮都沒辦法掙脫出來。


    “你知道葬魂棺最厲害的是什麽嗎?不是棺材,而是棺魂。”


    那年輕人說著再次捏出訣竅,隨即抬手一引。


    緊接著那恐怖的黑影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直接抓著顧長夜的魂魄飛入了葬魂棺當中。


    而顧長夜的身體,也跟著緩緩的癱倒在了地上,就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


    “老顧......”


    黃老鬼此時才顯然也感知到了顧長夜的情況,頓時大喊了一聲,然後趕緊衝了過來。


    他這種老一輩的高手,修為最起碼也在明道境界,所以即便是沒有雙眼,他也能夠以念力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隻可惜,顧長夜的魂魄已經被葬入了棺材,人自然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黃老鬼上前晃了晃顧長夜的屍體,然後又滿臉悲憤的站了起來。


    “李斷手,有種不要借助葬魂棺的力量,你我好好的較量一番,你可有這個膽量?”


    黃老鬼此時麵朝著那年輕人,雖然雙眼已瞎,兩行血跡掛在眼睛下方,但是他的臉上卻仍然透著一股子決然和肅穆的神色。


    “搬山一脈的遁甲之術,的確是有其神異之處,好,那我就跟你比一比力量。”


    那年輕人說著再次雙手捏決,快速的念了一串咒語。


    緊接著,那棺材裏麵飄出一個高大的黑影,然後快速的閃到了他的身後消失不見了。


    那感覺,就像是黑影直接融入了那年輕人的身體一般。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氣息也從那年輕人身上散發了出來。


    緊接著,他猛然先前跨出一步,隨即一拳轟出,正中黃老鬼的胸口。


    那一瞬間,黃老鬼身上覆蓋的甲胄直接從胸口的位置開始碎裂了開來,轉眼便蔓延到全身。


    接著他身上的甲胄徹底化作粉碎,整個人也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我們在場的人無不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一拳的力量,恐怕已經完全超出我們的想象了。


    黃老鬼摔在地上之後,身子顫抖了幾下,似乎想要掙紮著從地上爬起。


    但是他嚐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顯然這一拳已經是徹底把黃老鬼給打廢了。


    “李斷手,你......你言而無信。”


    黃老最後隻能咬著牙,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幾個字來。


    “你錯了,我的魂,已經與棺魂融為一體,所以,這也是我自身的力量。”


    那年輕人說著抬手一指,棺材上的符文鎖鏈頓時又延伸了出去,轉眼便將黃老鬼的魂魄直接捆綁起來,拉扯進了那口棺材。


    至於黃老鬼原本還在顫抖抽搐的身子,此時也戛然而止,徹底僵在了那裏。


    一場激烈的交鋒,至此終於算是徹底落幕了。


    眼前的石橋上,也留下了好幾具屍體,都是奇門的人。


    雖然這一場博弈我們完勝,但眼前這些人,比起奇門真正的實力來說,隻能算是冰山一角。


    所以我們目前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那幾個天師府的年輕道士,很快便將石橋上的屍體全都丟入了石橋下方的萬丈深淵。


    至於那年輕人,此時也合上棺蓋,重新將棺材背了起來。


    我站在橋頭,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年輕人。


    雖然我知道他就是我爺爺,但我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現在這副本年輕的外表,我根本就沒辦法把它當成我爺爺來看待。


    “李兄,我們該進去了。”


    倒是那天師府的大師兄張逸塵,走上來招呼了我一聲。


    “張道長,他......”


    我說著看了那年輕人一眼,最後欲言又止。


    “李兄放心,那位是我天師府的一位師弟,此事乃是我們商量之後作出的決定,而且於師弟也是同意了的。”


    張逸塵說著回頭看了那年輕人一眼。


    “原來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心裏總算是有所釋然。


    最起碼我爺爺不是強行奪舍別人,而是在這具身體主人同意的情況下,得到了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那我以後該怎麽稱呼他?”


    我說著有些糾結的看了看那年輕人。


    “李斷手已死,從今往後,隻有背棺人,不介意的話,就叫我背棺人吧。”


    那年輕人說完便直接背著棺材朝裏麵走去了。


    我忽然意識到他的性格似乎也是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且給我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這讓我內心多少有些悵然,因為我知道,這也就意味著,我爺爺已經徹底死去了。


    即便眼前的這個人是我爺爺的魂魄載體,但他再也不是曾經的李斷手,更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爺爺了。


    這一點張逸塵也跟我解釋過,他說魂魄奪舍之後,多少都會繼承一點兒原主人的性格習慣等。


    所以這種情況下,你很難說清楚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主導?


    他不是曾經那個龍虎山的弟子,但也同樣不是曾經的李斷手。


    太複雜了。


    我搖了搖頭,然後跟張逸塵他們介紹了一下王肖哲和龍心悅,順便也了解了一下他們的人。


    龍虎山年青一代的弟子,現如今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了,張逸塵是大師兄,至於一直跟著我爺爺那個,名叫宋俊舟,他以前跟那具身體的原主人關係最好,所以現在即便那個人已經變成了背棺人,也是跟宋俊舟比較熟絡一些。


    這算是一種情感的延續或者繼承之類的,總之很難說得清楚。


    至於另外兩名年輕的道士,其中一個就是上次我們在黃河邊碰到過的無妄,當時他們在那裏斬過河神,我剛才居然都沒認出來。


    另一個則明顯是個女子,長相極為清秀,即便穿著道袍,一副道士的打扮,我也能看出來她是個女孩子。


    但張逸塵並沒有介紹她,所以我也就沒好意思多問。


    大家認識了一下之後,我們便趕緊跟著那背棺人一路走進了眼前的宮殿群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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