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北冥晴又躺在掩住了被子,想不出來的話,她就選擇順其自然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隻是,不知道,她的這種“鴕鳥”精神,還能堅持多久。


    走出門的露娜,就好像自己身上被人卸去了很是沉重的枷鎖一樣,甚至於,望著天空的時候,都能感受到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藍,還有那空氣,也比以往要清新很多,就連那路上的行人,也都要比之前見到的,還要和善不少。


    而露娜或者真的和項天祺比較有緣,因為在她去見北冥晴的時候,這邊的項天祺也和魏明軒坐在了一起。


    一個溫文如玉,渾身都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另一個俊美異常,但是很是具有侵略性,兩人坐在一起,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小晴在哪裏?”


    兩人都坐在桌邊,沉默對視著,就好像是兩個武林高手一樣,也不出招,隻是想要用內力來比試,想要讓對方的人屈服。


    最後,還是現在心裏麵正有牽掛的項天祺敗下陣來,首先開始發問。


    “你難道就隻會問我這個麽?對不起,關於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魏明軒給男人沏了一杯自己泡的茶,這些茶葉是他親自采出來,還是比較喜歡的,隻是,用這茶葉招待眼前的這個男人,未免有些浪費,他自己在心;裏麵很是不厚道的想著。


    “哼,那我看,我們也沒有什麽需要談了的吧?”


    要不是現在跟北冥晴關係還要和好,他自己也不用受這個罪,在這裏跟著這個男人坐在這裏,簡直讓他難以忍受。


    看著對麵男人那纖細白皙的手指在自己麵前晃悠著,他就恨不得將他們全部剁掉,之前聽人說過,是這個男人教會了北冥晴做糕點,他都在想著,這雙手是不是碰過自己的女人,這個想法隻是在自己的心裏麵一閃而逝,但是已經讓他雙目赤紅,想要殺人了。


    “不需要麽?你要是覺得對小晴沒有心思了,那就真的不需要了,不過,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魏明軒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要是他是這個男人,肯定舍不得自己的女人為自己哭泣,可是他做了什麽呢?除了傷害那個善良的女人之外,還做了些什麽呢?簡直是讓人齒冷。


    “不許你這麽稱呼她,她隻能是我的晴,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的妻子!你以為她真的會喜歡上你麽?嗬嗬,別開玩笑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她的心始終是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得到,更何況,能夠一心一意生下我的孩子的女人,你要說她不愛我,你覺得,這話可信麽?”


    項天祺是什麽人,天天風裏來浪裏去的,對於揣摩人的心思,很是拿手,之前隻是因為太喜歡那個女人了,自己身在局中,有些看不清楚,此時倒是冷靜下來了,不過,還是專門對著對麵男人的軟肋,使勁地戳,一點都不留餘地。


    魏明軒此時正在給自己倒茶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臉色也難看的很,就像是對麵的男人說的一樣,他知道,北冥晴心裏沒有他,但是,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總是想要往北冥晴身上飄去,也想要在北冥晴沒有真正地拒絕自己之前,再好好地努力一把。


    為了自己努力一把,哪怕是到了最後,還是乜有什麽希望,他也算是沒有什麽遺憾了,最起碼,這件事情,他努力過,不後悔,這樣想著,她的手倒是穩了一點,連臉色也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項天祺此時倒是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了,他剛剛,是真的往對麵男人的心窩裏麵戳的,但是卻發現,這個男人,或許是真的能做自己的對手的,因為,他也隻是一時的慌亂而已,馬上就已經穩下了心神,所以,他倒是對對方有些讚賞。


    隻不過,中間隔著自己的女人,怎麽看,還是怎麽別扭,雖然,他心裏對魏明軒很是欣賞,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可以成為朋友,估計,對麵的男人也會是這麽想吧!他在自己心裏麵有些不確定地猜測到。


    不過,最後還是兩臂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雙手環胸,問道,


    “嗬嗬,看不出來,你的心智還很是堅定麽,那我倒是要聽一下了,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麽?”


    那聲音,很是冷冽,就像是冬日的清泉一樣,冰冷刺骨,又一句話問了出來,看地出來,要是魏明軒再不開口的話,他估計就直接走人了,哪裏還會讓他囉嗦這麽多。


    “你不能讓她幸福,幹嘛不讓她走?她好不容易在這裏過上了平靜的生活,你又為什麽要來這裏打擾?”


    魏明軒低頭,到弄著自己手中的茶盞,但是嘴巴卻是沒有停下,臉上也猶如春風拂麵,長長的睫毛就像是一把把小刷子一樣,在他的眼瞼下麵,投下了一道道陰影,隻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汽油一樣,澆在火上,讓對麵的男人怒火中燒。


    “哼,我不能給她幸福,這是你說的麽?還是說,他跟你說過?我不能,難道你就可以麽?我不能來這裏,不能打擾她的生活,那就要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兒子,看著她和你卿卿我我麽?”


    本來項天祺還很是有分寸的,但是這時候,被魏明軒說出去的話,氣到了,現在隻是能發泄自己的怒火的話,統統全部說了出來,一點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我說的不對麽?既然不能讓她幸福,就讓她離開,既然已經讓她離開了,為什麽還要過來尋找,更何況,還有莫名其妙的女人夾在其中,你難道來這裏,是想要報複她的麽?非要讓她對你傷心至死,你才高興,是不是?”


    魏明軒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年了,社會上也都摸爬滾打過了,不過在眾人心目中很是和善的一個麵包師,現在卻就像是一個專門捅人心窩的劊子手,一點都不客氣。


    “你該死……”


    魏明軒的話,讓項天祺大發雷霆,本來前幾天都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才讓北冥晴對自己生氣了,更是對自己這次來這裏的目的,產生了懷疑,之後,又被那個女人纏著無法脫身,現在更是從自己“情敵”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簡直是他最大的侮辱,現在,他不光是想要殺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更是想要將那個始作俑者,該死的女人也推上絞刑架。


    項天祺猛地從位子上麵站起來,一拳向對方的鼻梁骨打過去,魏明軒想要閃開,但是因為自己身後是座椅,而沒有辦法閃,隻是臉微微一側,而讓對方的拳頭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之前才剛剛好了的傷,現在又添了新的。


    而麵包房裏麵的客人也都是認識魏明軒的,看到他和另外一個男人爭論,就已經引起了不部分人的關注了,現在直接被揍了,更是引起不少人的驚呼,甚至有人還想要過來勸架。


    杜子澄,蕭甜甜那邊的人,一直是在關注著這邊事態的進展的,此時一看,直接蒙掉了,但是為了保護自己人,所以,馬上給客人賠禮道歉,請求他們離開這裏,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情他們都還是懂的。


    等都將人清理出去之後,他們才朝著這邊的兩人圍攏過來了。


    “哼,你幹嘛那麽生氣,是不是被我戳中了心事,然後無法麵對了?”


    魏明軒朝著項天祺冷笑著,擦了擦順著自己的嘴角留下的血跡,一臉的無所畏懼。


    “該死的,住口,住口!”


    說著,項天祺又朝著魏明軒撲了過去,隻不過,卻是被旁邊的人攔住了。


    “老大,你快走啊!還和這個瘋子說什麽?簡直是都一群瘋子!”


    路小悅看著魏明軒那嘴角的血跡,很是心疼與痛苦交織著,於是,也不管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店員,於是,對著魏明軒吼道。


    身邊的其他人也開始勸解起來了,不過,最多的人,則是擋在項天祺麵前,要是他繼續出手的話,可以保證不能傷害到魏明軒。


    “你難道就永遠都藏在娘們後麵麽?還說要帶給晴幸福,你配麽?”


    項天祺也不管他們的態度,不過,卻是對著對麵的魏明軒冷笑著說道。這既是激將法,也是他心中本來的意思,之前要不是北冥晴攔著的話,他早就已經給這個男人厲害瞧瞧了,這次,沒有了北冥晴,卻還有這麽多人,攔著自己,他還真的是看不起這個男人,隻能躲在別人背後的男人。


    “還說我和別的女人攪在一起,不能給晴帶來幸福,可是你呢?你身邊的這幾個女人,你敢說,他們對你,乜有什麽心思麽?我看,不至於吧?”


    項天祺冷眼在魏明軒身邊一瞅,對於這些女人是什麽心態,也知道了一個大概,所以心裏更是冷笑了,這個男人,還想要和他做對手,簡直都是侮辱了他了,要不是他們的話,自己肯定不會這樣的。


    一邊說著自己的不好,然後另一邊他本人卻是依舊我行我素,擺明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倒是在心裏麵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樣的男人,要是北冥晴知道了,肯定會覺得,自己是最好的。


    “出去!你們都出去!今天放假!”


    魏明軒抬頭看著項天祺的臉,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但是,口中說的話,卻是對自己身邊的幾個女人說的。


    “店長,你不能……”


    蕭甜甜此時眼睛都紅了,難道,他就有那麽喜歡北冥晴麽?她不服,隻是不服又能怎麽樣?


    “是啊,我們不理他就好了麽!”


    大家在這裏嘰嘰喳喳地說著,項天祺倒是什麽也沒有說,不過,那身軀更是挺拔了不少,就像是天上的天神一樣的,身姿挺拔,氣質卓越,隻是,那臉上越來越多的諷刺的笑,卻是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魏明軒看的是一陣心頭火起,現在已經不是關於北冥晴的事情了,而是因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並且,還是被一個“情敵”挑釁了,他更是不能退縮,在這場戰爭上麵,隻有他們兩人。


    “出去!”


    魏明軒從來都沒有這麽大聲地朝著他們吼過,這麽多年了,哪怕是他生氣的時候,也隻是很嚴肅地跟他們說明白而已,可是現在的音調,卻是直接把他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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