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不要再白費心思了,我父親根本就不會在乎我的生死的,他都要求你撕票了,不是嗎?”


    史葵兒淚眼模糊的說著,史葵兒雖然年齡小,可在聽到了黑衣人和自己父親的對話之後,卻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心裏不自覺的有些發笑,她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根本沒怎麽在乎過她的生死。


    “叔叔,早在幾年前,我的父親做生意失敗之後,他就一直靠著酒精過日子。每一天都要喝好多好多。喝醉了,就對著我和母親拳打腳踢。他的心裏麵,早就已經沒有我們了,除了酒精和他自己,他什麽都不會在乎的。”史葵兒淡淡的說到,眼角卻是攢集出了無數的淚水。


    “不可能的,世界上怎麽會有不在意自己女兒生死的父親?”黑衣人還是不肯相信,又用力的撕扯著史葵兒身上的衣服。


    史葵兒隻是低著頭,眼淚,她已經快要流盡了。


    “哈哈哈哈,我才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呢?這肯定是你們合起夥來,早就想好的方法,為的,就是我把你完好無損的放回去對吧?這樣子的話,你們既不需要付出代價,又有可能將我繩之於法,對不對,對不對?”


    黑衣人一隻手揮起,將史葵兒幼小的身體直接夾在了咯吱窩下麵,幾乎是跑著向著史進家的方向跑了過來。


    兩個人朝著史進家的方向徑直跑了過去,一路上,黑衣人巧妙的躲過了不少懷疑的人群,幾乎沒有與任何的人碰麵,更不要說是被人看到了。


    黑衣人帶著史葵兒一直走著,就在快要到了史進家的時候,突然被一道單薄的身影攔住。


    “停下!”來人伸開雙手,對著黑衣人說到。


    “你算什麽東西,女人。給我滾到一邊去!”黑衣人不耐煩的叫著,嘴角的唾沫星子直接噴到了來人的臉上。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後退。


    “放下她!”女人終於鼓足了勇氣,徑直朝著黑衣人撲了過來,瘋狂地想要用她的指甲。她的牙齒,為黑衣人懷裏的女孩留下那麽一丁點兒的機會。


    “滾吧!”黑衣人對這個女人已經失去了耐心。一把便將她甩到了旁邊去了。


    “停下,你個畜生,停下!”即使是被甩了出去,女人仍在不停地叫喊。


    “我就是不想停下,你要怎麽樣?”黑衣人滿嘴怒氣得說到,咯吱窩故意地往緊地夾了一下,夾的史葵兒不由得大聲尖叫。


    “不要啊,”來人哭喊著說到,一雙黑色的眸子裏突然湧現出晶瑩的淚光。


    “為什麽不要,啊?憑什麽?”黑衣人將史葵兒拎在手中,另一隻手朝著史葵兒的身體各處不停地摸索過去,手指不停地翻滾,在史葵兒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淤青。


    “求求你了,放過我的女兒吧,孩子她是無辜的啊!”來人大聲呼喊著,她的身份也自然就呼之欲出。


    原來她就是史葵兒的母親,史進的老婆,唐頤落,黑衣人驚覺。


    唐頤落此時此刻的樣子,已經完全失去了身為一個女人的驕傲,甚至是一個人的尊嚴。


    這位可憐的母親,仿佛在用自己的身體來詮釋著五體投地的意思,整個人已經完完全全的拜倒在了黑衣人的麵前,顫抖著的嘴角,不停地重複著幾個字眼,聲音斷斷續續,卻是十分的有力,每一個字符都在空氣裏麵旋轉,直到傳入到了黑衣人的耳朵裏麵。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我的孩子還小,她是無辜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就是讓我當牛做馬也可以的……求你不要傷害她,那要什麽你告訴我,求你放過她。”


    黑衣人輕蔑地笑著,一隻腳踢過去,將唐頤落的身體踢翻到了地上。


    “臭婆娘,告訴我,史進在哪裏,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殺死。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內心裏麵,到底還有沒有人心,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黑衣人絲毫沒有因為唐頤落的哀求而改變主意,反而變本加厲,連同史進的老婆,唐頤落一起收拾了起來。


    而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那個史進,唐頤落,史葵兒三個人共同的家裏麵,於此同時,卻是一片的安詳。


    空氣中,還殘留著幾許濃鬱的酒味,一絲一毫都給人以醉生夢死的感覺。


    而在那家中最為豪華,也是最為貴重的沙發上麵,史進正如同一條死屍一般,安安穩穩地躺在上麵。如果不是因為呼吸而忽高忽低的肚子,如果不是因為有著輕輕的打鼾的聲音在空氣裏麵晃蕩,誰都有可能會把他當成一具真正的屍體。


    而在有些人的眼睛裏,心眼裏,還恨不得他真正地成為一具屍體。


    這些人裏麵,有那個幾近與變態虐待狂的黑衣人,有曆經人世間眾多痛苦的唐頤落。


    當然,或許還會有更多。


    至於說,年僅七歲的史葵兒,恐怕,她還沒有學會去恨吧,若不然,怕是她也恨毒了這樣的一個父親。


    “住手!放開唐小姐。”正當黑衣人打算收拾唐頤落時,一直苦尋唐頤落的北冥晴和項天祺出現了。


    “項先生,你們……”唐頤落一時之間見到他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好。


    “很抱歉,讓你等了那幾分鍾,以至於危險發生。”項天祺跟她道歉,看著她身後躲著的小女孩一臉沉思,這個女孩應該就是她的女兒葵兒了吧。


    “沒什麽,是我麻煩了你們才對。”唐頤落不好意思道。


    “給我閉嘴,不給點顏色瞧瞧你們不會注意我。”伸手便拽住了唐頤落身後躲著的史葵兒,黑衣人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見自己的女兒再次陷入危機,唐頤落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起來,她是多沒用啊,她的葵兒明明就在她的身後,她竟然還讓這個黑衣人將她給拽住了……是她這個做媽媽的太失職了,連保護她都做不到。


    “媽媽,救我,媽媽……”史葵兒無助的叫喚著,拽住自己身體的那股力量太過強勁,令她想起了往日裏被爸爸揍時的情形,史進拽住她時,也是這樣大的力量,就好像,他馬上就會好好教訓她一頓,把她打死一般。


    “葵兒!”唐頤落一聽到史葵兒的呼叫聲,慌張愈加濃烈。


    “你為什麽要傷害葵兒母女,有什麽企圖?”項天祺死死的拽住身邊的北冥晴,不希望她靠近那個黑衣人哪怕一點兒。


    “我要給史進那個龜兒子好看,我都綁架了他女兒了,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讓這小丫頭片子打電話給他,問他要贖金還是要女兒,他竟然一點兒話都沒撂下,不願意交贖金,也沒把這小丫頭的命放在眼裏,我來找他算賬了!竟然前仇不能用兩個選擇解決,那我就對他不客氣了。”


    黑衣人氣勢洶洶的說著,腦子裏一想到史進之前淡然漠視的態度,他整個人就來氣,他倒是真沒想到史進會連自己親生女兒的命都不在乎。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纏著我們家的人啊,我們和你有什麽仇你要這樣對待我的女兒,她才七歲,你怎麽能綁架她呢?會給她的心理上造成多大陰影你清楚嗎?”


    唐頤落對著黑衣人便是一陣歇斯底裏,一雙黑色的眸子裏滿是恐慌的神色,如果不是項天祺他們在這兒,她怕也沒有膽量說這話。


    “問問你的酒鬼丈夫去,他當年做了虧心事,那麽多見不得光的事,把我害的那麽慘,你覺得我來找他複仇,有錯嗎?如果不是他,我現在酒樓的生意不知道多旺火呢?他當初可算是把我給害慘了,害慘了我不說,他自己後來生意不是也失敗了嗎?”


    黑衣人不像之前麵對葵兒那樣說話,這些話他說的擲地有聲的,令唐頤落瞬間便白了臉色,她記得史進確實有提到過,他有個大仇人,叫久特。


    難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叫久特的人?


    唐頤落不禁在心裏頭暗自揣測。


    “你是久特?”唐頤落不放心的問出聲。


    “沒想到你知道我,看樣子,你家那龜兒子跟你提過我,他怎麽形容的我啊?囂張?還是愚笨,當年竟然會被他給擺了一道。”


    黑衣人越說越氣憤,手下抓著葵兒,愈加用力了些,葵兒的手腕都紅了起來,她被勒的生疼,不禁難受道:“痛,叔叔,你抓的太用力了,葵兒痛。”


    黑衣人一點兒都沒有因為葵兒喊痛而對她放手,他始終抓住葵兒,看著項天祺一等人,笑著,一臉的輕蔑。


    “痛,痛就對了,我告訴你,小丫頭,你爸當年可不也是這麽對我的,設計把我關了起來不說,還敢對我動手,我的手心裏可還留著疤呢,我今天不會放過他的,廢話少說了,你們趕緊帶我去見他,我要看看他現在是什麽熊樣,竟然沒心沒肺到連自己妻兒子女的死活都不顧了,盡是想著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


    黑衣人不顧唐頤落眼眸中的淚光,伸手展開,看看掌心那層厚厚的疤,當年這手,差點就廢了,這麽多年來,每當他看到這疤,心裏對史進的恨意便會多加深一層。


    “久特,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葵兒,你跟阿進有仇你就自己去找他,不要拉著我的葵兒下水,我不能讓我的葵兒再受傷了,求求你了,我們……我們兩個跟史進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你要複仇別找上我們,去找史進,他就在家呢,你放了葵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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