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聽說了嗎。剛剛江川市一個戰體係的小子,把一個學者係的秘卡師給幹了。現在消息是滿天亂飛,據說連薛青大人都被驚動了。”一個士兵模樣的中年男子跟著旁邊另一個士兵搭話道。


    劉姓士兵揉了揉鼻子:“怎麽沒聽說,戰師幹翻秘卡師不是沒有,可這小子連個預備戰師都還不算,居然能幹翻號稱同級無敵,越級挑戰的秘卡師。就衝著,老劉我得給他豎個大拇哥!”


    ……


    在新世紀形成的四係戰力中,秘卡師無疑是位居在這金字塔的頂端,其它三係雖然也是能人多多,但在起步時畢竟還是被落下了一大截。


    自新世界的完整戰力體係形成後,每隔一段時間也不乏有人以其他三係之力成功擊敗高高在上的秘卡師,但那也是在雙方的位階都已經很高,二者之間巨大差距也在不斷地減小。


    眾所周知,秘卡師與其它三係之間的差距是越低級越大,真正到了王級或者其上的時候,差距反而會在慢慢縮小,因為到了那種境界,什麽特殊能力,神奇道具都會漸漸退下舞台,那個時候比的都是對天地規則的領悟,人力再強,終有窮時,然天地無窮,唯有禦天地之力才是長久之路。


    然而這一切在楊吏擊敗那個隻是擁有邪道法器的人後,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被打破了。雖然這一切,我們的主人公楊吏都不知道……


    競鬥取勝,冷漠考官宣布楊吏直接晉級百強後,便又是一道傳送光柱落下,將楊吏帶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內,房間裏家居擺設都是應有盡有,奢華完備。甚至很多東西楊吏都沒有見過。


    “考生楊吏,恭喜你進入百強之列。因為本次演習人數眾多,競鬥時間較長,所以現在所有的百強之列還沒有完全誕生。請你現在這裏休息等候一會,競鬥開始前半小時我會再來通知你。祝你休息愉快,再見。”


    虛擬的投影飛快的交代完一切,便迅速消失。隻剩下還在瞪著大眼的楊吏,一個對著這麽大的一所房間。


    得,咱還是先休息一會吧。房間內多數的擺設對於楊吏都是新鮮好奇的,全新的觀感接入式影屏,全感應式的智能浴缸,一切的擺設電器都采用了當下時期的最先進款式,窮苦已久的楊吏一時間竟呆呆的看著都有些癡了……


    罷了罷了,我還是喜歡我那個狗窩。從一個還算很富有的小富家少爺一下墜落為一個連吃飯住宿都要靠自己的窮苦小子,這些年楊吏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默默的咬著牙堅持著,時間久了這種特殊的生活環境甚至成為了楊吏堅持不懈,拚搏努力的一種激勵。


    回首望去,這種奢華享受的精致房間,楊吏待在裏麵心中那隱隱的排斥感,讓他自己也不由得苦笑了兩聲。


    看來還真是天生的窮小子命。搖頭歎了口氣,楊吏便不再這些瑣碎的小事上在多做計較,尋摸著找了個幹淨的角落,兩腳一盤席地坐了下來,雖然這種的盤坐的方式並不能真正的加快多少修煉的速度。


    但是楊吏卻很喜歡這種安靜的姿勢,它能自己浮躁焦慮的心沉定下來,不再去煩惱那些紅塵瑣事。


    漸漸地楊吏的呼吸開始變得有節奏起來,整個人也陷入到了一種沉心修煉的狀態。


    然而楊吏在這個房間內所做的一切,都被一個光影探頭真真切切的記錄了下來,並被這之後的人全部看在了眼裏。


    一名身穿軍服的軍官看著楊吏一動不動的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坐在地上,盯看了數十秒楊吏似乎像是睡著了一樣,青年軍官猶豫了一下在麵前的光屏上一點,一名英姿煞爽、細眉杏眼的女軍官頓時出現在了畫麵上。


    “報告監察長!073號考生,進入房間後隻是稍作觀察便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坐在了地上,看其狀態好像是睡著了,請問是否繼續觀察!”


    女監察長低頭沉思了一下:“將畫麵轉到我這裏來。”


    青年軍官大聲說是!


    畫麵轉接過去,女監察長看著畫麵中一動不動的盤坐在地上的楊吏,秀美輕蹙。美目轉動了一下,直接撥通了另一個大人物的通訊儀。


    通訊儀被接通,畫麵中一道魁梧霸氣的身影以同楊吏相似的方式盤坐在地上,周身一股濃烈的恍若融鐵銅爐般的氣血,衝霄而上!哪怕是隔著一道屏幕,女監察長都感覺到了一股鋪麵的熱量像是要把她給蒸幹一樣。


    “啟稟忠武侯,屬下發現了一名考生似乎有些異常。”女監察長低著頭恭敬道


    薛青聞言耳垂一動,緩緩起來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將要迸發的巨大火山一樣,一件輕衫披身。薛青淡然開口:“有何異常?”


    女監察長咽了口唾沫:“回大人,這名考生在初試競鬥中擊敗了一名學者係的秘卡師,後送與休整室後例行檢查的人,發現他正在以一種奇怪的方式休息,報告給屬下後,屬下便覺得此子的姿勢與上次屬下見您休息的姿勢甚為相同,所以覺得此事應當上報給您為好!”


    “哦,竟有此事?給本侯一觀。”從女監察長那裏接過畫麵,看到屏幕中盤膝而坐的楊吏,薛青的瞳孔猛地一縮,是巧合嗎?薛青神色不動,隨手關了光屏“好了,此事本侯已經知曉,本侯會親自處理,你們就不用在過問了。”說完,大手一揮,通訊儀便暗了下來,顯然是關閉了通話。


    見薛青關閉的了通訊儀,女監察長這才重重的出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香汗,明顯是被薛青厚重的威壓給嚇了個不輕。


    這邊薛青關了通訊儀,回想著剛剛盤坐在地上的楊吏,心裏也在不斷的嘀咕。沒聽說哪個近古家族的人出來曆練啊,難道是碰巧的?不對啊,平常人怎麽可能盤著腿陷入那種狀態呢,不行,我得查一查,得查一查……


    而已經進入到修煉狀態的楊吏,感受著體內運轉不斷漸漸壯大的法力,心裏也是十分高興。照這個速度,我應該很快就能,氣走周身,法力流轉不斷,一舉築基了!


    楊吏靈海念頭一動,意識恍惚間再次來到了那個驕陽當空,青蓮做地的靈海空間。一襲青衫的邪魂正負手背對著楊吏,似乎是感覺到了楊吏的到來,邪魂緩緩轉身。


    雖然是模糊混沌的臉龐,但楊吏還是感覺到了他似乎在對自己微笑“額……那個……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


    邪魂輕搖漫步,負手而歇“我本是一暴戾邪魂,無意無神。得你之幸,洗去邪心,留一清淨身。既因你而生,我便姓楊,我本邪戾凶魔之魂雖洗去邪心,但邪意猶在。你喚作楊吏,我……便叫楊戾吧……”


    楊戾此話一出,整個靈海空間頓時掀起了一陣滔天大浪,頭頂的浩然大日都一時黯然,唯有一陣陣憤怒咆哮的隱隱嘶吼似乎是在慶祝這個名字的誕生。


    聽到楊戾這個名字,楊吏的反應也是愣了愣“楊……戾?算了,隨你吧,但是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被你送到我身體裏的嗎?”


    要不是有著意外的傳承,楊吏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原先的邪魂給吞噬了意識,變成一個隻知道破壞殺戮的殺人魔,這個仇不論過了多久,楊吏也都不會忘記。


    楊戾微微張了張口,卻又歎息道:“你賜我重生,我心中的必然感激,可我畢竟是那人所出,實在說不得此事,再說了此刻你還略顯稚嫩,跟那人對上,那人甚至都不會瞧上你一眼。還是待你在強大一些,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楊吏聞言也深知此事之理,現在問也隻是抱住一線希望。


    “那好吧,此事我不會再提。隻是待他日我尋到此人,希望你也別出手。”楊吏正色道。


    “我洗去邪心之時,便與他形容二者。再遇時,說不得他還要拿我重練邪魂,我自然不會再助他了。”


    “那樣最好,對了。你是怎麽會畫符的,而且還畫的那麽,那麽……也不是說好,就是和諧。”


    楊戾啞然輕笑:“我居與你的靈海,便是與你形同一人。你的記憶我自然也能窺得一二,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我無法教授你修道。但是卻能幫你矯正修道中的歪路,我本是那人所分的副魂,天生帶有了一部分那人對天地的領悟,又因撕天大魔分魂法的原因,我孕戰而生。領悟鬥戰之法,自然是得心應手。”


    楊吏聞言頓時喜上眉梢:“那這麽說,我就等於隨身帶著一個私教老師了。”


    “那也不盡然,現在你境界尚低,所練之道法我還能助你一二,等你境界高些了,除了實戰之法,其他的我便幫不得什麽忙了。”


    楊吏擺了擺手:“那也行啊,越是低級的東西就越是應該練的牢靠,基礎打好了以後才能勇攀高峰嘛。”


    “不過,你也不要過於樂觀,我本為撕天大魔邪魂,雖然現在邪心邪氣以去,但邪意猶在。你平時所生之戾氣,惡念都會被我慢慢吸收,這樣你修道是會格外的神思清靈,但時間久了,我會再度化為撕天邪魂。所以你現在就多多留心尋找佛道修士,隻有佛道修士的渡孽佛法和道門的極道忘情大赤天才能完全淨空我,但是極道忘情大赤天為道門至高經典,你根本就挺不到那個時候。而佛門的渡孽佛法雖然高深,但卻並不罕見。你一定要切記切記。”


    聽了楊戾這麽說,楊吏不由撇了撇嘴嘀咕道:“得,好不容易白得一老師,身上還捆了一不定時炸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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