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紀年,那是在新世界尚未開始時,舊世界對於年份的記錄方式。新世界紀元的使用就是在公元3013年最後一次異族決戰,並且人族取得了勝利後才開始使用的。


    楊吏的那個時代是新世界紀元2033年,所以準確的說楊吏現在是回到了兩千年,那個還處在異族入侵最嚴重的舊世界!


    呆坐在漆黑的屋子裏,楊吏捂著頭靜靜得靠坐在床上,穿越到這是時間已經有兩天了,不僅僅是沒有任何關於試煉內容的提示,楊吏甚至還驚恐的發現自己一身的戰體係武力詭異的消失了,脆弱的體質甚至讓他連多跑幾步都會喘息的厲害。


    但是萬幸的是,楊吏自身的法力還在,到時也還可以繼續使用,隻是在這個每一秒都在死人的舊世界,僅憑著自己那點微薄的法力,生存的難度確實是大了點。


    足足兩天了,楊吏都沒出門,隻是躲在這個漆黑的小屋子裏。每天僅憑著好心大嬸送來的一點糧食過活。


    冥思苦想了很久,楊吏還是決定出去看看。畢竟在這裏等著,還是不行,很可能還沒等到什麽就先給憋死了。楊吏身上原本傳的演戲軍方不隻是遺失了還是怎麽了,反正楊吏醒來時身上就隻要一件背心和大褲衩,穿上大嬸給的意見滿是泥濘破口的大衣,楊吏一把推開黑屋子的門。


    刺眼的陽光照的楊吏眼睛一陣發癢,但楊吏卻隱隱有些喜歡這種感覺。走在這些完全是由破爛的木板磚石搭建的房屋之間,楊吏的心理也在發生在些許微妙的反應,作為一個出身在新世界紀元的孩子,雖然楊吏也從書本上了解過這個時期人類的困苦窘迫,可你看到的和你親身感受到的,畢竟是兩碼事。


    新世界雖然也是常年征戰,但那隻是前沿戰場和其周邊才會受到波及,而真正的後方是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戰火的侵襲。


    然而當你真正體驗到了戰爭和侵略的殘酷麵目時,那對於內心的衝擊絕對是巨大的。


    而此時的楊吏就有著這種感覺,看著路旁那年跌坐在屋前碎石旁一臉麻木仰望著天空的人,說不震撼那是假的。楊吏就這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哀嚎、麻木、哭泣。在這裏楊吏看不到一絲絲的陽光和積極,所有人像是都未來已經不再抱有希望,隻是就這麽呆呆的等著,等待著末日的到來。


    “開飯了!”不知是誰這麽喊了一句,原本死寂一般的巷道突然湧現了一絲騷動,所有人都開始想著一個方向走去,隻有這個時候楊吏才從他們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活的渴望。


    跟著人群的流動,楊吏來到了一塊空地上,空地中兩名穿著軍裝的士兵領著幾個巨大的口袋,抖動間楊吏看到那裏麵是一個個灰色的饅頭。


    “擠什麽擠!還他媽想不想吃?!”對於的食物的渴望讓人群發生了不小的擁擠,混亂間一個白發的老翁一不小心沒站穩,髒兮兮的手一下抓到士兵的袖子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手印。


    士兵看到自己袖子上的手印張嘴便罵,甚至還一推老人將老人一下推倒在地!


    “放肆!”就在楊吏準備過去扶起那個老人,一把帶著青色流光的飛劍,唰的一下釘在了那名士兵的麵前。犀利的劍鋒甚至將士兵額前的頭發都削下了幾縷。


    “生當為人,自當尊老愛幼。何況你還是個士兵,就更是應該如此!不知尊老,滿嘴汙言,給老夫滾!”飛劍落下,一名身穿玄色道袍的老者緩緩降下,手輕輕一抬將地上老人扶起來,大手一揮口袋中的饅頭便自動分發到了每個人的手裏。


    兩名士兵見那禦劍老者看向自己,連忙拿起口袋連滾帶爬的逃走了,隻是臨走前那名被訓斥的士兵暗自嘀咕了一句,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碰巧在他旁邊的楊吏給聽見了“哼,就讓你再囂張幾天,等時候一到,看小爺怎麽對付你!”


    嗯?什麽情況?士兵嘀咕的聲音很小,但是離得近的人還是勉強可以聽到的。而且楊吏明顯的看到,士兵說完這句話時,禦劍老者眉頭一動,但又很快平息了下來,甚至還微微歎了口氣。


    不對,有內情!楊吏眼中流光一轉,心中頓時有了想法。暗自鼓動體內的法力,一股道門獨有的靈力波動隱秘的擴散開來。


    已經招手踏上飛劍的老者,猛然間一回頭。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瞬間盯住了楊吏。楊吏感覺到老者的目光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了一絲燦爛的微笑。


    老者伸手一攝,將楊吏吸到了飛劍之上,瞬息間便消逝的無隱無蹤。隻是一個灰色的饅頭突然落下,隱秘的掉進了一個婦女的懷裏,婦女茫然四顧的看了看,這是一道法力包裹著的聲音傳入到了她的耳中,謝謝……


    ……


    被老者抓取到飛劍上,極速升到了令人腿軟的高空,楊吏的心都快要跳了出來。楊吏也不是沒做過高空工具,隻是如此奔放的還是頭一次。


    楊吏緊緊地抓著老者的胳膊,緊張的甚至連指關節都抓白了都沒有發覺,“前……”楊吏剛想開口說話,一陣猛烈的寒風一下子就鑽進了他的嘴裏,搞得楊吏不得不緊緊地閉起嘴來。


    感覺到身後楊吏的窘態,老者輕笑一聲。法決一動,飛劍的速度再次提升,險些沒將楊吏掀飛下去。


    這艱苦的飛行不知持續了多久,在楊吏馬上就要被風吹的要昏迷的時候,老者才一聲輕喝帶著楊吏從飛劍一躍而下,落到了一座庭院之中。


    “前……前輩……”被寒風吹得上下牙直打架的楊吏,哆嗦著衝老者喊道。老者看著楊吏身上的一層白霜,哈哈一笑。袖袍一揮,一道法力拂過,楊吏瞬間就感覺一身的寒意被徹底祛除了。


    楊吏這邊剛一想開口,老者當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楊吏隻得又閉上了嘴。老者向楊吏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著來。楊吏點了點頭,跟著老者進入到了一座古式的屋中。


    屋內的一切擺設家居都充滿了古韻古味,特殊的意蘊回蕩在整間屋子裏,一來到這裏楊吏就感覺到了一種不明所以的舒服,溫暖安逸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躺在媽媽懷裏的感覺一樣。


    “怎麽樣,感覺如何。”老者靠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含笑說道。


    楊吏拱了拱手:“很奇妙,但是又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老者揮了揮手示意楊吏坐下:“老夫,蜀山劍宗玄極真人,不知小友師承合派啊?”


    被玄極真人這麽一問,楊吏下意識就要回答,可話到了嘴邊楊吏又給咽了下去,自己雖是得了道門傳承但是目前的記憶裏並沒有說具體到底是哪個門派的,難不成跟他說,那啥我是兩千年後的人,參加演戲穿越回來的,我的道術都是根據腦子裏的傳承記憶學的。我恐怕會被直接抽死把。晃了晃腦袋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弄走,楊吏眼轉一轉,清了清嗓子說道:“小子師門乃一山野小派,恐真人未曾聽說過。”


    玄極真人縷了縷胡須:“但說無妨。”


    “小子師門是個山野小派,承蒙外界同道看得起,名喚:大日正宗!”說話之間,楊吏腦海中的那輪金邊大日似乎是被什麽吸引了一般,猛地散發出一陣劇烈的光芒,隱隱在楊吏的身後形成了一副大日橫空的異象!


    玄極真人眯著眼,看向楊吏身後的大日異象,想要看出什麽來,隻是那異象來的猛,消逝的也快,僅僅是曇花一現便不複出焉,甚至楊吏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對。


    玄極真人坐正身子,向楊吏問道:“不知道小道友的門派,現在還有多少人呢。”小友變為小道友,玄極真人對於楊吏的看法似乎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楊吏稍稍一猶豫說道:“本門一向人丁稀少,到了我這一輩。嘿嘿,就我一人和我師傅。隻是我師傅性子灑脫的很,片刻也呆不住,不知現在正在那裏雲遊呢。”


    玄極真人輕笑一聲:“那令師還真是心寬的緊呢,老夫說話直,就小道友這般修為在這亂世之中,實在是危險的很啊。”


    楊吏聞言假裝氣憤道:“誰說不是呢,我那師傅忽悠我入門時說的好聽,結果拜了師,就扔給我本書,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玄極真人嗬嗬一笑:“小道友不必氣憤,我觀小道友即將築基,到時候令師一定會來尋你的。”


    楊吏疑惑道:“這是為何?”


    玄極真人被問的一愣:“沒有令師替你種下道基靈種,你如何築基?”


    楊吏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玄極真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楊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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