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沈玉澤還是一臉為難。


    到最後,硬著頭皮開口。


    “母後,既然你都這樣說了。”


    “為了大雲,兒臣願意迎娶蘇姑娘為妻,以彌補先帝所做的錯事。”


    見他那模樣,盧淑惠哭笑不得道:“蘇姑娘長得國色天香,讓你娶她難不成還委屈你了?”


    “那倒不是……”


    沈玉心情仍然複雜,腦海中不由得浮想聯翩起來。


    等到成婚過後,指不定被這女魔頭如何糟蹋呢……


    蘇靜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始終都是一臉漠然。


    盧淑惠也知道,這姑娘性子有點怪,但卻無傷大雅。


    把她塞給沈玉澤。


    可比什麽天材地寶要有用的多!


    正當盧淑惠歡喜之際,杜嬤嬤忽然走來。


    “太後娘娘,蕭煬蕭侍郎攜其女蕭蘭求見。”


    盧淑惠秀眉緊蹙,美眸中有著明顯厭惡:“他們又來做什麽?滾遠點!”


    “是,老奴這就去回話。”


    杜嬤嬤起身想朝著宮外走去。


    沈玉澤忽然開口,吩咐道:“杜嬤嬤,還是讓他們父女倆進來吧。”


    聽到這話,盧淑惠眉目間的憂慮再次流轉開來。


    “玉澤,你不會對那蕭家的賤婆娘還抱有希望吧?”


    沈玉澤笑而不語。


    自己隻是想看看,這倆奇葩又想耍出什麽花樣。


    順便觀察一下,那位未過門的媳婦,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態度。


    果不其然。


    蘇靜嫻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頰上,已經顯現出不悅神色。


    杜嬤嬤隻能按照沈玉澤的意思,把蕭家父女請了進來。


    “臣蕭煬,恭請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民女蕭蘭,恭請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行過禮數後,蕭家父女習慣性地想要起身,盧淑惠臉上卻是掛了一層寒霜,冷聲道:“哀家還沒有讓你們平身呢。”


    “額……”


    蕭煬麵色尷尬,繼續擺正姿勢跪好。


    眼角餘光瞥向沈玉澤過後,又飄到了他身邊的那位絕美女子身上。


    看清正臉時,心房猛然一顫。


    早前就聽說,太後娘娘在為譽王沈玉澤擇選良人。


    莫非,這位蘇家長女,就是太後的心儀人選?


    蕭煬心底很是忌憚。


    原因很簡單,蘇家兩代人的死,和他也有著莫大關聯。


    念及到此,蕭煬連忙開口道:“太後娘娘,臣的女兒前些日子衝撞了譽王殿下,今日臣帶她前來,一是想給譽王賠罪,二來則是臣與小女已經回心轉意。”


    盧淑惠目露鄙夷。


    “先前,是你要來找哀家退還賜婚懿旨。”


    “現在照這意思來看,又想要把賜婚懿旨求回去對嗎?”


    “你以為哀家的懿旨,是你蕭家的茅房紙,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蕭煬惶恐不已,連忙解釋道:“臣不敢!”


    說著,還不忘扯了下蕭蘭的衣角,示意讓她扮出可憐模樣給沈玉澤看看。


    要是這位譽王殿下心軟,興許還有回旋的餘地!


    蕭蘭也的確這麽做了,以一副乞求模樣看向沈玉澤。


    結果,在他臉上,能看見的隻有譏誚。


    以前但凡要是露出這種模樣,沈玉澤早就喜得竄天下地,恨不得把譽王府都送給自己。


    最近究竟是怎麽了?


    此刻,沈玉澤不免回想起原主的淒慘結局。


    想來,原主也是造孽,被這個賤婆娘害的家破人亡,身處絕境才發覺她的真正麵目。


    不得不說,蕭蘭裝可憐的本事,確實有一手。


    可忽然之間,沈玉澤開口柔聲道:“蘭兒,你能回心轉意,本王感覺再好不過。”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臉色劇變。


    盧淑惠美眸中,頓時湧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這個臭小子,先前那麽硬氣,人家一低頭就忍不住心軟,這不是在打哀家的臉嗎!”


    蕭煬心裏狂喜。


    這樣一來自己的兒子就有救了!


    但是,沈玉澤接下來說的話,讓他的臉色和吃了屎一般難受。


    “譽王府還缺個掃茅房的人手,本王看蘭兒那雙手,天生就是幹苦賤活的料。”


    “這樣吧,等會你就跟本王回王府。”


    “之前你衝撞本王的事情,也就不計較了,怎麽樣?”


    “還有你那個哥哥,的確罪不至死,那本王就饒他一條狗命,發往邊關做十年苦役。”


    此話一出,盧淑惠原本臉上的陰冷瞬間消失。


    在一旁默默待著的蘇靜嫻,在神態上略有變化,


    蕭蘭大概是覺得太過侮辱人了,她那胸前飽滿的山峰一起一伏,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隻見她牙關緊咬,美眸當中盡是憤恨!


    “沈玉澤!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將我兄長戕害下獄,不就是為了想逼迫我對你妥協嗎!”


    “今日我已經低頭了,你為何還要這樣刻意迫害!”


    迫害?


    想到原身遭受的那些苦難,那才叫真正的迫害!


    一切根源,就在眼前這個賤婆娘身上!


    沈玉澤淡然道:“杜嬤嬤,上次你抽她耳光是不是沒用力?怎麽還是不長記性?”


    “算了,你也別接著抽了,免得累著你。”


    “把慈寧宮的宮女都叫過來,好好教一教這個賤婆娘,什麽叫做禮數!”


    杜嬤嬤微微點頭。


    “是,老奴遵命。”


    蕭蘭瞬間臉色煞白,雙眼空洞如同死魚。


    宮女們毫不客氣地把蕭蘭給拉了出去。


    隨後,宮門外響徹著一聲聲清脆的巴掌聲。


    沈玉澤走到蕭煬跟前,打趣道:“蕭侍郎,你家就算沒有鏡子,也應該還有尿。”


    “不妨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還想攀上皇室姻親。”


    “以前是本王少不更事,現在已知皇兄與母後的苦心。”


    “至於你,該滾哪去滾哪去,再敢把你家那賤人帶來惡心本王的母後,本王就把你發到教坊司當掌櫃的,把你女兒發到教坊司當軍妓!”


    “滾!”


    最後一聲厲吼,仿若龍吟。


    嚇得蕭煬渾身發顫,連忙退出慈寧宮。


    在宮外看見雙頰被扇腫的女兒,也是連個響屁都不敢放,隻能在旁邊幹等著。


    直到所有宮女扇完一個耳刮子!


    慈寧宮內。


    盧淑惠美眸中多了些讚賞。


    “玉澤,自從你結識了蕭蘭過後,母後還是頭一次看你這麽硬氣呢。”


    沈玉澤淡然笑道:“男人嘛,就是得硬氣一點,被女人治的太死,說出去實在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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